原来,这冷老五 十九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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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县县长大院里,季澜川兴味盎然地坐在关押假格格的厢房里,听假格格说莫邪地宫的事情,她说那莫邪地宫的藏宝图就在假玉玺里,而且,她当初为了骗曾祥贵,段督军和李广仁,还做了三个假玉玺。而藏宝图就在这些假玉玺里面。
季澜川看着假格格战战兢兢地望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脸色都变了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说:“那么,我又怎么能肯定,你现在身上所带的,说要献给我的就不是假的呢?或者说,你从头到尾就没有真正的玉玺,也没有真正的藏宝图。”
“有的,有的!就在我朋友那里。季少帅,若是你杀了我,你就看不到那藏宝图了。”假格格说。
季澜川微笑道:“你想威胁我吗?”
假格格说:“这也是以防万一。我……只要你保证不杀我,我就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季澜川把枪抵在她的脑袋上,吓得她花容失色,然后,他轻轻地吐出一声“砰”,差点没把假格格给吓死。
谢白实在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给假格格松了绑。
“带路吧。”季澜川说。
假格格不敢再耍诈,带着季澜川和谢白一起去找她的朋友。
据她所说,她的朋友在浚县的一所女校读书,平时住在华南巷第九弄堂的小公寓里面。
谁知,等她带着二人去敲假格格的朋友的门时,却许久未有人应门。
“延沁格格,你这么耍着玩儿,好像有点过了啊。”季澜川脸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眼里蕴满了寒冰。
假格格的一张俏丽的脸蛋顿时变了颜色,失声叫道:“不对,巧云一般这个点都在的,今天又是周末,她不可能去学校的,除非……”
谢白早已心知肚明,接道:“除非她出了事,咚-------”
话音未落,季澜川已经一脚将门踹开了。
门板发出了沉重的巨响,朝门后倒塌下去,露出了凌乱狼藉的室内。
“有打斗的痕迹。”季澜川说着,看了一眼放在房间餐桌上倾倒的杯子,杯子中的液体流了一地,他碰了碰杯壁,说道:“有余温,人应该走不远。你和延沁格格留在这儿!”
说着,他拔出了手枪,单手撑上窗台,然后轻轻一跃便纵身自窗台上跳了下去。
谢白听到了窗外传来了一阵枪声,他赶过去,刚好看见季澜川开枪射杀了一个跑过街面,朝对面的一辆吉普车冲去的人,而吉普车里也有人朝着季澜川开枪,季澜川反应很快地闪到了路边拐角的墙壁后面。
吉普车一溜烟儿地开走了,从后座一侧车窗里,谢白隐约看到有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还看到有人把枪顶在了她的头上。
谢白对假格格说:“看来,你的朋友被人绑架了。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吗?”
假格格想了想,说:“不是李广仁,就是曾祥贵,或者是段督军的人。要么,就是季家的------”
谢白摇头:“不是季少帅,若是他的话,他不会去追那些人的。”
假格格说:“但季家可不止季少帅啊。”
谢白心中一动,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他们光有藏宝图也没用的,没用打开地宫的钥匙,”假格格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们谁也进不了地宫。”
谢白一怔,直觉这个假格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钥匙在你手里?”谢白问。
假格格刚要说话,谢白突然举手制止了她,快步走向了里屋,那门是虚掩的,一种极其细微的声响就是从里屋传出来的。
谢白四下望了一下,抄起门边的一把扫帚,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啊,小心!”
假格格大叫一声。
谢白抡起扫帚就劈头盖脸地打,但对方的动作简直匪夷所思,谢白打空了,反而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谢白猝不及防地与那人对视,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了!
那是一个面容青灰,头发又长又乱,半边脸长着奇怪的肉瘤的男子,他的指甲也是又尖又利,把谢白细嫩的脖颈都给掐出了血,他的力气也很大,谢白根本挣脱不了,几乎被他掐断气了。
谢白拼命地挥手企图打开那人的手臂,可那人把他推到了墙角,嘴巴大张,像是要将谢白的脖子咬掉一般。
假格格也从地上捡了几块垫桌脚剩下的砖头,朝着那人的脑袋砸去。
但那人被砖头砸了脑袋却未倒下,反而蓦然回头,凶狠地把假格格一掀,假格格尖叫一声,被他掀飞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到墙壁上,昏死过去。
那人的另一只手还未放开谢白,嘴里发出恐怖的“嗬嗬”声,转过身来,双手再次要掐住谢白的脖子,却发现掐了个空,同时,他的那只抓住谢白的手被另一只结实有力的男人臂膀给握住,反向一扭,又狠狠地一脚飞踹,那人被踹飞到了窗台边。
“快走!”
来的人是季澜川,趁那人挣扎着站起的时候,飞也似地拉着谢白奔出了房间。
“那是什么人啊?”谢白捂住红肿的喉咙,声音沙哑地问。
“恐怕已经不是人了。”季澜川说。
“什么意思?”
“半死人。”季澜川说。
“啊?”季澜川拉扯着谢白下楼,那人也追了出来,朝他飞扑下来,季澜川回头朝着那人开了数枪,那人像是陀螺一样打着转儿,身上全是鲜血和马蜂窝一样的弹孔,但他居然还能爬起来,继续追季澜川和谢白。
季澜川顺手把楼道上的杂物箱子,垃圾桶等物拨倒,挡住那人的去路。
也幸亏这个时段公寓里没有人,很多人应该是外出游玩去了,不然,可能会有人误伤。
季澜川和谢白跑出了公寓楼,那人还在追,但一辆疾驰的汽车迎面而来,将那人的身体撞飞出去。
那人哀嚎着,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终于是一动也不动了。
“窝草,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中了那么多子弹还能动能跑,要不是被车撞了-------”谢白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
“那只能说明,他是达到了极限。”季澜川说,用脚踢了踢尸体,看那人身上千疮百孔,眼睛翻白,任凭季澜川怎么折腾他,他也是没有了动静,“他死了。”
“少帅!”发现动静的袁忠良和郝和平都打开停在公寓楼外马路上的汽车门,跑向了季澜川和谢白。
“怎么回事?”郝和平问道。
“这人中了一种奇怪的菌类植物的毒,他的脸上还被某种动物寄生,你看他脸上肉瘤就是被寄生的证明。所以,他变成了半死人,疯狂地攻击靠近他的人类。”季澜川让郝和平把一双白手套拿来戴上,然后隔着手套翻看那人的脸和身上,“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进入了莫邪地宫,只有那里才会有幻魔肉菇和人面蛊。”
这次事件,谢白仅仅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脖颈也被季澜川请来的医生包扎好了,只是余悸犹存。
他到底是前世是个皇子,这一世也未受过这些波折,只觉得自己的重生真是流年不利,频出意外,最后还被迫倚靠着季澜川身边过活,离自己想要成为天命之子的愿望大相径庭。
他心里不禁暗暗颓丧。
季澜川看着一路陪着他回去县长府的谢白,知他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调侃他,毕竟他还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些许惊吓,反而有些同情,在下车之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让他好好休息。
不过,谢白也算是适应能力较强的。
只到得第二天,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跃,自己去了天润堂看望他的好友徐润,
哪知一到天润堂医馆,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一箱箱的名贵补药往车上装,难得的大生意。
“这是哪儿来的财神爷啊?”他好奇地问。
徐润又不在,被人请去看病了,柜台上是位老中医正在招呼伙计把又一箱柴胡装上车,看他来了,微笑道:“这些都是送往督军府的,督军这回可是大手笔,这两日买的,都够医馆半年的流水了。”
“他?那个老家伙吃得了那么多吗?这是要修仙呢!”谢白冷笑道,想起段绍刚对他的种种恶行,他心中恨意难消。
“唉哟,瞧你这话说的。其实呢,是段大少爷借着督军的名头呢,也多亏你那次替他的外室看病,如今那漂亮的外室大病初愈,要好好地补补,而且,这段少爷和外室之间琴瑟和谐,自然这补药就多了些。”
谢白微微皱起眉头:“就是寻死觅活的那位吧?看来,她是想通了。”
那老中医叹气:“可不是吗?自古民不与官斗,斗来斗去,还是一个结果。这世道,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争个什么劲儿?早妥协晚妥协,还不都是一样,至少还白挣个富贵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他转身继续让药徒收拾药材去了。
谢白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由那阮灵儿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似乎自己与阮灵儿也没什么不同,同样是被迫依附在权贵身边,虽然季澜川目前待他不错,可季澜川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