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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尘烬——
    “你到底是谁?”朝槿盯着老者问。老者捋捋胡须:“你不该问问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你是谁?”他苍白着脸。
    “你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孩子”老者叹着气。
    “回答我。”
    “不就如你所见吗?这星辰烬的主人。”
    “你不是。”
    “何以见得?”
    “你身上有幽冥的气息,虽然你掩饰地很好,但我差点因此而死,体内仍有残留,所以……我感受到了。”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老人“一丝与这个仙境格格不入的气息。”
    “呃哈哈哈哈哈”老人忽然诡异地大笑,撕碎脸上的面皮。神态癫狂:“哎呀,失策啊。”
    这个人,很陌生,朝槿一时想不清楚他是谁。
    “不过”那人阴侧侧道:“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至于你皿魔,你现在虚弱至极,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做对,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
    “那加上我呢?”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高高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神秘人嗤笑道:“就凭你,魔尊幼子,奶断了吗?”
    “哼”尹空翠气笑了“怎么,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制服不了你?”
    “我是不是该问你一声,为何要对付我?”
    “你,血凰玉珏。杀了你,才能让血凰玉珏重新认主。”
    “原来如此……不过,连你都父皇都不敢轻易对我动手,你,有这个资格吗?”
    皿魔突然偷袭,神秘人侧身躲过,尹空翠见缝插针地耍阴计。
    浅生琴被大厅的动静吵醒,跑了出来,一脸茫然。
    朝槿对她挥挥手:“孩子,真正的不周山是什么样的?”
    “哦,你们不玩躲猫猫了吗?”
    “不玩了。”
    “那好,我带哥哥出去看看。”
    随着一曲悠远仿佛来自亘古的琴音停止,周围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恢宏大气,且野性壮美,与那小家子气的幻境截然不同。
    天空中缓缓地落下了一个环形灯盏。
    浅生高兴地叫到:“是舞灵盏。”舞灵亲昵地碰了碰她肥嘟嘟的手指。她把她抱起来。
    朝槿顺应着某股力量的感召怔怔地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你终于来了,孩子。”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轻语。
    “您在等我吗?”
    “是啊……数不清多少年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本就是……。”
    “什……呃”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冲向朝槿的体内,朝槿张开双臂,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痛苦异常。强大的力量不知节制地灌入,横冲直撞,几乎冲断了所有经脉,朝槿五窍鲜血直流。
    “哥哥——”浅生紧张地大叫!“舞灵,舞灵怎么办?”舞灵晃了晃,她也十分茫然。这一刻,天空被照的大亮。磅礴的力量似乎有渐歇之势。最后慢慢地归于平静,朝槿沉沉地躺在了地上,无声无息。
    “哥哥!”小胖子害怕地冲向前试图触碰,结果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射开来。
    远方一道轰鸣响起,一座巨大的门缓缓打开,正在打斗的人动作顿了一下,神秘人趁机重伤总是油滑闪躲的尹空翠还有难缠的皿魔。皿魔雾体散了散,颜色似乎更淡了,尹空翠咬着牙一只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形容狼狈。
    “那个门是什么?”
    皿魔却有些神情扭曲,只是这扭曲却带着几分兴奋。观察到他的表情,神秘人又给了他一击。
    “唔……呵呵呵呵,你真以为魔尊动不了你。”神秘人神色阴沉,“什么意思?”
    “那是乾坤玉钥啊,无论任何结界和障碍都不可阻挡,身随心至。”
    突然间,几人周围狂风四起,一道阴沉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踏月而入,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魔……嗯”神秘人迅速躲开,他咧起嘴角不悦道:“怎么你不想管魔界枯蚀了?”
    “且不说治标不治本,我当初愿助你夺他人气运只是因为顺手拈来,顺便卖个人情,但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甚至伤害我儿子的理由!”
    看着重伤的儿子,魔尊愤怒异常手中红光大作,“那是”神秘人瞳孔一紧
    魔尊冷漠嗜血地笑道:“业火——红莲。”庞大的碾压式的力量从不断旋转的红莲处爆发,将神秘人团团围住。业火红莲,焚烬一切孽障,除尽一切魔障,以杀止杀!“呃啊——啊啊啊啊啊”业火红莲的法焰穿透了神秘人,只是须臾,方才不可一世的人便化作了灰烬,消散于风中。
    尹空翠瑟瑟发抖地看着魔尊:“父亲。”一旁的皿魔早已消失不见,魔尊沉默地抱起这不省心的儿子,尹空翠终究是因重伤昏迷过去。两人穿过乾坤玉钥返回了魔界。
    一直到不周山翌日白天,小胖子都在一旁守着,生怕哪个神兽过来把他吃了。
    良久,朝槿肉体上密密麻麻的裂痕闪起一根根紫色雷霆一般的细丝,噼啪作响,但响过须臾,裂痕便逐渐恢复。小胖子知道,一会儿,裂痕又会裂开了。这种现象已经反复了一晚上。她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终于在小胖子又要再一次睡去时。朝槿的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乳白色的柔光从体内迸射出来,像蝉蛹一样包裹着他,一道黑光射出,一颗诡异的珠子在外头缓慢转动。
    珠子很快化作一道虚影跟着浅生琴默默地守着。
    “你为什么不走呢?”浅生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你跟哥哥是不同的。”
    “不……已经共生了。”
    “你没有自由吗?”
    “强大了,才能自由。”就在方才体内,朝槿的神魂无意识地强行与他签订了主仆契约,除非主人主动解除,否则他不得反抗。
    千霖宗——
    “掌门,几大仙门中灵州离我们最近,最好多派些人手。”
    “一群血灵而已,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小题大作。”
    “秦掌门元婴后期即将化神自是不把这些血灵放在眼里,只是蓝羽的来信中灵州并无一个元婴,并且十七金丹走了十个。”
    “哼,一群金丹修士竟然对付不了如此低级的血灵,那他们也不必活着了。”
    “不是啊,秦长老。血灵无知无觉,嗜血成性,且有近万只,若是几百只,我相信几个金丹修士将其灭成灰烬绰绰有余,然,上万只。修士精力有限,而他们无痛五觉不知疲惫,身体尽碎四肢亦可蠕动。虽灵力低微却近乎不死,难缠至极。”
    另一个长老立即补充道:“且羽儿在那边,他们急需人手。”
    “既如此”掌门最终决定:“李长老,邢长老你们都是元婴后期带些弟子前去支援可否?”“可以。”
    宸宇宗——
    于陵子:“原先派去鬼城的弟子又折回灵州。”袭星:“但需一位长老,毕竟我不确定那群低阶灵物的后面有没有血翼。”说着他看向了仲青菰。后者枕着手,看着书,晃着脚:“别看我,我已经去过了。”
    “那是你徒弟。”
    “那是你师侄。”
    “……”
    他又看了看云衍城,后者假装没看到。“你们怎么回事,先前不是挺积极的吗?”
    “啊——我困了。”仲青菰打了打哈欠,翻了翻身睡了。
    于陵子决定道:“我去吧。”“再叫乐舟,满秋他们一起去吧。”袭星。
    “不行,我不同意!”正吃东西的琉月炸毛。
    “有我保护,你不必担心。”
    “呵,那些个弟子不总觉自己比满秋厉害吗?你让他们去啊。”
    “……可现在满秋比他们厉害。”
    “……”琉月努了努嘴,“反正我不同意。我已经没有荆溪了,不可以再没有满秋了。”众人沉默,那场魂灯秘境事件至今未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掌门,满秋师弟求见”公山岚无奈道
    “进来。”“不许进!”“琉月”“哼。”
    “弟子拜见掌门。”“无需多礼,何事?”
    “掌门,我想前往灵州去帮助鸣珂他们,鸣珂是从小与弟子一同长大的,弟子担心他的安危。”
    “可……”袭星
    “满秋啊……还有掌门弟子司徒月舟,公山岚,于陵子弟子子书瑛呢。他们去就够了。”琉月赶忙道。
    于陵子终于有些薄怒:“现在情况紧急,由不得犹豫不决。如果修士不敢历练何谈进步。你方才说的那些包括满秋都得去!”
    “师”琉月
    “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把你扔到灵州。”于陵子难得生气倒是镇住了琉月。琉月最终只能恋恋不舍地目送他们离去。
    魔界——
    魔尊阴沉着脸,看着假装刚醒的尹空翠,尹空翠默默地把被子拉上,盖住脑袋,被魔尊一把拉下。
    “禁足。”魔尊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就走了,没说禁足的时间也没说禁足的范围。尹空翠知道意思就是:没我的意思不准出房门,没我的意思不准解禁……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帐顶,手里把玩着乾坤玉钥,据说这是老爹从瀛洲仙人那儿抢来。他小时候懵懵懂懂地扒着父亲的大腿问:“瀛洲仙人是什么?”
    魔尊:“手下败将。”简单粗暴。
    灵州——
    南宫尘:“哎呀,还敢跑。”那血灵也知见修士就跑,逮着凡人就撕咬,出来遛弯的人群惊吓地四散开去,血灵顶着空洞的眼白,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索命厉鬼一样苍白的布衣,迅疾残暴。闻声而来的优云录一剑从嘴巴中间割裂它的脑袋,半截脑袋在地上向吓得屁股尿流的凡人匍匐前进。男人吓得抖成了筛糠子,双腿像灌了铅般无论如何都动不起来。
    南宫尘掐一火诀将其化为灰烬,其方不作乱。屏障南边漏进十几个血灵,闻人景挥鞭阻拦,然而血灵行动过于快速,眨眼间便扩散开去,消失无踪。大道上它们隐匿人后,一口咬碎人的肩骨“啊啊啊啊——”,再一口咬断颈骨吞咽下去,一个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死不瞑目。人群引起一阵骚乱。
    “啊啊啊呃——快跑!”“快跑!”
    “可恶——”尉迟简,“岚苍诀——”一剑剑气化千剑对人群后或追着跑,或呆站着,或提着人啃食的,悉数爆破!化为碎片。
    “恶心玩意儿,呸!”南宫尘。
    闻人景见此,在屋脊间横跳,去别处勘探,是否有漏网之鱼。
    蓝羽本在南边逡巡,看到裂隙就顺便修补。
    “奇怪,为什么我们去哪逡巡,哪就没血灵?要不是其他人那边频繁爆发血灵侵入之事,我都要以为屏障固若金汤了。”洁梓拿着着剑道
    “是啊,怎么这么奇怪?”雷迢递也附和道
    蓝羽回首,也感觉甚是诡异,然而却一无所知。
    “我总有点不安,感觉有什么阴谋。”
    “鸣珂,我们今天又没遇到血灵。”雷迢递
    尉迟简闻言,诧异道:“你们似乎总能躲过那些灵的攻击时间。”
    “是啊”雷迢递一屁股坐下,自个儿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直觉告诉我不会这么巧。”
    鸣珂:“难道你们身上有何克物不成?”
    南宫尘:“不如,抓几只血灵来试试,看看它们究竟是怕什么?”
    闻人景:“同意”“木蓉方才传言他们在北真府遇到了”时文恩,“我让他们留几只。”
    随后,五六只血灵被锁在铁笼中运过来,它们张牙舞爪,爪如利刃,试图啃断铁笼。铁笼上覆满灵纹防止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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