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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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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算救不得。”他低垂下头“我也要无愧于心。”
    “你回来!”“你送死便罢,别带上其他兄弟!”
    “放心吧,师兄!”雷云宗其他人见状却也跟了上去。
    “你!”古浮气得罡气割断了帘巾。紧握双拳却无可奈何。
    最终他低下头,呐呐道“你总是这般鲁莽行事。”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浅淡至极的悲凉,消弭于无形……随风而散。
    不周山——
    “幽亾琴!你竟然在这里!”那个幽亾琴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道:“你在说什么?”“哼”李朝槿冷哼道:“你将我的金丹夺去了哪里?”
    小孩眉目纯真无暇:“大哥哥,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哇,我不叫幽亾琴,我叫浅生琴。”
    “……”“呵。”不再浪费时间,刀光剑影闪烁苍茫天地间。
    浅生琴疑惑地盯着面前这个愤怒至极的男人,随意地闪躲,轻松至极。因为这个男子的修为实在太低了,对他根本造不成一点威胁。只是一个大意,就被削下了总角的绳。小孩一惊,迅速退开,气鼓鼓地指责:“你,你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呢?我要告诉云爷爷!呜哇哇啊——”
    “……”不对,不对……无论是为人还是性格都相差太大了。难道……真的认错了?他收起剑看着眼前仅仅是因为被削去发髻就抽抽噎噎的小孩,一时无法将其于映像中,眼眸深处隐晦至极地藏着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嗜血和邪肆的人相联系;与那个初见就视人命如草芥的幽亾琴相联系。
    他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这时灵识里的老怪忽然道:“他们是北冥灵气孕育相克相生的兄妹,这个是浅生琴也是妹妹。”
    “……”朝槿静静地走上前。
    小孩奶里奶气警惕地大叫:“你干什么哇?”朝槿拿出了一块糖糕。小孩看了看,一手夺过恨恨道:“别以为你给我好吃的我就会原谅你!”“嗯”朝槿敷衍道,随机看了看四周,顺便问:“你刚才说的云爷爷是什么?”
    小孩毫不设防香喷喷地啃着糕点:“就是星尘尽头的云爷爷啊,他可好了。”
    “星尘有尽头吗?”
    “那当然了。”
    “你能带我去吗?”
    “好哇。”
    皿魔:……这孩子真好骗。
    星尘烬——
    “爷爷,爷爷,我带人来了。”“哦?你又带了哪个蹭吃蹭喝的来了。”
    “唔——他给浅生吃的,他没有蹭。”
    “嗤,那些个贪嘴的家伙,什么时候还主动……”老头话头一梗。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不速之客:“公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啊……”
    “老先生知道?”皿魔:……我都说了,这人别见,你还非要来。
    朝槿:我说过你要我按你说的行事,必须有足够的理由。
    “不仅知道呢,还颇为了解。”老人捋捋胡须悠然自得。
    “公子的金丹可是被人所夺,转而放了一颗气息诡谲的异珠?”
    朝槿蓦然跪下:“请先生救我!”
    “可你现在与此珠同生,我若杀了他,你必死无疑!”
    “我!”朝槿嘴唇微微颤抖,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先生,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修魔。”
    “你现在该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呀。”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异珠,有人利用他正源源不断地夺走你身上的大气运,也不知有何图谋。他不能逆天而行让你死在不该死的时候,便让你充当行走活鼎,直至吸尽你身上的气运,异珠离体,你必死无疑。”
    “爷爷,那你救救哥哥。”小孩揪住老人下摆晃来晃去。
    老者强横地逼出了皿魔,那团黑雾却异常平静。
    “老东西,好久不见了。”老者。皿魔:“我不认识你。”
    “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毕竟你只是一块破碎的魂体。但是老家伙,你知道你在被人利用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自醒来后便与这少年共生,可利用他的气运和资质恢复强大但,”
    “你没发觉自你寄生于这少年身上后,这少年身上的气运之力消减地愈发快速?你没发现,获得宿主的你不仅没有逐渐恢复,反而在不断消耗保持虚弱。你以为是前期必要的投资,可曾想过,背后是否有人想将你们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皿魔:……
    “与其说你觉得你别无选择方才如此,不如说,你早已知道一切却有信心可以反噬背后的小人。”
    “你想做什么呀?老东西?”老者。
    黑雾围着老者转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你不是不周山的。”
    “何以见得?”“直觉。”
    “走吧,朝槿。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这个古怪的老人?”
    李朝槿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力地用手打着头。
    “唉,竟然你不信我,我们命中无缘,你走吧。”洒脱地挥一挥衣袖腾云而去。他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反倒让朝槿信服不少。
    朝槿迅疾追上,不顾身后皿魔的呼声。
    老人慢慢悠悠地捻茶泡茶,不看朝槿一眼。朝槿也不打扰默默地跟着。
    日薄西山,满目璀璨。
    老人方叹了一口气温声:“决定了?”
    朝槿扑通一声跪下,过度虚弱的身体面色苍白,重重地叩首:“请先生救我!”
    “哪怕,我唯有将你彻底改造成修魔体质,可反将异珠据为己用。方可存活?”
    “你不要听他的!将你彻底改造成修魔体质其实就是磨去你所有的正道气运和资质。他不会真得替你改造,他只是想彻底夺走你的气运!你这个老妖怪,什么时候在这的?”
    “什么?”朝槿苍白着脸,目光迷茫至极。
    “皿魔——”老者悠然道:“你不过是怕被他控制,不能雄霸天下而已。你的野心可不小呢。”
    “哼,野心?我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唯记得一些零零散散的法宝传承之地。”他深吸一口气,一团黑雾好似静水流深:“他的气运不用特殊方法难以夺去,哪怕仍有六层气运留着也足以让你冒险觊觎。你靠着他那一半的气运找到这星尘烬,遇到了浅生琴,敛了不少宝贝吧。”
    “你怕他在不周山遇到足以翻盘的东西,所以你慌了。这么多天不是朝槿找不到法宝,而是你设了迷障,一直让他在你构建的”不周山”内寻宝,你的内心其实自卑阴暗又恐惧。”
    “那毫无破绽的迷障,怕是你用的在此处获得的鸢尾舞灵盏吧”
    “呵。”老者忽然脸色一阴但又转瞬即逝:“哦,如你所说,一切是我的计划。那我为何让幽亾琴把你留在这个小兄弟的体内?”
    “因为连你都没有意识到我沉睡在断灵珠内,更没有想到我能起到额外的作用,你以为我早以魂飞魄散。留下的不过时魂煞对你的计划有益无害。”
    “可惜啊,一步错,步步错。”
    “……孩子,你是信我。还是信这个煞气滔天的魔物。”老者目光恬淡平静地看向朝槿,似乎不论他做出什么决策,都绝不干涉。
    朝槿手脚发凉,心绪不宁,摇摆不定。正如皿魔说的一步错,步步错,他到底该怎么做?
    灵州——
    城主:“城中现在有十七位金丹期,八位元婴期,近百位筑基期。”
    “没有一位化神大能吗?”有人问。
    “本来之前来了一位,几月前又不知上哪云游去了。”
    “这里说得好听是交通枢纽,其实就是个没人留脚的地方。”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早就向各门派求助,此处各方救兵应当来得挺快的,只要我们能撑过就行了。”
    “他奶奶的,这血族到底是抽得哪门子疯,竟然还没死绝。”
    城主:“各位稍安勿躁,先前因为鬼城的事,各大门派人来不少,他们还未回去,有他门的帮助,我们一定能行的。”
    “对的,我们只要同舟共济,齐力断金定可等到族中长老前来。我们万不可乱了分寸,溃不成军,自毁城池。”
    “我们何不将人转出去?”有人建议道
    “城中百姓众多法阵撑不起,况且逃避于事无补,你逃了他就不杀你了?”
    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我们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本来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逃脱,却要留在这为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死守城池,凭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竟引来一堆本就不甚乐意的人的附和。甚而有些门派的人也隐隐想要退出会议。
    城主一急急忙道:“诸位勇士,诸位勇士——现在临时撑起的壁垒只是暂时的,数以千计的血灵在外虎视眈眈,你们若都走了,这城,这城必然瞬间变成死城,诸位勇士,还望三思啊!”
    有人嗤道:“那你也跟我们一起走不就行了?”
    城主闻言,情绪激荡,愤慨不已:“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要求任何无关的人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死守。有人要走,我理解。但我既是一城之主,身上托付着所有百姓的性命,我就绝不可弃城而逃。生,同此城;死,同此城!”
    有人被其感染,甘愿留下来。也有人依旧不屑一顾转身离开。
    最后留在眼前的就是几百余人,包括后来赶到的甘鸣珂,蓝羽,时木蓉尉迟简等人。
    “城主!”甘鸣珂,“情况怎样?”“是啊,城主,您尽管说,我们能帮的就一定帮!”时文恩。
    “多谢诸位肯留下来,壁垒现下脆弱异常,不断遭受攻击,裂隙频出需要有人不断修补,另外时有血灵突破壁垒而出也需要有人将其击杀。还有屏障最多能坚持四天,过了四天,还无援军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先将百姓聚集在一处,若……屏障真的破了,能传送出去几个是几个。”城主斩钉截铁道。
    雷迢递:“我去安置城中百姓吧,我乃宸宇宗雷迢递,平日里好游玩故而对此处颇为熟悉,还请城主给予权令。”
    “好,多谢小兄弟。”
    蓝羽:“将百姓聚集于城中心,缩小防护罩使其力量更强,坚持更久。此外还要加强屏障附近的防守,在下不才千霖宗首徒,可带领一众人马逡巡。”
    “我乃雷霆宗弟子,亦可。”一堆他派的人:“有何需要,我等亦可。”……
    小轩内——
    罗重衣悠哉悠哉地吃着糕点好奇地问:“喂?你不去看看?”
    古浮垂目沉默不语。
    罗重衣自顾自道:“也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去救他们。像我,自个儿在这吃好喝好的不香吗?对吧,小孩。”
    “话说,小朋友,你是哪儿来的?”
    小朋友却好奇地盯着古浮,谁知古浮陡然回望:“你为何会补灵之术?那殇伤及仙者灵体,而非肉体,非一般灵力可治。你究竟是谁?”
    小朋友扭头:“最后一句话,你应该对着自己多说几遍。”
    “对吧,您似乎知道什么,在冥冥之中……”这话轻地好似耳语,但古浮却听到了。
    “哎,小朋友,你去哪儿?”
    “你这么喜欢他,不防跟着他走。”
    “你吃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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