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贡品疑案  第十七章(修改)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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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半响之后,沈公公略略地开口:“对了,你与那白玉堂似乎认识,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的?说给大哥听听?”沈公公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居然寻问起展昭与白玉堂的初识来。莫非他刚刚告诉展昭自己的过往,现在又想知道展昭这几年的情况吗?
    而展昭听完沈公公的一段过往,早已放下了戒心,便开口讲述他与白玉堂的初识。他渐渐地闭上了双眼,回忆和那静若处子,动若狂虎的少年相认的场面来。
    他与白玉堂可说是不打不相识,还是注定了他们之间从那一场比试开始,就注定了今年都要这么比下去?真是事事难料呀!
    去年展昭无意救了包拯之后,便于包拯接下了不解之缘。好几次包拯能化险为夷都多亏了展昭出手相救。
    说来也巧,陈州大水,展昭听闻后,便想去陈州救饥民。而朝廷却派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奉旨放赈,不想他倚仗太师之子,不但不放赈,他反将百姓中年轻力壮之人,挑去造盖花园,并且抢掠民间妇女,美貌的作为姬妾,蠢笨者充当服役。
    展昭知道后,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奸大恶之人。正好这时展昭又碰到包拯,两人合计之后,包拯决定先从庞昱有一亲信下人,此人叫项福,这人原是耍拳棒卖膏药的,因在街前卖艺,与人角持,误伤了人命。被一贵人所救,又助了盘缠,叫他上京求取功名。他原想进京寻个进身之阶,可巧路途之间遇见安乐侯上陈州放赈。他打听明白,先婉转结交庞福,然后方荐与庞昱。庞昱正要寻觅一个勇士,助己为虐,把他收留在府内。他便以为荣耀已极。见此行为,便是人人痛骂之人。
    展昭跟随项福一路进来,项福到达安平镇后,见这项福进了一家名叫“潘家楼”的酒楼,展昭也下马跟了进去。展昭随小二上了二楼,见项福坐在靠窗的桌子,展昭便选了一个能看得见他一举一动的桌子坐下。跑堂的小二为展昭擦抹桌面,问展昭要此什么酒菜。展昭随便点了些,跑堂的小二下楼去传菜了。
    展昭四处观察了一下,见一位员外打扮老者,昂然而坐,展昭猜想可能是个员外,但此员外的形象可恶,俗态不堪,便没多看见几眼。不多时,跑堂的小二为展昭端上了酒菜,全部上齐之后。展昭准备动筷之时,只听楼梯声响,又见一人上来。
    这个人往二楼就这么一站,展昭双眼突然放大,一直直地盯着来人不放,就怕一眨眼来人会消失一般。
    只见这人高挑的身材,略细的腰身,双肩已有了成年男子的宽阔。他身上穿的衣是月白色的上等锦缎儿,衣领口的样式是十三太保的纽扣,蓝色十字花边。从内衣到外衣都是统一的月白色,腰里系着一巴掌宽五色丝蓝状带。一看他那一身行头便知非显及富,乌黑的长发如一抹乌云铺陈在线条柔和地肩背上,更衬出青松般挺拨的身姿。
    再看这人的脸,那是一张极尽俊美张扬的少年面容,白肤如玉,剑眉斜挑,一双邪魅星目似笑非笑,隐隐灵动间似有清波流转。挺鼻薄唇,气质顠远,明明是英气逼人,俊帅无双,没有半分女相,却偏于眉目展动间透出一丝不经意的冷诱魅惑。
    展昭越看越觉得这白衣少年,他那个鼻子那个眼那个眉毛那个脸,那个小脸蛋那个光嫩,那个漂亮那个潇洒,可以说是盖世无双。想起以前他时常被人误会为女子,凤哥哥说自己的脸透着这么一丝丝的阴柔。可自从自己的身高突然抽高后,没有人敢这么认为了。可今日见这少年,比自己还好看。但是眼角眉梢和眉宇之间带着千层杀气是百步的威风。看岁数也就在十八七岁的样子,再看他手里头,拿着把洒金的折扇,满面赔笑,你别看年纪不大,那跑堂的小二都管他叫爷。
    白衣少年正准备选一座位,只见窗边那桌的项福连忙向他走来,向那人一揖,口中说:“白兄,久违了。”
    白衣少年见了项福,还礼不迭,只问道:“项兄,一别多年,今日幸会。”说着话,彼此谦逊让至同席,项福将上座让了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不推辞,即便坐了。
    展昭见那绝美少年居然跟项福那样的人儿同桌而坐,不太明白为什么有种气不过的感觉。他现在真想让那个叫项福的人就这么消失好了,在说那少年一身的傲气,又怎么会跟这种称兄倒弟?他们可是两个一个天,一个地的人,有着天渊之别吧。
    从那白衣少年出现开始,展昭的眼就没有离开他身上,现见他与项福在一起,更是准备坚起耳朵细细听他们二人说些什么。只是展昭不知,他那神情早已落入那白衣少年眼中。
    那白衣少年正是陷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自无意被白发老者带回陷空岛后,又有机缘巧合武功大增,在年轻一辈可以与他并驾齐驱的就只有南侠展昭了。白玉堂在陷空岛一住就是两年多,在白发老者的指导下,他的快剑也大有进步。同时,白玉堂为了感谢陷空岛各位哥哥,也将七门盾甲之能运用到了陷空岛上。现在的陷空岛可说算是他白玉堂的第二个家了。
    几天前,大哥白锦堂飞鸽传书说,家中出事叫自己回家。白玉堂知若不是有大事发生,大哥绝对不会飞鸽传书给他。于是跟几位哥哥们说了一声,便用金陵赶去。回到家中,才知大哥人已经到了陈州,他也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的赶往陈州。
    刚过午,白玉堂便到了达安平镇,看这镇上只有一家酒楼,便进了,没想到会碰到项福。同时,他也注意了那一身蓝衣的少年自他现在后,就一直盯着他看。白玉堂自小也知自己的相貌,对于别人的目光早已不在意了。可那蓝衣少年的目光,却给他另一种感觉。一边与项福交谈着,一边向那蓝衣身上打量。
    那蓝衣少年有着一张不输于自己的脸,眉宇着透着浩然正气,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眸中透着那么一丝不甘心。是什么让他如此?白玉堂不解,又看过去一眼。只见蓝衣少年白齿轻轻地咬着下唇,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是想跟自己说什么,却又不想说?白玉堂这是人生当中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好奇。而他怎么知道展昭跟他一样,也是如此想去了解白玉堂了?就这样两人鬼使神差的撞在了一起,说是缘分也好,命运也罢。只有他们多年之后才知道,当日双方都想与他同桌,可惜多了个项福。
    白玉堂收回视线,那种好奇的冲动心里未平。这时却听到项福问道:“自别以来,一直未能到尊府拜望,偏偏小弟一直都忙。不知家兄可好?”项福问道。
    “家兄一向很好,不过……”白玉堂眉头一皱,叹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大哥现在是状况又怎么告诉他了。
    “怎么,大恩人可是出事了?”项福惊讶又说了些欠情短礼没要紧的言语。之后说的什么白玉堂早已不记得,他只是一直在想那蓝衣少年想对自己说什么。
    项福滔滔不绝地正向白玉堂天南地北的扯聊,而白玉堂时不时的回应一两句,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略有所思。展昭原本竖着他的猫耳朵细听着,可来来去去就这么两句后,又觉得无意思。便手托着下巴,看着逐渐散落的集市。
    这样的小镇也只有上午十分才会有闹市,现在晌午已过多时,自然也有散去了。当只有两三只小猫时,展昭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他皱了皱眉。那个项福也太能说了吧!而白玉堂其实也略显不悦,可他还能对着项福挂着微笑,展昭不明白他人明明不喜欢为何要这么做?
    展昭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白玉堂的眼中,只是他也不明白,那个项福如此多的废话,为什么那人还会如此细听下去?
    就在众人无知不觉间,有一位老者慢慢吞吞地走上了二楼,最先发现那位老者的是展昭。展昭细细地打量着这衣衫褴褛的老者,只见他面容枯瘦,又见他没有任何停留直直地往那位员外打扮老者方向前去。
    那位老者刚刚走到员外桌前,只听见“砰”的一声,那木楼的地板微微一阵,那老者已双膝跪倒,他双眼的泪水滔滔落泪,口张了张,声音小得像展昭、白玉堂这样的江湖高手都难辨一二。只见他一人苦苦哀求着什么,可那员外打扮的老者却看都不看老者一眼,完全不管老者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副老子吃定你了,你想咋样。
    展昭在旁边看着老者如此,心中那份正义之心有开始泛滥了,他也观那员外应该也是一方鱼肉乡邻之人,今天如没有碰到自己,那老者一定有怨无处伸吧。就在展昭正想上前帮忙之时,只见那白玉堂向那老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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