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盛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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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省体育馆比赛的消息早已传出省外,本来文省长是打算把自己所管辖的这个省整治风调雨顺就行了的,并没有打算让其他外省的人也参与进来,但是附近几个省的**流氓们纷纷奔至沓来,事先一观体育馆风采,情况真是异常的热闹。
    体育馆呈半圆半方形,外面用特制的富贵大理石所堆造,上面刻满了龙飞凤舞的图像。进体育馆内去的路途约有三十来条,每一条都已经铺上了殷红的地毯,便是下雨了对它也是无碍。这体育馆可谓是宏伟之极,从外面看实在是和人民大会堂没有什么差别,走到里面会发现,里面比外面又繁华了不止一倍,只要一进去,定叫你眼花缭乱。
    里面空间极大,占地一千亩,地面金黄,墙壁耀眼。十分之二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停当,做了擂台;十分之七的地方摆满了椅子供人休息;十分之一的地方作为省长市长这些人观战,也能当做被打死的人暂时栖息之所,比赛完毕了再用最永久的方法——火葬。
    不仅有本省的人做选手,外省的选手也不在少数,他们并不是想在这个省里做老大,而是想出来见见世面,连维吾尔自治区的老大哈哇呀啊*是会*同也来了。他身穿白羊皮大袄,乃是水货,几十元钱在地摊上买的。同今年三十二岁,正值壮年,双臂曾经用力夹碎了一辆电瓶车,一拳打死一头藏獒,赔了人家十几万,名震维吾尔自治区。其实那头藏獒人家早就想送人了,因为它不仅天天晚上叫春,而且快死了,正好在这件事上赚了十几万。
    这一次全省比赛定在十月十日上午十点,由文省长做最后的裁断。馆内金碧辉煌,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在半空,座位虽多,却只给参赛的人做休息用的,所以倒有了不少的空位子。
    邹无耻几人拐进一栋房子里,郎佑松先去里屋用激光离子中子复合法将右手粉碎的骨头痊和了,方对邹无耻说:“老大如今定是很生气,那小子十分混账。”歪着头累累索索想了许久:“看来,只能用直升翅斩腰了。”邹无耻大吃了一惊,脸色忽变,道:“佑松,你……莫不是说真的?”郎佑松很想干掉比自己强的人,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真的。”
    所谓直升斩腰翅,乃是三个铁片簇在一起的扇叶状武器,重达三百五十二斤七两三钱四克,尖端锋利,却不是人能用的来的。邹无耻一共有两大宝贝,此是其一,其二便是一间石屋,石屋的地面是用windows屠洪牛3000所作,地里有最可怕的黄外线。黄外线比红外线和紫外线加起来还要毒,一旦人被射中,半秒钟之内即化作红水,必死无疑。石壁内藏有X射线与Y射线,人一进屋,万无存活之理,因此,邹无耻很珍惜这两样东西。直升翅斩腰是固定在一台机器之上,里面有并联回路六套,采用回旋力原理所制作。只要一按按钮,翅子会飞出,一丈之内范围的人会粉身碎骨。
    邹无耻想了半天,道:“那就在小复合河边弄死他。”忽听一声冷笑,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男从窗口飞跻而入,摇着把扇子,笑道:“想要害人吗?”邹无耻很冷静,说:“朋友,你是谁?”俊男扇子扇了一扇,悠然说道:“我姓钮,叫钮蜵。“
    高手比较冲动,吼了一声:“管你钮什么,去死吧。”身子方动,已被钮蜵卸掉了双臂关节,别人也没有看清什么,高手已从窗口飞了出去,死了——十九层高楼,怎能不死呢?
    邹无耻扳身搭手宺出,钮蜵腰一搓之际一转身,邹无耻也倒开了几步,钮蜵眨了眨眼,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不管闲事。”扇子一挥,人已夺窗飘出,伸手一搭窗框,跃了几丈,慢吞吞地落到了顶层,悠悠地去了。
    这钮蜵是什么人呢?邹无耻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邹无耻才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千万不要失了手。”钮蜵的身手在现在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的,那么快的速度,飞机也不过如此罢了。
    霎眼间过了一个月,尤时的手伤已恢复如初。这天阳光灿烂,他缓步走在路上,看着用瓷砖围起来的花草,心情不由自主豁然开朗,右侧是一片湖,湖面上有几家以船作家的人(就是生活在船上的人,没办法,家被拆了),此刻个个呆在船头,大概在思索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尤时心想:“这湖好大啊!”心念未毕,一声冷笑传来,郎佑松正推着独轮钢车慢慢走来,车上还放着一扇铁翅子。
    铁翅子有些像是直升机上的飞翅,尖端锋利。郎佑松笑道:“小子,此地即是你的丧命之地。”伸手在车上按钮上一拍,飞翅疾旋而来,挟着狂风,速度绝不亚于直升飞机。尖端堪堪划到尤时喉咙,尤时反应虽快,却还是被削破颈侧,血流如涌,立时透不过气来。翅子划破肌肤后一转方向,向他小腹缠绞过去,确实是高科技,高技术。尤时面色倏变,使尽力气鼓袖甩出,衣袖一沾翅端立即向后暴退,顺着铁翅旋转的方向向河中跃了下去,“扑通”溅起一溜水花,尤时刚入水面,飞翅也呜呜地斜划入水中,飞翅里面有更新功能,能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速度,保持不受损害,虽然用起来笨重,却没有一次失败过。飞翅也有防水之效,在水中速度仅仅一慢,尤时及时躲开,只有小腿被拉开一道不短的血口,鲜血汩汩,冒上湖面,清水顿时变作了红色的血水。
    郎佑松呵呵冷笑,这玩意儿从没有失败过,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刚才尤时若是向一边仆开而不是水中,那么他立即便会被那股气流荡的全身松软,继而会被一翅拦腰斩断,幸而他及时作出决断,也幸而他熟知水性(好像不是太熟),否则只怕立即送了性命。郎佑松见水面上冒出一股股血沫,以为他已经死了,体育馆比赛少了一个劲敌,高高兴兴的去了。尤时自小在水里疯狂惯了,此时虽已受了伤,却仍是可以呼吸自如。
    这条河名叫小复合河,又叫小复合湖,占地面积百余亩,湖水粼粼,清澈却不见底,因为它实在是太深了。那些生活在船里的人见到打架早已钻到“家”里,连头也不敢伸出来一下。水中有一种生物,状如虾,却非虾,有八爪,每爪趾端皆如刀片,为数颇多。人一入此河,众“虾”便会一拥而上,分而食之。此生物名叫死人鱼,比食人鱼仍是可怖,行动如电,招眼所过一片狼藉。
    三条死人鱼潜在一块白色的塑料布下面,眼睛扑扑乱霎,其中一条发出“呜呜”地一声响,四方涌上来几十条同类,原来这是招呼同伴的讯号,几十条死人鱼“嗖”地包围向尤时,在水里的速度尚且如此,在岸上还得了?尤时瞅准机会,晃身趋前,挺肘撞飞一条死人鱼,事展开手脚,水浪翻涌,水沫乱飞,那些死人鱼虽是凶恶,却禁不住如此一番折腾,顿时晕头转向四散奔逃。尤时憋一口气,脑子发昏,提气从水中一跃而起,准确地跌进岸边草丛……
    且说乜习江几人休养好了,着手准备比赛之事。选手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而且时间也不远了,可钱册心却愁眉苦脸,说:“你们听好了,上台那天不要紧张,实在干不过就收手,免得丢了性命。”抬头想了一想,又说:“我怕在比赛之前邹无耻对我们不利。”百人服一甩袖,冷冷地说道:“倘若他敢来的话,定叫他后悔。”口气严肃,果有长者风范。
    乜习江喝一口龙井,道:“我想去看一看凤仪亭。”齐烟说:“原来你对她还没有死心啊?”乜习江脸一红,推门而去,齐烟担心他一个人会被邹无耻派人暗里下手,连忙跟了出去。
    全省要比赛,所以所有学校都放了假,习江找不到凤仪亭,怏怏不乐,齐烟开导:“你难道不知道她家住在什么地方么?”习江一怵,喜道:“Thankyou。”如飞一般赶到凤仪亭家楼下。齐烟望望窗口,影影绰绰一个男人的影子在来回晃动,看样子是在冲浴,再看习江,眼圈已经红了。二人沉沉到了三楼,敲了敲门,习江忽然想:“见了她我又能说什么呢?唉,太不好意思了。”凤仪亭开门见是齐烟,皱着眉头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认得他就是跟习江好朋友的那个人,齐烟四下看了一看,不见习江,叹了口气,推开凤仪亭走进屋内,倒头躺在沙发上。
    凤仪亭的男朋友冲浴完出来了,看见齐烟,不高兴地说:“你是什么人?”忽然想起上次学校门口齐烟一人放倒郝氏三兄弟,腿立即有些发抖。齐烟跷着腿,笑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吧?为何上次她被……的时候你不出现?懦夫,无耻。”省略号表示的就是上次凤仪亭被郝氏三兄弟捉走的时候他躲在人群里不敢露面的事情。男子脸色发红,不敢说话,齐烟又说:“既然你没有本事保护她,那就离她远一点吧,否则……”忽然不往下说,缓缓站起身,走到墙壁前,“轰”地一拳打在墙上。
    这凤仪亭的隔壁是个二流子,整天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动静。今天他还没有听出一个大概来就感觉头脑嗡嗡乱响,一块碎砖头飞迸砸中头颅,鲜血狂涌,这一疼使得他失去理智,气呼呼找上门来闹事。齐烟淡淡一瞥,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二流子脸色也发红,抡起凳子就抢了上来。齐烟轻轻躲开,右手飞快伸进二流子右臂弯内,一缴一扭,这二流子哥的痛苦尽在不言中。打发走了二流子,齐烟又懒懒的往沙发里一躺。男子是贪图凤仪亭的美貌才接近她的,还没有得手,舍不得放手,虽然他整天听《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但是叫他做到这一点却是不能。齐烟这个人虽然冷静,但有时候为了好朋友这可以说去死了,为了习江的幸福,他热血上涌,竟用这一种极端的办法来行动!凤仪亭的男朋友是个欺弱惧强之人,见了他的身手后吓得浑身湿透,两腿打着抖,说:“可……可我和凤仪亭……互相爱着对方……”最后一个字方出口来就被齐烟一巴掌送了回去,同时送回去的还有六颗雪白的牙齿,想来他平日用的是佳洁士。凤仪亭男朋友坐倒在地,眼泪哗哗流下来,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凤仪亭涨红了脸,叫道:“你有什么权利打……”话未说完,被齐烟挥拳砸中后颈,软了下去。齐烟看着凤仪亭男朋友,冷声道:“你有哪一点如习江?你也算是个人么?”气愤难当,把他的双臂关节卸了下来,不觉得爽,又痛殴半小时方才住手。
    齐烟打开房门,踏了出去,仍在说道:“你下次和她在一起再让我碰见,我不会饶了你的。”狠狠关上门扉,一转脸看见了习江,习江强忍愤怒问:“谁让你打她的?”齐烟愣了一愣,习江已经拳脚交加攻了上来。齐烟想解释,奈何没有空闲来说,挺肘撞开习江的一拳,又侧身让开飞踹过来的一脚,双手互叠,在他足踝上一拍,趔趄跌开了几步。
    习江双眼发红,竟弯曲右膝,蓄势猛撞向他心口,齐烟苦着一张脸,心想:“都是女人害的兄弟不和。”右手拍在左手背上,左手掌“呼”地黏在他右膝上,手臂发麻,缩手之际右膝飞顶,习江一不留神现出空当,横腿格挡,被齐烟一膝顶得左小腿酸麻不得动弹。他脸色更红,恨恨地说:“齐烟,你等着。”甩开双手,一条腿跌跌撞撞去医院包扎伤去了。齐烟摇头苦笑,有点感伤。
    正是:祸水使兄弟不和,懦夫致天理无存。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折:尤时飞闪击佑松无耻狠心夺双目(下半折:十八:盛世)完
    初稿完于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五日十三点二十九
    定稿于二零一一年九月十六日十四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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