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 郎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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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佑松站在那里,笑道:“老大,把他们都带回去吧?”邹无耻点了点头,说道:“军师,咱们都听你的。”几人捆了钱册心几人,习江瞪着罗花,罗花假装没有看见,习江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正准备走,一个城管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庄祘是全城的保安城管头目,他的手下们经常和他一起同来庄肌冬的饭馆里享餐,而且是免费的。邹无耻是**中人(虽然明里是拆迁队的负责人,但是他的真实嘴脸是个人都应该知道),庄祘处处与他为敌,所以他的手下也都认得他了。这个城管正是庄祘一手提拔之人,且不管习江他们是好是不好,凡是敢与邹无耻对着干的都是他们的朋友。城管说:“放开他们。”邹无耻冷笑道:“这是为什么?咱们连你一起办了。”办了的意思就是**上的术语,城管虽然不是属于**,但整天与**打交道,多多少少有点明白是什么意思,笑道:“邹无耻,你不要忘了,我的手机与所有人都有联系,现在正是处于通话状态,此时只要你们一动手,我总来得及惨叫吧?那么一来,你们可就逃不了了,我事先和他们说好了,我若出了意外,凶手只有可能是你们拆迁队。”邹无耻心想:“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大胆。”他也明白,倘若杀了这个城管,到时候一些持枪的城管疾奔而来,自己这几人如何走得掉?当下恨恨说道:“你们放下他们,现在咱们走。”郎佑松也不焦躁,摔下几人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乜习江爬了起来,叹了口气,看着罗花的眼神都显得有气无力了,罗花却看也不看他。城管见邹无耻他们去得远了,说:“快走吧,邹无耻为人心狠,你们几个不是他们的对手。”齐烟由衷说道:“谢了。”城管也是头也不回的去了。钱册心沉吟道:“那个郎佑松看样子比邹无耻还要厉害。”习江脸色不太好,说:“我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制得住他。”钱册心充满信心,道:“至少有一个能和他差不多的。”习江来了精神,也来了莫大的希望:“谁?”钱册心抬起头,道:“我们去找他吧?”习江还是问:“到底是谁?”钱册心道:“尤时。”
习江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起这尤时是何许人,问:“尤时是谁?”又问下去:“我们这许多人都打不过的一个人,他一个尤时能……”其实他以前和尤时动过手,只是不知道他就是尤时而已,百人服抢着说:“尤时厉害着呢,咱们这里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习江又去看罗花,却被罗花狠狠地白了一眼。
罗天竞指着前方三个黑影,说:“怎么前面那三个人这么像姓郝的兄弟呢?”习江吞了口口水,道:“那便是吧,还是不要去惹他们了,咱们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众人一瘸一拐乱撞,因为刚才都被郎佑松击蒙了。钱册心面色惨白,道:“先去吃些饭菜填填肚子再说。”看看余奇的尸体,就地挖了个大坑,将其埋了,不立碑,怕给邹无耻毁坏了。吃完饭,几人脸色都好多了,百人服挥袖抹抹嘴,忽然皱着眉头问几人:“你们谁有钱?”这一问,几人全身透凉,不约而同摇了摇头。他们在桌上坐整整一天一夜,个个眉头紧锁,老板终于发现不对,于是扭着胖胖的身子,腆着啤酒肚子来到桌边,笑着说:“是不是没有钱?以前这里也发生过几次同样的事情。”百人服媚笑道:“是啊,他们是怎么办的呢?”老板瞅了瞅他们,懒懒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送去派出所呗。”罗天竞最恨的就是派出所,闻言一拍桌子站起来,道:“送去派出所?我先让你去了半条命再说。”拳未至,被一人伸手拦住,说:“这顿饭我请了。”罗天竞大喜道:“朱电板,是你?”朱电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老板早已吓得缩着脖子退了回去,只顾擦汗。朱电板显得很高兴,又叫上一大桌菜,大吃了一顿,罗天竞兴致颇高,又多喝了几瓶烈酒,踉踉跄跄扶着桌沿,想起吴氏姐妹,落下泪来:“想当初,偶逢吴氏姐妹,满以为幸福临头,孰料而今一人也无?却不知,去了何处?”钱册心摇头晃脑:“吾告与你知:吴花龄,吴少女,一双姊妹有酸泪,皆是因那拆迁工程队,拆他娘的好惭愧,不知脸红为何物,吴姐妹,化作无信苦累!”他恨透了拆迁,一番话引起朱电板的激情,也扶桌提酒吟道:“拆迁人心乱,不顾百姓何安?人皆言善恶报应总来到,何以工程队这么慢?也不知何时可把故国家园回转还!”老板擦着汗,自言自语:“满满一桌子尽是些神经病人。”百人服不知何时已绕到了他的身侧,拍拍他的大肚子,问:“你说什么?”老板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道:“没说什么。”话刚说完,被打了一巴掌,百人服以袖遮口,冷笑道:“你就算说了什么,这口气也出了,还有什么?”又喝了几口酒,醉眼朦胧的去了。过了一个来小时,朱电板附耳在几人耳边说:“你们先出去,我身上也没有钱,快些跑再说吧。”老板正在捂着脸,忽然听见门口嗖嗖几声响过,定睛看时,原先满满一桌子神经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一个也没有剩下。此时夜深人静,附近居民都已睡了,几人走在工地里有点怵得慌。暗中走出几个黑影拦住习江一等人,正是邹无耻郎佑松他们。郎佑松笑道:“老大,当着城管的面咱不敢动手,现在弄死他们,却是死无对证,即使他们想对咱们下手也没有理由。”邹无耻阴笑道:“说的有道理。”钱册心等人全身冰冷,在这里确实送命容易发现难。郎佑松俊秀的脸上满是笑容,说:“你们也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惹咱们的老大?死也活该了。”左手捏一捏右手手腕,说:“我可要准备动手了。”
习江几人全身湿透,提足了警惕,准备拼死也要干掉郎佑松,忽听一声冷笑冷冷传了过来:“以多欺少,倚强凌弱,最是可耻,动手很吓人吗?”郎佑松借着淡淡的星光一看,那面断垣残壁墙下一人背对着他们,左手作枕枕在地上,头上歪戴着顶草帽,全身衣衫破烂旁边放着一根讨饭用的木棍。邹无耻哼了一声,推推眼镜,说:“一个小乞丐也敢这么猖狂,这还了得?佑松,快动手吧?”那小乞丐耳机挂在耳朵上,手里有一部手机,闻言站起身来,拍拍灰尘,说道:“你敢动手,我就要你的命。”习江认出这个人就是以前跟他动过手的那人,钱册心也心头狂跳,邹无耻竟似也有些慌了。这人正是尤时,郎佑松冷笑一声,挥拳格击乜习江面门,习江尚未躲避,钱册心已斜里飞顶右膝,荡开了一拳。郎佑松拳一回之际右膝也飞,两膝“啪”地撞在一起,只见钱册心咬着牙倒跌开几步,郎佑松又是一拳抢出,却被尤时一棍带过,截到了残墙之下去了。郎佑松的速度令人目不暇接,拳头打出去叫人接不下来。尤时闪电般躲闪之际连带反攻,几招过后卸下包袱悬在棍端上飞缠过去,也被郎佑松轻松躲开。呼呼啸啸拆了一会儿,尤时一时间取不了胜,郎佑松也无法离开,邹无耻的手下们一拥而上,百人服几人各有分工,截住了文让他们堵在工地。文让武硕一攻一闪,拽过罗天竞肘关节,“哗”一下就卸下了臼,百人服挥袖甩来,二人一拽一攻,还好百人服身手了得,缩手隔衣挡住一拳,整只手臂微微发麻。
齐烟撞来撞去,将高手堵在那里,乜习江飞拳夹击,一时间不分上下。那边百人服胸口一酸,武硕横刀挖向他心脏,习江他们都已来不及去搭救,尤时让开郎佑松一拳,一棍砸开那把刀,飞脚踢了出去。尤时躲躲闪闪,顺带反攻,却和郎佑松半斤八两,无论怎么也伤不了他毫发。郎佑松忽然蓄势一拳斜上撩出,直撞尤时的胸口。尤时腰一弯,右拳顺着自己的脊背滑上,“轰”地发出一声闷响,两只拳头碰个正着,这一来二人没有任何一人从中赚取巧头,郎佑松手臂垂下,冷汗涔涔落下,咬牙切齿道:“你年纪不大,却这么狠毒。”尤时头上的汗不多,全身上下却已湿透,强自笑道:“难道非要年纪大才能心狠手辣吗?”
二人手骨碎的差不多了,别人却仍是在斗狠,尤时从容跨开几步,反手扣住高手喉咙,高手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动也没来得及动,霎时间呆在当地。尤时翻转身形,带动文武二人,斗到激烈之处,尤时断吼一声:“滚!”将文武二人摔开七八步,撞在墙上,气血翻腾,尤时自己也忍不住“咕咚”一声倒在地上。邹无耻动也不动,道:“咱们先走。”一扭一扭离开了。
尤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几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大多是佩服,不自禁苦笑一声,爬起身来,道:“各位,那体育馆怎么走?”钱册心大喜,道:“你也是参加那全省比赛的么?”尤时长叹一口气,慢悠悠的说:“是啊,你们也去的啊?”习江对他是佩服到一定程度了,抢着说:“是啊是啊,既然咱们都去,不如一起去吧?”尤时右手剧痛,摇了摇头,道:“我得先去医院把手骨接上,就告辞了。”拄着木棍晃悠悠去了。习江眼里放光,道:“若是我们都和他一样有那样的本事,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钱册心摇摇头,奇怪地说:“不对。”百人服也说道:“不对,上次见到的尤时比这一次厉害得多了。”忽地一拍大腿,道:“对了,一定是他这许多天没有吃饱饭的缘故。”习江更加羡慕:“不吃饭尚且如此,若吃了的话,那……那还了得?”此时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十折(尤时飞闪击佑松无耻狠心夺双目)上半折
(十七:郎佑松)完
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三日二十点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