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初遇 第六十七章 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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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禄禄确实是死了老子娘,想起自己前世的一幕幕,金禄禄哭的是相当惨烈。特别是忆起自己被她叔伯和某个欺骗了她感情的贱男欺负,心情更加郁卒,正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
金禄禄兀自坐在那里抽抽搭搭,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弄得对面坐着的余承天再不敢自顾自的喝酒。
他轻轻放了酒杯,起身缓步走向金禄禄,从袖中取出一只暗色手帕递给金禄禄:“想起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金禄禄瞅瞅余承天递过来的帕子,不伸手去接,哭得却是更加凄楚,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来。
余承天缓缓收回递出去的手帕,目光中闪过一抹冷硬,刚想转身走开,却突然感觉有重物缠到自己的腰上,一低头,金禄禄已经八爪鱼似的把余承天的腰身抱了个结实。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金禄禄说,而余承天听到这句话彷如遭到雷击般,有瞬间的怔愣,很快生出浓浓的厌恶,他刚想甩开金禄禄,却又听金禄禄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接受了大伯他们的提议,合起伙来骗我,从我手中骗取最后对遗产的所有权。”
余承天想要挣开金禄禄的动作慢慢顿住,他眉眼间闪过一缕异色,而后发狂般的越来越浓烈,直至脸上的笑容变得诡谲而莫名。
说到自己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金禄禄就忍不住又一次想起已逝的父母,哽咽了下,接下来说出的话就有些断续,许多还前一句搭不上后一句。
“贱男,你说你有什么好?”金禄禄稍稍松开箍着余承天腰间的手,抬头向余承天投以控诉的眼神,“不就是腰细点屁股翘点么……呃……怎么好像没有以前翘了?”金禄禄怀疑的顺着余承天的腰线摸下去,刚摸了下余承天结实挺翘的那啥,就被余承天一掌拍开。
金禄禄不干了:“你干啥,你都把我的感情骗走了,摸一下还不行么?”语未落不老实的手又伸向余承天的臀部。
余承天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遭人非礼,感觉很微妙,甚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一手擒住金禄禄不老实的小手,一手捏住金禄禄被泪水打湿了的下巴,手一扭,金禄禄的下巴就被强迫抬起,视线也被迫上移。
余承天强行让金禄禄同他对视,彼此目光对上的一刹,余承天一字一顿的问金禄禄:“看清楚,我是谁?”
金禄禄抽噎了下,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贱男!”
余承天盯着金禄禄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一时间竟看不出金禄禄所言语的是真是假。
“说说,我哪里贱?”看不出,余承天也不急,用温柔的语调慢慢引导金禄禄,他有种感觉,在金禄禄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只是连他也猜不出,这个秘密牵涉了些什么。
金禄禄将余承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末了摇摇头:“贱男,你怎么长了一张橡皮脸,连鼻子和嘴巴都没有。”
没有鼻子和嘴巴?那他和她说话用的是啥?
余承天知道,金禄禄醉的着实不轻,但他没想到金禄禄醉的已经看不清人的五官了。
余承天还待细问,突听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转眸,就见季源希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
“你们——”看到余承天和抱着余承天腰身不放的金禄禄,季源希显然没有打好看见这一幕的提前量。
余承天手上用力,轻而易举的把缠着他不放的金禄禄拽脱,继而对季源希道:“三夫人醉了,将我误认了他人。”
季源希震惊的神色慢慢沉淀下来,视线从余承天转向金禄禄,后者正因为失了倚靠而左右摇晃,很有种下一秒就会从椅子上摔下来的错觉。
“你应该知道,她酒量不好。”季源希说。
“你这是在埋怨我给她灌酒?”余承天的反问轻而易举的让季源希无言以对。
这时候晕晕乎乎如坠云烟的金禄禄也察觉到了屋子里多了个人,神智错乱的朝站在屋门口的季源希喊了声“小菊花”,而后觉得此“小菊花”的身影太过粗壮,又兀自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小菊花。”
季源希提步离开门口,向余承天和金禄禄的方向走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的沉稳与成熟也随之影响了迷迷糊糊的金禄禄。
她只记得儿时,父亲身上也时常散发这种沉稳而又成熟的老男人魅力,所以当季源希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以为上天终于听到她从前没日没夜的祈祷,放她父亲的灵体来见她了。
“爸——”金禄禄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凄厉,季源希和余承天不查,全全被金禄禄这一嗓子给懵了一下。
失神的档儿,金禄禄已经扑向季源希,把季源希这个暂时性便宜爹地抱了个结实。
然后金禄禄抱住季源希的脖子,就是各种哭诉各种撒娇各种卖萌,完全无视屋子里除了她和季源希,还有个刚刚被误认为贱男的余承天。
季源希先是被金禄禄的举动惊得怔在当场,双手抬起都不知放在哪好。
抬头和余承天交换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季源希抬手拍了拍金禄禄的后脑:“有什么话好好说,女儿家怎么这样不知轻重。”
金禄禄根本听不进去季源希的说教,仍缠着季源希的脖子不放开,还拿自己的一张嫩脸往季源希满是胡子茬的脸颊上蹭,说是什么最稀罕爸比用胡子扎她的小脸脸了-_-|||~
闹腾了一阵子,金禄禄酒劲稍稍过了,剩下的就是闹腾后留下的疲乏。
有人把睡熟的金禄禄从季源希身上拉开,然后横抱着走向内室。
季源希静静在屋子的中央站了一会儿,心中不知为何会闪过一抹浓浓的寂寞感,抬眼望了望内室的方向,不由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金禄禄醒来的时候,觉得斜射进屋内的阳光刺眼的厉害,害得她整个头部肿胀肿胀的疼,疼着疼着好像还疼大了一圈。
金禄禄捂着胀痛的脑袋正呜呜个没完,忽然斜射的刺眼阳光被挡住,金禄禄抬头,只见一袭墨蓝色冬装静静立在阳光营造出的背光里。
“余大夫?”刚刚醒来,金禄禄还有些搞不清此时此刻的情况,对于余承天能出现在她的床头,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就说这么一句话,金禄禄就被自个儿的声音震得头皮发麻,她这是怎么了?脑袋被车轱辘轧了?
呃……不对!
金禄禄猛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为了感谢余承天,被灌下去差不多半斤的二锅头……
余承天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淡雅,可眉宇间难得的透露出一丝疲倦,从前纤尘不染的衣着而今也是皱巴巴的,特别是腰带上,好像沾了什么,被浆得硬邦邦的。
金禄禄抖了抖嘴角,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当然,是理智还在时的一些事情,她好像……在被酒水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时候,误把某物当成擦脸的毛巾了。
头疼!
余承天的手里还端着个小碗,见金禄禄手按着额头一脸的难过之色,就把小碗送了过去:“这是新制的醒酒汤,喝了罢。”
金禄禄抬眼,小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闻到一股子醋味之后直摇头:“不喝。”
“你是想让我强灌?”余承天脸上的笑容依然,语气却透着股冷然。
金禄禄头痛的难忍,脾气自然也就暴躁了些,一听余承天的语气,当下不乐道:“不喝就是不喝,若不是你昨晚强行灌我酒,我怎么可能成现在这样?”
余承天一生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波折,但从未被人这样埋怨过,愣了下,态度却是放软了:“你觉得是你的头痛更容易忍受,还是醒酒汤的味道更容易忍受?”说着把醒酒汤又向金禄禄的面前送了送。
金禄禄不情不愿的接过余承天递过来的醒酒汤,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醋味十足,立马受不了的皱起鼻子:“我吃不了酸。”换了个身体,这个习惯却一直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伍璐璐也是不能吃太酸的食物。
余承天扬眉,俯身温柔的为金禄禄吹凉还热着的醒酒汤:“试试,闻着酸,喝起来却甜得很。”
金禄禄怎么听怎么觉得余承天那是哄孩子的语气,一把将被余承天拿走的醒酒汤,豪迈的一口灌了下去,预期强烈的酸意没有出现,金禄禄皱起的眉毛缓缓舒展,奇道:“真的不酸。”不但不酸,还有股金盏花的味道。
当然,金禄禄可不知道什么金盏花,是余承天自个儿说的。
“为了提高这醒酒汤的解酒效果,特意吩咐了厨房里的婆子加了金盏花,你不喜欢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