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初遇 第六十六章 酒品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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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摆上了桌,余承天望着满桌的色香味美却没有动筷的意思。
金禄禄有些担心:“饭菜不合余大夫的胃口?”
余承天挑眉:“美食当前,怎可没有美酒?”
金禄禄一拍额头,她自己不喝酒,倒是忘了为余承天准备酒了。
“小菊花,去把老爷收藏的二十年兰溪清酒取来给余大夫。”
翠菊一愣,以为是自己记忆出了差错,仔细想了一番,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她家老爷存了什么二十年的兰溪清酒。
金禄禄当然是随口胡诌,把整个西苑翻个个儿翠菊也是找不来二十年兰溪清酒的,趁着余承天不注意的档儿,狠狠瞪了翠菊一眼,然后又“很不耐烦”的解释道:
“就小厨房犄角里藏的那罐!”
翠菊眉角直抽,墙角放的那是二十年好酒?那明明就是炒菜都不用的米酒好吧!
夫人,你要不要再忽悠人一点?
下意识的,翠菊朝余承天看了一眼,目光里透露出担忧。
余承天只是笑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们主仆之间的互动。
翠菊吸了口气,心想反正出了事有身份大的在那顶着,索性也不再跟金禄禄叽歪,径自去小厨房取米酒了,哦不,是二十年兰溪清酒-_-|||!
“……夫人,酒来了。”翠菊前头领路,交由两个家丁把酒罐子……呃,这是酒缸吧!
金禄禄看着两个家丁缓缓把酒缸放下之后躬身退去,直觉想要指着鼻子把翠菊一顿臭骂。
劳资是让你拿一罐子好酒,而不是让你抬一缸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进来,话说小厨房墙角放着的那坛米酒这就被鸟枪换炮了?
翠菊自认是遵照了金禄禄的“旨意”,只不过她故意把一罐领会成一缸,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是金禄禄自己的事情了。
金禄禄心理建设了半天,才吭哧道:“余大夫,你酒量如何?”
“还好?”余承天嘴角明显憋着笑呢。
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清的一个词儿就是“还好”,金禄禄正衡量着余承天的酒量,只见余承天从座位上起身,施施然走向屋子中央那只硕大的……酒缸。
好丢脸,小菊花你让你家夫人情何以堪啊!
余承天从翠菊手里接过酒量器,动作优雅的去酒缸里舀了一大杯酒水,而后把酒杯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末了赞道:“很香的二锅头。”
二锅头……尼玛!
金禄禄瞬间被雷劈成了哈利波特闪电头,小菊花你可真能淘弄,居然是……二锅头……小厨房的米酒呢?米酒呢!?
余承天也不喝,而是转身走回饭桌旁,待到了金禄禄身边停下,将酒杯递向金禄禄:“三夫人是主人,理应先干了这杯酒。”
“我不会喝酒……”金禄禄下意识的说道,而后想起翠菊给自己弄出的这一幕尴尬,又很快把余承天手中的酒杯接过去,“不过今天还真要感谢余大夫的帮忙,那,我就先干为敬。”说着头一仰,一大杯“小二”就进了金禄禄的肚。
酒水顺着喉管滚进胃里,带起成片的火辣,金禄禄扔了酒杯张着嘴直用手掌扇风:“好、好辣……”不仅仅是辣,辣中带苦还带甜,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金禄禄觉得诧异,其实她是能喝些酒的,虽然换了个身体,但伍璐璐似乎也有些酒量……吧,对酒的味道应该也有适应力,可是一遇上二锅头这冲劲儿,金禄禄真有种想屎的赶脚。
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金禄禄不知道从哪里划拉来个布条就开始擦眼泪擦鼻涕,擦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旁边余承天的腰带。
“咳咳,余大夫,对不住了,我没想到我喝酒的后果会是如此惨烈。”
余承天看着金禄禄,但笑不语。
金禄禄好不容易把眼泪什么的憋回去,对上余承天的视线,她微有不解:“余大夫?”
“喝酒最重浅酌慢饮,三夫人太急切了,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三夫人盛情邀请的诚意和对余某的谢意,余某实不敢当。”说着,从翠菊手中接过另一杯酒,举到金禄禄面前,“我敬三夫人一杯。”语落举杯浅酌一口。
金禄禄语塞,她刚刚喝酒的方式确实过于豪迈了,她以为喝可乐呢!
除了第一次被呛狠了,之后金禄禄再喝酒掌握好了分寸,可还是免不了被辣的泪水汪汪,余承天却像根本看不到金禄禄的忍耐,连连灌了金禄禄几大杯。
有敬有回,一来二去的,金禄禄那点酒量就招架不住了。眼皮直打架,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醉了。
“三夫人,你醉了。”余承天的声音在耳边影影绰绰,金禄禄听得不甚分明。
“嗯,我是醉了。”金禄禄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喝醉了还知道自己醉了?三夫人莫要骗余某,来,余某再敬三夫人一杯。”
金禄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来了,小菊花,送你家、你家夫人回房,你、你家夫人我、我要碎觉!”
余承天手里端着一只空了的杯子,望着坐在不远处摇摇欲坠的金禄禄,明明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却还没有丧失理智,居然记得叫翠菊送她回房……余承天嘴角的笑意突然间变得深刻而晦暗,盯着金禄禄的目光犹若一条吐信的毒蛇。
屋子里就剩下了余承天和金禄禄,而金禄禄口中一直重复的翠菊,早就不知道被打发去了哪里。
金禄禄勉强睁开如同灌了铅的眼皮,模模糊糊看见对面有个人影在晃动,仔细打量了好久,也没看清那人影是谁,但绝对不是翠菊,口中不自觉呢喃:“小菊花,菊花呢……”同时左顾右盼去搜寻翠菊的身影。
余承天静静的喝着酒,不去理会抓狂的金禄禄。
突然间,略显空寂的房间里传来哇的一声大哭,余承天蓦地被这声音震得手一抖,手中酒杯里的酒水也不由跟着一颤。
余承天皱眉,看向突然间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大哭不止的金禄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