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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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殊和将自己变化成青殊样模的咕哧强强联手,齐齐出手,一者攻其上门,一者攻其下门。然,在二者杀招截至身前之时,鹤归兀然脚下向后滑出,腾空而起。
周身妖力徒涨,褐发自道观之中泄下,双眸盈上森森靛蓝色,鹤归朝着房中二人掷出扶尘,手中结印,控着扶尘与两人打得激烈。
与咕哧背靠着背承接着扶尘骤然变长分为多股,多方进攻着的尾须,青殊传音与咕哧,“咕哧,给我制造间隙,我掏法器与这扶尘对抗。”
颔首以应,闭眸,手上上尖利的钢刃飞扬抵御着次次攻击,咕哧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奈何这里的空气实在是诡异得紧,咕哧差点没给吐出来,亏得咕哧拼着鼓劲硬生生的将这口精力吐入复中。
四肢迅速彭胀起来,利甲回缩,与青殊一般无二的均称臂膀突然鼓涨着变得粗壮,渐显粗大的手掌中中也渐渐形成了一把覆满幼儿骷髅的长矛,咕哧没多久就变成了全身肌肉暴凸起的青殊,理所当然,青殊平凡的五官又一次被咕哧给扭曲丑化了。
别过头努力的不去看顶着自己五官却惨不忍睹的模样,趁着哧哧于此形态下迅猛了许多的动作和速度,青殊就着短暂间隙自怀中掏出收魂铃抛出与那扶尘分庭搞衡,接着撒着困魔锁,口中诵念咒诀,便见球壮的困魔锁升至半空,突然撒开网来,兜头自鹤归头顶罩下。
妖力突涨,身后幻出藤条及狐尾,舞动着顶住了困魔锁的网兜,鹤归轻笑一声,便见藤条自网中随意可间的缝隙间伸出,直击向立身于门前的三只。
青殊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咕哧担心司徒燚安危,戾气高涨,手中长矛上的骷髅头纷纷射出,一齐之间咯咯响着的牙齿碰撞声此起彼浮,一颗颗小脑袋瓜费劲的啃着白色的扶尘尾须和绿色藤条。
虽然咕哧很努力的试途保护门口的三只,但藤条甚是难缠,极快的便就伸到了司徒燚面门,噗咯飞身而起,上下飘浮着,不多时周围景致便产生了变化,一只只头顶火焰的鸟直扑向那藤条消失,接着便见那藤条上燃起了火来。
“区区幻术。”嗤笑一声,鹤归一扬手,穿透出网外的藤条大弧度抽摆着,打碎了噗咯的纪境,但燃着火的藤条却依旧着着。
咪噜护卫于司徒燚身旁,见回复了房间景致,又看到一旁藤条仍旧燃烧着,不由赞了噗咯一句,“干得好。”
话音未落,燃烧着的藤条却已自未燃处脱落,断开的藤条很快的便又抽长出了新枝条,再度袭向司徒燚。
“游戏结束,也该结束了。”看够了几只的扎挣游戏,鹤归已然失去了兴趣,双掌渐渐变得乌黑,十指变得尖锐极具攻击性,鹤归不过一扬手,罩于其上的困魔锁当即一分为二。
法力被斥回,青殊胸前兀然一滞,一口鲜血一喷向自己左前门的咕哧,伸出舌头将脸上的血水舔舐干净,咕哧单纯只是觉得不想浪费,顺带着补充点能量。
周身怨气突化实质凝成血雾,桃花眼漫上血色,黑发张扬的向后飞舞着,修长白晰的指尖拔长出根根血红利爪,司徒燚扬手将直击向自己的藤条一把撕裂,迈着步子直朝房中悬浮于空之人靠近,一路,无论围绕于自己周身的藤条有多少,司徒燚双掌交相挥扬,便见地上散落了层层叠叠的断碎藤条。
受伤的青殊退后一步落于咕哧之后,不料本应在房中的鹤归却已至眼前,手中暂无武器,见鹤归抬手直击胸膛,青殊矮身湛湛避害,伸手将被司徒燚丢下的璞骘伞吸纳过来,也不知青殊于伞柄做了些什么,只见青殊再将璞骘伞丢开时,手中便以掌握一把极细软剑,而那剑柄,恰是璞骘伞之伞柄。
扬剑自下而上刺向鹤归,却不料轻易被其身上妖力弹开,跌坐于地,青殊抬剑挡住了臂向自己颈项的一爪,却再无霞顾及那击向自己腹部的一爪,双目圆睁,但血肉横飞,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青殊最后只来得及拼尽全力一扬剑扫过,鹤归飞速后退,于是这一剑,仅就滑过其臂膀,微微带起几滴血水。
于鹤归飞身至青殊身前,咕哧便感不妙,飞速向两人所在位置而来,却已是徒劳,空中是青殊与鹤归两人血水相混的水幕,咕哧再次被溅了一脸,恨恨将脸上的血水再度舔舐吞入口中,混着鹤归血液的血水苦涩腥辣难吃至极,看了眼闭目倒地抽搐的青殊,咕哧直扑向鹤归,长矛划割着空间耍得呼呼作响,却被鹤归轻易的一招招避过。
于咕哧与鹤归过招之际,司徒燚恰巧赶至,加入战局,不知何时,司徒燚血色利爪化作血鞭,与咕哧长矛相互照应,鹤归双掌如勾,身后绿藤,狐尾相辅相乘,三人战着一团,眼花缭乱,难以述清。
咪噜一边应付着恼人难缠的藤条,一面靠近青殊,腹部被打对穿,却仍保有一品气,大声叫着噗咯掩护他,至少得给青殊先上个咒诀吊住命。
失去了法力支撑,收魂铃早已掉落于地,扶尘与藤条联合着攻击着仅一人,还着护着身后两个的噗咯,一时之间,吃力不已,亏得咪噜动作犹显迅速,利落的将青殊仅剩的一口气吊住,立马飞身与噗咯和力抗衡,保护青殊。
三人战局激烈,此方房舍早已被移为平地,一开始咕哧与司徒燚合力,倒还能与鹤归一敌,可当鹤归身后又长出蝎子尾及黑色触手后,两人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咕哧的左手被蝎毒麻痹无法动弹,司徒燚臂膀也已被黑触打穿,两人皆已负伤,却仍咬着牙拼着命,然亦不过强弩之末,不多时,咕哧便被鹤归一爪自胸膛抓下,鲜血于空中散开,咕哧跌落于地,半天爬不起来,鹤归的爪子有毒,咕哧的力量于伤口飞泄而出。
在咕哧跌倒在地上的同时,司徒燚亦被藤条缠住脚踝,完全失去反击之力,被鹤归轻而易举的一次次用力拖拽撞到地上,终于司徒燚也渐渐失去了意识,血鞭在又一次被腾空的时候化为血水坠落一地。
费力的抬看,看向被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的鹤归凌虐着的司徒燚,咕哧被满腔愤怒燃烧着理智,此时此刻它唯一的念头就是除了这不人不妖不何归属何类的东西,可是它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了。
眼前的地面上,满满遍布着血水,它的,司徒燚的,青殊的,鹤归的已经完全分不清,腥红的眼睛直盯着地面,咕哧伸出舌头舔舐着地表之上的血水,能量,它现在只能以此获得能量,青殊的,燚的,它的,那怪物的都没关系,只要能够给它能量,救它想救的人。
身体渐渐燥热起来,能量如潮水般涌出,出乎咕哧意料的是,这一次的能量,满满的似乎要将它的身躯撑爆,忍耐不住发出嘶吼,咕哧的身体慢慢的被护体黄光包裹,高大魁梧的身躯慢慢缩小,黄色的光芒也渐渐的变得浅淡,由内至外,淡光芒稳定之后,小尸魃已经越升为飞僵。
虽然身体依旧小小只,血红色的眼睛却变得黑白分明,身上的大伤小伤尽数愈合,参差不齐的獠牙纷纷脱弱,于面前与长矛和骸骨凝结为一把小巧弯刀,幼龄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天真无害,可一开口,便见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越升飞僵的咕哧速度迅捷如风,不过眨眼已立身鹤归眼前,只见银芒一闪而过,缠绕着司徒燚的藤条当即变成碎块,这意味着那道银芒是数以百刀的光影。
“很好,我屠诛万妖,却未曾遇见飞僵,便拿你来破此例。”鹤归很兴奋,当然,传说飞僵可杀龙吞云,行走如风,赤地千里,百步之内吸人精血,他若能将此飞僵吃掉,那么未来,百步之内吸食其它精怪内丹精血岂不易如反常,上天果真待他不薄。
“谁杀谁,还不一定!”咕哧很愤怒,因为青殊将死,司徒燚亦受伤惨重恹恹,他决不会让眼前这货活下去!决不充许。
咕哧是阴秽怨憎之物,是碰不得神仙法器的,但是,眼前这货,连种类都已经不知道归属于何了,自苦,所有的不洁之事,总是本能的畏惧神仙法器!
咕哧一咬牙,一手抬臂招引狂风雷电,一手则指向收魂铃,缓缓向其注入精力,反斥回来的力量是灼热的,反嗜着咕哧的手臂,手指已被灼焦,咕哧却毫不退却,雷电之力使得鹤归暂时无从分神于此方,而此方,咕哧终于将收魂铃操纵着飞向了鹤归。
抬掌,一掌将飞击而来的东西打落,收魂铃被鹤归利爪一分为二,鹤归的手掌本就是黑色,很明显,汇合了太多妖怪妖力的他对于痛觉感知是迟钝的,自己竟未有发觉,但咕哧却发现了,鹤归的手掌已被灼伤。更令咕哧意想不到的是,自破开的铃当夹层中,掉出黑色丹药,这于咕哧等人而言不谓于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