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毫无进展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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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我终是忍不住,还是让梁予阡陪我去找了梁山伯。进得门去,祝英台和马文才也都在。梁山伯脸色相当差,无精打采的在床榻上坐着,祝英台则在旁边喂药,悉心照料。
    “他怎么了?”不明白他为何要吃药。
    马文才回道:“心有郁结,气血不顺。”
    看到祝英台对梁山伯亲密的态度,我不由的担心起马文才,他就这样在旁边站着,既不跟他们说话脸上也不带什么表情,面对此情此景,他心里究竟会作何感想?如果因为丁曼容的死,祝英台的心思又回到梁山伯的身上,那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岂不是全白费了功夫。我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如若没有了祝英台隔在中间,那我和马文才或许……
    咬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些,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对梁予阡也算是默认了,还老想着能和马文才怎样怎样的似乎有点过分。即使现在马文才当真对我伸出手,我可以不顾身世门第,可以不顾祝英台的感受,可以不顾他曾经对我一再的利用,却也绝不可能不顾梁予阡。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早已经由不得我选了。
    我下意识的去拉梁予阡的手,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只手可以让自己那么安心。
    “怎么了?”听到他关切的语气,恐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主动去牵他。
    我抬头看着他,犹豫道:“你能不能帮我问?”
    梁予阡笑,反握我的手以示安慰,便朝梁山伯走近。
    “山伯,既然你身体不好,我们也不便多打扰。所以开门见山,我们问几个问题便走。”
    梁山伯尚未搭腔,祝英台先发起了脾气:“有什么事应该都和黄县令说过了吧,他都这个样子了,你凭什么还来问东问西的?”
    我赶忙过去劝她:“英台,你别生气,我们从花羞月那里知道了点事,不得已才来的。大家都想早点抓到凶手,现在只有山伯能帮上忙了。”
    祝英台抿住嘴唇,然后叹气道:“路欣,我不是跟你生气,我实在是……山伯这幅模样,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的。”我拍拍她的背。
    “你问吧。”梁山伯木然开口,“曼容死的那么惨,我也希望她能早日瞑目。”
    我看了梁予阡一眼,他朝我点头。问道:“花羞月说,丁曼容生前似乎和人吵过架,那个人可是你?”
    梁山伯摇头:“我没有。”
    “那她死之前的一天,也就是前天,你曾经见过她吗?”
    “见过,只是那日我并未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倒是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梁山伯似乎想起些什么,“她问我,是不是不懂做饭的姑娘一定不讨人喜欢,我说人各有异,不可一概而论。她没怎么说话,之后便再没见过。”
    “兴许是找花羞月学做饭做糕点去了。”我接话,“她做这些事,势必是想讨某个人的欢心,难道那个人不是你吗?”
    梁山伯苦笑:“我知道曼容心中有人,但一定不是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想多在她身边呆着就好,想不到,连这种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我惊讶:“她心里有人?是什么人?我一直以为你和她早就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曼容偶尔会发呆,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一看便知。”
    我追问:“那会是这里的学生吗?”
    “不是太像,我真的不知道。”梁山伯说话说得急了些,开始不停地咳嗽。祝英台皱眉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用眼神哀求我们不要再继续了,我唯有作罢。
    梁予阡拉我出门,临走前,我见祝英台一直顾着梁山伯,根本就忘了马文才的存在,一时不忍心,轻声问他:“你走不走?”
    马文才看了床榻一眼,勾起嘴角:“我等她一起走。”
    我暗骂自己,马文才犯贱,我也跟着犯贱,真没出息。
    梁予阡过来揽我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太敢抬头看他,顺从的出了门去。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话说。直到看到前面有两个人拉拉扯扯,似乎在争辩什么。
    “那不是阿宛和花羞月吗?她们怎么了?”我不解。照理,她们两个人不该有什么可吵的。
    梁予阡轻推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走近,她们并未发现,仍旧面色严肃的在讨论,可惜说话声都很轻,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探头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停了下来。她们一转脸,我看到的却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两张笑脸。阿宛道:“小姐你回来啦,没说什么啊,我们也在讨论案子的事呢。”
    花羞月甩甩头发:“是啊,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么?”
    我有点丧气道:“跟没问差不多。山伯说他没和丁曼容吵过架,还说丁曼容心里有喜欢的人,可是他又不知道是谁。花羞月,你再好好想想啊,那天丁曼容到底还和你说些什么了?”
    “我要是想得出来能不告诉你么。”花羞月无奈,“也不知道你心急什么,今天仵作就回来了,到时候一验尸体,案子自然会有进展。”
    阿宛过来挽住我:“小姐,你真的那么想下山啊?不下行吗?”
    “你要是舍不得德才,留在山上便是,我一个人在山下没关系的。你只要有空来看看我就行。”
    阿宛猛摇头,一副坚贞的模样:“那怎么成,小姐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的。”
    我被她的样子逗笑,道:“随你。走吧,我们先回房了再说。还没告诉我,你们刚才讨论案情讨论出什么头绪来了呢。”
    “也没什么啦,我们就随便聊聊。”阿宛拉着我便走,谁知我的肩膀还锢在梁予阡手臂里,他没动,我也走不了。抬头见他竟在发呆,好像在思索什么,便问:“你怎么了?”
    梁予阡回神,暧昧的笑着,俯下身凑在我耳边:“在想待下山后,该不该把你安排在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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