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七十八俄國僵屍的遺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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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中,謝白見那僵屍麵前的書桌上,有幾張寫滿了字的發黃紙張,說不定那些紙是這死屍臨終所寫,於是,他把燭台交給了郝和平,讓他舉著照明,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到屍體跟前,伸手把那幾張紙拿了起來,然後趕緊退開。
    謝白讓孫團長和袁忠良盯住死屍,一旦有什麼異動,就趕緊退回下水道,然後舉著發黃的紙頁一看,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俄文,謝白對東瀛文字非常精通,可俄文水平實在太低,隻好讓粗通俄文的季瀾川看看寫的是什麼,裏麵是否存在有價值的信息。
    季瀾川快速地翻看了幾頁,隨口給他們翻譯了幾句,謝白越聽越是驚心動魄,原來這是一位被東瀛人軟禁的俄國科學家,在前來華國做學問研究的時候,被東瀛人抓獲,被迫在這秘密設施中參與一項秘密試驗,這些信紙都是他生前的遺書,遺書裏提到了許多令人難以想像的事情,比如,他曾被迫去了莫邪地宮,被感染了一種可怕的致命毒蠱,叫做人麵蠱,而隨同他的那隊東瀛軍隊則幾乎全軍覆沒,他九死一生逃出了莫邪地宮,但對裏麵的一些詭異的情景卻記不清了,照理,他逃出去以後,就該踏上回家的路程,誰知他運氣實在不好,在華國某個碼頭上船的時候,又被前來搜捕他的東瀛人給活捉了,他們懷疑這位科學家使用了某種計謀害死了他們的同胞,對科學家又打又罵,更將其監禁至此,然後他人麵蠱發作,就再也沒法出去了。
    季瀾川到底隻是粗通俄文,對於其中的某些語法和生澀的詞義還是不太明白,所以讀起來稍稍有些吃力,謝白讓他別急,坐在屋子裏慢慢看,有眉目了再告訴他們裏麵的詳細內容。
    然後,謝白和袁忠良,郝和平,以及孫團長三人開始商量怎麼處理這具僵屍,按說這具僵屍的情況太過蹊蹺,留下它必有後患,他們要是想在這裏休整,守著個死人也提心吊膽,難以安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屍體處理掉。
    孫團長說:“這還不簡單,拿刀剁了他的腦袋,要是還不放心,就再切個大卸八塊,然後往下水道一扔就萬事大吉了。”
    郝和平則說:“在我們家鄉,僵屍一定要用火燒,焚燒僵屍前還要先覆以漁網,免得其煞氣入地為祟。”
    袁忠良點頭:“這個說法,我們那裏也聽說過,不過那是說的吊死鬼,凡是吊死人的地方,掘地三尺,必可發出形如煤炭的一段黑物,那就是吊死之人臨終前留下的一口怨氣,若不掘出,早晚都要為祟害人,不過我倒沒有親眼見過。”
    沒有人希望自己死後變成這般模樣,將產生屍變的僵屍毀屍滅跡,於人於己都有好處,但至於采取何種滅屍的方法,是焚燒還是碎屍?謝白雖然和季瀾川一樣不怎麼信鬼神,但這對於他來說是個未知的時空,且處處都透著詭異,謝白也不了解這屍體何以變得如此猙獰恐怖,他還不想立刻輕舉妄動。
    “我看還是像孫常耀說的那樣拿火去燒,隻是,不能隨便燒掉,得用床單把它裹起來,用洋酒澆上去燒,不然,它屍變了可不妙了。”季瀾川忽然走出來,對著孫團長,袁忠良等人說道。
    於是,孫團長等人就找了些布將口鼻蒙了,手上也都纏了布,又從裏屋的床上扯下了床單,將木椅上的僵屍裹了,拖進下水道裏,謝白拿來屋子裏的幾瓶灰塵都很厚的洋酒瓶,碰碎了瓶口,把酒都潑在屍體上,最後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屍體,火苗噌地竄起意人多高,燒得畢剝有聲,火光中那被裹著的屍體被燒得筋骨抽搐,好像突然間變活了一樣,好生令人心驚。
    謝白等人硬著頭皮皺著眉頭在那盯著,燒了許久也隻將屍體燒為一截焦炭,看來要想完全燒毀幾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把它拖去焚屍間,用大火燒滅才行,但燒到這種程度也差不多了。
    燒完屍體,他們重新回到那俄國人的房間,季瀾川把他看完的遺書內容解釋給大家聽,這時,為了節約光源,隻點了一隻蠟燭,五人圍著蠟燭坐在桌前,孫團長給每人倒了一杯屋子剩下的一瓶洋酒,雖然眾人的精神狀態和體力都已經接近極限,但和焚屍間和下水道相比,已經如天堂一般了。
    謝白覺得大夥兒都需要借此機會休整一番,順便掌握這裏的一些重要情報,然後才能製定脫離此地的計劃。
    而季瀾川就把他所讀懂的遺書部分一點點翻譯給大家夥聽,原來東瀛軍的一個中隊在莫邪地宮裏全軍覆沒,隨著搜尋工作的展開,東瀛軍的這支給水部分就在這個地方分作了兩支隊伍,一支繼續進行實驗,一支則深入這個神秘的地域進行探查,而俄國人就是跟著這個部隊從那個礦洞進入了這裏。
    這裏,據說當地人稱為百眼窟,地理位置和環境極為特殊,內部不僅林木茂密,而且經常有人失蹤,更有黃皮子出沒,擾人不得安寧。東瀛人在調查百眼窟的過程中,從地下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底層層疊疊壓著,有許多保存完好的古秦國的屍體,實在是太多了,似乎永遠也挖不完。
    在這礦洞的底部,他們挖出了一具頭戴麵具,裝束詭異的女屍,經過東瀛的專家勘察,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是古秦國的一位巫女,是一個被半神化了的人物,她埋骨之地龍氣衝天,被當地人視為聖地。但後來,這位巫女卻感染了未知的疾病而隕落,在東瀛人挖出的記載古秦國人的傳說的帛書中,他們了解到,這位巫女的真身居然是一隻黃鼠狼,而黃鼠狼又是陰間的死神,這個藏屍的山洞,正是地獄的入口。
    而礦洞口立著的石碑正寫著:“入此門者,當放棄一切希望。”
    東瀛軍當時的頭目小川一夫雖然頗為忌憚華國的這些鬼神,原本是想要撤出的,但在手下挖出了不少的青銅器,陪葬玉器之後,他反而膽子大了起來,決定繼續深入,還特別建立了一個培養毒物的試驗區,因為這裏有不少的像謝白他們遇見過的嗜好鮮血的毒蜘蛛,並運用藏屍洞土壤裏的特殊成分進行解毒試驗。
    但隨著發掘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奇形怪狀的屍體被從藏屍洞裏掘出,這裏很快就鬧起了鬼,一到晚上就見四處鬼火閃動,白天又開始起霧,其中隱隱若現如樓台宮闕形狀,稍近之,鬱鬱蔥蔥,又如煙並廬舍,萬象屯聚,既而視之,則又全都不見蹤影。
    東瀛人頓時慌了神,以為是藏屍洞裏的冤魂被放出來了,於是在軍中找了個陰陽師,按照他的指示,修建了一座隱蔽在地下的詭異樓房,就是謝白他們被困的那棟怪樓,所有的房間和窗戶一律封閉,僅有的幾個出口門戶朝向也有特殊要求,然後把從藏屍洞裏挖出的大量屍體都送進那棟怪樓裏的焚屍爐裏燒毀,他們認為這樣可以震住藏屍洞裏的亡靈,也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
    寫這遺囑的俄國人,整天生活在地下室,隻有需要他到現場工作的時候,才會讓他離開地下室。後來他認識了一個有反戰情緒的東瀛醫生,在那位醫生的協助下,他了解了一些外麵的情況,決定逃出這個魔窟,他甚至偷偷挖了條地道,想從下水道逃出去,結果挖錯了角度,沒能繞過鐵閘,正當他準備再次挖掘的時候,有幾個東瀛人運送來了一口剛出土的銅箱,當天夜裏,這裏警報聲大作,他當時就覺得不妙,但警報聲過後,外邊就沒了動靜,他獨自被關在地下室裏也出不去,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想挖新的隧道逃跑的時候,他的人麵蠱毒發作,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於是他把自己的經曆寫了下來,希望有人能看到這封信,並告訴他們,那口箱子非常危險,千萬不能試圖尋找並碰觸它……
    遺囑寫到這裏戛然而止,連落款日期都沒能留下,顯然那俄國人寫到這裏就死了,他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至於那口銅箱裏裝的是什麼,它的危險又從何而來,這俄國人並沒有提到,他們也無從得知。不過他留下的逃生用品,正是他們所急需的,另外他的遺書也解開了他們之前的一些謎團。隻是,這俄國人所知有限,季瀾川翻譯得也並不全麵,這個叫做百眼窟的地方仍是有許多秘密是他們所無從知曉的。
    這時,五人喝了些烈酒,加上身體困乏之極,都是一動也不想動了,本想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去找那俄國人的地圖和工具,然後盡快從這裏逃出去。
    但是,他們實在是太累了,沒過多久,就都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
    謝白本想叫醒他們,但也覺得全身酸痛困乏,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明知道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卻控製不住倦意襲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嗬欠,也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七葷八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醒了過來,桌子上長長的蠟燭早已經熄滅了,室內黑暗無邊,他剛一動彈,就覺得胳膊肘蹭到了餐桌上的一些東西,下意識地一摸,似乎是那具備燒成了焦炭的俄國僵屍躺在了桌子上。
    他在黑暗中摸到身前的桌子上,有些又硬又幹的事物,用手一撚,就撚掉了一層像是煤灰般的碎渣,從手指傳來的感觸判斷,那些碎末裏麵是硬邦邦的死人骨頭,摸到死人骨頭倒沒什麼,可他明明記得早把那俄國人的僵屍拖到下水道裏燒成焦炭一般了,皮肉毛發都成了黑炭,就剩下些燒不動的骨頭,到底是誰把那燒剩下的屍骸拿到桌子上了。
    他心中驚駭萬分,一時也無暇細想,眼前漆黑一團,桌子上應該還有他們先前在房中找到的火柴和蠟燭台,他想先摸到這些東西點燃了看個究竟,向前伸手一探,摸到的卻不是什麼火柴,而是個又硬又圓,表麵還有好多窟窿的東西,仔細一摸,原來是個死人的腦袋骨,他的大拇指剛好按到骷髏頭的眼窩裏,嚇得手一抖,趕緊把它甩到了桌子上。
    這時,就在那骷髏頭落在桌麵上發出一聲輕響的位置上,從黑暗中突然冒出兩團綠幽幽的鬼火來,他全身一震,覺得身體如同夢魘般僵在了原地,心神全被那鬼火所攝,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樣,隻剩下一副行屍走肉般的軀殼,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真正是體會到了靈魂出竅般的感覺。
    就在這魂不附體的時候,突然之間,眼前晃過了一抹雪亮的刀光,接著是嗆啷一聲鳴響,尖銳的嗡鳴之聲震動空氣,兩盞鬼火般的目光隨即悄然隱退,他就好像從夢魘中掙脫釋放,“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眼前一亮,卻見自己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桌前蠟燭燃得隻剩小小的一節,兀自未滅,蠟燭周圍散落著一些焚燒剩下的骨骸。
    謝白冷汗淋漓,似乎是剛剛做了一場噩夢,可夢境竟然如同真實一般,桌上那俄國僵屍的遺骸赫然在目,這一切顯然不是夢境那麼簡單。
    謝白向四周一望,除了季瀾川已經醒過來,正麵無表情地擦著一把短柄軍刀外,其餘圍在桌前歇息的三個人,甚至袁忠良在內的個個都出了一身冷汗,麵孔蒼白,不用問,他們剛才和謝白的經曆一樣,都險些在夢中被勾了魂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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