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三十三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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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白聽說季瀾川帶著人去抓督軍府的凶手,心中有些著慌和擔憂,他倒不是擔心季瀾川的安全,而是擔心季瀾川會從中發現一些端倪,季瀾川那個人太狡猾,也太敏銳了,他覺得自己一個不慎就會著了他的道兒。
於是,他向縣長大人借了車子,縣長大人也知道他和季瀾川有那麼一點曖昧,不便拒絕自己外甥的副官的要求,所以把自己剛買的那輛紅旗轎車借給了他。
謝白開著車在深夜的街頭行駛著,因為要注意街上的動靜,特別是季瀾川的去向,他把車速放慢了很多,一邊開車,一邊小心地張望著。
深夜,基本沒有行人,但謝白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比如槍聲。
謝白的心跳得越發快了些,他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個怎麼樣的走向。就在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猛然從前方衝出來一個人,他駭了一跳,急踩刹車,好在他本身車速不快,也能及時將車停穩,但那人卻還是一頭栽在了車前。
“喂,你怎麼樣?”謝白趕緊推門下車,蹲下了身子察看那人的傷勢。
誰知,他這麼一看時,他心中又是一驚:“慕辰哥?”
他左右環顧一圈,發現街道上並沒有人,便趕緊將人攙扶了起來,將他扶到了車後座上,自己則坐回駕駛座上,將車調頭,從縣長府的後門進入,他事先已經叫了板栗守在門房裏,方便板栗隨時接應他。
板栗正等得心慌,一看到謝白回來,還帶了個人昏迷不醒的人就大驚失色:“少爺,這是-----?”
謝白低聲說:“板栗,別問這麼多,嫣兒呢?叫她過來給我當下手。”
板栗說了聲“好”,就飛也似地去叫嫣兒了,而謝白則把肖慕辰扶進了縣長給他和季瀾川安排的那個院子裏的臥房裏麵,嫣兒也沒敢睡,見謝白扶著肖慕辰進來,也不敢多問,幫著他把肖慕辰扶到床上。
謝白在他那個時空裏,在不受人待見的時候,他就跟一位很厲害的老師學習過醫學,不論中醫還是西醫,他很聰明,都很像海綿一樣很快地吸收進他的大腦裏麵。而他的父親居然都不知道他的這一奇異的能力。這個時候,他已經挽起了袖子,開始親自為慕辰消毒和取子彈,手法嫻熟和專業,嫣兒看得都傻了眼,還有點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等到謝白把一顆帶血的彈頭夾出來後放在一個盤子裏後,嫣兒就主動幫謝白把屋子的血跡清洗了一下,把肖慕辰身上換下來的衣服,還有被他傷口流出來的血染紅的床單也一並處理了。
過了一會兒,嫣兒還體貼地為他端來了米粥,說是給病人吃的。
謝白看她打了個嗬欠,知道她為了等自己,一直都沒有休息,便讓她和板栗先去休息,有事就叫他們。
等到他們走後,謝白拿手在肖慕辰的額頭碰了碰,感覺有些燙,知道肖慕辰這是發高燒了,就去洗手間將毛巾打濕,然後把毛巾覆在肖慕辰的額頭上,又給他發幹起皮的嘴唇沾了點溫水,隔了一陣,又給他進行物理降溫。
肖慕辰即便陷入昏睡之中,也非常的不安穩,口中不斷囈語著。
謝白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也無心去聽。
他不知道肖慕辰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車前,為何還會那麼重的傷,但看著肖慕辰受傷,又知道他是原主喜歡過的人,他自然是不忍放著他不管的。
謝白一直忙到了天空出現魚肚白,他才趴在床邊眯了一陣子。
季瀾川沒有回來,似乎還在抓凶手。
謝白走出去,向縣長府裏的傭人打聽消息,然後,他走回了院子,推門一看,肖慕辰已經醒了。
肖慕辰昨晚受了傷,被羅翠欣扶著匆忙離開,卻撞見了來追他們的季瀾川的部下,雙方展開激戰,羅翠欣不得已把肖慕辰藏了起來,自己則設法去引開追兵。
肖慕辰一會兒意識模糊,一會兒又清醒,他非常擔心羅翠欣的安危,趁著還有一絲力氣,便手捂住肩膀的傷,慢慢地順著巷子出來,結果就與開車的謝白撞上了。
而今,肖慕辰完全清醒過來,發現救他的人居然是謝婉如的弟弟謝白時,他的心情萬分複雜。
當初為了報仇,他是有意接近謝白姐弟的,目的是指望通過謝司令的力量來達到自己複仇的心願,可是,他沒想到姐弟二人都對他動了真情,讓他無所適從。
而今,看到謝白這麼不顧危險地來救他,肖慕辰越發愧疚:“銀舟,對不起……”
謝白微微一笑:“沒事的,慕辰哥,你平安就好。”
肖慕辰搖頭:“你不該救我的,銀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是……”
謝白還是露出一臉天真純澈的笑:“慕辰哥,我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慕辰哥。”
肖慕辰感覺自己無言以對,左思右想他都覺得自己不該躲在謝白這裏,萬一謝白被人發現窩藏殺死督軍的凶手,謝白就會有很大的麻煩,於是,他掙紮著從床上下來,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去。
“慕辰哥,你去哪兒?”
謝白趕緊拉住了他。
“我……我不能連累你……”慕辰說,他還想勉強支撐著走出門去,然而,他的動作過度稍大些就感覺力不從心,腦袋一陣眩暈。
謝白歎了口氣,雙手伸到慕辰的腋下,把他拖抱回了床上,說道:“慕辰哥,你好生休息吧。沒事的,不用擔心------”
卻在這時,他聽到了季瀾川的聲音:“舅舅,阿白回來了嗎?”
縣長在院外一邊打太極拳,一邊回答:“昨晚上回來了又出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家沒。”
季瀾川低低地“嗯”了一聲。
謝白心中卻咯噔一下:“糟糕,怎麼好死不死地,這家夥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左右看了看這間臥室,實在沒什麼可躲藏的地方,倒是個有個大大的檀木衣櫃,便匆忙打開衣櫃,將慕辰推進了衣櫃裏麵。
季瀾川踏足走進屋來,謝白正戴著眼鏡,裝模做樣地批閱一份文件。
窗戶半掩著,帶著冷意的晨間的微風從窗戶的縫隙繞了進來,撩起了坐在窗邊的人兒的黑色發絲,同時,熹微的晨光也在那人的臉上投下了一圈朦朧的光暈,使得季瀾川覺得麵前的人肌膚更是白皙如雪,在他的印象裏,他從未覺得有哪個人的皮膚像他這麼好的,完全是保養精致的年輕公子哥。
此刻,這人正低著頭,拿著鋼筆,認真地批閱文件,那半邊的側臉上的輪廓越發顯得秀致好看,眼睫垂落根根分明,纖長卷翹,乍一看比女生還要秀氣一些,但他的鼻梁挺直,嘴唇緊抿,臉上線條繃得有些緊,仔細一看,還是比女生要多了些英氣,也許是未成年的關係,他的臉上更有幾分少年人的稚氣。
若是他真的成年了,怕是又一番勾引人心魂的秀色了吧!
這人,大概十六還是十七?
可是,他的眼睛卻是比單純的少年人多了些老成和算計的。
也許是幼年喪父喪母,生活總不會再錦衣玉食,讓他不得不花心思在如何謀生上麵吧!
季瀾川心裏揣測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你今天沒出去?”
謝白嘴唇微微一翹,帶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我又不是貪玩好耍之人,總得對得起少帥你的栽培。”
季瀾川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軍裝上的風紀扣解開,把袖子挽了一轉,問:“吃早飯了嗎?我餓了。”
謝白說:“我讓嫣兒去準備。”
季瀾川點頭,謝白拉開門喊嫣兒,很快,嫣兒“欸”地應了一聲,說:“我早叫廚房準備了,我這就去你們端來。”
季瀾川點頭,又把門關上了,說:“我累了,幫我揉揉肩。”
謝白試探著問:“聽說督軍死了,那他怎麼死的?綁架段天美的人找到了嗎?”
季瀾川看了他一眼說:“你昨天不是出去了嗎?沒打聽到什麼消息?”
謝白說:“深夜半夜的,我隻聽到有槍聲……今早才聽到督軍死了,他們說是自殺,但我覺得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自殺……”
季瀾川說:“嗯,沒錯,我覺得是跟他有仇的人殺了他,但目前還沒找到凶手。”
謝白又問:“那你今天還會去找嗎?”
季瀾川打了個嗬欠,說:“困死我了,先睡一覺再說。”
謝白巴不得他趕緊出去,但季瀾川向衣櫃走去,似乎是要換睡衣,謝白忙走過去,說:“我來。”
正巧,嫣兒端著吃的進來了。
季瀾川看到幾碟子清粥小菜,還有一盤牛肉,一盤醬鴨子,一籠生煎包和蔥油餅,他的眼中就放光了。
他不太喜歡素菜,反而喜歡肉食,特別是醬鴨子和牛肉,是他的最愛。
嫣兒跟著謝白和季瀾川久了倒也知道了他的喜好,所以特意吩咐廚房為他準備的。
不過,嫣兒知道肖慕辰就藏在她的少爺和少帥的臥室裏一直沒出去,擔心季瀾川發現,一個勁兒地朝謝白遞眼色,謝白隻做看不見。
季瀾川瞧見了,納悶地問:“嫣兒,你和你家少爺在打什麼啞謎?”
嫣兒的表情一僵。
謝白急忙接話:“嫣兒想我姐了,她想問問你,我姐現在怎麼樣了?”
嫣兒應變得快,忙點頭:“對對對。我家小姐怎麼了?”
季瀾川淡淡地瞟了二人一眼:“她受了驚嚇,我已經讓人送回了督軍府。”
嫣兒退下後,季瀾川讓謝白陪他一起吃,謝白剛好也餓了,便也坐下來,和他一起喝了碗米粥,吃了幾個生煎包。
季瀾川一邊看他,一邊說:“阿白,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啊!”
“啊?”
謝白不明所以。
“你平時都不吃辣的,怎麼今天還往醬鴨子身上抹辣醬啊?”
“啊,咳咳咳-------”
謝白經他一提,反應過來,喉嚨裏已經嗆進了辣醬末,不由咳得一陣驚天動地。
季瀾川好笑得拿手拍他的背脊。
“阿白,你這樣,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於是,謝白咳得更厲害了。
季瀾川拿起了桌邊的一杯水給他,謝白一連喝了幾大口才緩過氣來。
季瀾川等他終於緩過來,便起身又走向了那檀木衣櫃,謝白趕緊跟過來,緊張地問:“少帥,我已經給你拿了睡衣------”
季瀾川說:“我不睡了,我換件衣服,待會兒要出去。”
謝白心中暗暗叫苦。
而衣櫃裏,肖慕辰悄無聲息地摸出了綁在腳踝上的軍用匕首。
“少帥!”
謝白一咬牙,猛地一頭撲到了季瀾川的跟前,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吻上了季瀾川的嘴唇。
說是吻,其實不恰當,應該算是撞才對。
總之,把季瀾川的牙齒都撞疼了。
季瀾川愣了一下,謝白卻難得熱情地繼續吻下去,伸出舌頭笨拙地勾弄著季瀾川的舌頭。
比起吻技來,謝白的實在是不夠看了。
雖然如此,季瀾川還是被謝白勾得起了一點心火,他一把抱起了謝白,將他向床上拋去。
謝白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剛剛落到被褥上,人已經被季瀾川壓了上來。
“喲,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這麼熱情,我都有點不習慣了。”季瀾川一臉壞笑地捏住了謝白的下巴,微微俯身,嘴唇在謝白的耳垂與頸項間流連,“你這樣,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我們的房間裏藏了個……男人?”
謝白頓時一陣心虛:“沒有。”
季瀾川的手慢慢地下移,順著他的腰側往下,順著他的襯衣擺鑽了進去。
謝白感覺他這人非常的惡劣,變著法子地折磨他,挑逗他,卻又不急著動他的樣子,這樣最是讓他心慌意亂,也心癢難耐,就像明知道大人拿著棉花糖逗弄他,自己拿不到卻仍是不甘心那樣被懸著,吊著,任人耍弄著。
雖然他的身體是少年身軀,可他本人卻早已過了青春期,該有的反應也是有的,他的氣息也開始變得粗重急促起來。
“少……少帥……”
“你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季瀾川說。
他逢場作戲,而他也是配合得遊刃有餘。
衣櫃裏,肖慕辰幾乎聽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謝白為了保護自己,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他真的很想衝出去,就算幹不掉季瀾川,也不允許謝白受到這樣的羞辱。
然而,謝白卻在這時輕咳了一聲,帶著一種警告的意味,“少帥,我過了年就是十八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嗎?忍一時方得長久……”
肖慕辰微微一怔,他自覺謝白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他的動作也就硬生生地頓住了。
季瀾川嘻嘻一笑,果然住了手:“說的也對。咱們來日方長。”
他翻身下床,又歎了一口氣,說:“可是,是你把我的火勾起來了,你總得給我滅火啊。”
謝白翻了個白眼,說:“要不,我們去浴室吧。”
季瀾川滿意地笑了起來:“好。”
等到二人去了浴室,肖慕辰飛快地閃出了臥室,像一道幽靈般消失在了這個院落裏……
謝白和季瀾川一進去浴室,謝白就又被季瀾川壓到牆壁上又摸又親,鬧了好半天,兩人衣服都濕透了,最後,季瀾川占足了便宜,才放謝白離開。
謝白看了一下猶自在浴室衝澡的季瀾川,還是心驚肉跳,總覺得季瀾川其實已經發現了肖慕辰的存在。
這個人,若玩心機,謝白覺得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