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十二盜門與四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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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白被季瀾川抱回了他所住的酒店,他讓袁忠良和郝和平守在外麵,自己則一腳踢上了房門,把人放到了床上,目光詭異而邪氣,令謝白感覺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
    “季少帥?”謝白勉強笑道,“非常感謝你來救我……”
    他身上的麻痹感退了一些,總算能發出一些聲音了。
    季瀾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讓他倍覺毛骨悚然,不自覺地往床裏側縮了一下身子,但季瀾川很快就屈起膝蓋,身子覆蓋上來,右腿壓住了謝白的雙腿,雙手抓住了謝白的手腕,笑著說:“不謝。”
    “那我是不是可以……”
    “謝少爺,這救命之恩,你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季瀾川微笑著,但笑意未達眼底,反而有一種瘮人的冷意。
    “可我不是也幫了少帥奪回玉璽?”
    “但你也給我惹了麻煩,不是嗎?親愛的,這筆賬,咱們好像算不清楚,不是嗎?”
    “那少帥打算怎麼做?殺了我嗎?”
    季瀾川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了謝白白瓷般細膩的麵頰,滑過了他的鼻梁,停留在了他的唇瓣上,挑逗般地滑入了他的唇齒之間,輕輕地在他粉色的舌尖撩撥著,莫名地帶了幾分色氣。
    “你不是都已經拜堂了嗎?雖然新郎不是我,可我呢,不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咱們直接入洞房,怎麼樣?”季瀾川的手指滑出來,捏住了謝白的下巴,他的嘴唇跟他的貼得極近,仿佛立刻就要親吻上謝白的唇瓣一般。
    謝白卻真的怕了。
    他知道季瀾川正常的時候會顯得格外的紳士,可做起妖來的時候,就會讓人無法承受那種後果。
    季瀾川從來不管禮法為何物,從來率性而為。
    謝白知道自己在季瀾川眼裏就像一隻怎麼逃跑也跑不脫的獵物,而他習慣於將獵物玩弄於手掌間。他對自己的興趣,從來都不會是愛,而隻是興趣而已。
    他更明白,他不是謝勉之,他隻是處於這個時空裏的一個叫做季瀾川的男人罷了。
    看著謝白陡然變色的臉,季瀾川始終抱著一種戲耍獵物的心態,他捏著謝白的下巴,終於與他嘴唇緊貼,舌頭如靈動的蛇一般鑽到謝白的嘴巴裏,與他挑逗般的糾纏著。
    他是流連風月場的高手,嘴上的功夫練得相當不賴,伸手扣著謝白的後脖子,舌頭抵著謝白的舌尖,糾纏得嘖嘖有聲。
    謝白起初還是滿身的戒備,可在季瀾川那挑逗般的熱吻攻勢下,節節敗退。
    他從未與一個男人這般激烈的親吻。
    謝勉之是不會這麼親吻他的,他從來都是拘謹守禮的,謝白甚至覺得謝勉之根本不會愛上他。
    前世,他就是個從未經曆過情事的毛頭小子,連暗戀一個人都隻敢偷偷摸摸的,連初吻都沒有過,就被送到費加帝國的那位元首的行宮裏了。
    然而,重生在這個時空,遇上了季瀾川,卻是在第一次就差點失了身,還被季瀾川一次又一次地拿捏著短處,最後還不得不求助季瀾川擺脫那要命的男妻身份。
    “少……少帥,可不可以稍微等一等,我……我還沒準備好……”
    好不容易拉回飛遠的神智,把季瀾川奮力地推開,勉強地扯開嘴唇,勾起了一抹微笑,請求道。
    “哦?原來你還沒準備好?”季瀾川狀似有些失望,到底還是放開了他。
    “少帥,我可以回去了嗎?”謝白捂住差點跳出胸腔的一顆心,小心翼翼地詢問季瀾川。
    “可你難道不知道你回不去了嗎?還是你想做段紹剛的男妻?”
    謝白趕緊搖頭。
    “好了。你這段時間就留在我的身邊吧,我正好缺一個副官。”季瀾川說。
    “副官?”
    “你不願意做我的副官?”
    謝白又搖頭。
    “那好,我讓忠良給你安排你的工作。”季瀾川站起身,退到了門邊,手按在了門把手上。
    “少帥,那婚書和玉玨------?”
    “當然是假的。騙著段督軍玩兒罷了。還是,”季瀾川狡猾地在謝白的身上轉了一圈,戲謔地說:“你期待和我有婚約?”
    謝白慌忙搖頭:“我哪有那個榮幸?”
    季瀾川深深地看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微笑:“說不定,你哪天就會有了。”
    謝白說:“那我還是不期待的好。”
    謝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季瀾川的副官,在袁忠良把一套季家軍的製服擺到他的麵前時,他還一陣恍惚。
    製服是黑白相間的,非常的合身,謝白有製服控,很喜歡那種看起來很嚴謹,也很威武的軍服。
    而這身貼身剪裁的軍服剛好恰到好處展現出了謝白的優點,把他的腰掐得很細,把他的腿拉得很長,甚至於臀線都很勾人。
    就連袁忠良這樣的直男看了,都有些臉紅了。
    “謝副官,你目前的工作就是幫少帥處理這些文件,還有,少帥有需要的時候,要隨叫隨到。”
    “好。”
    “盡快熟悉這裏的工作。”
    袁忠良說,“有不懂的,可以找申副官幫忙。”
    袁忠良走後,謝白就開始翻閱那些書桌上的文件,他發現那些都是一些軍隊中的文書,還都是英文和法文,還有一些東瀛文。
    內容並不生澀難懂,謝白花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文件處理得差不多了。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季瀾川從外麵回來看到伏案工作的謝白,頗為新鮮地靠在門口,說:“不錯嘛,很有副官的範兒,這身衣服更不錯。”
    謝白放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把文件拿給季瀾川過目。
    季瀾川根本不看文件,反而說:“你把衣服換掉,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天頤園。”
    天頤園其實是很出名的戲園子,而全城聞名的海棠班就在這裏唱戲。
    而海棠班的老板陳海棠是京城裏的名角,但最近他落腳在浚縣,而聞聽他的訊息的戲迷蜂擁而至,每天天頤園都是非常的熱鬧,普通的戲迷根本買不到他的票,隻有像季瀾川,段督軍這樣的權貴人物才有幸能聆聽他唱的戲曲。
    他們到的時候,陳海棠在唱楊貴妃。
    他的聲腔清越動聽,咬字清楚,宛若玉珠落盤。
    季瀾川非常喜歡聽他的戲,今天也是早早就來到了天頤園。
    看到他的出現,班主楊勝急忙親自上前問候和招呼著。
    季瀾川按照以往的慣例,命令郝和平給陳海棠送去了一個大花籃,還賞了班主很多銀錢,最後點了一曲“西廂記”。
    一曲完畢,陳海棠不等卸妝,立刻趕來向季瀾川謝禮。
    “少帥。”陳海棠姿態不卑不亢,不像有些戲子上趕著來巴結季瀾川。
    謝白悄悄打量陳海棠,發覺他的身段高挑,比自己要高了一些,但很瘦弱,穿著一件剛換下的青色長衫,頗有種飄然若仙的感覺,而他的五官長得絕好,雖是旦角的打扮,可也絲毫不顯得娘娘腔,反而有種清貴高雅的氣質,不由心生好感。
    “你好,你是陳海棠陳老板?”謝白微笑詢問。
    “正是,不知閣下是------?”陳海棠疑惑地看向了謝白,又把目光掃到一邊的季瀾川身上。
    “我的副官,謝白。”季瀾川簡單地介紹著,眉宇間似乎有點極淡的不悅,好像對謝白關注陳海棠不是那麼高興。
    “謝先生,幸會。”
    “陳老板果然名不虛傳,想必陳老板一定很多。”謝白說。
    “過獎了。”陳海棠說。
    兩人一陣寒暄,班主走過來對陳海棠說,有人要見他,陳海棠蹙了一下眉頭:“是東島先生?你跟他說我不舒服。”
    季瀾川像是嗅到了什麼氣息的野獸,眼光迅速閃動了一下:“東瀛人?找你為了何事?”
    陳海棠說:“自然是為了-------”他掃了一眼謝白,略有些猶豫地頓住了話頭。
    “無妨,他是我的副官,這些事情他遲早會知道的。”
    陳海棠笑了笑,說:“沒什麼,我還是先去應付一下那位東島先生吧。”
    陳海棠走後,季瀾川目光變得異常深沉,對謝白似乎是警告一般地叮囑道:“你別跟他走得太近,也別以為他真是普通的戲子。”
    謝白一愣:“難道他還有其他特別的身份?”
    季瀾川說:“聽說過盜門嗎?”
    謝白驚訝地看向了陳海棠的背影,低聲叫道:“盜門?難道是盜墓的------?我看過類似的小說,說是盜門裏有四大門派,分別是搬山,發丘,摸金和卸嶺……”
    季瀾川微笑起來:“是有這麼一說。但那是小說,不是現實。我說的盜門卻沒有分得這麼細,隻有南派和北派之分。不過,他的確很強就是了,他屬於南派,精通的是尋龍點穴之術,同時對機關術也有研究,所以東瀛人需要他找到西王母山的莫邪地宮。”
    “莫邪地宮?那是什麼?”謝白瞪圓了眼珠,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離奇的事情,感覺跟天方夜譚差不多。
    “莫邪地宮傳說是西王母的轉生之地,但其實是古滇國的皇陵工匠張高齡為國內一位異姓王所修建的皇陵,裏麵珍寶無數,而其最有價值的,便是四書之一的«天書»。”
    “什麼四書?四書五經?”
    “當然不是。四書指的是天書,地經,人冊和鬼卷。”季瀾川說,“據說,這四書分別藏於莫邪地宮,伽藍地宮,索羅神殿和扶桑神殿之中。”
    “有什麼特別的嗎?”
    “自然是特別的,因為傳說這四書便是預言之書,咒言之書,生命之書和世界之書。一旦擁有這四書,你便掌握了這個世界之秘和永恒的生命之力。”
    謝白感覺季瀾川這一席話,好像給自己漸漸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那陳海棠……”
    “陳海棠祖上都是盜門中人,據說他的身份非常的神秘,陳家在盜門裏算是執牛耳的角色,陳家祖上陳天生就闖過莫邪地宮,還是唯一能全身而退的人物,隻不過,陳天生的一隻眼睛還是瞎了。闖地宮的時候瞎的。”
    “那莫邪地宮很危險?”
    “非常之危險。沒有十足的把握,根本就是九死一生。”季瀾川說。
    “那你敢嗎?”謝白挑釁地問。
    “我?我哪兒敢啊!我還這麼年輕,身份尊貴,堂堂北六省的季大帥的兒子犯得著冒險嗎?”季瀾川自嘲一般地說,他的語氣還帶著點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味道,令謝白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謝白卻敢打賭,若是有機會,季瀾川這種人是會鬥膽冒險的。他要是真瘋起來,是不顧一切的那種。
    這天深夜,一輛人力車徐徐停在了景城城南的一條巷子口,一個戴著禮帽,穿著長衫的男子走下了人力車,打發車夫後,抬頭望了一眼掛著陳府的匾額,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接著,他輕輕地叩響了黃銅大門。
    隔了一會兒,才有人不滿地把門拉開一條縫,滿是戒備地盯著那人:“你誰啊?”
    “陳海棠陳老板在嗎?”男子摘下禮帽,含笑問道。
    “不在。”那人硬生生地回道,便要關門,誰知道男子把一隻叫抵住了門縫,那人無法關門,隻得冷淡地說:“師傅說了,晚上不見客。”
    “小哥,麻煩告訴陳老板一聲,就說故人拜訪。”男子的笑容十分溫和有禮。
    “我管你是誰。”那人冷冷地說著,猛然一巴掌打在男子的胸膛上,男子吃痛後後退了幾步,那人砰地一聲便關了門。
    男子苦笑了一聲,提高了聲音,對緊閉的大門喊道:“陳老板真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院內,剛才開門的便是陳海棠的徒弟餘秋水,他恨恨地對著院門吐了口唾沫,說道:“呸,什麼東西?”
    “秋水,什麼人在外麵?”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子聲音在他身後問道。
    餘秋水愣了一下,馬上回頭見是一位穿著旗袍,滿臉病容,形容憔悴的女子,他趕緊神色一斂,恭敬地答道:“師伯,外麵有個男的說是師傅的故人,想要見師傅。”
    “既然是哥哥的故人,那就叫他進來好了。”女子捂住嘴咳嗽了一聲,說。
    “可是,師傅說,晚上不見客,師伯你又生著病,就怕打擾你休息。”餘秋水麵有難色。
    “沒事,讓他進來吧。”女子溫婉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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