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十一少帥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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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少帥住的酒店裏出來,謝白覺得自己一時意氣用事,暗暗地坑了那位季少帥一把,那麼那人定然不會真心幫助他,而段督軍逼迫在即,雖然沒有親自到過他的別院,但那些上好的聘禮接二連三地往他院子裏送,還調了不少的人到他院子裏來,明顯就是在監視他,心中越發不安,決定找個適當的時機,收拾自己的行李快速地跑路,並且吩咐嫣兒和板栗避開自己別院裏的那些監視他的人,不著痕跡地去買離開浚縣的車票或者船票,雖說他對這個時空裏的地勢並不熟悉,但無論去哪兒,都要比坐以待斃強。
這天,他自認為一切安排妥當,剛從廠子回到督軍府,快要走進自己的別院,一個背著槍的衛兵向他迎麵走來,對他說:“謝少爺,太太要我帶你去見她。”
“我姐要見我?”謝白心裏狐疑,他記得自己走之前姐姐對她說了要去寒山寺住幾天,燒香還願的,難道姐姐這麼快就回來了?
姐姐回來自然是好的,估計姐姐一定是知道了段督軍要娶自己的事情匆忙地趕回來阻止吧。也許姐姐並沒有走遠,所以才會這麼快趕回來。
謝白沒做他想,跟著衛兵就往姐姐的院落走去。
“姐姐。”謝白一邊叫著,一邊推開姐姐的院落大門,徑直朝著姐姐的房間走,壓根沒有注意到那個衛兵沒有跟上來,也沒有注意到這個院落居然沒有任何的粗使丫鬟和婆子,整個院子冷冷清清的,落針可聞。
“咦,姐姐不在?難道出了姐夫那裏?不,不對,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危險的警兆在腦海裏響起,腦後一陣風聲襲來,謝白下意識地閃避,躲過了背後的幾乎致命一擊,抬眸看到了幾個手持棍棒的督軍府的下人朝著他圍攻而來,“你們什麼人?你可知道我是誰?”謝白眼神淩厲地掃過他們,厲聲叫道。
但那幾個人仿佛耳聾了一般,劈頭蓋臉就朝著自己打下來。
謝白左支右絀,很是艱難地抵擋著。
咚的一下,不知道是誰在他背後重重一擊,謝白雙拳難敵四手,終於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在他倒下後,段天美和章晚晴麵色陰冷地從隔壁廂房走出來,段天美還踢了一下不省人事的謝白,冷笑著說:“哼,該死的小子,你總算撞到我的手裏了。”
章晚晴沉著臉,說:“行了,別耽誤時間了,督軍那裏還等著呢!趕快按之前說的布置一下!”說著,她叫了那幾個襲擊謝白的傭人把謝白抬了起來,抬出了他姐姐的院子,徑直朝著段督軍的院落而去……
浚縣齊縣長的會客廳裏,季瀾川正陪著縣長夫人和其他太太打麻將,他的牌技相當不錯,運氣也好到家了,已經替二姨太贏了不少錢,縣長夫人眉開眼笑地替他剝那紅澄澄的橘子皮,並把剝好的橘瓣喂到他的嘴巴裏麵。
“啪”的一聲,季瀾川甩出了一張牌,再摸了一張,突然一把推到麵前的牌叫了一聲:“嗯,胡了。”
縣長夫人一看季瀾川胡牌大喜,說道:“我的好外甥,這把又胡了。給錢,給錢。”
其他的太太們都是一臉喪氣的模樣,乖乖地認命掏錢。
“少帥。”袁忠良從外麵走進來,神色肅然地在季瀾川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季瀾川蹙起了眉頭,扭頭對二姨太說:“舅媽,這牌你替我打,輸了算我的,我得走了。”
縣長夫人非常惋惜地說:“啊?不打了?可看著馬上就要贏了……你去哪兒?”
季瀾川站起身來,倒背雙手,喊了站在門外的幾個背著槍的衛兵,對他們說:“你,你,你,你們幾個去把巡防營的和城外神槍營裏的給我全部調過來,還有你,你去叫孫團長,叫他立馬給我把人帶過來……”
那幾個衛兵立刻腳跟一並,對季瀾川行了個軍禮,飛快地衝出了縣長大院。
“喂,咋了?淮安,你這是要幹嘛?平白無故調兵遣將的?”縣長夫人看季瀾川這番陣仗,感覺好像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不安地問道,“不會是要做啥打家劫舍的事兒吧?”
“對。”季瀾川風風火火地走出了院子,隻留下了那最後一句話的尾音:“搶親!”
謝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感覺渾身沉重得要命,就像背上背了幾十幾百斤的石頭一樣,而當他想動一根手指,也發覺一絲一毫都動不了,在看自己身上,他才發現自己被一根粗大的繩索給捆綁了起來,嘴巴裏似乎也塞了東西,他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估計自己怕是被人灌了麻痹神經的藥,對方似乎還怕他跑了,還把他用繩子給綁了起來,嘴巴也堵上了。
那些督軍府裏的下人是要做什麼?
但很快,他就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聽到了由遠而近的嗩呐和鑼鼓聲響,像是家裏要辦喜事。
跟著,有人推門而入,是兩個做粗活的婆子並兩個人高馬大的家仆,他們掃了一眼謝白,其中一個婆子上前來,動作粗魯地把謝白的繩子解開,似乎是怕謝白反抗,還警惕地盯了謝白一眼,但事實上謝白被灌了藥,根本動都動不了,那婆子見謝白沒有任何動作才鬆了一口氣,對兩個家仆一使眼色,那兩人上前將謝白的衣服抓住衣領左右一撕,刺啦一聲,謝白穿著的長衫就被他們毫不留情地給撕爛,轉而他們又扒掉謝白的褲子,連著裏麵的褻|褲和腳上的鞋子一並扒了,還沒等謝白反應過來,另一婆子就把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和裙子,還有紅繡鞋套上了謝白的身上,把謝白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胡亂地在他臉上塗脂抹粉,再把一塊紅色蓋頭從頭罩了下來,就推著謝白出去了。
事到如今,謝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這是要被姐夫給娶進房去了!
他暗暗叫苦。
該死的,季瀾川你快設法救我啊!
你答應過要幫我的!
就算是要驗貨,要看我的誠意,我都做了,你怎麼不快點來救我?!
但謝白如今是刀上魚肉,任人宰割,不但動不了,連呼救都不行。
謝白被兩個家仆扭住手臂,被婆子帶著,推到了一間喜堂上,他頭上蒙著蓋頭,什麼也看不清楚,眼前就是一片紅,隻隱隱約約地看見堂上坐著他的姐夫段紹剛和一個抽大煙的老頭,想必是段家的長輩吧?
段紹剛的父母早亡,那個長輩估計是段紹剛的七叔,段紹剛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成了段紹剛的高堂了。
看到謝白被推出來,段紹剛那沉如水的臉龐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站起身來,走到了謝白的身邊。
謝白看不到段紹剛的笑容,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段紹剛的一雙穿著軍靴的腳。
“一拜天地。”司儀在喜堂上拖長了聲音唱道。
謝白被兩個家仆按住後頸,一踢膝彎,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
段紹剛也跟著下跪。
“二拜高堂。”
謝白被迫向老者七叔跪拜。
“夫妻對拜。”
謝白的心情異常焦灼,然而,他還是沒有等到季瀾川的到來。
心裏頓時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前些日子坑了季瀾川,導致他懷恨在心,食言反悔,不再管自己的死活了?
“送入洞房------!”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謝白心頭一涼:“完了!”
卻在家仆要把謝白押入洞房的時候,突然平地一聲槍響,院門被人毫不客氣地撞開,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軍人衝進了院子,把院子裏的人團團圍住,槍口更是指向了新郎段紹剛和長輩七叔。
“怎……怎麼回事?”七叔驚疑不定地望向了段紹剛,而段紹剛也是一陣愕然。
接著,一身戎裝的季瀾川在袁忠良和郝和平,以及孫團長等人簇擁下,邁著沉穩的步伐,神色冷峻地步入了督軍府。
他身形高大挺拔,戎裝加身顯得他格外地俊逸不凡,頭上的大簷帽又讓他看起來威風凜凜,若非謝白被蓋頭蒙住了,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定是會大吃一驚的。
“少帥,你這是何意?”段紹剛和七叔都是認識季瀾川的,他在這浚縣待了二十來天,在這浚縣官場早已混了個臉熟。
季瀾川嘴角上挑,扯出了一絲不冷不熱的笑容:“段督軍,我倒想問問,段督軍這是何意?”
段紹剛不解其意,一臉茫然地說:“還請少帥明言。”
季瀾川說:“看督軍一身喜服,怕不是在成親吧?”
段督軍說:“正是,少帥是來喝喜酒,還是鬧事的?”
這季瀾川花名在外,風流成性,幹過的荒唐事不少,段督軍也是有所耳聞的,此刻,他並不怕季瀾川,就算季瀾川把他一個軍的人都拉來,他也是不怕的,但他不好動季瀾川背後的季家,那可是北六省的霸王,指望著今年就能與總統競爭的對手。
季瀾川反問:“督軍認為呢?”
段督軍說:“若是喝喜酒,我段家的人上下均會奉陪。”
季瀾川拉懶洋洋地說:“若是來鬧事的呢?”
段督軍臉色一沉:“那……我說不得就要留住季少帥了!”
季瀾川話音未落,就見從段督軍的院子裏衝出一批穿著褐色軍裝的軍人,一個個槍栓拉響,槍口紛紛指向了季瀾川帶來的人,一下子兩軍對峙,氣氛劍拔弩張起來。想來這段督軍也是個能人,早就為了預防有人鬧事而埋伏了槍手。
季瀾川的眼眸深處幽光浮動,渾身上下一片寒氣瘮人。
段督軍同樣氣場強大,全身肌肉緊繃,眼中寒芒畢露。
眼看兩方勢若水火,氣氛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院子裏的一眾賓客和家仆都是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出。
“哈哈哈……”季瀾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驚惶不安。
季瀾川大步走上前,對著段督軍一拱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是來喝喜酒的,又怎麼會來鬧事呢?”
段督軍隱隱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也不想和季瀾川真動起手來,那樣,怕是很難收拾局麵。
季瀾川斜眼看了看一旁呆立的蒙著紅蓋頭的謝白,微笑道:“這莫非就是新娘子?讓我看看,是何等驚為天人的容貌,能讓督軍都心動了?”
說著,他輕佻地走向了段督軍。
段督軍臉色又沉了下來,看來,這姓季的是真的來搗亂來了。
但不等他喝止,季瀾川已經順手揭開了謝白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了謝白那被塗脂抹粉的臉,雖然他的臉上脂粉塗得有點厚,但好在謝白天生麗質,卻也沒有使他看起來難看,反而有種奇異的明豔,加上一身豔麗的紅嫁衣,倒也有些楚楚動人之姿。
季瀾川的眼裏閃爍著莫名的興奮的光芒,讓謝白有點看不懂,這家夥到底在興奮個啥?
“嗯,果然是絕世佳人啊,傾國傾城。”季瀾川似笑非笑,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段督軍臉色更難看了。
“段督軍,本來你與佳人成婚,我呢,自然是要成人之美,不過呢,很遺憾,這位佳人我卻要帶走了。”季瀾川說道。
段督軍說:“季少帥,你這可不合規矩。”
季瀾川揚起好看的劍眉,輕輕地“哦”了一聲。
“是啊,這大喜日子,季少帥莫不是要跟段督軍搶新娘子?”四下裏,賓客議論紛紛。
“可我沒看錯吧,這新娘子分明是個男人?”
“你是沒聽說過,據說督軍這回娶的新娘子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是能為督軍府擋煞的,督軍府最近一連出了好幾起命案,有了這位新娘子,可保督軍府平安呐……”
場中,季瀾川拖了把院子辦酒席的桌子邊的一把木椅坐了下來,懶洋洋地一招手,郝和平立刻恭敬地走了上來,他的手上還有個托盤,裏麵放著一樣信件類的物事和半塊玉玨。
“段督軍,不是我不通情理,非要跟你搶新娘子,而是,我跟這位新娘子早已經有了婚約。”季瀾川雙腿交疊,一把就順勢將謝白給拖到了身邊,說道。
段督軍冷聲道:“婚約?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謝司令的公子有婚約?”
季瀾川嘴角勾著,一副典型的軍痞相,看也不看段督軍,隻對郝和平說:“和平,去把這婚書拿給段督軍看看。”接著,他又拱手團團一揖,對在場的賓客說道,“諸位,對不住了,我和這位謝家小公子是我們兩家幼時訂的娃娃親,有婚書可以作證,還有一塊完整的玉玨。我這裏半塊,他那裏應該也有半塊,合起來就是一整塊。”
謝白頓時一怔,他想起了重生的時候,他從原主的記憶裏的確看到過半塊跟季瀾川花樣差不多的玉玨,一直都被好好地貼身保存著,卻原來竟然是……
他還一直以為季瀾川是為了救他而胡扯的。
“諸位,段督軍,請過目。”季瀾川攤了攤手,微笑道。
郝和平托著托盤在場上走了一圈,把婚書和證物都呈現給了在場的賓客,眾人眼中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頓時看段督軍的臉色就有點不一樣了。
那眼色太過明顯,段督軍又不是傻子,豈能不明白他們在嘲笑他段督軍企圖利用權勢奪人所愛?
段督軍那個氣啊,可偏偏他又發作不出來。
人家有婚書,又有證物,他沒法反駁。
原本精心計劃好,打定主意要娶的新娘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白忙活了一場,實在是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好了,諸位沒有意見了吧?那這新娘子,我季瀾川就帶走了。”季瀾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僵立一旁的謝白,俯身彎腰將他打橫一個“公主抱”,緊緊地摟進了懷中,對著袁忠良和郝和平得意洋洋地大喝一聲:“和平,忠良,人搶到手了,打道回府嘍!”
作者閑話:
今日周末,為感謝各位親們,特此雙更,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