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十三靜海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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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水無奈,隻得重新開門,把那個男子請到了會客廳,然後沒多久,陳海棠便走入了廳中,本來他已經睡下,此刻聞聽客人來訪,便披上了一件黑色大衣出來,看到來訪的客人,原來還帶著一絲客套的笑意,卻驀然間臉色一變,對徒弟餘秋水責備道:“秋水,我不是說過晚上不見客嗎?你怎麼什麼都往咱們陳府裏帶?”
“師傅,是師伯說既然是你的故人,就讓我帶他進來的。”餘秋水有些委屈地說。
“你說玉致?”陳海棠微微一怔,又歎了口氣,道,“玉致不認識他,她也是為我著想……算了,你出去吧。”
等到餘秋水走後,陳海棠冷冷地看著那名戴禮帽著長衫的男子,毫不客氣地說:“佐野先生,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陳桑,我是特意送份好禮來的,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那長衫男子原本是個東瀛人,且是東瀛在華夏的商會會首,名叫佐野春山,陳海棠早年留學東瀛的時候跟他認識,後來,陳海棠回國,他來找過陳海棠幾次,都吃了陳海棠的閉門羹。
“不用,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陳海棠端起茶盞,對門外的餘秋水說:“秋水,送客。”
“佐野先生請。”餘秋水冷冷伸手指向門口,對著東瀛人說道。
“陳桑,你真不考慮?我聽說令妹的病是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恐怕她時日不多……”
“我心中自有數。”
“可是,我真的有法子可讓令妹的病得到根治,陳老板。”佐野春山說。
“哦,什麼法子?”陳海棠似乎很隨意地問。
“不知道陳先生可聽說過四書?”
“知道,那又怎麼樣?”
“四書分別是天書,地經,人冊和鬼卷,又稱預言之書,生命之書,咒言之書和世界之書。其中天書代表預言,地經則為世界,人冊為生命,鬼卷則為咒言……就算沒有集齊這四書,隻要擁有其中一本,也算是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某種力量和機密了,特別是人冊,傳聞有起死回生之術,如果能得到人冊,令妹的病自然就能治愈……”
“而這四書,傳聞便深藏在莫邪地宮,伽藍地宮,索羅神殿和扶桑神殿這四個地方之中……”
陳海棠隻是端著茶盞,低頭垂眸,沉默不語。
餘秋水則站在客廳裏靜靜地聽著師傅和那位客人的談話,心中隱隱有所心動。
清晨,餘秋水奉命送走佐野春山,輕輕地走入客廳見到陳海棠人就站在屋裏的窗台前,蹙眉沉思,忍不住回道:“師傅,你會幫助那個東瀛人打開莫邪地宮,尋找四書嗎?”
“不會。”陳海棠淡淡地說。
“咦,可是那個東瀛人說地宮裏的四書可以治好師伯的病……”
“的確如此,但我不會幫東瀛人做事,還有,秋水,你也不要背著我跟東瀛人來往。你知道我的規矩。”陳海棠盯了餘秋水一眼,冷冷地說。
餘秋水心中一寒,陳海棠看似溫和如水,但他的脾性很執拗,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無奈之下,他隻得點頭答應:“是,師傅,我知道了。”
“嗯,還有,過些時候,我會去東江一趟,你好好看家,若是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去問庚叔,他在我們家待了很多年,經驗很豐富,如果你實在拿不定主意,你可以通過庚叔給我傳口信。”陳海棠向餘秋水交待他離家前的一切事宜。
“去東江?師傅要去做什……”餘秋水很詫異地問,但隨即又頓住了,他知道陳海棠不喜歡他多打聽自己的事情,他有點後悔地望了陳海棠一眼,顯然是怕陳海棠責怪。
“我想到東江去找詹姆斯醫生,據說,他的經驗很豐富,說不定可以找到治好玉致的病的辦法。”陳海棠並不想打開地宮,縱然四書真的很神奇,但那隻是傳說中的神物,到底有沒有還是兩說,何況若是真的跟東瀛人合作,那些東瀛人狼子野心,必然會受到他們的牽製,這是他並不願意看到的。
“好的,我就在這裏靜候師傅佳音。”餘秋水說。
“但願吧。”陳海棠並不確定地輕歎。
卻說謝白成為了季少帥的貼身副官,倒是很少回督軍府,直接在季瀾川的酒店裏住下了。
季瀾川沒有讓人給他另外安排房間,謝白唯有跟他同住一個套房,季瀾川住唯一一間臥室,他就在外麵的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睡覺,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明明他很多時候都是縮在沙發裏睡著了,可第二天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季瀾川臥室的床上,他懷疑是季瀾川把自己弄上床的,但姓季的卻調侃地說謝白一定是夢遊了,畢竟自己這麼一個大帥哥,少見的美男子在身邊,他肯定是垂涎三尺的。
謝白很想罵他不要碧蓮,自戀狂,但又想,其實季瀾川真的是個長相不錯的男人,若不是他那花心的,吊兒郎當的個性,說不定他會真的被他迷住的。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去愛他,隻因為這個人絕對不是外表上的一事無成,浪蕩成性的廢物,而是一隻隱藏了自己的本性,狡猾又殘忍的狐狸,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被他算計了。
特別是這些日子跟在他的身邊,他越發地對其敬而遠之。
當然,季瀾川從來不會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也不會去管他目前所開辦的幾家紡織廠和繡房,染布廠,還有香皂加工廠,但謝白發現自己的香皂加工廠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惱羞成怒的段紹剛給徹底控製了,其他紡織廠,繡房和染布廠要好一些,那是他最先開辦的,可也有段紹剛插手的痕跡。
有一天,謝白吃過晚飯,在前台和申副官交談的時候,有人走過來撞了他一下,謝白還沒回過神,就感覺那人塞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麵寫:“小心工廠。”果不其然,他剛剛睡下,就有紡織廠的代理廠長打電話來說,紡織廠遇上了火災,謝白心中咯噔一下,他急忙披衣而起,匆匆趕往紡織廠,好在季瀾川似乎早有準備,派人守在紡織廠,替他搶救了倉庫裏大量的布匹。
但紡織廠裏更值錢的那些機器,也算是他的心血。
謝白很焦急,不顧季瀾川身邊的申副官勸說,帶著幾個季家的軍士進了工廠,門一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謝白捂住口鼻,但為時已晚,眼前一片模糊,他勉強撐著身體往外跑,但還是沒能抵擋地暈了過去。
“咚咚咚!”
一陣猛力地拍門聲,把謝白給驚醒了,他軟綿綿地看著眼前越逼越近的大火和濃煙,嗆咳著,想要爬起來,但渾身無力,他吸入了太多的濃煙,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濃重的煙霧之中,一個人披著淋濕的被褥衝了進來,一把將謝白拽了起來,兩人一起衝出了這片要命的火場……
救他的人自然是季瀾川。
謝白也沒有想到季瀾川會來救他,而季瀾川的解釋是,謝白是個對他很有用的副官,他可不想這樣有用的副官就這麼死掉了。同時,季瀾川告訴謝白,他的紡織廠是段紹剛聯合顧家的人放的大火。
謝白回頭望著背後的熊熊大火,望著那照亮了半邊天的火光,濃烈的黑煙騰空而上,留下的隻有燒不盡的灰燼,心中一陣劇痛。
這是辛辛苦苦開辦起來的工廠,如今卻毀於一旦。
要不是段紹剛,要不是浚縣和景城最大的布商顧家,他的工廠不會被毀,一想到這裏,他就很恨,可他的力量現在還太弱小了,他根本保不住自己的工廠,甚至他連自己都差點失去了清白。
心底一陣無力,一陣頹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眼睛一片濕潤。
突然,一隻手輕輕地按住了他瘦削的肩膀,對他說:“想要報仇嗎?”
謝白一怔,抬眸看向了身邊的男人:“……能嗎?”
季瀾川翹起了嘴角,無比地認真和肅然:“隻要你能想到的,我就能幫你辦到。”
謝白訥訥地問:“為何?”
“什麼為何?”
“為何你要這麼幫我?”謝白澀然問。
季瀾川說:“因為你啊。”
“我?”
“你能幫我創造有用的價值。”季瀾川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謝白:“我……”
季瀾川轉而又一笑:“當然,你要是可以讓我睡一覺,那價值就更高了。”
謝白翻了個白眼:“滾!”果然這人是不能期待更高的。
回到季瀾川下榻的酒店,袁忠良遞給他一封電報,季瀾川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臉色越發陰沉。
謝白偷偷詢問申副官,才知道原來是季瀾川的三弟季鳴森的舅父嚴崇虎在與慕容勳會談時中了一槍,開槍的人死了,死無對證,季家無法查到凶手是否與慕容家有關,季鳴森當即就怒了,扣留了慕容勳派來的人,雙方差點起了衝突。會談不歡而散,慕容勳也很生氣,把季鳴森困在了蕭山,不準受傷的嚴崇虎下山就醫。
如今,季家的家主大帥季坤已經親自出馬,奔赴蕭山,與慕容勳談判。
情況未明
電報是季坤發來的,要季瀾川按兵不動,不要插手此事。
謝白通過這些天為季瀾川處理公文,還有和申副官閑談,他已經隱隱約約發現了一些端倪,在他看來,季家算是北六省的最大的軍閥世家,而在這個軍閥世家裏,爾虞我詐,爭權奪利之事同樣不可避免。
其實,除去季瀾川的大哥,半身癱瘓的季瀾山不說,季家的小輩間分為了兩股勢力,一股就是如今的“太子爺”季瀾川的親信和一幹極力擁護他的下屬,還有季家的神槍營中的年輕力壯的小輩,這些人對季瀾川忠心耿耿,一股則是季家三少爺季鳴森和他的舅父嚴崇虎,嚴家也算是擁有實權的平津一帶的軍閥。當初,兩家聯姻,就是因為嚴家的勢力不可小覷,足可成為跟慕容勳和赫連灃抗衡的一股力量。
季坤想要吞並慕容跟赫連兩家的勢力和地盤,嚴家便是他必不可少的後盾。
季鳴森的媳婦就是嚴崇虎的女兒,可謂是親上加親了。
如今嚴崇虎出事,季鳴森遭殃,談判失敗,誰能從中撈到好處呢?
原本,嚴崇虎是看中了慕容家在豫北那邊產量最高的一個鐵礦的開采權,如今,嚴崇虎遭到黑槍,僥幸未死,季鳴森被困,那麼,這件事最大的嫌疑其實是季瀾川,所幸,季瀾川在浚縣,跟蕭山相隔千裏之遙,倒是暫時免了嫌疑。
而慕容勳也沒那麼傻,在兩方會談時殺人。
唯一可能的,反而是季坤季大帥本人了。
可為何呢?
季鳴森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季鳴森被困蕭山,對季坤又有何好處呢?
也許……
謝白突然一震,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季坤借題發揮,意在給慕容勳一個警示的話……
謝白突然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像季坤這樣的軍閥,謝白還真的不敢擅自揣測下去了。
好在隔了大概有五六天,季坤又發來了電報,稱危機解除,事情得以解決,凶手為目前的靜海盟的殺手所為。
而靜海盟是這個時空的革命組織,類似曾經的複國會,隻是他們目前隻在北六省一帶活動。
靜海盟的殺手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他們所獵殺的目標就是像季坤這樣的軍閥頭子和東瀛人,還有一些東瀛的走狗,洋人,以及一些賣國求榮的政府官員。
因為他們起事的地點就是豫北的靜海山莊,所以被稱為靜海盟。
隻不過,他們屢次起事,卻屢屢失敗,最後不得不轉為地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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