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點醒了林風澈，這幅壁畫最蹊蹺的就是，他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裏，為什麼出現在了蠻族。
    “你還有事嗎，快些走吧，我總覺得這裏不安全。”百裏煜貼緊林風澈小聲說，“四麵全都凹下來的盆地，這要是雪崩還不是一窩端了。”
    “放點水都能養魚了，你知不知啊，最高的山峰很多很多年前是海底深處呢，因為有人在山頂發現了貝殼和海螺。。。。。。”
    “帶我去你們這的最高處！”林風澈急忙說，“現在就去，能看見整個山穀的地方。”
    幾個時辰之後，林風澈站在山巒上，他想起來這是哪裏了。
    囚龍淵。
    縱使是滄海桑田，諸神皆隕落，但這裏還在。
    夢境是真的，囚龍和小仙君都是真的，他們和曆史一樣，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事，所以諸神的離開也是真的。
    林風澈突然有些自嘲地想笑，若自己真是那條惡龍，上輩子他給神靈獻上了那麼多的貢品，神靈大概也隻是會嘲笑他吧。
    山洞裏百裏煜已經看完了所有的壁畫，林風澈又急忙追問他龍的事，百裏煜大概說了那夢境，不過也隻是解釋，他覺得龍的鱗片應該是很大一塊的。
    “龍有沒有犄角？”
    “這。。。。。。我忘了，我真忘了。。。。。。”百裏煜苦思冥想許久，隻好放棄，“記不清了，夢境本來就稀裏糊塗的，再說了誰會去看他有沒有犄角啊！”
    “林風澈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有味道了！”百裏煜嫌棄地說，“對了，木哲給了我一種熏香。。。。。。”
    身旁的人已經一把搶了過去。
    “百裏煜，出去待一會。”林風澈拿著那捆草藥說，“等我出去再進來。”
    “啊，哦，哦，那你自己沐浴吧。”
    踏破鐵鞋無覓處，林風澈太關心龍鱗的事，竟然都忘了入夢的草藥，與他想的一樣，大巫將草藥從這裏帶到了王城。
    幹枯的草藥緩緩點燃，林風澈漸漸入了夢，在囚龍淵，自己能看到什麼。
    ***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血色的迷霧。
    “那個，你還活著嗎。”
    林風澈一抬頭就看見了百裏煜，宛若初見。
    “阿煜！”他喊了一聲，抬起的手臂穿過小仙君的身體。
    同樣，小仙君的手臂也穿過了他的身體，撫上了囚龍的臉。
    “上次說的珠子我帶來了。”
    小仙君不能被叫住”小仙君”了，時光飛逝，他成了大人的模樣。
    從錦囊裏拿出珠子，白衣仙君擦了擦，伸到了囚龍的眼下，“好看嗎，黑色的！”
    “你從鮫人那裏拿了珠子？”囚龍說了這次見麵的第一句話。
    “借一下啦，我等會就給他還回去。”
    囚龍譏諷地說，“還回去？鮫人需要在黑珍珠附近才能重生，我看你還是去附近找找鮫人蛋吧。”
    小仙君收了珠子挑眉問，“知道啦知道啦，鮫人可以重生，那你們龍族呢？”
    囚龍並沒回答，反倒是問了句，“多久了。”
    小仙君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百年了吧。”
    才百年嗎，囚龍的臉上漏出一絲苦澀，小仙君看不見，但林風澈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