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做了什麼。”
    小仙君從錦囊裏捏了顆白色的珠狀物往寒潭中一扔，“我在極北尋到的荷花種子，能長在冰窟裏呢。”
    說完他用靈力催生，一朵荷花，一張荷葉從寒潭水中冒出來。
    粉色的荷花，綠色的荷葉。
    小仙君將荷葉催生的很大，大到他可以整個人躺在上麵，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之後，開始和囚龍說這些年他做了什麼。
    “我和朋友去了人界，沒有他們回來說的那麼好玩，統治者屠戮生靈，我給了他們一點小教訓，哈哈，你知道嗎。。。。。。”
    “你再種些荷花吧。”囚龍說。
    小仙君笑著說好的好的，他在囚龍身邊丟了七八個種子，幾朵荷花相繼冒了出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小仙君扯下了一個蓮蓬，邊說著人間的事邊剝著蓮子，等手上攢了一大把，就一顆顆塞進了囚龍的嘴巴裏。
    清甜裏帶著微苦。
    “過來，讓我看看你。”囚龍喚他。
    小仙君走近了些，他淌在水裏，囚龍很高，低著頭就能看見他。
    “你叫什麼？”囚龍問他。
    “你先說你的，我在藏書閣找不到你的名字。”
    “風澈。”
    雖然囚龍的回答在林風澈的意料之中，可真從他的口中聽到，胸口不自覺的鈍痛，囚龍和自己的上輩子很像，與現在也很像。
    “嵇煜。”小仙君回答說。
    林風澈皺著眉頭，這與他想的不一樣。
    等所有的蓮子都吃光了，嵇煜便也起身離開，他與風澈約定，下次來的時候不會再隔這麼久了，一個單方麵的約定。
    時光流轉，林風澈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嵇煜就又出現在了寒潭前，荷花隨風擺動，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
    他坐在荷葉上口若懸河，天南地北的事情說了一大堆，“等以後我帶你去，我都和他們規劃好路線啦，我們可以去水族看看。。。。。。”
    臨要走的時候，嵇煜問風澈，要不要養幾條魚？
    等到再來的時候，嵇煜帶來了幾條錦鯉，可惜魚一進寒潭就翻了肚皮，嵇煜不解，為什麼荷花能活下來，魚卻不可以。
    “荷花有你的靈氣護體，我說過，這裏陰寒。”
    “那你呢，是不是也很不舒服？”
    風澈不語，沒了犄角，他並不是一條完整的龍，萬年如一日地待在寒潭裏，全靠胸口的逆鱗護住心脈，寒氣入骨，陰氣襲人，他更好奇為何嵇煜一直無事。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嵇煜涉水過來，他的手指修長纖細，平日裏雖使劍，卻也沒一丁點繭子。
    他把手撫上了風澈的胸口，逆鱗很涼，風澈的身上也是。
    “冷嗎。”
    小仙君的抬頭看向風澈，四目相對，彼此看不清。
    “你的手很暖。”囚龍這麼說。
    “那我幫你捂捂？我在人間看到，冬日裏他們會抱在一起取暖。”
    嵇煜將手環在了風澈的背後，林風澈看見了紅色的光輝覆蓋在他們身上，那就是小仙君說的至純靈氣。
    “為什麼這塊鱗片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