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澈隻得一遍遍回顧囚龍的夢境，一個現實一個執念。
    “沒有犄角的龍。。。。。。”
    林風澈閉上了眼，第二個夢裏，囚龍的夢裏，他是有犄角的，化成人形自後，他額前有兩個突兀的黑色犄角。
    想到這，他舉起火把在壁畫上尋找，他記得有一張畫裏，黑色的線條上畫了兩個小豎條。
    囚龍的犄角是怎麼回來的，他又是怎麼掙脫的束縛。
    還有，小仙君在哪。
    木哲三天後過來告訴他，他和族人們十日之後就會離開，他來問林風澈要不要一起。
    “你們的壁畫，還有誰知道！黑袍子的人是一來就知道這裏有壁畫的嗎！”
    “族人們都知道啊，也許在大集上會告訴其他部落的人吧，我們和別人交流的少，要說估計也是和相熟的人說。”木哲撓撓腦袋，“這壁畫又不能吃，也搶不走，知道就知道唄。”
    “穿黑袍子的人，我想想看，我記得他當時看到我們還有點震驚吧，好像是想不到這裏還能有人的感覺，然後他說他想自己看看，族人就說那你去看壁畫吧。”
    “後來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族人和我說送來的東西他一口未動，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在打坐，最後見他自己出來我們還挺驚訝吧。”
    “然後他就說要謝謝我們，族人與他說笑說，那就幫我們滅了赤羽，他說好的，然後帶著我們去了赤國的營地。”
    木哲說到後麵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我們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他進了嵇擎宇的營帳前和我說了一切的事，當時我還沉浸在死亡的恐懼裏，等回過神來，營帳裏就隻有嵇擎宇的屍體和龍鱗了。”
    “沒人出來？”
    “和我一起的十個人，確認沒有人出來。”
    林風澈有些後悔沒有在出發前與百裏煜問清龍的事，“木哲，為什麼你們那麼確認，諸神都已隕落了。”
    “這幅壁畫你看到了啊，諸神就剩一個拿劍的那個了，其餘的全被那龍殺了，連神都敢殺，連神都不放在眼裏，可不就是窮凶極惡嗎。”
    “那你就沒想過，神就一定是正義的一方嗎。”
    “你覺得神為什麼被稱為神？”木哲反問說。
    見林風澈沒有回答，他接著說，“因為神做了人做不到的事，就像是屠龍，你與我做得到嗎。”
    “可他是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才成為的神，還是因為他能做人做不到的事才被稱為神？”
    洞穴的入口處，白玉麵具漸漸清晰，林風澈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回來，百裏煜便來尋他了。
    “壁畫嗎，好像年代很久了，這黑的是什麼？”
    “一個話本子，很多人與一條龍打鬥。”林風澈擋著他的目光，“正好我也要走了。”
    “蠻族也崇拜龍嗎，我還以為隻有衍國人會呢，這些小人就是你剛才說的神，是你們的長生天？”
    “有些部落有的吧，但我們赤霄沒有。”木哲解釋說。
    百裏煜點點頭說，“我聽阿吉奈說他們隻供奉長生天，部落多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