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鍾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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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傑正掰著安瓿瓶,哼著小曲計劃著怎麼坑老板的錢,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看清來電顯示,他想起了今早看黃曆說他今天會發財。
神秘的東方力量誠不欺我。
他不慌不忙,任憑財神爺的電話先響著,先把老板的注射液配好,親自送到病房才回來搭理已經自動掛斷了三回的電話。
他很滿意財神爺的倔強。
“早上好,親愛的財神爺。”
電話那頭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你又在幹什麼?聽說你在給符舟的兒子打工?”
“哪裏來的小道消息?”池傑瞥了一眼房門,確認反鎖了才說:“準確來說,我是在給婭妮莎夫人的兒子打工。”
“那不一樣?”
“客觀上一樣,主觀上不一樣。”池傑耍賴夠了,話鋒一轉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小月讓你來打聽我的行蹤?”
“他說他要去花都讀書,讓你接待他一下。”
“滾,又來花我錢。”
“我可記得小梅列特相當大方。”
“那也是老子辛苦坑來的錢。”
“給你轉他的生活費行了吧,你這人,一點都不懂得關心別人,他剛跟那個小明星分手,你也不懂主動接他過去安慰一下。”
既然財神爺已經主動開口送錢了,池傑也不介意再陪他多嘮會,他往飄窗上一坐,紗簾一拉,靠在窗沿上,好不愜意。
“他需要嗎?他現在不是玩得蠻開心的嗎?天天找水軍黑人家,也不知道心疼錢。”
“你也知道心疼錢?他黑明星花掉的錢和你捐掉的能比?”
“啊對對對。”池傑敷衍道:“您老就溺愛他吧。”
“我不愛你?你好好想想,跟你弟弟妹妹們比比?”
“是是是,您愛我。”
池傑還想再多聊幾句,但已經有人在敲門了,想來是另外一個財神爺找他了。
“他們來找我了。”池傑說。
電話那頭意會,問:“對了,我打聽一下,他人怎麼樣?”
“放心,我暫時不用找新老板。”
圖窮匕見,池傑怕對麵那位打聽太多很快就掛掉了電話,甚至直接把號碼劃到了黑名單,雖然他自詡黑心醫生,但不大喜歡幹暴露老板隱私這種事情。
他跳下飄窗,整理好衣服,開門一看,老板的美女搭檔。
“什麼事?大小姐?”池傑環胸挑眉。
費若琳推著池傑擠進門,順便又把門反鎖了。
“我明明把藥換了,怎麼還這樣?”費若琳急切地問。
“你換了歸你換,小喬喝的另外一杯。”
“告訴我,什麼藥?”
池傑輕咳一聲,輕附在費若琳耳邊告訴了她答案。
費若琳震驚:“那種藥能直接把人送去搶救?”
“開玩笑,小喬喝口可樂我都要擔心換老板,話說,大小姐,你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找我不怕你爹?”
“他也很震驚,他可不覺得自己下的藥有這效果。”
池傑沒忍住,笑得前仰後合,拍著費若琳的肩膀說連說了八個“好樣的”。
費若琳很想翻白眼。
好不容易把笑憋住,池傑終於去找了一張紙,洋洋灑灑得寫了一大麵給費若琳:“你拿這個去交代。”
“這什麼東西?”
費若琳覺得池傑就是畫了一張紙的蚯蚓給她,還是抽象派的。
“那個藥的配方,不過,”池傑神秘一笑:“是物理加密版的。”
費若琳:“你一直都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硬核。
鍾涯和程阮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在空曠的校園裏。
程阮山快走出校門了才發現不對勁。
“今天也不是節不是假,怎麼那麼冷清?”
“估計全跑藝術學院看影帝去了。”鍾涯一語道破。
程阮山恍然大悟:“我就說今天怎麼有兩個小姑娘表情這麼幽怨,我還想就調了一下課怎麼就跟要殺了我一樣。”
鍾涯有說:“其實還好,真正想去的已經翹課走了。”
“什麼?我明明點名全到!”
鍾涯看程阮山的眼神充滿了關愛:“您老在京華講課那麼多年,是不是很少遇到這種情況?不然,你怎麼不知道二十個人完全能答出四十個人的到,答完到還可以走。”
“你怎麼不提醒我?臭小子。”
鍾涯坦然:“我被收買了。”
“一點底線沒有!”程阮山短暫地抨擊完鍾涯的行為,而後拉著鍾涯說:“走,影帝人在哪?我記得你師娘還蠻喜歡他的,我看看能不能搞個簽名回去。”
“來不及了,除非你十分鍾能跑到藝術學院。”
京華大學的麵積屬於那種校內跨院都有地鐵的存在,十分鍾能從醫學院跑到藝術學院的基本就是下屆奧運會的長跑冠軍了。
程阮山立即正色道:“還真是,這群小年輕,一個個,輕浮,成天就幹這種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
鍾涯又道:“武敏學姐說,你這西瓜天天有,但是那粒金芝麻,少見。”
武敏,程阮山的得意門生。
程阮山咂舌:“庸俗,我得給他們多加點作業。等等,小鍾,給小敏打電話,給她師娘帶簽名回來,他國慶沒作業。”
鍾涯又給程阮山澆了一盆涼水:“他其實原則上不會在任何場合給粉絲簽名,所以您放棄吧。”
兩人邊說邊走,走到了停車場,程阮山十分自然地就鑽進了鍾涯的車裏,說:“正好,你師娘的朋友送了我們一頭羊,今晚吃全羊宴,走。”
鍾涯早已習慣了老師的邀請方式,認命地握著方向盤往程阮山家的小區開。
路上,程阮山又問:“你怎麼知道他不給人簽名?你也關注那個影帝?”
“他昨……中學時候關注過。”鍾涯內心驚呼好險,幸虧沒說漏嘴,要不然肯定得被這姓程的指使去要簽名。
“貴族學校的學生也追星?”程阮山又問。
“不追,我以前的女友說過。”鍾涯臉不紅心不跳得拉杜瑞娜出來扯謊。
“哦,果然,是我看中的學生,怎麼可能做出追星這種膚淺的事情。”程阮山很欣慰。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程阮山又開口了:“小鍾啊,年後就要實習了,我給你安排了一下,你可以先來我們科室啊。”
又開始打主意了。
“我記得有個學長說你們科室壓榨實習生。”
“怎麼會,你別聽他們瞎說,你我親自帶,我看哪個敢壓榨你。”
鍾涯笑了:“老師,你良心不會痛嗎?你不覺得你就是那個黃世仁嗎?”
“誒,你這小破孩。”程阮山又一次咂舌:“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著我帶實習。”
“再說,再說。”鍾涯搪塞著。
車子順暢地行駛進小區,保安已經看了這車四年,在結合時間點,一猜就是程阮山又噌那個小開學生的車回來了,所以問都沒問直接放行。
楊毓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人來了。
鍾涯和程阮山同時站在門外,楊毓看都沒看程阮山一眼,直接繞過了他把鍾涯拉了進來。
“哎呦,小鍾,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上回老程說話不好聽你不想來了呢。”
“沒有,師娘,老師也沒說錯。”
鍾涯任由楊毓牽到餐廳,餐桌前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擺碗筷,還對著他笑。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不就是珈珈老師嗎。
楊毓一眼看穿了他,忙說:“別擔心,珈珈就是來吃飯的,師娘不撮合你們。”
鍾涯尬笑,他總感覺師娘在誆他。
程阮山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麵,挖苦說:“哎呀,有些人啊,是就是,還非說不是,是吧,珈珈。”
珈珈小臉一紅:“沒有啦。”
楊毓也解釋說:“小鍾,珈珈要在京城找工作,借住我家幾天,真不是師娘特意找來的。”
鍾涯連連點頭:“好好好,我沒多想,真的。”
反正鴻門宴他也已經進來了。
飯桌上,楊毓提起了珈珈的工作,順帶就提起了鍾涯的實習,看著夫妻倆如出一轍的笑容鍾涯終於想起,夫妻倆本來就是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的。
在夫妻倆的夾擊下,鍾涯抱著頭解釋說:“老師,實習的事再說,寒假我得先去趟花都解決點事情,可能顧不上實習。”
楊毓一聽就說:“你們不是下學期才實習嗎?剛好,回來就直接上。”
鍾涯清了清嗓子,說:“昨晚我和我中學的負責人發了郵件,詢問我是否有機會拿到我的畢業證書,她約我元旦後麵談。”
程阮山凝眉問:“拿完畢業證不回來拿大學畢業證?別仗著自己逆天就這麼狂,到時候你還得欠22歲的自己。”
“我會盡快解決,然後回來,我會自己和校方解釋並且爭取延後實習。”
程阮山拉長了臉:“隨便你,你別拆東牆補西牆就行,實習記得來找我,要我發現你投敵我找人撬你車胎。”
楊毓反手擰住了程阮山的耳朵:“多老個老頭了,還撬人車胎,缺德吧你。”
哄堂大笑。
程阮山求饒,又解釋說:“這不恐嚇這小子嗎?你知不知道這小子多劃算嗎?萬一給姓關的騙走了虧大了。”
得,又一次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