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拯救衰神附體偏執總裁 第四章拯救衰神附體偏執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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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一盆,我隻要一盆,品種我不挑的,隻要是山地玫瑰就行。”
沈博延到病房口門時,就聽見蘇澤軟著嗓子在撒嬌,聲音還是沙啞的,卻還是擋不住青年話語中的哀求。
看著懷裏還帶著水珠的薔薇花,這是他一大早就去培育基地挑選的,是他認為最好看的,也最配青年的花。
在沒有聽見蘇澤的話時沈博延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他卻有些不確定了,他見過蘇澤對山地玫瑰的癡迷,他怕蘇澤喜歡的隻是山地玫瑰。
黑暗最容易迷惑人的心智,讓人生出一些不太現實的想法。
所以,昨天失了理智的沈博延想要不擇手段將蘇澤留下來,困在自己身邊。
但清醒過來的沈博延卻不希望蘇澤因為他,被其他人排擠在外。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昨晚的情景,眼神幹淨清澈的蘇澤;對山地玫瑰極度癡迷的蘇澤;奮不顧身朝他奔來的蘇澤;低沉沙啞深情呼喚他的蘇澤。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那般鮮活明亮的青年卻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隻是,有著那般幹淨清澈貓眼的蘇澤,他身邊所簇擁的人,應該更好。
懷裏嬌豔欲滴的薔薇花在此時也變成了最棘手的東西,丟不掉,放不下。
那顆因為青年半夜那些不清不楚的話躁動不安的心,在此刻也沉寂下來。
想要敲門的手放在門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沈博延覺得他有些可笑,之前二十八年的人生沒有感受過善意,突然間接受了來自蘇澤的溫暖,便把他變得患得患失。
可是,有什麼好患得患失的呢?蘇澤那般陽光的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屬於他。
至於他,不配出現在青年身邊,與蘇澤有關的一切,他都不配。
他就應該在深不見底的深淵垂死掙紮,不會有刺破黑暗的光,也沒有搭救的手。
想通了的沈博延透過房門上的窗戶看了眼還有些虛弱的青年,抱著花轉身離開了。
在他離開的一瞬間,蘇澤似有所覺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病房門緊閉,沒有任何人,沈博延也沒有來。
蘇澤從醒來便一直在等沈博延,雖說昨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一起經曆過生死,他們的關係肯定不能用一麵之交來形容了。
一直到現在,他等的人都沒有出現,說實話,蘇澤是有些難過的。
他以為經過昨晚,他於沈博延來說,是有那麼一些不同的。
結果現實給了他一巴掌,並且狠狠告訴他,他於沈博延來說,與那些人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
“係統呀,你說沈博延怎麼都不來看看我呀,雖說昨天隻是第一次見麵,可怎麼說,我都算他半個救命恩人。”
蘇澤在腦海裏瘋狂艾特係統,想讓係統給它分析一下失敗的原因。
係統:【……】我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我好好的任務對象,現在被你搞得跟精神分裂一樣。
想著沈博延在病房門口露出的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係統就覺得心塞。
再看看樓下垃圾桶旁邊那束開的正豔的薔薇花,係統隻覺得眼前一片黑。
讓蘇澤跟它做任務,嗬,還不如讓沈博延直接摔死的好。
就從沈博延在病房門口時的神情來看,他的任務對象怕是已經廢了。
【沈博延來過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進來。】係統打量了下蘇澤,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繼續說道:【他把帶來的花扔在了垃圾桶裏,然後走掉了。】
聽見係統說沈博延將花扔掉時,蘇澤立馬就想到了原因。
沈博延肯定是聽到了他央求蘇桁去買山地玫瑰,覺得他喜歡的隻是山地玫瑰,所以才會扔掉自己帶來的花。
蘇澤:“我沒有想到沈博延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有那麼多的小心思,跟一盆花生什麼氣呀。”
係統:【……】自從綁定了狗宿主後,它無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蘇桁見原本跟他撒嬌央求他去買花的人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還一個勁兒的盯著病房門發呆,有些好奇的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沈博延。”沒有絲毫猶豫,沈博延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蘇桁的臉在聽到沈博延時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不善:“你一天天腦子裏能不能想點有用的?想他做什麼?”
想他做什麼?當然是為了任務呀,不然還能為了什麼,不過,蘇澤不敢這麼說。
隻能一個勁的盯著病房門,想著他要不要趁蘇桁不在的時候,去樓下把那束花撿回來。
說來也是可笑,蘇澤長這麼大,除了他自己買的那些花,還從來沒有人給他送過花。
沈博延的那束花雖然沒有送到他的手上,卻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而且,作為一位十分喜歡花的人,蘇澤不能容忍嬌豔欲滴的花朵躺在垃圾桶那種地方。
即使枯萎後,也不應該被扔進垃圾桶,畢竟每朵花都有它所背負的獨一無二的祝福。
一想到這,蘇澤更坐不住了,他怕去得遲了,那束花被人當垃圾處理掉。
“哥,我餓了,想喝周日早餐家的甜粥。”
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走了蘇桁,蘇澤根據係統的提示,朝著垃圾桶尋了過去。
等找到係統說的那個垃圾桶的時候,負責處理垃圾的人正準備將那束花處理掉。
醫院的垃圾桶裏什麼都有,更不要說是花了,他們已經見的多了,也不覺得是什麼稀奇事。
不過,有人來找他們要花,這種事還是頭一次。
“等。。。等一下,那。。。那束花是我的,可以。。。可以給我嗎?”
下來的急,蘇澤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先前急著找花,沒有感覺到冷,這會一停下來,冷風颼颼的往脖子裏鑽。
低低的咳嗽了幾聲,接過那人遞過來包的很精致的花束,蘇澤湊近淺聞了一下。
清新撲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統子,你說沈博延這麼好,林卉怎麼就不喜歡他呢?”
【你不會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係統一臉的嫌棄,【要是女主喜歡上沈博延,還有你跟我什麼事?說不定這會你已經轉世投胎,開始你的第二世了。】
“也對。”蘇澤抱著花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腦子裏卻想著一會怎麼忽悠沈博延來看他。
幾乎前後腳的功夫,蘇澤跟蘇桁一前一後進了病房。
那麼大一束花放在櫃子上,蘇桁想裝作不發現都難,手上往外拿著早餐,明知故問:“那花誰送來的?”
“沒誰,樓底下撿的。”沒有回頭,蘇澤擺弄著花瓣如實回答。
聽到是樓底下撿的,蘇桁皺了皺眉,有些不讚同:“扔了,你也不嫌髒,哥哥一會給你買,想要多少買多少。”
擺弄花瓣的動作微僵,與蘇桁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這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蘇澤不安的站在床邊,看著蘇桁一步一步走到櫃子前,快要碰到花的時候。
蘇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搶先一步,將花束抱在了懷裏。
他能感覺到來自蘇桁的怒氣,下一秒仿佛就要化成實質,將他刺穿。
“哥,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至於拿花開玩笑。”蘇澤抖著嗓子,勉強說出了句完整的話,眼神卻是一點都不敢往蘇桁那邊飄。
【宿主,我覺得你要涼了,嘖嘖,蘇桁那表情,那臉色,怕是恨不得剮了你喲。】
本來就夠害怕了,係統這個狗玩意還給他進行實時轉播,這下好了,更怕了。
“哥。。。。。。”
“花給我,我去扔,你吃早餐。”一直盯著蘇澤,看出他的不舍,蘇桁怎麼可能還猜不到這花是誰送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被蘇桁如此嚴肅的聲音嚇得抖了抖,蘇澤隻能抱緊懷裏的花來尋求安全感。殊不知這樣隻會讓蘇桁更加生氣。
憤怒,不可置信,難過,亂七八糟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衝的蘇桁腦子疼,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弟弟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忤逆他。
他現在隻想把那束礙眼的花狠狠踩在腳下,然後明確地告訴蘇澤,他跟沈博延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沈博延那是什麼人,整個圈子都厭惡的人,他不允許蘇澤喜歡上這麼一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的人。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蘇桁憑著他的想法行動,等回過神後,滿地的狼藉,嬌豔欲滴的花朵被踩的麵目全非,蘇澤紅著眼眶,委屈的站在床邊。
蘇澤是真的委屈,第一次有人送他花,結果卻是這種結局。
“我讓沈博延過來陪你。”說完這句話,蘇桁快步出了病房,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著蘇澤那般難過委屈,道歉的話卡在嗓子裏,不上不下,隻能退而求其次,讓他最不願意見得人來陪蘇澤。
沈博延接到蘇桁的電話時,正在收拾剛才不小心摔碎的花盆。
“蘇總,有事嗎?”
“可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蘇澤嗎?我有急事,家裏沒有其他人。”
“好,我一會過去。”沈博延應下了蘇桁的請求。
就當是最後一次,再去見一麵那個給過他溫暖的青年,以後,大概便是陌生人了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沈博延再次來到來蘇澤病房前,沒有前一次的糾結遲疑,這次,他是帶著劃清界限的決心來的。
係統:【宿主,別難過了,快,打起精神,沈博延來了,咱們繼續任務。】
蘇桁走後沒多久,蘇澤就燒了起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感歎他這衰神附體的體質。
被角被捏住,在蘇澤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頭上的被子就被人拽了下來,沈博延麵無表情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沈博延,你有沒有帶花給我?”蘇澤躺在病床上,再次升高的體溫讓他很難受,迫切的想聞聞花香。
被蘇澤如此直白的質問,沈博延有些慌亂,他來這裏是為了跟蘇澤說清楚。
再加上早上那束花沒有送出去,所以他不敢再抱有希望,所以才沒有買花。
“沒有,你哥說他有急事,讓我幫忙照看一下。”
“蘇桁如果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打算來了對嗎,那束花也是一樣,你寧願扔進垃圾桶,也不願送給我?”
頭暈惡心,心裏還堵得慌,蘇澤恨不得給沈博延兩拳。
他本以為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們的關係不說多好,最起碼擔得起一句普通朋友。
結果呢,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也是,他算什麼,沒有女主的顏值,也沒有女主善良,憑什麼讓沈博延對他另眼相待呢。
得知蘇澤知道他早上來過的事,沈博延瞬間就後悔了,他後悔沒有再帶一束花來。
解釋的話在看見青年通紅的臉時,又默默地咽了下去,算了,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給蘇澤降溫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