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拯救衰神附體偏執總裁  第三章拯救衰神附體偏執總裁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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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是被冷醒的,高燒讓他腦子跟漿糊一樣,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身體卻跟泡在冰水裏一般。暈過去的前一秒,他記得蘇桁好像來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還會感覺到冷呢?難不成蘇桁為了看他出醜,並沒有把他從水裏撈出來?
    不是吧,這樣真的會死人的,尤其他還帶著個不會遊泳的沈博延,對呢,沈博延呢?他怎麼樣了?
    “沈博延,沈博延,你在哪兒?”原本清亮明快的聲音因為主人發燒得緣故,此時變的無比低沉沙啞,在寂靜無比的病房中響起的瞬間,立馬驚醒了陪護床上的蘇桁。
    蘇桁把兩人從水裏撈出來後,就立馬將暈過去的蘇澤送來了醫院,剛住下沒多久,蘇澤就開始發燒,看著護士給打了退燒針,蘇桁想著出去給他爸媽打個電話報平安。
    誰知就他打個電話的功夫,蘇澤一聲不吭地燒到了四十度,蘇桁覺得他要是再遲上一步,他原本就不怎麼聰明的弟弟可能真的會燒壞腦子。
    這會聽見蘇澤的聲音,蘇桁以為人醒過來了,湊上前去,就見蘇澤通紅著臉,嘴裏喃喃地喊著沈博延。
    很好,這會兒更想打斷蘇澤的狗腿了,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他自己都成這樣了,還對著那個沈博延念念不忘。
    早知道會是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順手把沈博延從水裏撈出來,就應該讓他再水裏泡上一兩個小時。
    就在蘇桁忿忿不平時,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卻是跟他有關。
    “蘇桁……”
    聽到蘇澤喊他的名字,蘇桁原本那點不平衡瞬間消失,果然,他弟還是惦記他的。
    那個什麼沈博延,怎麼可能有他跟蘇澤的關係親。
    然而,欣喜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蘇澤的下一句話搞成了渣。
    “蘇桁,王八蛋……”
    “……”
    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狗弟弟,等出院了,他一定將人打包扔出家門,誰愛要誰要,反正他是不想要了,蘇桁如是想。
    蘇澤:“哥,難受……”
    盡管心裏想著扔了這個狗弟弟,但在聽見蘇澤嚷嚷著難受的時候,蘇桁還是快速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小澤乖,哪裏難受?跟哥哥說。”蘇桁一邊安慰著,一邊用體溫槍在蘇澤腋下測了體溫。
    看著體溫槍上顯示的數字,蘇桁英挺的眉毛緊緊皺起,第一針退燒針不頂用,又不能立馬再打第二針。
    去衛生間接了盆水,蘇桁認命般的坐在旁邊,用浸濕的毛巾敷在蘇澤的額頭上。
    本就冷的身體被冷毛巾一激,蘇澤迷糊間伸手想要將額頭上的東西掀下去。
    手還沒有碰到毛巾,就被蘇桁抓住塞回了被子裏,幾番嚐試,都以失敗告終。
    原本生病後就脆弱的蘇澤終是沒有忍住,哭出了聲,滿臉通紅,還頂著明顯牙印的青年哭的要多慘有多慘。
    這讓遇事大眼不眨一下的蘇桁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辦,小心的給蘇澤擦著眼淚,嘴上還不忘安慰道:“小澤乖,不哭,哥哥在呢。”
    係統:“……”宿主雖然狗了點,但不得不說,哭起來別有一番韻味,有一種腦幹缺失的美。
    而在另一處高檔小區內,按照原劇情此時應該孤獨躺在醫院,差點被燒傻的沈博延坐在黑暗中,回想著晚宴時發生的事情,青年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清晰,清楚明確地告訴他,他也是有人在乎的。
    從茶幾上摸過手機,想問問蘇桁青年的情況,電話還沒有撥出去,蘇桁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沈博延沒有半分猶豫,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剛接通,蘇桁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沈博延盡量穩著聲音,不讓蘇桁聽出異常。
    “蘇澤,也就是我弟弟,跟你一起跌池子裏的那個,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我想讓你跟他說兩句話。”蘇桁這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想到找沈博延。
    聽到蘇澤高燒不退,沈博延抓起外套就想出門,手機那邊的蘇桁似乎覺察到了他的意圖,及時出聲製止。
    “這麼晚了,你不用過來,說幾句話安撫他一下就好。”
    聽出了蘇桁話語中得不待見,想到蘇澤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那樣,沈博延第一次感到內疚。
    原本的那些歡喜轉瞬間變成了苦澀,擁堵在心髒那處。
    電話那端能聽見蘇桁溫聲哄人的動靜,以及青年沙啞著嗓子喊他的聲音。
    沈博延這三個字很多人都喊過,厭惡的,滿不在乎的,各種各樣都有,卻唯獨沒有一人像青年這般。帶著無盡的深情,似在呼喚愛人一般。
    沈博延禁不住想,他前二十八年的人生過得那般糟糕,是不是就為了在這一刻遇見青年呢。
    被嫌棄,被厭惡又能怎樣,蘇澤願意為他奮不顧身。
    “我在,小澤。”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深情,緩慢而又堅定的回應了蘇澤的呼喚。
    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病房裏響起,蘇澤似有所覺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在手機微弱的亮光下,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漿糊般不大清醒的腦子驅使著蘇澤問出了他暈過去前最在意的問題。
    “沈博延,為什麼?”
    為什麼?明顯質問的語氣,青年想問什麼?為什麼他喜歡的那些山地玫瑰不是他種的?為什麼不賣給他?為什麼會掉進遊泳池裏?還是,為什麼在他最難受的時候,沒有去看他?
    沈博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沒有等到答案的蘇澤委屈巴巴地再次質問道:“為什麼咬我,很疼,我要毀容了,我不好看了。”
    知道青年發著高燒,說的話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沈博延咬了蘇澤臉這件事卻是真實發生過的,他不能裝不知道。
    其實沈博延是有些後悔的,蘇澤的臉跟發麵饅頭一樣,又白又軟,他那一口下去,指定要留印子。
    “對不起,我的錯。”
    “我要咬回來,讓你跟我一起毀容,不能隻有我一個人醜。”
    “好,等你出院了,我讓你咬回來。”
    隔著手機,沈博延還是很認真地給蘇澤道了歉,想著等天亮了去探望青年時,再正式的道歉。
    不歸顯而易見的是,他剛才的道歉,蘇澤並沒有聽見,不,應該說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因為蘇澤接下來的話,讓蘇桁和沈博延一致認為這孩子是不是真的燒壞了腦子,不然怎麼會說出那麼一鳴驚人的話。
    就見額頭上頂著毛巾,還發著高燒的人迷迷糊糊間爆出了一連串的位置。
    “臉,脖子,胸口,腰,肚子。。。。。。”
    眼見著蘇澤越說越放肆,充當人形支架的蘇桁覺得不能再讓蘇澤說下去,也不能讓沈博延再繼續聽下去了。
    蘇氏跟沈氏之間有生意往來,他還想留點臉出門談生意。
    蘇桁一手朝著蘇澤的嘴而去,一手幹淨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因為嘴被突然捂住,蘇澤那就脫口而出的“都好吃”變得不甚清晰。
    蘇桁也隻當是蘇澤光明整的的在盤算著怎麼吃沈博延的豆腐。
    同時又慶幸他反應快,捂住了蘇澤的那張破嘴,不然還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汙言穢語。
    突感壓力的蘇桁看著床上還迷糊著,卻不忘念叨著沈博延的蘇澤,歎了口氣,他該拿什麼拯救他這個傻不兮兮,還色膽包天的弟弟?
    沉默著觀看了全程的係統幽幽的歎了口氣,它該拿什麼拯救它那致力於坑死自己的狗屁宿主?
    瞧瞧,剛才的那番話,它攔都攔不住,把蘇桁跟沈博延嚇得,他們會不會認為蘇澤是個變態?
    那以後還怎麼接近沈博延呀?它的任務要怎麼辦?前程一片黑暗的係統看著還在胡言亂語的蘇澤,再一次認識到它之前忽悠蘇澤跟它做任務是多大的錯誤。
    這下別說是任務了,連小命都要丟了,不用等沈博延動手,蘇桁就會先打死這個敗壞他家門風的弟弟。
    病房這邊。
    蘇桁,係統都在想著怎麼拯救蘇澤,當事人卻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而另一個當事人那邊。
    沈博延握著被掛斷的手機,宛如一尊雕塑立在門口,他知道蘇澤在發燒,高燒下導致青年的思維有些混亂,沒有清醒時那麼清晰。
    他也知道剛才的那些可能是蘇澤的胡言亂語,就還是忍不住多想。
    會不會是蘇澤趁著發燒的時機,從而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然怎麼解釋晚宴上發生的事情,他們第一次見麵,蘇澤就對他表現的特別親近。
    還有遊泳池裏,那個奮不顧身拚命遊向他的青年,真的很讓人心動。
    他活了二十八年,沒有體驗過這種感情,聽見蘇澤說要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胸口上留下印記時,他第一時間是慌亂的,反應過來後卻是欣喜與擔憂。
    欣喜的是蘇澤可能喜歡他,擔憂的是他怕青年了解了真正的他後,會感到失望。
    天空泛起魚肚白,沈博延動了動僵硬的雙腿,他站了半夜,沒能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不希望青年那雙清澈的貓眼裏盛滿失望與厭惡。
    不希望他們再次見麵時,總是惡語相向。
    不希望他與蘇澤沒有以後。
    所以,他會盡全力去抓住那束光,哪怕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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