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四樂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06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在一個奢靡而高檔的別墅裏,一群人坐在組合沙發上,醉意醺然地抱著身邊的女孩或者男孩,或攀談,或輕輕地撫摸著男孩或女孩那姣好曼妙的軀體,享受著他們的快樂時光。
他們便是撲蝶會的成員。
撲蝶會也隻是興起於五六年前,他們身邊的女孩或者男孩都是由亞特斯集團為他們提供的,都是被稱得上是佳品或者良品的,他們經過了數度的調教,事先還被喂了聽話三代,再倨傲的和不服調教的女孩或者男孩如今都是撩撥人的好手。
他們沉醉其中,流連聲色。
那些如同蝴蝶一般美麗絢爛的未成年的女孩或者男孩,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場極致奢華的盛宴。
不到片刻時間,他們就已經展現出了平日在公眾麵前都難得一見的麵孔,醜陋,虛偽,惡心。
他們不再是人前風度翩翩的紳士,不再是規規矩矩的商人,也不再是人們口中的好丈夫。
他們隻是一群沉湎聲色的色中餓鬼。
然而,在他們盡情享樂之際,別墅的門突然被人用力地踹開。
一群身著黑色西裝,麵容冷肅的男子迅速地湧入了這幢別墅裏,讓那些人都來不及反應,一個個或驚慌不安,或憤怒不已,羞慚萬分,有的還試圖站起身,光著身子去攔截進入的不速之客。
可惜,對方完全是訓練有素的,無論體魄還是氣勢,甚至身手都是超一流的,雇傭兵級別那種,僅僅一個照麵,就將這些人完全地控製了起來。
然後,陸霽遠緩緩踱步邁入了別墅裏,輪廓分明,周正英俊的臉龐罩著寒霜,如劍的眉形墨般的濃黑,藏著桀驁危險的氣息,緘默的嘴角也給人一種難以靠近,血腥凶戾的冷冽感。
“你……你是誰?”有人驚惶地問。
陸霽遠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室內,他的手下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並控製了,那些男孩和女孩都瑟瑟發抖地蜷縮在他手下的包圍圈裏。
“褚威,你確定人都在這裏?”陸霽遠的聲音透著讓人不安的氣息,低沉而冷冽,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兄弟們剛剛已經開始對這裏進行搜查了。”褚威說,“如果這裏有地下室的話,我相信會很快就找出來。”
陸霽遠點了點頭,手驀然指著一個正抖抖索索的光著身子的絡腮胡子男人,說道:“你,過來。”
那男人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被身邊的西裝男狠狠地揍了一拳,然後拎到了陸霽遠的跟前。
“你你你,到底是誰?”男人色厲內荏地叫道,“你可知道我,我是你不能得罪的-------”
“哼,梁士辰,是吧?你是梅林最新任的XX部長,在梅林也算是有些話語權,可要是你現今的這副醜態被我公布到網上,不知你那清正廉潔,從不為美色所動的名聲是否會受影響?”陸霽遠冷哼了一聲。
“我我我……”梁士辰頓時臉色一變,冷汗淋淋。
“我問你,梁士辰,你認識耿堯嗎?”陸霽遠問。
梁士辰茫然地搖頭:“耿堯是誰?”
陸霽遠蹙起了眉頭,對宋翊說:“他不認識耿堯。那麼,我們換個人問。”
宋翊說:“好的,陸總。”
他一擺頭,又示意那群西裝男把另一個男子拎了出來。
這個男子倒是衣衫比較整齊,目光也比梁士辰凶狠,雖然被陸霽遠的下屬給控製住,卻依舊倚仗著自己的身份,驕傲地冷哼著,似乎對陸霽遠不屑一顧地說:“你到底是誰?誰準許你闖入我們的聚會的場所的?你是哪個地方的警察?你不知道這是私闖……”
話未說完,一聲槍響,徹底讓他截住了自己的話頭。
褚威手中的槍射出的子彈在他身邊的組合沙發上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彈孔。
“你!”
“韓孝禮,北市XX部門書記官,未來的市長候選,在任期間涉及了多起受賄案件,與其部門一位女秘書多次私會情侶度假酒店,其夫人是XX集團公司的執行董事,有一個在米國留學的女兒……”陸霽遠漫不經心地說道。
韓孝禮頓時委頓在地,再也沒有之前的威風。
“你是要我把你是臭名昭著的撲蝶會成員的身份公之於眾嗎?”陸霽遠的目光鷹隼般地盯著他,那周身所釋放的強大駭人氣勢迫得韓孝禮呼吸都困難起來。
“乖乖交待吧,誰是耿堯?”陸霽遠說。
韓孝禮嘴唇蠕動,卻連半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我……我們沒聽過這個名字,不,不過……每次我們聚會的時候,都是G先生跟我們發的短信……”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地插嘴說道。
陸霽遠眯起了眼睛:“G先生?”
就在這時,兩個手下從大廳一側的房間裏走出來,對陸霽遠說:“陸總,我們在一樓那邊的棋牌室發現了一個暗室。”
陸霽遠立刻轉身,“好,帶我去看看。”
那暗室就在棋牌室牆壁後麵,由一扇隱形的推拉門隔斷的,為掩人耳目,撲蝶會的成員特意在牆壁上掛了一副擴大了尋常比例的油畫。
要不是陸霽遠的手下發覺有異,也不會發現那間暗室。
陸霽遠跟隨著手下來到了那間暗室,一進去就被暗室裏的情景給驚呆了。
原來,那間暗室裏居然還有數十個未成年的女孩或者男孩,他們目光呆滯,表情麻木地蜷縮在牆角裏,有的甚至還一絲不掛,臉上,身上全都布滿了斑駁的青紫的,不堪入目的痕跡,一看就是被淩辱和蹂躪過多次的樣子。
陸霽遠,褚威,田揚和宋翊都算是早過這些社會陰暗麵了,自覺已經見怪不怪了,然而,見到這一幕還是難免心驚不已。
褚威不自覺地扭過頭去,暗罵了一聲:“簡直是畜生!”
陸霽遠神色淡漠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這些孩子全都帶出去。
既然陸霽遠都發話了,褚威等人自然是遵從的,回頭就吩咐那群西裝男把那些孩子領出去。
在最後一個孩子快要離開的時候,陸霽遠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異樣似的叫道:“你等等。”
那個孩子回頭,茫然地瞪著陸霽遠。
“你叫什麼名字?”陸霽遠問。
那孩子說:“我叫秦XX。”
陸霽遠圍著那孩子走了一圈,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說:“你多大了?”
那孩子說:“十七。”
陸霽遠忽然陰笑了一聲:“認識耿堯嗎?”
那孩子搖頭:“不認識。”
陸霽遠說:“手伸出來我看看。”
那孩子頓時有些不安了,把雙手背在身後,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陸霽遠神色俱厲地一吼:“抓住他!”
說時遲,那時快,那孩子已經閃電般地從懷裏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陸霽遠,但陸霽遠他們顯然動作比他快了一倍不止,隨著一聲槍響,褚威已經打中了他孩子的胸口。
那孩子倒在了地上,渾身開始抽搐。
陸霽遠拎起了那孩子,低聲厲喝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根本就是個侏儒偽裝的孩子,你的手指上有槍繭!說,你是不是耿堯的同夥?”
那孩子,不,侏儒的胸口汩汩地冒著鮮血,眼睛開始翻白,痛苦地呻吟著說:“他說過了,惡魔就該……就該回到地獄,而不是……流連人間……”
“什麼意思?”陸霽遠皺起了眉頭,繼續追問,“說,耿堯到底在哪兒?”
侏儒的呻吟聲越來越低微,“在……在……你們休想找到……”
話未說完,他的頭歪向了一側,就此不動了。
宋翊走到那侏儒身邊,一探他的鼻息,搖了搖頭,說:“陸總,人已經死了。”
陸霽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地踢了一下腳下的一隻木凳,將其遠遠地踢開,咒罵道:“媽的!”
他心裏越發焦躁不安,林逐風消失的時間越長,處境就越發危險了。
他從未有一刻感覺如此束手無策,也如此的心慌不已。
他幾乎不能冷靜思考了。
“陸總,我覺得”惡魔就該回到地獄,而不是流連人間”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田揚忽然說道。
陸霽遠猛然抬頭,看向了田揚:“你是指……”
“我記起來了,”田揚說,“我和霽雲最近在網上看過一部話劇的預告宣傳片,其中就有這麼一句……”
“我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最近很火的話劇--------《樂園》!好像是第四幕裏,米蘭公爵普羅斯彼羅被弟弟安東尼奪去了爵位,隻身攜帶繈褓中的獨生女逃亡一個荒島時,所說的話……”宋翊說道。
“聽說,這個《樂園》的話劇是改編自著名的英國劇作家莎士比亞的《暴風雨》,是一部傳奇戲劇,全劇充滿詩意,玄妙的幻想,瑰麗的描寫,讓整部劇都非常的精彩,生動。曾經屢次被人進行翻拍過。算是今年最火爆的話劇了。聽說,還一票難求呢。”田揚亦感歎道。
“可是,這侏儒專門挑在這種時候提起這話劇裏的一句對白,是有什麼隱喻嗎?”褚威費解地道。
陸霽遠茫然地搖了搖頭,他隻感覺思緒紛亂,難以理清頭緒。
他煩躁地按著太陽穴,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再回想侏儒臨死前的這句話,總感覺是那個耿堯透過侏儒給他傳遞的某種暗示,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想了許久,還是一頭霧水。
“難道……我們必須去看過那部話劇才知道……”宋翊說。
陸霽遠想了想,對宋翊道:“宋翊,《樂園》如今可否上演?在哪裏上演第一場?”
宋翊便立刻拿出手機,在百度網站搜索了關於《樂園》的訊息,說道:“陸總,《樂園》在這個月七號上演,目前上演了十三場,首場演出在鹽城市區的協和廣場的鹽城大劇院,因為非常的賣座,現在票價已經到了五千元一張,還不一定能訂到票。”
陸霽遠說:“宋翊,幫我訂票,我要去看那所謂的最賣座的話劇-----《樂園》,不管有多難買到。”
宋翊點頭:“好。我明白了。”
周圍很靜很靜,隻有鮮血沿著手臂,緩緩地流到了指尖,滴落在地麵,發出輕微破裂的聲響。
林逐風的臉貼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動不動。
後背,腰身,,雙腿,都傳來火灼般的劇痛,全身似乎已經沒有一寸皮膚屬於自己了。
可視線,依舊是模糊的。燈光,小床,欄杆,每一樣在他眼裏,都幻化成嶙峋的怪物。
而他腦海裏,仿佛有很多聲音在講話,都快裝不下了。太陽穴疼得像要爆炸一樣。
“林逐風,逐風,你別走,好嗎?陪陪我……”這是陸霽遠帶著祈求的聲音對他說。
“逐風,記住媽媽的話,要好好地跟他交個朋友……”那是媽媽李蕊牽著他的手,帶著他走向幸福療養院時說的話。
“逐風,爸爸愛你,爸爸不希望你喜歡陸霽遠……”這是林震澤臨死前對他的祈求。
“逐風,你是好孩子,你一定能成為最好的醫生的。”這是高世傑醫生摸著他的頭對他鼓勵和期許……
“噠噠噠……”
輕盈的皮鞋聲響起,卻硬生生地讓意識恍惚的林逐風全身一抖,立刻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像個小動物一般依偎在牆角。
“真可憐啊!怎麼不跑了?”歐向辰清朗的,含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真沒意思,前兩天你還跑得像隻兔子……”
林逐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上麵沾滿了鮮血,傷痕累累,不複平日白皙柔潤的模樣。
好痛。
他痛苦地擰眉,可還是緊咬牙關,用雙手抱住了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鞭撻。
大概是看到了他徒勞而緩慢的動作,歐向辰在背後輕笑了一聲。
“噼啪!”
尖銳有力的聲音,仿佛撕破了周遭的空氣,然後那熟悉的火辣辣的劇痛,再次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
林逐風眼前一黑,幾欲暈厥,身體裏更是翻江倒海的疼,仿佛所有的內髒都被這一鞭子抽的移了位。
這無窮無盡的痛苦,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OK。”一雙手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麵朝下放到了那血跡斑斑的小床上,動作出奇的溫柔。
“想不想讓這一切結束?”他輕聲問,仿佛每個瞬間,都能洞悉他的內心。
林逐風呻吟著,沒有回答,他的視線依舊是恍惚的,隱隱約約間,他看到自己的手指扣在床單上,握緊,再鬆開,再握緊,再鬆開……一遍一遍,這樣他的精神,還能有一點點的集中,在那片混亂的海洋裏,他提醒著自己,不能被他主宰,不可以放棄生命。
哪怕再難熬,為了陸霽遠,他還得好好地活著。
“親愛的,林逐風,寫下來。”歐向辰的聲音響在他的耳廓,卻像是痛苦世界裏唯一的天籟,動聽而蠱惑,“想結束嗎?隻要你把你的感覺寫下來,隻要你告訴陸霽遠,你不愛他,你要跟他分手……林逐風,你可以做一個很好的醫生,我知道你是高世傑醫生的關門弟子,雖然他從未對外界宣布,但以你的本事,你完全可以成為高醫生期待的那種人,也會有正常的生活,又怎麼會有今天的痛苦?”
陣陣酸澀湧上林逐風的心頭。
是的,如果他沒有遇上陸霽遠,他的人生不會這樣。
算起來,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很短暫的。
他們曾經互相憎恨過,折磨過……
他們也曾經恨不得殺了彼此……
但他們更相愛過。
他們曾經發誓要相伴一生的……
他舍不得……
他想。
“難道你不想告訴他?你在這裏有多痛苦,你已經快受不了了。可這才隻是個開始……”歐向辰覆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慢慢地探進他的衣服裏,滑過他傷痕累累的肌膚,他的嘴在脖頸處流連,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仿佛跟他同樣的哀痛,“告訴他,你要離開他,隻要跟他沒有了關係,又怎麼會有人來折磨你?愛情並不是人生的全部,放棄吧……林逐風,放棄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明天一早,你就會躺在公立醫院的病床上,一切都會結束,隻要一封信……”
林逐風渾渾噩噩地抬頭,卻隻看到歐向辰模糊而英俊的笑臉,他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捏著自己的下巴,給了他一個非常溫柔的吻,“寫下來,你會離開他,一切都會結束,再不會有痛苦了,你會獲得新生,我會馬上放了你……”
林逐風恍恍惚惚地看著他,看他把紙筆遞到了自己的麵前。
隻要寫一封信,離開陸霽遠,這個人就會放過自己?
隻要一封信?
他無力地搖頭。
“好吧,也許你太累了。我們可以錄下視頻,你可以在手機裏說出你想對他說的話,”歐向辰又把自己的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他,“你想和他分手的話。”
林逐風還是搖頭,眼神固執而倔強。
冰涼的手,輕輕地滑向了他的胳膊,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他尚算完好的,玉脂般的一塊皮膚上,輕輕地摩挲著。
“是我做的不夠嗎?”歐向辰遺憾地搖了搖頭,“才讓你以為,還可以不聽話?”
平靜,卻冰冷的語氣,令他的心髒驟然一縮。
他生氣了。
自己終於無可避免地觸怒了這個男人。
“嗬……”他輕笑著,那笑聲越發令他毛骨悚然,而滯留在他皮膚上的手指,更是緩緩加重了摩挲的力道,帶來了隱隱的痛感。
“那我們換一個方式,”他說,“也許這個時候給陸霽遠送一份禮物,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的手沿著他的軀體慢慢地滑動,從胳膊,肩膀,最後落到了他的背脊。
“嗤”布料破裂的聲音,微涼的空氣,加深了埋藏在皮膚深處的鈍痛,“這裏的皮膚很漂亮,一點傷口也沒有,你說如果我把這塊皮膚剝下來,作為禮物送給我最親愛的兒子,他是怎麼一種有趣的反應呢?”他笑道。
林逐風頓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仿佛自己背脊上的那塊皮膚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你害怕了,林逐風。不過,別擔心,你有時候的確讓人著迷,而且,我對美人不會太狠心的,隻要你聽話。林逐風,你聽話嗎?還是說,你固執地不聽從我的建議……”他輕聲地歎息。
林逐風全身隨著他指尖的滑動開始顫栗。
他知道歐向辰想要做什麼,他不可抑製地顫抖著,“別……求求你……”
他終於開始求饒了。
“那你聽我的話麼?你願意跟陸霽遠說你想跟他分手的話嗎?”
林逐風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歐向辰的嘴角勾出了得意的笑,“林逐風,你惹我不高興了,你知道後果的……”
背脊上的衣料被完全撕開,歐向辰開始了對他的凶狠的,肆無忌憚地侵犯……
“你終於來了。”
在洛龍的病房裏,洛龍神色平靜地坐在病床上,看著剛剛提著一個精致包裝的禮盒的胡雨澤走進了病房。
“洛龍叔,好久不見。”胡雨澤拖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病床邊,兩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鏢站在他的身邊,雙手交握,麵色冷肅。
“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見我?是警官胡雨澤,還是洛家族的繼承人?”洛龍問。
“洛龍叔,不用緊張,我隻是聽說你病了,想來看看你。”
“我很好,煩勞掛心。”
“洛龍叔,我知道你現在是我表哥的下屬,但還是希望洛龍叔能幫我一把。”
“怎麼幫?”
“洛龍叔,我想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看來,你已經記起來了。”洛龍端詳著眼前的青年,他已經脫去了平時穿在身上的那身警服,換上了代表洛家族繼承人的高奢品牌的西裝。
“洛龍叔,我更想知道,我表哥最近都跟什麼人來往?還有,你認識一個叫做耿堯的人嗎?”
“耿堯?”洛龍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認識。他是什麼人?”
“我表哥的合夥人。”胡雨澤說,“洛龍叔,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投誠的,是因為有人給了你很滿意的條件,對嗎?”
洛龍沉著臉,盯著胡雨澤,“那你知道對方給了我什麼條件?”
胡雨澤深思了許久,說:“洛龍叔,如果洛倫和他合夥人給的條件是他能讓你的外甥女被E國的L大的音樂學校錄取,那麼我的條件會比他更優厚,我會讓你還在梅林省監獄服刑的次子獲釋。”
洛龍的眼光忽然一亮,但隨即又警惕起來,“胡雨澤,你是要讓我拿什麼交換?”
胡雨澤說:“你的忠心和目前最有價值的情報。”
因為今天是周末,而且又是最賣座的《樂園》持續上映的日子,鹽城大劇院幾乎人滿為患。
陸霽遠好不容易才搞到了這部話劇的票,位置也不錯,在話劇院居中的位置。
但陸霽遠的注意力並不在話劇的內容上,他在暗暗觀察來往話劇院的人,期望從中找到那個最有可能出現的人,耿堯。
他雖然不知道耿堯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本能地覺得,耿堯就是他想見的人。
不過,耿堯的危險性,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為此,他還把自己的下屬,保鏢們統統安排在話劇的各個角落,讓他們隨時注意耿堯的動靜。
“耿堯,”陸霽遠默默地念叨著,“你……會是他麼?”
與此同時,胡雨澤和管琊也悄然來到了鹽城大劇院,他們是因為接到了一封帶有舉報意味的電子郵件。說是有人將會在大劇院裏放置危險物品,希望警方及時派人盤查。
於是乎,胡雨澤和管琊帶著刑偵支隊的警員,還特地申請了特種部隊的身手一流的隊員分散在劇院四周,為了避免引起群眾恐慌,他們決定私下秘密排查。
“一號,我是鯊魚,目前暫無情況。”
“三號,我是老貓,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在胡雨澤的耳機裏,隊員們彙報現場的聲音不時地傳來。
陸霽遠顯然也注意到了胡雨澤他們,心下有些詫異,但也隱隱意識到了某種不對勁的地方。
話劇已經準時拉開序幕。
演員們聲情並茂地表演已經到了一半。
但某種奇特而緊張的氣氛並未減少。
不知何時,陸霽遠的身邊,那對情侶悄然離開,另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人坐在了他的旁邊,“這話劇挺不錯,是嗎?”那人說。
陸霽遠不太想理會那人的搭訕,隻沉悶地嗯了一聲。
“惡魔應該待在他該待的地方,而不是流連人間。”那人低低地笑著說,“惡魔的樂園不正是地獄麼?地獄太空蕩了,所以,惡魔該回家了。”
陸霽遠猛然回頭。
那人已經離席而去。
“站住!”
陸霽遠大喝一聲,驚得所有觀眾都把目光轉向了他。
而胡雨澤和管琊他們也朝陸霽遠看過來。
陸霽遠一躍而起,拔出了手槍。
“有炸彈!發現了炸彈!就在二十三排B座!”
有人大喊。
現場一片嘩然,人們驚慌失措,紛紛離席奔逃。
場麵一片混亂……
作者閑話:
親們,繼續求枝枝,求打賞,求收藏,求推薦票票。麼麼噠,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