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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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遠的心情很不好,他原以為自己和林逐風的關係已經趨於和緩化,至少林逐風不會離開他了,誰知,林逐風還是不甘心被他禁錮在身邊,還是在他一留神間偷偷溜走了。
為什麼?那個人就那麼想要逃離他?
他對他不夠好嗎?
他簡直是把他捧到手心裏,把他認為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甚至他把自己的心都揉碎了給他。他陸霽遠是個受苦受窮怕了的人,曾經他必須出賣自己的能力,必須靠著林家對媽媽的金錢資助,靠著林家才能出人頭地,一點兒也不自由,他那時候是很羨慕林逐風的,更想擁有屬於自己的有權有錢的日子,而後來,他總算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一切,打拚出了自己的一片江山,所以,他特別喜歡奢侈的享受,什麼都是最好的品牌,自然地,他覺得不該委屈了林逐風,因而,他給林逐風的也是最好的。
陸霽遠的內心其實還是有著一點自卑的,總是唯恐被他人嘲笑,總是不喜別人說他品位低,所以,他花了很長時間,專門學習各種禮儀,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他總是要表現出自己算得上高雅的品位的。譬如,他會去學著聽歌劇,盡管他其實聽不懂;他會受邀去看畫展,會在畫展前惡補有關那個畫展的所有資料。
而對於林逐風,他更是下了一百倍的心思,他想要追上林逐風的步伐,他想要喜歡林逐風喜歡的一切東西,但林逐風這個人其實看著清冷孤傲,難相處,但他也會有小情趣,他喜歡小動物,喜歡貓貓狗狗,喜歡花鳥魚蟲,也喜歡看電影,尤其喜歡某位國際明星,他也會追星,會彈鋼琴,更喜歡舒緩優雅的鄉村音樂。
他記得在林家的時候,他們那時候相處非常的愉快,他們會一起去看林逐風喜歡的電影,會品評那部電影裏的演員和導演風格,他們會一起去鄉村散步,買上他喜歡的甜點,那時候的回憶,至今令陸霽遠難以忘懷。
但,是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產生了那不可逾越的距離呢?
林逐風現在變得非常的畏懼他,非常的想要逃離他,無論自己怎麼對他好,他依然執意地逃離他,他想不通。
不知道那一部電影說過,愛情,是兩個人相處的藝術模式,看著美好,其實很現實。
也許,他和林逐風之間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他越不過去,林逐風也不想跨過來。
或許,林逐風從來都隻是站在遠處,隻是自己一廂情願,一場單相思。
陸霽遠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仰靠在寬敞的辦公室裏的沙發椅上,似睡非睡。
驀然的電話鈴聲響起,陸霽遠像是被什麼驚擾似的,一躍而起。
“誰?”他問。他期待著聽到林逐風的聲音。
但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是我。”座機電話對麵,是陸天鵬冷冰冰的聲音。
陸霽遠的聲音一下子降了八十多度。
“什麼事?你居然會打電話給我。”陸霽遠的聲線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看看你的手機。”對方說。
陸霽遠微愕,他拿起了身邊的手機,劃開屏幕,是一個發過來的視頻,還有一些照片。
當他打開視頻和照片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
視頻的主角是林逐風,照片的主角也是林逐風。
林逐風敞開著襯衫躺在床上,被人親吻,被人撫摸,身上有著斑駁的吻痕,那是被人侵犯的林逐風。
靡豔的,魅惑的林逐風,他是見過的,但那是他屬於他們激情愛|愛之時,他隻願意自己獨自擁有那樣的林逐風。
然而,現在視頻和照片裏的林逐風,卻是被別人占有,而占有的人,是自己的堂兄弟!
這令他異常的憤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霽遠聲音卻很平靜。
陸天鵬輕輕地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陸霽遠冷冷地說:“他跟誰都不像。”
陸天鵬說:“想要林逐風,周末去芳馨園,我等你。”
陸霽遠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
陸天鵬知道他會去的,占有欲那麼強的陸霽遠會去的。
陸天鵬走到後花園裏,他看到了那隻雪白的貓崽,很小的一隻。
他是故意把貓崽和林逐風一起帶回了家。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了貓崽,揉了揉貓崽的小腦袋,然後,他照著很久以前的做法,他折斷了貓崽的一隻腳。
相對於曾經的愛人邱越嵐,溫柔似水,憐惜小動物,總是會給他帶來一些流浪的貓貓狗狗,他則比較喜歡血腥的東西,虐待動物,是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
但動物也是會反抗的。
那一次他陰溝裏翻了船,被一隻流浪狗垂死掙紮時,咬傷了手腕,血流不止。
溫柔的邱越嵐路過之時,立馬關切地上前,不明真相的他親自為他包紮傷口。
那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看著那人細心地用醫院的藥水塗抹他的傷口,用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繞著手腕,那低頭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讓他的心跟著顫動了。
那是他第一次心動了。
邱越嵐不算是長得最漂亮的,他見過比他漂亮的多得是,想爬上他的床的人更多,更有無限風情。但,他就是喜歡邱越嵐。
喜歡那個還是實習醫生的邱越嵐。
“這隻貓怎麼了?”一個極其柔和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林醫生。”他回過頭,看見是林逐風,他露出了一個算得上和藹的笑容。
林逐風走到他的麵前,他並不知道自己被拍了裸照,也不知道自己被林天鵬算計了。他的注意力在那隻貓身上,他從陸天鵬的手裏抱過了那隻貓,仔細地檢查著。
“它受傷了,也許是摔下樓了。”陸天鵬對自己虐貓行為毫不心虛,說著一點不臉紅的謊話,就像多年前麵對邱越嵐一樣,隻不過,這一次,他是刻意為之。
“好可憐!它才這麼小……”林逐風抱著貓崽,朝屋子走去。
“等一下。”陸天鵬叫住了他。
林逐風回頭看他。
“你不怕我?你可是見過我殺人的。”陸天鵬說。
林逐風淡淡地說:“那你現在會殺了我嗎?”
陸天鵬圓框眼鏡下的深沉眸子裏閃著鋒銳的冷光,轉而笑了起來:“暫時不會。你要醫治它嗎?”
林逐風詫異地看他:“它受傷了,不治療一下,它會很疼的。”
陸天鵬眼神有瞬間恍惚,林逐風再次令他想起了邱越嵐,但他很快定住心神,嘴唇邊勾出一絲殘忍的笑:“其實,它的腿是我弄斷的。”
林逐風愕然。
陸天鵬的表情更加冷酷:“所以,我是故意讓它激起你的同情心的。”
林逐風的眼中有著一種難得一見的憤怒:“你真冷血。”
陸天鵬不為所動地說:“對,很多人都這麼說。”
林逐風看著陸天鵬遠去的背影,心中卻升起一絲異樣的,迷茫的感覺。
其實,從初見那一天起,他就覺得陸天鵬的眼裏總是有著奇特的哀傷和憂鬱,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看陸天鵬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似乎從不為某物某事動情的,那麼他的哀傷和憂鬱又是因為什麼呢?
周末,芳馨園。
陸霽遠如約而至,他的身邊跟著宋翊,田揚,馬鯤和褚威。
芳馨園鹽城裏非常高雅而清靜的私人會所,裏麵的草木蔥鬱,花草芳香四溢,庭院深深,有種江南園林的風貌。
芳馨園的老板姓楚,名叫楚晚。
這是個很有藝術家氣質,容貌也極其出眾的青年,齊肩的長發,不像一些留長發的青年給人油膩感,他是真的人見人愛,又極會做人的角色,誰也不得罪,也不過分討好。
楚晚是喜歡陸霽遠的。
按他的話說,陸霽遠的氣場跟他很合,但宋翊是看不出來他們有哪點相合了。
陸霽遠走進來的時候,楚晚早已熱情地迎了上來:“陸總,好久不見。”
陸霽遠今日穿的是一套灰色西裝三件套,他本就身材高大,身材極好,是天生的衣架子,這身套裝穿在身上,越發顯得英氣逼人,也氣勢凜人。
他隻是微微點頭,表情不冷不熱。
楚晚將他和宋翊等人帶到了芳馨園的“梅”字號包廂,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包廂,實木地板,檀香木桌,竹編的椅子,還有繪著山水圖畫的屏風,熏香的爐子,一縷幽幽的青煙飄出,帶著若有似無的清香。
陸天鵬就坐在桌子一邊,端著一隻茶杯,慢慢地啜著。
陸霽遠推門而入。
宋翊,田揚,褚威和馬鯤站在門外等候。
“人呢?”陸霽遠開門見山就問。他不想同陸天鵬有半句的廢話。
“急什麼。”陸天鵬不慌不忙地說,“好好品品楚老板為咱們泡的茶。”
陸霽遠端起茶,一口氣喝幹,說:“不錯。”
陸天鵬歎了口氣,說:“還是當年的急性子。”
陸霽遠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陸天鵬說:“要想要回你的人,我是有條件的。”
陸霽遠說:“說。”
陸天鵬說:“我要你在南澳島的所有產業。”
陸霽遠幾乎跳起來:“你的胃口也大了!”
陸天鵬好整以暇地說:“難道一個島還不如林逐風這個人重要?”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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