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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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逐風跑去J省的時候,陸霽遠卻是頭上纏著繃帶,右手打著石膏,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陸總,”宋翊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說,“我們已經查過了,南澳島有外人潛入的痕跡,那家餐廳,你的座位處被安置了炸彈,我懷疑-------是林醫生做的。”
陸霽遠淡淡地說:“他人在哪兒?”
宋翊說:“已經離開南澳島了。”
陸霽遠說:“他跟林震澤回去鹽城了?”
宋翊搖頭:“回去了,但我們查到他從他爸爸的女人卓媛住的醫院出來就去了長途汽車站,買的是上午十點去J市的車票。”
陸霽遠問:“他去了J市?哼哼,就這麼想逃離我嗎?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林逐風,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他眼中滿是陰冷攝人的笑,咬牙切齒的模樣著實讓宋翊膽戰心驚。
“陸總,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宋翊問。
陸霽遠猛地踢了宋翊一腳,惡狠狠地說:“怎麼做?還需要我教嗎?”
宋翊立馬點頭:“是是是,我這就讓兄弟們去J省把他抓回來。”
陸霽遠想了想,又說:“去。她妹妹不是在那家醫院嗎?把她妹妹給我帶來。”
宋翊遲疑了一下,說:“聽說他妹妹心髒病犯了,在等著做手術。”
陸霽遠說:“讓醫生給我推辭手術時間,我要讓林逐風悔不當初!”
林逐風大手大腳慣了,很快,他就感覺入不敷出,有些窘迫了。
他必須去找一份新的工作,好在他的氣質不錯,又有醫術傍身,很快就在J市一家私人醫院找到了工作,值夜班,從下午四點到第二日五點。
為了省錢,他退了酒店的房間,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還算幹淨整潔的小公寓,租金有點小貴,好在那家醫院的院長比較賞識他,提前給他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剛好夠交房租。
雖然熬夜值班挺辛苦,但他又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也習慣了,便開始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他不敢去省大醫院,他知道陸霽遠肯定在找他,若是去省大醫院,肯定就會有被找到的危險,隻能舍棄了。
這天,醫院難得多了些患者,人手不夠,醫院的院長和主任都去開會了,剩下的值班醫生似乎從未遇到過這種局麵,有點慌神,林逐風被逼著連軸轉,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林醫生,林醫生!”一個小護士又喊了起來。
林逐風剛從手術室出來,就被小護士叫到了治療室,“林醫生,這位先生指明要見你。”小護士為難地指著一個傷者說。
林逐風皺了皺眉,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胡雨澤,問:“你傷哪兒了?”
胡雨澤把手臂抬起來,說:“這兒,摔了一跤,挺疼的。”
林逐風看他的手臂隻是被劃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是皮外傷,並無大礙,臉立馬垮了下來,對小護士說:“你給他消一下毒,縫幾針,讓他走人,別占床位,還有很多受傷嚴重的病患沒床位!媽的,閑的沒事幹,淨添亂!”一向斯文儒雅的他難得的爆了句粗口。
胡雨澤見他臉色沉下來,趕緊上前拉住他,說道:“對不起,我是想見你,好不容易知道你在這兒。要不要我幫忙?”
林逐風甩開他,硬邦邦地丟下一句:“不用。”
林逐風剛出治療室,就見一輛輪床車飛快地由護士們推過走廊,一個年輕的女醫生抬眼看是他來了,忙叫道:“林醫生,你快來,這位患者遇上車禍了,失血過多,有嚴重的腦震蕩------”
林逐風急忙走過去,讓護士把患者推向了手術室,又詢問護士:“患者家屬呢?”
一個婦女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叫道:“啊,我是。”
林逐風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還有初步檢查的結果,對那女醫生說道:“直接去五樓手術室,叫他們準備麻醉劑,病人血型是RH陰性血,你們看血庫裏的血夠不夠,恐怕還得去鄰近的醫院調,速度,快!患者家屬,你過來一下-------”
胡雨澤想跟林逐風說話,然而根本沒有時間,林逐風已經在跟患者家屬溝通,簽字,然後匆匆地進了手術室去了。
這樣一直忙到了深夜兩點鍾,林逐風拖著疲憊的腳步從手術室出來時,卻被坐在走廊上長椅的人嚇了一跳:“胡雨澤?你怎麼還沒走?”
胡雨澤站起身,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說道:“林醫生,你今天一定累壞了吧?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林逐風的確感覺腹中空空,胃痙攣難受,他本來就有些胃病,若是過了飯點誤了吃飯,胃病就會發作,此刻胡雨澤不提還不覺得,一提之下他便覺得胃痛不已,捂著肚子,慢慢地靠坐到長椅上,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麼?”
胡雨澤忙起身,在護士站要了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那裏接了滿滿一杯水,塞到了林逐風的手中,看著眼前這人從白大褂裏拿出了常備的胃藥,就著水杯裏的水吃了一顆藥,那臉色還是蒼白的,隱隱有汗珠沁出。
不知為何,胡雨澤就心疼起來,忍不住勸說:“林醫生,你既然有胃病,該記得早些吃飯才是-------”
林逐風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我也想,可頂不住有人添亂。”
胡雨澤趕緊道歉:“對不住,我並不知情,這樣,我請你吃飯,也算賠罪,如何?”
林逐風沒有拒絕,說他先換了衣服便走,然後去了辦公室掩上了門,不多時又走出來,胡雨澤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沒有穿著白大褂的林逐風給人另一種感覺,一件普通的米色短袖襯衫,黑色休閑褲,腳下是白色休閑鞋,看起來隨意而瀟灑,很是迷人心魂。
胡雨澤今天是開的警車來的,邀請林逐風上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皺了眉頭,顯然想起了那天被胡雨澤按著頭,押著臂膀強行塞進汽車裏的那份不快的感覺。胡雨澤看在眼裏,知道那事情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又忙著道歉:“實在對不起,我那天真的沒認出來是恩人你。”
林逐風淡淡地坐進了車子後座,說:“不妨事。”
胡雨澤開著車,一邊從後視鏡偷瞧著那神情冷淡的人,心裏越發地愧疚和心疼,越發想要彌補他,對他百般的好。
不久,胡雨澤和林逐風來到了J城的一家西餐廳裏,這裏裝潢華麗,環境優雅,頗對林逐風的胃口,點了菜,又點了飲品,兩人對桌坐了,因為胡雨澤知道了林逐風有胃病,便沒有點紅酒,隻是舉起了手中的飲料瓶子,說道:“逐風,咱們能夠相遇,純粹因誤會造成,但我也感謝這誤會讓我們再次相遇,所以,咱們先幹一杯?”
林逐風淡淡地舉起飲料瓶子與他碰杯,接著,他便拿起刀叉,慢慢地切著盤子裏的黑椒牛排。
胡雨澤看在林逐風低垂著頭,專注地切著牛排,那姿勢優雅,那人又那麼的俊俏,讓他不禁一陣心動。
胡雨澤剛鼓起勇氣,伸出手想要握住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卻猛然發覺眼前投下了一片高大的陰影,再抬起頭時,發覺對麵的林逐風已經變了臉色,眼中透出濃濃的恐懼之色,連那好看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顫抖。
陸霽遠就站在他們麵前,這人身形高大強壯,那雙眼睛就像是頭惡狼一樣狠狠地盯著他們,胡雨澤甚至都能從他的身上嗅到一絲血腥味兒。
這人不簡單。這是胡雨澤的第一印象。
但胡雨澤並不害怕,他當了警察這麼久,見慣了那些窮凶極惡之徒,若是害怕了,早就不用幹警察的活計。但林逐風知道這個好心的小警察是沒有見過發瘋的陸霽遠的,他是不會知道陸霽遠的恐怖的。
胡雨澤抬眸盯著陸霽遠,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說:“你是哪位?先生,我們正在用餐,請你換其他座位,可好?”
陸霽遠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獰笑道:“林醫生,別來無恙啊,你可說自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我們之間的那份協議啊!”
林逐風顫抖了一下,咬著後槽牙,說道:“怎麼那次爆炸沒有把你炸死?”
陸霽遠哼笑了一聲,道:“那得多虧我福大命大,林醫生,走吧,我可是親自來請你的。”
胡雨澤看不慣陸霽遠以勢壓人的樣子,忍不住插嘴道:“你到底是何人?若是不法之徒--------”
話未說完,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就盯住了他的腦袋,接著,他發現陸霽遠可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跟了好幾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衣服下麵都藏著槍的樣子,這情形一看就知道這陸霽遠怕不是什麼尋常人,說不定就是那個黑道上走的大人物。周圍的人看著槍支亮出來,一看就可能要出人命案子,都嚇得不敢出聲,那餐廳裏的老板見狀,急忙偷偷地打報警電話。
而這邊,林逐風衝胡雨澤搖頭,無奈地站起身,對陸霽遠說:“你別傷害無辜。”
陸霽遠獰笑道:“那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林逐風就這麼被陸霽遠公然在胡雨澤的眼皮之下帶走了,而胡雨澤卻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他的心裏充滿了對自己無力保護心上人的愧疚,他甚至連向他告白的機會都沒有,若不是那幾支槍對準他,他絕對立馬跟陸霽遠拚命。他有那份血勇,然而,他連這種表現自己的機會也沒有。
他隻感覺渾身發冷,手緊握成了拳頭。
他決定一旦脫身,他定然要查出那脅迫林逐風的男人是誰,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他要像個勇士一樣,把被惡魔搶走的心上人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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