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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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風一被陸霽遠帶到了他在J城的豪宅,就被關了起來,他使勁地拍打著房門,但無人應他。
他無奈地坐在了床上,被迫等待著陸霽遠對他的宣判。
他知道陸霽遠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因為他是罪有應得,夥同自己的父親想要毒殺和炸死他。
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卻是最難熬的。
陸霽遠把他帶回來,似乎忙於自己的公事,沒有來看他,但也沒叫他給他送飯,送水,一連關了他一天一夜,他的胃病犯了,就算他吃了藥也無濟於事,痛的渾身痙攣,倒在床上起初還能翻滾著呻吟,最後他有氣無力,意識也渾渾噩噩的。
他開始做夢。
他夢見了往昔,夢見了他和陸霽遠上中學的時候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
他夢見了他們的初遇,夢見了他們的再會。
他夢見了那人的悲和痛、仇和怨。
夢見了他和他喝醉酒的那次,他依稀記得那人湊近了自己,似乎想要親吻他……
陸霽遠,我就要死了……
他說。
陸霽遠在一家豪華的私人俱樂部裏,他的身邊有著一位俊美的少年陪同著,那少年依偎在他的懷抱中,手指摸索進了他那衣衫底下寬闊的胸膛裏麵。
陸霽遠手中拿著高腳酒杯,輕輕搖晃著杯子,看著裏麵嫣紅的酒液,對麵則坐著他的那些酒肉朋友,他對這些人沒有好惡之感,知道他們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這些人之前還跟林震澤有交往,現在卻一股腦兒地巴結上了他。
那少年的手指慢慢地鑽進了他的褲襠裏,他由著他,任由少年賣力地服侍他。
“陸總。”有人進來,低聲對他耳語:“霽雲先生來了。”
陸霽遠微愕,抬起頭,果然看見陸霽雲胳膊夾著個頭盔,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對他哥便是一陣怒罵:“喂,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麼不準我去賽場?還凍結了我的銀行卡!”
陸霽遠懶洋洋地說:“你小子,上次賽車就差點翹辮子,還不學乖?我不準你去,當然是為你好。”
陸霽雲冷笑:“為我好,為我好,你會把那姓林的弄到身邊寵愛?你明知道我恨林家所有的人!我恨不得殺了他們!”
陸霽遠眼睛一眯,心說是哪個混賬家夥在弟弟耳根子邊嚼舌根?他視線掃過站在自己身後的宋翊、田揚、馬鯤和褚威,把那四人瞧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田揚幹笑著站起來,對陸霽雲說:“霽雲少爺,咱們有話出去說,令兄要談事情。”說著,硬是把他推了出去。
在陸霽遠的一幹親信中,就屬田揚還能跟陸霽雲說上幾句話,能哄得他開心。
田揚也是個人高馬大的,人不算特別出挑,但特會哄人,且他的臉上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到底是混黑道的,還有種很拽的氣質,倒是也有不少女子對他芳心萌動。
“你放開我!”陸霽雲非常憤怒地甩開了田揚的手臂。
田揚也不以為意,又把手臂勾住了陸霽雲的脖頸,笑嘻嘻地貼上來,湊到他耳根說:“霽雲少爺,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哥就指著你能有些出息,走上正道,他不願意你跟那些道上的人混。你哥常說,他都已經被染黑了,就希望你能一直幹幹淨淨的。”
陸霽雲冷冷地說:“幹幹淨淨?我哪裏還能幹幹淨淨?我……要不是林震澤派人把我……哼,我不過是想透透氣,我不想做乖學生,我也不是那麼幹淨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田揚跟陸霽遠混了多年,自然也知道發生在陸霽雲身上的那件事情,他也非常疼惜這個少年,看著他那白淨的臉蛋,烏黑的發絲,削瘦的身形,心裏突然就像著了魔一樣,他很想親近他,很想安撫他,心中這麼一想,手就這麼去做了,抬起手就摸上了對方的臉頰。
然而,陸霽雲自從三年前被那些男子給輪|奸之後,他就對人,特別是男人的觸摸異常的敏感,立刻一把拔開了田揚的手,叫了起來:“你做什麼?”
田揚縮回了手,對陸霽遠一臉無辜地說:“對不住,我隻是想要安慰你。”
陸霽雲恨恨地說:“別碰我!我最討厭人碰我,死變態!”他是知道田揚有那方麵的癖好的,所以,罵起人來就揭了對方的短。
田揚一聽,臉色便變得難看了起來,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樣。
陸霽雲發覺不對,立刻後退了幾步,指著他說:“你別想動手,我告訴你,我哥就在裏麵,你要敢動手,我就叫我哥打你。”說完,他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田揚狠狠地一撥頭發,卻突然氣笑了:“小崽子,哪天我就連皮帶肉地吃了你!”
陸霽遠並不知道田揚和陸霽雲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他還坐在沙發上,那少年伺候得他很舒服,他不禁挺了挺身子,一把提起了那個少年,一口堵住了對方的嘴,但對方身上的那種特有的包房少爺的脂粉氣卻撲了他滿身,令他突然就失去了胃口。
他想起了林逐風,想起了他身上舒服的清新的氣息,他的下身就起了一陣反應,他本是打算晾著那人的,狠狠地冷落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然而,這個少年又令他想起了那人,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人。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旁邊說笑的人提醒他有電話打來,他便懶洋洋地接了,誰知一接起電話,臉色就變了,立刻一腳踹開那個少年,拎起沙發上的衣服,衝出了俱樂部的包間。
他疾步奔行在J省醫院的走廊裏,厲聲詢問看管林逐風的人:“怎麼回事?怎麼讓人進了醫院?”
那人膽戰心驚地說:“陸……陸總,你沒有說給他送飯送水,你說讓我們什麼……也不管……”在陸霽遠淩厲得仿佛要噬人的目光下,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也不知道他……他有嚴重的胃病……他人看著不行了,我怕出了人命……”
“混賬!”陸霽遠冒火地咒罵道。
他來到了林逐風的ICU室外,看到那人嘴巴上罩著氧氣麵罩,旁邊還有一台心髒監測儀,人已經昏迷,整張白玉也似的臉上看著有些透明,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化作煙塵散去一般,心裏竟然充滿了無盡的恐慌。
他是好不容易才得著了這個人,把這個人囚困在自己的身邊,然而,他卻無法接受會失去這個人的後果,恐懼著,焦慮著,他想衝進去,但被站在門外的醫生和護士阻攔,並說病人需要靜養。
陸霽遠隻能焦灼不安地等著。
直到次日,醫生才對他說病人在恢複之中,可以轉回病房了。
陸霽遠這才鬆了一口氣,亦步亦趨地跟著推著輪床車的護士到了一間單人病房。
這是他特意讓醫院的人安排的VIP病房,裏麵的家具布置堪稱豪華,又安靜,無人可以打擾。
他靜靜地守著那人,看著那人依然在昏睡中。
他的心變得一陣柔軟,執起了那人白皙頎長的手,輕輕地吻著他的手背,他低低地對那人說:“喂,你快點醒過來,我發誓,我這次一定對你好。”
陸霽遠幾乎寸步不離,連處理公務都是在病房裏進行的。
他在J省也有分公司,此刻,他為了不吵到林逐風,他走出了病房,走到了病房外的休息區,打開了手機,開起了公司的視頻會議。
而在他走出病房的時候,一個人卻悄悄地溜進了林逐風的病房,癡迷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他就是胡雨澤,他也是湊巧,他押著一個犯人來這家醫院檢查身體,無意間看見被陸霽遠的手下送來醫院的林逐風,當時林逐風的身邊人太多,林逐風又處於昏迷狀態,他隻能悄悄地看著林逐風被急救,被送入病房,一等到陸霽遠離開,他便偷偷地溜進一間醫生辦公室,偷來一件白大褂,戴上口罩,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了林逐風的病房。
守在林逐風病房外的陸霽遠的手下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為是來查房的,便沒有理會。
胡雨澤終是忍不住伸手撫摸床上昏睡的人,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林逐風給救出來,然後,他再向林逐風告白,不論林逐風接受與否,他都要好好地保護林逐風,好好地守護在他的身邊。
卻在這時,胡雨澤看見床上的人兒張開了他那雙清冷漂亮的黑眸,就那麼怔怔地,帶了一點迷蒙的盯著他。
“你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別出聲,行嗎?”胡雨澤先是拿手捂住了林逐風的嘴,看林逐風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林逐風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房門外的陸霽遠安排的保鏢,把隔壁床病人的輪椅推過來,掀開被子把林逐風打橫抱了起來。
林逐風是男子,身形骨骼自然不比女子那麼柔弱,但胡雨澤氣力還是不小,算是很輕鬆地把林逐風抱到了輪椅上,在他雙腿上裹了毛毯,推著林逐風走出了病房。
“怎麼回事?”保鏢立刻攔住了兩人。
胡雨澤很冷靜地說:“他要做個檢查,這是檢查申請單,要看嗎?”
保鏢接過去,仔細地看了看,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便說:“好,我要跟著去,陸總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胡雨澤麵不改色地說:“請便。”
保鏢們不認識胡雨澤,他又戴著口罩,看不清楚整張臉麵,隻以為是醫院裏的醫生,便留下一人看著病房,另一人則跟著胡雨澤和林逐風一起去了二樓的檢查室。
保鏢看著胡雨澤進去了CT檢查室,自己也想跟進去,CT室的醫生攔住他,說:“先生,請回避。”
保鏢無奈,隻得站在室外等候。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進入CT室,胡雨澤就對那個人說:“高醫生,拜托你了,告訴我,我們怎麼從這裏出去?”
高醫生掃了一眼胡雨澤,把CT室裏間的一扇門打開,說道:“從這裏出去。這裏有單獨的樓梯間,不會撞上那些人,可是,看他這麼虛弱,能行嗎?”
胡雨澤說:“沒事。謝謝啊,改天請你吃飯。”
說著,他蹲下身把林逐風背了起來,然後從那扇打開的小門出去,匆匆地下樓,跑到停車場,直接來到自己早已停好的奧迪,把林逐風放到副駕駛,替他扣好安全帶,自己則轉到了車子的另一邊駕駛位上,發動車子,一踩油門,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出了醫院……
卻說保鏢那邊,在那個保鏢等了二十多鍾後,發覺人一直沒有出來,就感覺不對勁了,趁著後麵的患者打算進去CT室,而那緊閉的室門剛剛打開的時候,保鏢蠻橫地擠開那個患者,在對方痛罵的功夫,闖進了CT室,一把抓住了那個醫生,吼道:“人呢?”
醫生裝傻地問:“什麼人?”
保鏢氣急,拔出了手槍,頓時把後麵的那個痛罵不休的患者都嚇了一跳。
保鏢凶狠地叫道:“剛才那個坐輪椅的病人和那個醫生在哪兒?”
醫生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說道:“早走了啊,你難道沒看到?”
保鏢無心再理會,惡狠狠地推開了醫生,氣急敗壞地出了CT室,一邊尋找著林逐風和那個不知名的醫生的身影,一邊地給陸霽遠打電話:“陸總,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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