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子倆喜極而泣，肖飛趕緊遞上紙巾：“先別哭，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商量完呢。”
    白楊身子一僵，楊華邊擦眼淚邊說：“不用商量，肖大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依著做就是。”
    白楊的反應落入肖飛眼裏，他哈哈一笑，拍著他肩膀說：
    “哥哥有交往對象，你一個小孩子，腦袋裏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的重要事是給肖進補課的事，你對他成績知根知底，知道怎麼讓他上道。”
    不知打麻將館老板跟肖飛是怎麼說的，反正先入為主的觀念，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楊尷尬得滿臉通紅，不過得到這個答案，也終於放心了。
    楊華聽肖飛這麼說更是欣喜，怕兒子說錯話惹大老板不快，於是幫兒子解釋說：
    “白楊膽小，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容易被嚇住，肖大老板，給你弟弟補課的事情好說，你隻管吩咐。”
    楊華的搶答讓肖飛略不愉快，拿開在白楊肩膀上的手，慢悠悠往白楊碗裏夾菜：
    “肖進喜歡欺負比他矮比他瘦的人，你可當心點。楊姐，您出口閉口都是肖大老板，見外得讓我心寒。”
    有這麼嚴重嗎？白楊狐疑地看向肖飛，肖飛把他額前劉海挼了兩下：
    “吃你的飯。”
    對別人的尊敬被說成是見外，還見外得寒心，楊華不禁感到好笑，但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裏升起，於是鼓起勇氣不見外地說：
    “肖飛，你帶白楊離開袁家村吧，今後任你驅使，隻要你帶他離開。”
    “可以啊！”肖飛玩笑似的笑著說。
    “媽，你不要我了嗎？”白楊霎時變臉，飯也吃不下了。
    “我不是開玩笑，是說真的。”楊華看著肖飛嚴肅地說，“白楊在袁家村，我無時無刻不是提心吊膽，怕村裏人嫉妒他，把他小命宰了，那個村的人，什麼心黑手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聽得母親的話，白楊打了個冷顫。
    肖飛若有所思，沒有立即回複。
    “你不願意就算了，是我強人所難。”楊華眼睛裏希望的光漸漸熄滅。
    肖飛為難地說：“楊姐，不是我不願意，而是帶個孩子的責任重大。我也不是什麼完全的好人，怕帶壞你兒子將來怪我。本來你們娘倆是感激我的，到最後成為冤家，多不劃算。”
    楊華：“在我看來，你就是十足的好人，我永遠對你心存感激，將來不管白楊成為什麼樣的人，都不會怪你怨你。白楊，跟哥哥說說好話呀。”
    白楊問母親：“我想你了，可以回來看你嗎？”
    “離開袁家村就別再回來，那裏不是你的家，我有時間就去一中看你。”
    白楊點點頭，對肖飛說：“哥哥，帶我走吧，我可以給肖進補課，讓他考進好的大學，我還會做很多家務，不會給你添亂。”
    肖飛一臉為難，母子倆說了好多好話才勉為其難同意帶白楊走。
    楊華跟肖飛說：“我回去把白楊的東西整理好送過來。”
    白楊插話：“媽，我跟你一塊回去收拾。”
    肖飛說：“白楊你就別回去多事，楊姐，衣服被子什麼的都不用帶，隻把必帶的重要東西帶上，然後到袁家村大馬路口等。你有時間可以去一中後門對麵的麻將館找白楊。”
    白楊依依不舍送母親到酒店外，望著母親遠去的背影。
    樓上，肖飛打開窗戶喊他，朝他勾勾手指。
    白楊忽然發現肖氏兄弟個性有點像，大多時候都是快活的，而且會給自己找樂子。
    以為有什麼好事呢，一進包間，肖飛掐著他後勃頸往餐桌拎：
    “點那麼多菜都沒怎麼動，繼續吃。”
    “我吃飽了。”
    白楊縮著脖子想掙開，掙不開，感覺好沒麵子，幸好沒有另外哪個看到。
    “都沒看你吃你幾口，把那碗飯吃完，老師沒教過你浪費可恥嗎？”肖飛把白楊拎到座位上坐下。
    “我沒胃口。”白楊看著飯發愁。
    “不吃完這碗飯就不走。”
    說完，肖飛靠在窗邊抽起飯後煙，眼睛看著街上希拉的行人和車輛。
    半個鍾頭後，白楊跟著肖飛下樓，跟肖飛一起進酒店的幾人早在廳堂等待。
    “我弟，白楊，這幾個分別是爛哥、辰哥、坤哥、勇哥、花哥。”
    肖飛做介紹後，白楊乖乖挨個打招呼。
    白楊才知道那個一臉橫肉很嚇人的人是爛哥，喊他也隻是冷淡地點一下頭，其餘人都樂嗬嗬應著還說幾句誇讚的俏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