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媽媽？她不是進去了嗎？”
    秦楓也有些驚訝，他記得霍渠跟他說過，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進去了，要關好久才能出來。
    “算算時間，她應該在前幾個月就出來了。”
    “那你家那位，跟她會在一塊，好像也沒那麼奇怪了。”
    秦楓過去拍拍霍渠的肩膀，象征性安慰安慰這人。
    “他可能就是帶你媽媽來看看，你現在活得怎麼樣，但如果他不想讓你找到的話，你也是白費勁。”
    他可是有一直在追那個綜藝節目的。
    閻涵軒自從失蹤後，就再也沒出現在那個綜藝裏。
    最多就是能看到薑警官打電話，向這人尋求技術上的幫助。
    也讓不少來嗑CP的觀眾失望。
    可能這段時間，隻有薑警官知道閻涵軒在哪兒。
    可薑警官是薑家人，從部隊出來的人。
    口風不是一般的嚴。
    他們也不是沒試過從薑警官那裏找突破口。
    可薑警官太會打太極了，每次都被他給繞過去。
    霍渠也隻能自己去找人了。
    ……
    自從收到那神秘包裹後，陳管家就發現，霍渠變了。
    不是性格變了，性格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
    而是霍渠自從上了大學後，看向霍老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哪裏不對勁。
    可霍渠又沒什麼特別的動靜，讓陳管家慢慢放鬆了警惕。
    可等霍渠大學畢業後，霍渠那幾位叔叔，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發現，有家集團，不斷在暗中收購霍家的股權。
    如果不是這集團觸碰到了霍老的股權，他們也不會發現這事。
    幾人回到了霍家老宅，去詢問霍老賣股權的原因。
    原來霍老這幾年投資出了問題，投資的企業不斷虧損，他必須賣了手裏頭的股權補貼進去。
    幾位叔叔就覺得霍老這真的是老糊塗了，既然老了，就應該安心養老。
    還搞什麼投資。
    還好沒有損害到霍家的根基。
    他們沒有懷疑到霍渠。
    霍渠並沒有把股權直接放在自己名下，而是放在了一家控股公司的名下。
    利用這家公司去運轉這些股權得來的分紅。
    霍渠如今在霍家管理一家無關緊要的小公司。
    對於霍老這安排，他沒有任何意見
    他剛好想把那本筆記裏的東西，實驗一遍。
    閻涵軒給他的公司，他舍不得謔謔，但霍家的公司，他謔謔起來不心疼。
    他也發現，閻涵軒給他的經驗，真的很有用。
    這家原本一直在虧損的公司，在霍渠手中，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扭轉了過來。
    年利潤直接飆到了30%。
    這也把霍老和幾位叔叔給震驚到了。
    直接就把霍渠派到了總部。
    剛好把突然犯事的財務總監給頂替了。
    手握閻涵軒給的筆記，跟拿到秘籍寶典一樣。
    很快掌握住了霍家的命脈。
    霍渠的地位也越來越高，甚至威脅到了那幾位叔叔。
    幾位叔叔看了看霍渠，再看看自己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就恨鐵不成鋼。
    而且老爺子也越來越重視霍渠。
    把財務總監這位置都給了霍渠。
    這讓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霍家集團是家族企業，財務總監可不僅僅是掌握住了公司命脈，更是掌握住了他們的命脈。
    他們買房買車，走的都是公司的帳，這些用的都是增值稅專用發票。
    作為固定資產，日後還能折舊，可以省下三四成的錢。
    便向等於他們在霍渠這，沒了秘密。
    可他們想把霍渠從這位子拉下來也不容易。
    財務總監不好做。
    能給公司”掙錢”的財務總監，更不好做。
    霍渠也用實力告訴他們，沒比他更合適的財務總監。
    就算他們想把霍渠弄下來，拿錢最多的霍老就不樂意。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從稅務省下來的錢，不正當不合法的部分，都被霍渠記錄了下來。
    還有公司中洗錢的手段，也被霍渠給記錄了下來。
    他隨時可以拿這份資料，當做證據，把霍家一次性送進去。
    到時候他身為檢舉人，是可以免責的。
    他現在唯一煩惱的就是，找不到閻涵軒在哪兒。
    華夏國太大，找人真的不容易。
    更別說閻涵軒根本沒給他留下任何線索。
    他和閻涵軒住的別墅，他直接買了下來。
    這裏全是他和老師間的回憶。
    甚至在H市住過的房子，他也一塊買了下來。
    時不時會回去小住一段時間。
    不是真為霍家幹活，因此從不加班的霍渠。
    剛準備下班，就收到秦楓的Talk信息。
    隻見秦楓發了一個鏈接，並說裏麵有驚喜。
    這情景讓霍渠感到很熟悉。
    不由打開了鏈接。
    依舊是那熟悉的綜藝節目。
    “小霍總，您也看著節目呀！”
    原本打算把資料送到霍渠桌上，就離開的助理。
    沒想到這個點兒，霍渠還在辦公室。
    聽到電腦裏傳來的聲音，把綜藝刷了好幾遍的小助理，一下子就認出了是哪個節目。
    “小霍總，這一季，小閻終於入警了，他臉上的馬賽克終於被撤下來了！”
    小助理見霍渠難得沒對她放冷氣，就知道霍渠是對這綜藝興趣的。
    又見霍渠聽到小閻，也就是閻涵軒的事，臉上有了表情。
    就先入為主認為，應該以前也看過這節目。
    “閻sir真的好帥啊，而且好有氣質！現在成了薑sir的搭檔，兩人真的好般配啊！”
    小助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開心，懷裏的資料都拍在了桌上。
    在一聲哢哢聲下，揚起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並且立馬離霍渠的辦公桌兩米遠。
    “抱歉小霍總，是我逾界了，還請原諒我。”
    霍渠扯下被他捏爆解體的鼠標，放在桌麵上。
    “帶走，出去。”
    小助理立馬帶上鼠標，離開了辦公室。
    她是霍渠從小公司帶過來的，早就習慣了霍渠冰塊的樣子。
    隻要不去惹到霍渠，這個助理還是挺輕鬆的。
    從來不用加班，薪資還不錯。
    她也拎得清，能力也還行，人霍渠也用習慣了，因此樂意帶著她。
    等小助理離開了辦公室，努力抑製自己煩躁的霍渠，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直到心中燃起的妒火壓下了，才重新睜開眼。
    雖然沒了鼠標，但有鍵盤在，依舊不妨礙他操控電腦去拉那該死的進度條。
    一直到開場片頭，出現閻涵軒的特寫時，來回看了好幾遍。
    畫麵裏的閻涵軒，已經不再戴眼鏡，甚至頭發也被剪短，變得清爽。
    穿得像個學生的閻涵軒，給人一看就很弱小的感覺。
    麵露驚恐地被人拉進酒吧包廂，一個運鏡，進入包廂的閻涵軒，已經穿上了警服。
    身上是湛藍的警服，讓已經四十多歲的人，平添一股英氣與少年感。
    根本不像四十多歲的人，倒像是剛大學畢業的少年。
    比以前的裝扮，不知道年輕多少。
    那個引閻涵軒進包廂的人，已經被閻涵軒製服住。
    看著包廂裏站起的人，閻涵軒戴上警帽，鏡頭停在被帽簷擋住雙眼，卻笑得邪魅又瘋批的側臉。
    一下與幾季前，與被打碼也擋不住的瘋批氣質，匹配到了一起。
    引彈幕一陣激動。
    這時對閻涵軒的介紹，才出現在他下方。
    閻涵軒警齡七年
    H市長安街派出所，王牌反毒臥底，代號瘋美人。
    霍渠看到名字後的警齡，有那麼一瞬間呆滯。
    七年，也就是說，他剛上大學那會兒，閻涵軒就成了名輔警。
    模樣變化還如此之大，難怪他派出去的人找不到。
    閻涵軒會去當警察，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畢竟警察也是公務員，政審嚴格，體檢要求光近視眼這點，閻涵軒就過不了。
    可現在看閻涵軒眼鏡摘了，眼睛也比以前明亮許多。
    這是去做了手術嗎？
    霍渠摘下鼻梁上的眼鏡。
    這是閻涵軒走時遺漏下，那副被他打飛的眼鏡。
    他沒有近視，所以鏡片被換成了無度數，防藍光的鏡片。
    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眼鏡，手指逐漸用力，最後還是鬆了手，把眼鏡戴回臉上。
    這本來就是本能去模仿閻涵軒才戴上的。
    現在閻涵軒已經不戴眼鏡了，可他已經習慣這副眼鏡的存在了。
    霍渠準備繼續往下看時，突然湊近屏幕，為了確認一件事。
    隻見在閻涵軒露出的脖頸下，有一很淺，斷斷續續的疤，被湛藍的衣領擋住一部分。
    如果不仔細看，真的不容易看出來。
    看上去像牙咬出來的。
    這讓霍渠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被他咬的吧？
    閻涵軒不是有那能除疤的藥嗎？
    按道理不應該留下這疤才對。
    為了確定這件事，霍渠播放著視頻，認真看著閻涵軒出現的所有鏡頭中他的神情。
    這疤對閻涵軒來說，難道不算是屈辱嗎？
    怎麼閻涵軒一點要遮掩它的想法也沒有？
    任由這牙印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由於某些觀眾是拿”放大鏡”看節目的，不少人發現了閻涵軒脖子上的疤。
    特別是夏天穿便服出警的時候，這個疤完全暴露出來，讓那些觀眾認出是牙咬出來的。
    好奇的人多到節目組還特意采訪了閻涵軒。
    閻涵軒也隻是淡淡回了一句。
    被自己以前養的隻大狗咬的。
    但表情下意識的柔和起來。
    看起來不僅不感到屈辱，甚至不在意這隻”大狗”的行為。
    霍渠能看到有彈幕在刷。
    [不瞞各位，我就是閻sir養的那隻狗。]
    [我就是那隻汪醬的牙，我能證明，這是我咬的。]
    這讓霍渠眯起眼，這明明是他咬的。
    還開始自豪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咬上去的，但這確實是他咬的。
    這些彈幕都比不過他。
    而且他還發現，雖然閻涵軒和薑警官成了搭檔。
    但行為沒以前那麼親密了。
    兩人似乎在刻意保持距離。
    這也讓彈幕們感到疑惑。
    這一季之前，閻涵軒很久沒出現過了。
    隻有偶爾在薑警官的電話或是Talk裏出現過。
    怎麼這季好不容易出現，還沒打碼，兩人卻沒那麼親密了？
    這CP嗑起來都不香了。
    霍渠由於視線都在閻涵軒身上，發現不是薑警官在對閻涵軒刻意保持距離。
    而是閻涵軒在對薑警官保持距離。
    薑警官好像也知道閻涵軒為什麼這樣，每次都拿一言難盡的眼神看閻涵軒。
    還有那麼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等他看完一集，天已經黑了。
    回家再繼續看。
    這綜藝其實還挺有趣的。
    裏頭又有老師在，他也能了解到老師最近的情況。
    又能給他解悶。
    倒是不錯的選擇。
    腦子裏有心思的霍渠，開著車在擁堵的馬路上。
    現在是下班晚高峰，他已經被堵在路上十多分鍾了。
    下意識往路邊看時，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在人行道上奔跑而來。
    霍渠不由拉下車窗，瞪大了雙眼。
    老師來京城了！
    閻涵軒速度很快，在路過霍渠的車時，他就注意到了跟在霍渠身邊的YD12580。
    這才注意到車裏，驚訝到瞪大眼的霍渠。
    兩人視線一下對到一起。
    但很快閻涵軒目光就移向在前方逃跑的嫌犯。
    就見嫌犯翻過矮牆，閻涵軒也利索翻過了牆，消失在霍渠的視線中。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不過短短幾秒鍾。
    “這兩人，跑得也太特麼快了吧，能不能考慮下我這老年人。”
    薑警官停下腳步，手叉著腰，喘兩口氣。
    扭頭就看到，在車內還沒回神的霍渠。
    “看嘛呢！沒見過警察抓人嗎？”
    見到霍渠的薑警官，瞬間沒了好臉色，說完就立馬去追閻涵軒。
    沒給霍渠說話的機會。
    霍渠：……
    還在愣神的霍渠，也沒想到薑警官對他會是這態度。
    以前都是他對薑警官抱有敵意，怎麼現在薑警官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粉末狀的垃圾？
    等薑警官追上閻涵軒的時候，閻涵軒正把不願跟他走的嫌犯，跟拎小雞一樣提著走來。
    薑警官上去幫閻涵軒把人拎起來才問。
    “你剛看到霍渠了嗎？”
    閻涵軒隻是輕輕應一句，就和薑警官一起把嫌犯拖出小巷，關進警車裏。
    “現在被發現了，打算怎麼辦？”
    “隻是被霍渠發生，又不是被霍家發現，能有多大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