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薑警官是有收到閻涵軒的話，要給霍渠一個教訓。
    既然霍渠自覺把自己當嫌犯，那他也順著霍渠好了。
    讓霍渠體驗一把，嫌犯快樂椅的真正快樂。
    “叫什麼？”
    薑警官進入工作狀態，神態嚴肅詢問霍渠的信息。
    那態度讓霍渠也逐漸緊張了起來。
    好像自己真的犯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一樣。
    “霍渠。”
    “今年多大了？”
    “十六歲。”
    ……
    詢問完被害全過程後，薑警官又對霍渠進行了一陣教育。
    並明確向霍渠說明，他可能會遭到的處罰。
    也讓霍渠明白，他的前途，很可能會因為他的一時不防，而毀於一旦。
    甚至連累到閻涵軒。
    聽著薑警官的教育，霍渠已經緊張到屏住呼吸。
    情緒也更加低落了。
    薑警官看著錄下的筆錄，真的很像笑，但做戲要做全套。
    他不能笑。
    “確認一下，沒有錯誤的地方，就在這簽字，這裏蓋指印。”
    說完，就把平板放到霍渠麵前的小桌板上。
    霍渠大致看了眼，就簽了字，並在平板上的指紋識別器上，錄入的指紋。
    “行了，你可以走了。”
    霍渠都準備好被銬上手銬，並等待行政處罰時。
    就見薑警官說完這句話，拿著平板就要離開詢問室。
    “你們不處罰我嗎？”
    “哈！你真當自己是嫌犯了？我們早就對你驗過了，你沒吸，我們為什麼要罰你？想啥呢，孩子，是不是送你一副玫瑰金手銬，你才開心？”
    看霍渠迷茫的樣子，薑警官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這孩子，也不是那麼聰明嘛。
    在這方麵，還挺傻的。
    “所以，我什麼事也沒有？”
    “當然了，你隻是受害者，沒犯法，也沒犯罪，快走快走，這裏可不留良民。”
    薑警官上前把小桌板拉開，拉著還迷茫的霍渠離開了詢問室，帶到在大堂等霍渠的閻涵軒身邊。
    見到閻涵軒的霍渠，擔心自己被留案底而緊張的心，這才慢慢平複下了。
    同時也很懊悔。
    很後悔自己輕易聽信了別人的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檢查出東西來。
    但他也很慶幸，他沒什麼事。
    “老師……”
    閻涵軒看著霍渠的表情，就知道霍渠已經認識到了錯誤。
    上前抱住快哭的霍渠，安撫地撫摸霍渠的腦袋。
    “知道錯了就行，以後別什麼人信，知道了嗎？”
    “嗯……”
    霍渠在閻涵軒懷裏，悶悶回應，閻涵軒的溫柔，也讓他淚水忍不住流出來。
    還好，還好老師沒嫌棄他。
    緊緊回抱住閻涵軒，在閻涵軒懷裏默默哭泣。
    “霍渠，你該慶幸老閻保護你，否則你前途就毀了。”
    薑警官對霍渠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
    他懷疑霍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獎和證書拿了不少，怎麼在人情世故上，這麼單純。
    “老閻啊，你對霍渠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裏出了毛病？”
    閻涵軒看了眼，在薑警官出聲後，身體就變得僵硬的霍渠。
    “不感受下社會的毒打，又怎麼會知道社會的險惡。”
    閻涵軒這話是說給薑警官聽的，也是說給霍渠的。
    看著在暗中，拿哭紅了眼瞪他的霍渠，薑警官搖搖頭。
    “行了，沒事就回去吧，剩下的耗子，我們會處理。”
    時間已經很晚了，再呆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還想趕緊下班睡個覺。
    把閻涵軒和霍渠，”趕”出派出所後，薑警官也懶得回家了。
    直接去了休息室補眠去。
    坐上車的霍渠，看著駕駛座上的閻涵軒，緊張得喉結動了動。
    車上氣氛很僵硬。
    閻涵軒專心開車，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一路上也沒開口。
    這讓霍渠更緊張了。
    “吸取這次的教訓，不是每次都有今天的好運，下個月就要去京城參加競賽，好好準備吧。”
    把車開進車庫，熄火後閻涵軒才開口。
    “嗯……”
    又一次蔫下來的霍渠，低落點點頭。
    閻涵軒看向像被人拋棄小狗般的霍渠，伸手用指腹抓抓霍渠的頭發。
    “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別有下次。”
    抬頭眼巴巴望向閻涵軒，霍渠委屈抿嘴。
    “老師，對不起。”
    看著閻涵軒嘴角的傷，他的心就揪到一塊。
    他太不是人了，不僅做錯事，居然還把老師給打了。
    懊悔和愧疚占滿了霍渠的心。
    閻涵軒看著表情越來越委屈，又快哭的霍渠。
    感到一絲無奈。
    這小孩兒，怎麼又變哭包了？
    他湊過去，手把霍渠腦袋摁過來，額頭抵額頭。
    像對待霍渠小時候那般，聲音溫柔又輕緩地安慰霍渠。
    “別哭了，隻是嘴角破了皮，又不是得了絕症。”
    “可是……”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霍渠下意識閉上眼，他怕腦子一抽，控製不住自己。
    “乖，下次別再這樣了，你能認識到錯誤，我已經很高興了，別給自己太多負擔，好了，快上樓休息去。”
    閻涵軒捧住霍渠的臉，吻下霍渠的額頭。
    每次被閻涵軒親都會害羞的霍渠，臉紅地點點頭，心情不再低落地下了車。
    身後像有條不斷搖擺的尾巴，開開心心進了屋。
    對於一個親親就能哄好的小朋友，閻涵軒也是感到好笑。
    等閻涵軒洗漱完，就看到在床上，抱著他被子的霍渠。
    “老師，今天能一起睡嗎？”
    霍渠說得小心翼翼，同時偷偷咽咽口水。
    他的眼睛已經完全粘在閻涵軒敞露的胸膛和腹肌上。
    閻涵軒是沒想到霍渠會在他房間。
    因此洗完澡後，並沒有把上衣的扣子扣起來。
    見霍渠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很自然地把扣子扣好。
    對閻涵軒拉起衣服，霍渠略微感到失望。
    “行，快睡吧，你明早不還要上課。”
    閻涵軒不會拒絕霍渠這種小請求。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霍渠這次是帶著試探的目的。
    霍渠之前一直是自己睡著後，下意識抱住的閻涵軒。
    沒在清醒時，敢這麼做過。
    因此手摟上閻涵軒的腰時，他還是很緊張的。
    但見閻涵軒沒什麼反應，手就大膽了起來。
    慢慢摸進了閻涵軒的衣服內，手掌貼上了閻涵軒的腰際。
    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觸感，讓霍渠呼吸一緊，同時也緊張起來。
    而閻涵軒也隻是輕輕用指腹抓抓他的頭，以示警告，要他老實睡覺外，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這讓霍渠緊張到亂跳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也不再有過多的動作。
    要慢慢來，不能打草驚蛇。
    等第二天閻涵軒醒來時，就發現他衣服扣子全開了。
    某人不老實的手，還貼在他胸膛上。
    這人果然是給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
    睡個覺手也不老實。
    但看到霍渠眼下的青色，還是讓這小孩兒多睡會兒吧。
    等閻涵軒離開了房間，原本應該在睡覺的霍渠就睜開了眼。
    他其實根本沒睡熟。
    主要是太激動了。
    完全沒想到，閻涵軒對他的容忍度這麼高。
    他是很清楚閻涵軒不喜歡被人觸碰的。
    倒沒想到，他手都這麼不老實了，閻涵軒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都不知道該因閻涵軒對他的放縱而高興，還是該因閻涵軒不會往那方麵想而失落。
    霍渠準備起身時，低頭往下一看。
    臉不由一紅，還是先解決生理問題吧。
    ……
    自從霍渠在試圖引起閻涵軒注意起。
    就一步步在試探閻涵軒的雷區。
    閻涵軒也是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一般，任由霍渠對他伸出魔手。
    今天在京城，霍渠剛參加完最後一場競賽。
    閻涵軒和霍渠走在街上，一起逛著京城。
    恨不得整個人掛在閻涵軒身上的霍渠，走路一點也不老實。
    最後被閻涵軒在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才好好走路。
    走上過江的橋，就看到有人坐在橋欄上，身邊還放一瓶喝過幾口的白酒。
    這人身邊還圍著幾人，在一聲聲勸導著。
    閻涵軒仔細打量了這人的神情，湊到霍渠小聲說。
    “去報警，有人要跳江，小聲點，別被聽到了。”
    下意識拿出手機就打電話的霍渠，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報警還要這麼神神秘秘的？
    但一向聽閻涵軒話的霍渠，依舊小聲地報了警。
    坐在橋欄上的人，依舊不顧周圍人的勸阻，身體直接往後一仰，眾人來不及阻止，就已經掉了下去。
    引起眾人一陣驚呼。
    “老師！”
    霍渠突然驚呼出聲，隻見閻涵軒在那人後仰那刻，就摘了眼鏡和外套，扔給了霍渠。
    躍上那人掉落的拿出橋欄，直接跳了下去。
    霍渠還想跟著，卻被周圍人及時拉住。
    這把霍渠急壞了。
    閻涵軒的行為也把YD12580嚇了一跳。
    它完全沒想到，閻涵軒居然會去救人。
    要知道閻涵軒從來是不會管任務以外的人死活的。
    “小東西，幫忙！”
    聽到閻涵軒的聲音，跟在霍渠身邊的YD12580也衝了下去。
    【來啦！】
    由於閻涵軒沒能及時抓住跳江的人，隻能落進江裏，去尋找人影。
    YD12580跟著進入水中，並發出亮光，指引著閻涵軒找到逐漸往下沉的人。
    這人明顯不會遊泳，也許落水之前，就後悔了這決定，又也許是窒息與嗆水的感覺，太過難受。
    一直在水中掙紮，奈何不會遊泳，又嗆了水，身體就不斷往下沉。
    還被水草勾住，更加無法浮出水麵。
    江水並不清澈，甚至很渾濁。
    現在又是在夜間，水底一片漆黑。
    好在閻涵軒有YD12580在，能夠靠著YD12580看清四周，及時找到落水的人。
    可人在慌亂時，無法徹底冷靜下來，閻涵軒要在這時把人拉出水麵，有點不太現實。
    甚至有可能還會被這人拖累到無法離開水底。
    閻涵軒很幹脆利落地把人弄暈，拉著人浮出江麵，向著最近的江堤遊去。
    “誰報的警？要跳江的人呢？”
    警察也在這時趕了過來。
    就見霍渠被眾人拉著，還以為霍渠是要輕生的人。
    可在詢問後才知道，人已經跳下去了。
    還跳了不止一個。
    其中有個還是這小孩兒的監護人。
    這讓警察有點蒙圈。
    “霍渠，你怎麼在這兒？”
    來出差的薑警官，原本要去當地派出所核實資料。
    還要去一趟當地總局，就順便搭了巡警的順風車。
    剛好這輛巡邏車接到報警，就一起過來看看情況。
    誰知道居然還看到了霍渠。
    還一副要往下跳的樣子。
    這讓薑警官下意識就把掙紮的霍渠壓製住。
    “所以，跟在後麵跳下去的老閻？”
    突然反應過來的薑警官，瞪大了雙眼。
    立馬和其他警察一起往橋下看。
    這瘋子，見義勇為過頭了吧？
    “老師在那裏！”
    對閻涵軒位置一向自帶感應的霍渠，第一時間發現了浮出水麵，把人往江堤帶的閻涵軒。
    在黑漆漆的江麵，也不知道霍渠是怎麼看到的，薑警官和警察們，沒第一時間看見浮出水麵的兩人。
    還是霍渠往橋下跑，薑警官才反應過來，讓其他警察一起跟著霍渠。
    果然跟著霍渠能找到閻涵軒，他們在靠近江邊時。
    就發現了江堤下，把昏過去的人，舉起來往上遞的閻涵軒。
    幾人立馬上去，幫霍渠一起把人拉了上來。
    閻涵軒也在這時爬了上來。
    其中一名警察給人做人工呼吸，另一名警察與薑警官管理著秩序。
    霍渠扶住往下滑的閻涵軒，慢慢靠著護欄坐下。
    “老師！老師！理理我！”
    一直喚著閻涵軒的霍渠，發現閻涵軒隻是捂住了耳朵，卻沒回應自己。
    這讓霍渠心一下子緊張起來，甚至急到掉淚。
    閻涵軒此刻聽不清聲音。
    隻感覺耳朵裏都是水聲。
    倒不是因為耳朵進了水。
    而是這具身體沒受過訓練，根本受不了在毫無保護措施下，突然快速潛入水底三四米的深度。
    那壓強，耳膜根本受不了。
    自然聽不清霍渠的呼喚。
    外加上水並不是很幹淨，讓閻涵軒雙眼也不是很舒服。
    【宿主，你還好嗎？】
    YD12580也很擔心閻涵軒的情況。
    “還好，需要緩一會兒。”
    雖然耳朵聽不清聲音，但還是能聽清意識裏YD12580的聲音。
    （各位請不要學軒軒的行為。他有自保能力，能夠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各位如果發現有人落水，請第一時間向110的巡邏警察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