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平君與傀儡小國君  漏算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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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建初五年。
    閻涵軒帶著閻儀舒往東巡回。
    意外在路上遇到刺殺。
    “父王,叔叔是不是出事了?”
    一身男士勁裝,背靠閻涵軒的閻儀舒,手握峨眉刺,警惕四周。
    她需要保護好父王才行。
    手上沒有任何兵器,隻是單純雙手背在身後,雙眼閉著,耳朵卻沒一刻閑著。
    “是出事了,靈兒來信說,有人把你叔叔催眠了。”
    話音剛落,兩側林中湧出五個黑衣人,手持大刀攻來。
    “被人催眠?父王,你沒逗我?誰能把叔叔給催眠了。”
    如今也算精通催眠的閻儀舒,也頑皮地試過去催眠嵐平君,自然也發現了嵐平君的特殊。
    因此對於有人能把嵐平君催眠這事,感到驚奇。
    可驚奇歸驚奇,這不會讓閻儀舒反擊的動作慢下來。
    快準狠將刺捅入人側頸,又猛地抽出,刺在手掌,因慣性快速轉起。
    閻儀舒把手向側掃開,旋轉的刺尖在身側舉刀準備下砍的人喉嚨滑過。
    “速度太慢,下盤要穩,注意周圍,別被人帶著走。”
    閻儀舒與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閻涵軒隻是躲著攻擊,根據聲音,對閻儀舒說出指導。
    “注意右腳……”
    “哎呦!”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閻儀舒就被人掃了右腿,絆倒在地。
    很快閻儀舒調整狀態,踹開向自己攻來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手從閻涵軒耳邊穿過,手中的峨眉刺紮進一人眼中。
    把刺抽出時,人眼珠子還在刺上,同時一滴血還濺在閻涵軒的臉上,閻儀舒瞬間被惡心到。
    “咦!好惡心!父王,我給你擦擦。”
    見到閻涵軒臉上的那滴血,閻儀舒趕忙掏出帕子給閻涵軒擦幹淨。
    她可怕她家父王生氣了。
    父王生氣可嚇人了。
    “小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殺手見閻儀舒還有空閑給一”瞎子”擦臉,哪還有方才的鎮定。
    這小子狡猾得很,跟隻泥鰍一樣,讓他們根本傷不到他。
    哪怕中間佇立一瞎子,也沒見他們的人,能傷到他們一分一毫。
    “我沒看不起你們呀,我有很認真地在跟你們打誒。”
    閻儀舒不服著叉腰,心情不悅地鼓起腮幫。
    “速戰速決,好回去找你叔叔。”
    轉身拍拍閻儀舒的腦袋。
    閻涵軒睜開眼時,殺手才發現,原來這人不是瞎子。
    所以方才是這人無視了他們?
    想到這,殺手們憤怒了。
    從業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種侮辱。
    可是,他們憤怒改變不了什麼。
    他們隻能看著自己的同伴,在閻涵軒隨手奪過一把大刀後,動作優雅從容地,把他們一個個放倒。
    第一次見閻涵軒殺人的,閻儀舒停下了手。
    父王是怎麼做到,殺人跟跳舞似的?
    明明每一個動作幹脆利索,沒有多餘的花招,卻那麼具有欣賞性。
    她好想學啊。
    閻儀舒花癡地看著閻涵軒,漫不經心地把手中峨眉刺往後一捅,放倒想偷襲她的人。
    完事的閻涵軒,看向對自己的犯花癡的閻儀舒。
    這小妮子功夫還是不到家,身上都沾上血了。
    “回去再練兩月負重與梅花樁。”
    說罷,便騎上馬繼續趕路。
    “啊!父王!等等我!”
    閻儀舒哀嚎著上馬追去。
    ……
    “父王,你說,現在各地國泰民安的,誰想搞事啊?”
    中途停下休息的閻儀舒,忍不住開口問閻涵軒。
    順便再喝一口閻涵軒煮的肉湯。
    父王煮的東西真好吃,比禦膳房煮的好吃。
    “除了孤那好弟弟,還能有誰。”
    掰斷樹枝添火的閻涵軒,麵色平淡。
    如今恨他,還沒被他弄死的,也就那個母親與賈昌生的那玩意兒了。
    也差不多二十來歲了吧。
    想來是覺得自己行了,也就開始鬧騰了。
    前陣子還收到有人想救慶夫人與賈昌的消息。
    那時就知道,自己這異父同母的弟弟,活得很好,還有了自己的勢力。
    “弟弟?”
    閻儀舒皺起小臉。
    想不通閻涵軒還有哪兒冒出來的弟弟。
    那個閻軼,不是早就腦子脖子分家了嗎?
    “異父同母的弟弟。”
    喝湯的閻儀舒一噎。
    她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個叔叔在。
    也就聽叔叔提過一次,據說是在叛亂中失蹤了。
    這是有了自己的勢力,準備打擊報複父王嗎?
    畢竟祖母和她的那兩情人,都還在鹹陽的行宮,天天在那兒嗷嗷直叫呢。
    想到這,閻儀舒看向閻涵軒。
    在月光下,透著火光,就見閻涵軒目光在篝火中,不時拿樹枝撥動著篝火。
    也不知道閻儀舒眼中的濾鏡有多厚。
    她覺得閻涵軒看起來好像很落寞。
    她有聽叔叔說過,父王很在意他那些缺心眼兒的親人。
    想到這,閻儀舒放下木碗,坐過去抱住了閻涵軒,腦袋靠在閻涵軒肩上。
    閻涵軒:???
    “父王,別難過,你還有可愛的我呢。”
    身旁對自己撒嬌的閻儀舒安慰著自己,可閻涵軒卻滿頭問號。
    難過?他為什麼難過?
    不過想想,就明白了。
    這小妮子,可能被嵐平君洗腦了吧?
    都以為自己會去在意那幾個玩意兒。
    “沒難過,那些玩意兒,孤還未放心上。”
    聽到閻涵軒語氣平淡說出的話,閻儀舒是不信的。
    叔叔可是說過,父王不愛把情緒表露出來。
    麵上有多平靜,心裏指不定有多難過呢。
    “父王,我可是你最可愛的女兒,就咱兩的關係,有何是不能說的。”
    閻儀舒拍拍自己發育還不錯的胸脯。
    “父王,有什麼不快,就跟我這貼心小棉襖說吧。”
    閻涵軒無奈笑著拍拍閻儀舒的小腦袋。
    “丫頭,是什麼讓你以為,孤會難過的?”
    眨著眼望向閻涵軒,雙眸露出疑惑。
    “正常人都會難過的吧?”
    “那是對正常人,你父王我有病。”
    閻涵軒輕笑出聲,隨手把樹枝丟篝火裏。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嘛,父王明明很好。”
    摟住閻涵軒的胳膊,閻儀舒跟貓一樣在閻涵軒肩上蹭。
    “孤好?就因為孤能做好吃的滿足你?”
    他還能不明白這小妮子,有好吃的就是爹的性子嗎?
    “哪有,我哪裏是這樣的人嘛!討厭!不過,嘿嘿,我可比叔叔幸運過啦,叔叔都沒吃過父王煮的東西。”
    “就知道吃,遲早胖成豬。”
    “哼哼,才不會呢,我可是有好好保持訓練,看我身材,可苗條了。”
    閻儀舒拉進自己的衣服,挺胸給閻涵軒看。
    “是是是,你最美。”
    “父王,你好敷衍哦,你都沒認真看!”
    兩人就像完全沒把京都出事這事,當回事。
    打打鬧鬧回了京都。
    而被留下來的巡遊隊伍,則繼續負責完成這次巡遊的目的。
    閻涵軒和閻儀舒兩人是悄悄潛入王宮的。
    由閻涵軒一手帶出來的閻儀舒,潛行能力不差,在到閻涵軒寢宮時,都沒被巡邏的衛兵發現。
    自然也沒有人知道,這兩人已經回了王宮。
    “去把你叔叔引來。”
    這畢竟不是任務位麵,他除了係統的基礎功能,其他能力根本無法使用。
    不然他不用讓閻儀舒先去看情況。
    “好嘞!”
    得令的閻儀舒,很快失去蹤影,身法輕盈地飛躍在王宮間。
    很快就找到了嵐平君的位置。
    閻儀舒伏在屋頂上,看到一黑袍男子,在往嵐平君嘴裏喂著東西。
    手指輕輕敲擊瓦礫,看著黑袍人在喂完嵐平君東西後,又向嵐平君灌輸著什麼指令。
    她大概知道嵐平君是怎麼被催眠的了。
    看來叔叔也有弱點,並不是完全不能被催眠。
    父王一直瞧不上借用藥物催眠人。
    認為那是很低端的手法。
    也因此忽略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般高超的技術。
    沒技術,自然是靠外物助力了。
    隻是,叔叔一向謹慎,又怎麼會著了道呢?
    思考著同時,撿起一塊瓦片,丟進了屋內。
    一下就驚到了屋內的兩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嵐平君,衝出屋,確認到了閻儀舒隱身的位置。
    閻儀舒躍下屋頂,向宮殿外跑。
    同時看了眼黑袍人。
    看黑袍人的跑步姿勢,還有不是很穩的下盤。
    是個不會武功的。
    確認了這些信息,便引著嵐平君往閻涵軒的寢宮跑。
    閻儀舒的身法,皆是出自閻涵軒,身法輕盈,速度還快。
    沒專門練過這等身法的嵐平君,很難一下子跟上閻儀舒。
    也因此不能確定這人是誰。
    他隻能看到一個嬌小的背影,衝進了閻涵軒的寢室內。
    “父王,叔叔好像能靠藥物被催眠。”
    進閻涵軒寢室第一件事,便是告訴嵐平君會被催眠的原因。
    隻見閻涵軒皺起眉,顯然是沒料到嵐平君是被這種方式催眠的。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這類藥物,直接抑製的是大腦的機能。
    身體是由大腦控製的,而不是意識。
    如果大腦被人控製了,即使精神力再強的人,也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生前就有不少國家,在發現某些藥物,能使人大腦放鬆後。
    導致人無法說謊,還能被引導說出真話時。
    就大量使用在了審問與法庭上。
    隻是後來出於人權,被禁止使用在審問相關的事上,僅僅用在醫療上。
    就連他都不無法控製被注射這類藥物後的自己。
    更別提嵐平君了。
    不過,在這能找到提取出這類藥物的。
    應該隻有曼陀羅和莨菪了吧?
    這兩種植物能提取出一種名為東莨菪堿的東西。
    這可是早期的吐真劑。
    如果劑量得當,是不錯的催眠藥物。
    看著持長槍踏入屋內的嵐平君,閻涵軒目光微閃。
    他要讓這男人知道,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亂吃的。
    “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聽到嵐平君說出口的話,閻儀舒不雅地撇嘴,還外送了一記白眼。
    這可是父王的寢宮,父王不該來,那誰能來?
    嵐平君見閻儀舒白眼,感到一絲煩躁。
    這地方,是誰都不允許來的地方。
    是他一定要守住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這裏原本住著誰,但他知道。
    即使被人控製住了,也不能讓這裏有任何點閃失。
    更不能讓這宮殿原本的主人出事。
    否則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不過,那背手的男子,倒是讓他有幾分熟悉。
    可這不是他們能闖入這裏的理由。
    嵐平君也不再多言,直接向兩人攻去。
    閻儀舒還想上去跟嵐平君打,卻被閻涵軒一把撈到身後。
    隻見閻涵軒往前一站,就在長槍的槍尖即將刺到閻涵軒胸口時,嵐平君動作停了下來。
    嵐平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點舍不得傷這人。
    可意識裏,又有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手軟,必須把這入侵者置於死地。
    閻涵軒沒錯過嵐平君眼中那一絲猶豫與掙紮。
    這時候就應該下一劑猛藥。
    又向前踏進一步,槍尖已經頂在了閻涵軒胸口心髒的位置。
    隻需要嵐平君用力,槍便能穿過肋骨,避開肺部,直擊閻涵軒的心髒。
    這讓嵐平君呼吸一緊,想把長槍抽離。
    嫌藥還不夠猛的閻涵軒,一把抓住長槍,不讓嵐平君把槍抽走。
    還向前讓槍尖捅進自己的胸口。
    嵐平君瞪大了雙眼,看著那槍頭逐漸沒入閻涵軒體內,鮮血逐漸染了閻涵軒胸前的湛藍衣袍。
    “父王!”
    閻儀舒也沒想到,閻涵軒會對自己這麼狠。
    見到閻涵軒臉上那乖張的笑容,心裏不由開始大喊。
    父王瘋病又犯啦!
    來人啊!殺人啦!
    但閻儀舒不敢喊出來。
    她要一喊,萬一把此刻意識打架的嵐平君嚇到,手再一抖。
    她的父王不就真的無了!
    瞅叔叔那不斷變化的表情,就知道內心掙紮有多狠。
    也不知道她那個跟自己沒血緣的便宜叔叔。
    腦子是怎麼想的。
    居然指望叔叔來殺父王。
    不知道叔叔寧願砍自己,也不願讓父王眉頭皺一下的嗎?
    眼見槍頭深入的長度,即將抵達閻涵軒的心髒。
    嵐平君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抽出長槍,把長槍往一旁一丟,就衝上去試圖捂住,閻涵軒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
    “你怎麼可以!”
    慌亂的嵐平君顯然忘了該如何急救。
    隻知道冒著冷汗去捂閻涵軒的傷。
    隻是越是去捂,閻涵軒胸口的血就湧出越多。
    嵐平君的手快被閻涵軒的血染紅了,這也刺痛了嵐平君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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