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玉霄上境所有的課程了，小友可依照喜好選課，第一年修滿二十門即可。”
    林木犀謝過，拿起玉毫開始翻書，書裏記載的十分詳細，每門課是哪位老師，教什麼內容，寫得一清二楚，林木犀勾選了“丹道入門”，“機關術入門”，“陣法基礎”，“玉先生細說修道史”。
    還有汀蘭真人的“花草集”、“醫術入門”，南華君的“論靈獸”、“靈獸飼養”，以煉器入門的“煉器材料辨認”，“雕刻術”，“符道入門”，另外還有許多理論課。
    數了數剛好二十門，再教給玉先生。
    他先翻了一遍，意外地問：“小友劍道一途頗有天分，為何不選這”流雲劍法””淩波微步”幾門呢？這是昆明君與流照先生的課。兩位都是耐心之人，定會喜愛小友。”
    林木犀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不是她不學，隻是分出一絲絲靈力畫個符咒點個爐火已經萬幸，再去學劍法，光能學個招數，不得精髓，還是別去丟這個臉了。她苦惱地道：“我已有師承，不敢再學其他劍法輕功，讓先生見笑了。”
    “哪裏哪裏，小友客氣了。玉霄中學門別派甚多，有些個宗門也是不許弟子胡亂學心法，就如金煆門的弟子，都是男子，練成金丹之前都要保留元陽，日日研習《子午鍛體術》，免得走火入魔。跟小友相比，遠不及他們古怪。”
    林木犀不太懂這那裏古怪，但有被安慰到，謝了玉先生。
    “小友不必客氣。”玉先生摸摸山羊胡子，“日後多來這裏練劍，就當是陪陪我了。”
    林木犀低頭想了想，方才顧師兄帶她一路走來，說了上課的海中樓閣，藏書閣，養草養獸的後山，學生住的宿舍，還有大家用膳的小食堂，各方各麵，應有盡有，卻沒聽說有專門練劍切磋的練武場。“玉霄中是沒有演武堂嗎？”
    “有。”玉先生輕點了下石案，上麵化出一片綠水青山的圖案，林木犀先看見了藏在一片桃林的玉霄上境大門，跟著看見了海中樓閣，後山等等地方。玉先生指著後山腳一處地方，“這就是。不過這十幾年修真界有些不太平，大祭酒提出一法，讓所有學生用神魂入境，把我這裏當做一個臨時演武堂，久而久之，演武堂也甚少人去了。”
    原來是這樣。“玉先生辛苦了。”
    “無妨，這個法子是大祭酒提出，維護幻境的陣法自然由他負責。托他之福，我一個孤魂野鬼，能去的地方變對了，看看你們小輩一起打架鬥法，不失為一種情趣。”
    林木犀啞然，先前她有所懷疑，玉先生隻在幻境出現，課錄上其他老師的課都標明了在哪座山哪棟樓上課，隻有玉先生的課寫了時間。到了時候，肯定學生應該是打坐入境，一同聽課。
    如此一來，玉先生的身份和真身就令人懷疑。
    林木犀猜了下，估計這位應該是沒有軀幹的神魂，亦或是劍靈，沒想到玉先生自己承認了。“是我冒犯先生了。”
    玉先生擺擺手，揮揮袖，石案恢複了原樣，“不怪小友，隻是你們這個孩子，什麼想法都喜歡寫在臉上，寒家小公主第一次見到我時，還問我是怎麼死的，真叫我哭笑不得。”
    “……”聽起來很有大小姐的風格。
    “前塵往事，隨風去吧。咱們說回正話，小友要是有心練劍，且放心來。”
    林木犀再三謝過，就從玉簡裏退了出來。到書桌前麵練字。
    她一直寫到中午，外麵突然有吵鬧聲。聽聲音是一男一女，吵得還挺激烈。
    林木犀靜不下心，就放下筆打開屋門，冒出來個腦袋。
    外麵已經聚了幾個人，都在看戲。搭戲台的還是熟人。
    顧肆站在一邊抱著配劍，氣定神閑，對麵則站著一個女孩，就是考試時故意不給玉簡的那個女道童。她此時不做那個打扮，而是一身青色的裙子，也有雲朵紋路。
    女孩氣得臉通紅，指著顧肆大喊道：“今天你敢給那個小賤人帶路，顧子都，你混賬。”
    顧肆嗬嗬，“玉霄規矩，我接了帶新生的任務，自然要幫忙帶路。顧淺，你這火氣發的毫無道理。”
    “放屁，別人不知道我還信，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小賤人都住在嶺哥哥家裏去了，你……”小美人說到痛處，眼淚跟透明水晶串子似的嘩嘩滴下，“你是我哥哥，知道我喜歡他，不幫我算了，還，還幫著外人。”
    這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男子看見，心都要化了。
    但顧肆不是一般人，他冷笑一聲，“誰是你哥哥，別胡亂認親好嗎？”
    小美人一下子驚了，沒想到自己親哥哥居然不認自己，“你……你這樣胡說，小心我告訴爹爹。”
    “去吧。”顧肆招招手，“有本事就去，等爹來問我，我就把你的醜事告訴他，到時候看誰倒黴。”
    顧淺臉色頓時蒼白，咬咬牙，拔出配劍起身而上，“你敢。”
    這番偷襲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順，剛才還對顧淺心懷憐惜的師兄們頓時沒了好感，轉而對顧肆示警。
    顧肆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他有意不起紛爭，但顧淺卻不依不饒，一個個殺招追了過來，隻取顧肆的首級。
    顧肆躲了幾招，也被逼急了，拔出配劍迎劍而上，空氣中的靈氣躁動不已，化這雲流風力，纏在那把黑色的利刃，一下子砍斷了顧淺的劍身，繼而對準了她的肩膀。
    林木犀看就知，顧肆留有餘地，這一招隻是想讓自己妹妹受點小傷，並無謀害之意，但四周靈氣忽然停滯晦澀，一片銀杏葉帶著紅色的煙霞筆直地飛入，打在顧肆的寶劍上，輕易化解了他的劍招。
    顧肆轉了一下劍插入劍鞘，落在了木台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院門，寒千雪一身紅裙，丟了指尖另一片銀杏葉，垂下了手，審視地看向顧肆。
    顧肆哭笑不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寒妹，你來了。”
    顧淺被斷劍一幕嚇得不清，此時坐到了地上恍恍惚惚，聽到顧肆喊人，突然精神起來，含淚要撲到寒千雪身上，“寒姐姐我……”
    寒千雪往旁邊一閃，躲過那一撲，錯過摔得十足十的顧淺，款款走上前，看向顧肆，“學院不許私鬥，你6月大考已經關了一次禁閉，再犯就要退學了。”
    “我已經知道錯了。”顧肆嗬嗬地撓了一下後腦，“這不是來找林木犀小師弟吃飯，偶然遇見，一時沒忍住。小師弟，一起去吃飯呀？”
    林木犀：“……”
    寒千雪看見賊眉鼠眼看戲的林木犀，笑了一下，“過來。”
    林木犀默默走過去。
    “你們才見了一麵，就這麼要好了？還約著一起吃飯？”
    “那當然，我跟小師弟一見如故，仿佛摯友。自然該多親近親近。寒妹不會吃醋了吧？”
    寒千雪瞪了他一眼。
    看大小姐不高興了，林木犀急忙反駁，“不是，我們沒約吃飯，師兄帶我找到宿舍就走了，我是聽見外麵在吵架才出來看看的。”
    寒千雪嗯了聲，“乖。”
    顧肆不服，“寒妹，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感覺靈氣異常時，許師姐就在旁，這個時候，她隻怕已經往許先生那裏去了。”
    “糟了。”顧肆一拍大腿，“小師弟，改日再一起吃飯吧。”他抱拳隨意行了一禮，轉身踩著風消失不見了。
    林木犀奇怪，“這些許師姐為何要去找本家長老？”
    “許監院專管書院紀律，學生紛爭，一點苗頭也要告知他。”
    也就是說這位許師姐是去告狀的，難怪顧肆這麼著急。
    寒千雪看她皺眉，補充了兩句，“他們倆個貌離神合，不會出事的。”
    林木犀點點頭，“嗯。”
    “那就好。今日新生入門，有許多事要我和許師姐忙，不能親自接你，隻好把你拜托給顧肆，路上，他可曾欺負你？”
    “沒有，顧師兄很好。見麵時還指點了一下劍術。”
    “這樣呀。”大小姐這三個字說得又沉又慢，意味深長，叫林木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是哪裏說了不對的話惹她生氣了？還是自己給顧肆惹麻煩了？“算了，不提他的事，時候不早，我帶你去珍饈美饌用膳。”
    林木犀求之不得。
    寒千雪氣定神閑地前麵帶路，對著站起來臉色蒼白的顧淺也沒給一個眼色，直接無視走了。
    林木犀在後麵跟著，都快被那個女孩的眼神瞪穿了，她脊背發涼，不由得加快腳步。寒千雪是道門第一山莊的小姐，又是一國公主，尊貴有錢，無人可及，跟著她，林木犀滿滿的安全感。
    中午一起吃了飯，下午林木犀在宿舍裏收拾了一些自己要用的東西，坐在床上調息。到傍晚時，一隻紙船飛了進來，落在桌上化成了一封信。
    她給大寶寫的信，終於回了。
    林木犀收斂氣息，鞋子都沒穿，跳下床撿起信封拆開一看，裏麵放了好幾張紙，都是大寶二寶的醜字。
    信好像是不同時候寫的。第一封是大寶寫的，大娘知道她離開跟大寶慪了好幾天的氣，他也很後悔，直到收到她的信，知道她去上學才安心準備跟翠花提親的事情。然後又說她走之後來了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子打聽小傻子爹娘的事情，沒幾天又來問了大娘。
    大娘是個實在人，自然什麼都說了。
    大小姐問情況是為了找自己的未婚夫，現在知道那次鬥賊匪隻有自己一個人活了下來，未婚夫一家人都死了，心中不忍，再看自己那麼可憐，才這麼照顧她吧。林木犀有了結論，再看下一張，是二寶寫得，他說他也想上學，準備明年來考，叫林木犀等著他。另外是大娘，她的字比兩寶和林木犀的字都要好看，隻說讓林木犀好好照顧自己，放假了還回來住。
    林木犀心中感動，村子裏的人雖然窮苦，但性情也是真的。自己做的草藥實在不足還這份真情。
    想到此，林木犀歎了口氣，不再多想，把信紙封好，壓在書頁裏，起身去了領事堂。
    領事堂與珍饈美饌一左一右，因而不少學生吃了飯就去這裏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賺錢任務可以領。
    林木犀沒心思吃飯，直接走了進去，就看見裏麵擺了一排排黑板似的欄目，整整齊齊掛著許多牌子，任務不分等級，隻分靈石多少。像幫忙打掃學院，三天就能拿到一塊下品靈石，幫汀蘭真人照顧丁級藥草，兩天能拿到一塊下品靈石，往上，照顧玄級藥草，一天就能拿到五塊下品靈石，若是幫忙試藥，一天就能拿到一塊上品靈石。
    幫南華君照顧飛鶴，五天一塊下品靈石，若是招呼九眼毒蛛，就是一天一塊上品靈石。
    後麵還有幫昆明君擦劍等等。
    外出任務也有，幫忙退治妖物，治水鬼，打喪屍，這些靈石更多，基本都是組隊去接。就如中間一隻治水怪的任務木牌上就寫了【執】字，應該是哪個師兄師姐在外麵辛苦。
    還有幾個牌子寫著【消】字，應是完成任務還沒回來收報酬的。
    林木犀眼饞上麵的靈石數，可惜自己這個身體太弱，還是不去冒這個風險。
    她拿了給汀蘭真人養草，給雪碧山受罰的師兄師姐送飯菜，加上到後山腳給昆明君的弟子擦劍的活，一天就能拿到3塊下品靈石，慢慢存著，總有一天能攢一筆錢，給她手裏那把破劍找個煉器師。
    領事堂門邊有個櫃台模樣的桌子，一個師兄正守著，這也是一個任務，清閑地很，他給林木犀領了要做的任務，再給她的玉簡加上了雪碧山與後山的通行口令。
    “師弟先等，這兒還有個任務。”師兄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塊牌子。
    上麵寫著一行【重金求神器穿音或雪門的消息，無論真假長短】。
    “此乃有寒皇室下的任務，來領任務的人都會多領此事，若是日後有機緣知曉一星半點，也好回來兌換。師弟若有心，也可以領。”
    林木犀瞧著上麵的“穿音”和“雪門”，一臉茫然，“這兩個我未曾聽說過，還是不領了吧。”
    “師弟是今年剛入門的嗎？”
    林木犀點點頭。
    師兄臉上寫著果然如此，開始給林木犀安利，“師弟可知我道門行三的門派為何？”
    “這個聽說過，第一是龍泉山莊，第二隨緣堂，第三是不知道什麼門派？”
    “師弟好幽默。”師兄笑了兩聲，“對，就是這個不知道什麼門派，神秘莫測，門中一人就可抵抗萬人之師，修為高深，因住雪山，得了這個別名雪門。幾十年前，雪門弟子為國戰出山，聞名於世。皇上有派人去招攬這個門派，共守山河，雪門主卻道，他們一派是為尋找神器穿音，找到之前不會插手世俗。”
    林木犀懂了，皇上為了讓這個強力保鏢團可以出山，才下派這個任務，希望有那個幸運兒找到線索。“這個神器是做什麼用的？”
    師兄搖搖頭，“不知。”
    “……”所以這二十多年一點情況都沒有嗎。那個雪門主怕不是誆人吧？
    “如何，師弟可以興趣？”
    林木犀搖搖頭。
    “也好，人各有誌。看師弟就是好運氣的麵相，定有收獲，之後找到線索再領不遲。”
    林木犀幹嗬嗬地跟這位師兄告別，心裏腹誹，她要是運氣就就不會遇見炸彈了。
    回到合歡閣已經天黑，林木犀穿過嬉鬧打笑的師兄師姐，下意識看了一眼16號屋，見燈沒點亮，就知道大小姐還沒忙回來。
    就回了自己屋子，洗了個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林木犀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從領事堂拿到自己的幾塊靈石，就去了珍饈美饌吃飯。
    她才吃了個開頭，桌麵就被敲了一下，顧肆臉色蒼白，端著餐盤笑嘻嘻地道，“小師弟，許久不見了？”
    “……”林木犀把自己的冬瓜湯移了位置，“顧師兄好。”
    “師弟好~”顧肆順勢把自己的飯菜放在林木犀對麵，跟著嫌棄地說，“小師弟呀，玉霄的食堂不要錢，你大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怎麼這般寒酸，弄個蘿卜白菜往兔子嘴上靠。”
    林木犀沒想過自己的飯菜有什麼問題，師門規矩，吃食不用歡歡喜喜有滋有味，用些沒味道的饅頭白菜就是。也因為如此，林木犀才會對師父偶爾做的冬瓜排骨湯念念不忘。在大小姐家吃的也很淡，偶爾才有紅燒肉什麼的打打牙祭，也隻能吃那一塊。
    大家都一副平常模樣，弄得林木犀以為修道之人都是這個規矩。
    但顧肆卻拿了三道紅通通的菜肴，一眼望去全是辣椒絲，又辣又衝，又香又油，別跟說他手裏那碗蟹黃麵，蟹黃給的又足又實，瞧著就有食欲。“怎麼樣？看著好吃吧。”顧肆笑道，“你喊我一句哥哥，我就給你吃。”
    林木犀搖頭。“師兄自己吃吧。”
    “嘖，居然不上鉤。”顧肆遺憾歎氣，用筷子撈起一大口麵條往嘴裏塞，他的吃相爽快不邋遢，幾下就幹掉了碗口的麵條，“昨日我不過逗你兩下，今早寒妹就在幻境於我約戰，打了我一個時辰，任我求饒也不肯放過。”
    “師兄節哀。”
    “沒事，我都習慣了。”顧肆眼睛一轉，“師弟，你去沒去幻境練劍呀？”
    林木犀一愣，“還沒有。”
    “那趕緊去呀。玉霄的幻境不用實名，可以捏臉換名頭的。像我，就給自己捏了一個神風俊朗瀟灑四方的遊俠模樣，不知道多少師妹師姐看見，都要於我現實相見。”
    “那我回去試試。”
    “可以。你要是不知道捏什麼模樣，盡管來找我。我手裏許多畫像呢。”
    “我先自己試試，若不行再來麻煩師兄。”
    “客氣啥。”顧肆擺擺手，“下次寒妹再生氣，你幫我多擋擋，兩句好話就行了。”
    林木犀啊了下，“我說有用嗎？”
    “肯定有用呀。”顧肆拍了下桌子，“你們倆什麼關係，你說一定有用。就這麼說定了。唉，這辣子雞你吃不吃？”
    “不了，我不能吃辣，師兄自便。”林木犀急忙拒絕，端起一碗湯小口小口地喝著。心裏卻奇怪，她跟大小姐不過認識一月的友人，顧師兄跟大小姐應該是青梅竹馬。他怎麼會說自己跟大小姐更親呢？
    難道是因為她們都是女子，更好交心？
    顧肆吃飯如風卷殘雲，不一會兒就掃完了四個碗，擦著嘴巴走了。
    林木犀依舊不緊不慢，吃了自己那一份，才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到床上打坐，沉入幻境。
    還是那座山那個亭，玉先生卻不在，石案上留著一封信，【今日學生選課，我且忙不過來，請小友原諒。
    附：若小友為入演武場而來，可自行解決。】
    林木犀還以為玉先生是一個多功能係統，原來也會忙不過來。
    但她就是為了練劍而來。她拿起那封信，四周一晃，就什麼都沒有，餘下一片白光，好像在等著什麼。
    林木犀福臨心至，閉眼想到了前世的樣子，再睜開眼，就是一個穿著短袖長褲的短發女孩，正好是初中時候自己的模樣，臉跟現在的自己很像。
    但沒有女子會是這個打扮。林木犀立馬給人換成白裙，長發的小女孩，麵帶白紗，發簪月桂花，也有些仙風道骨的仙女模樣了。
    後麵還可以配武器，林木犀初中以前用的是師父給的一支銀白窄劍，名為月雪，正適合林木犀現在嬌小的身高。
    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武器冊翻了翻，並沒有找到，反倒是看見一把青色三尺長劍，劍身比尋常的劍要窄一些薄一些，薄而鋒利，通體覆了一層冰晶，仿佛正向外溢著絲絲的寒氣。其名青霄，出自北境雪山上天然孕育的千年離木之精所製。後麵還有一行小字“玉霄武器閣有售，上品靈石兩萬”。
    買不起。
    下品靈石她都沒有，更別說上品靈石兩萬塊了。
    林木犀遺憾地轉到別處，對著以前用的月雪劍，找到差不多的一隻白玉長笛。林木犀拿著刷兩下劍招，感覺還算趁手，就定了下來。眼前又一片白光，她就到了演武場上。
    離她最近的有個擂台，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還有幾個人站在台外，一邊看戲一邊說道，“今年的師弟師妹個個不凡呀，這個驚鴻師弟從昨天到現在打了三場，還沒輸過呢。”
    “後來居上，不得不服。”
    “要我說，最厲害的還是蕭嶺，一人大戰百名榜前十位高手，乘勝而歸，磅礴恢宏，占榜首已有2年，那一場比試，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蕭嶺之才，恐怕隻有龍泉山莊的寒小姐可比，非我等可及呀。”
    話正說著，台上也有了結果，他們說的驚鴻師弟棋差一著，還是輸了。他沮喪對著師兄行了禮，消失不見。
    擂台出現了兩個名字，林木犀看驚鴻的名字從三百一十八降下一位，原來的位置變成了“林家近”三字。
    估摸著，留下的那個師兄就是林家近了。
    林木犀又看了幾場，加上好心師姐師兄解釋，她才知道演武場如何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