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六道伊始 第一百五十章 “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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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鬼部落,這裏是人類少有的一個懂得如何驅使鬼怪的族群,比起常人,他們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與方法去對付無形的惡鬼妖魔,怨靈殘魂。
一路上鳴人從朋也的口中得知了不少關於如今的事情,與其說現在是個亂世,倒不如說如今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兩年前“三惡道”與“三善道”之間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戰鬥最終以“三惡道”敗走告終,然而“修羅道”卻忽然與“天道”以及“人間道”大打出手,重傷之後也離開了這篇土地。
那兩場大戰使得世間生靈塗炭,如今天空這密不透風的烏雲就是那時候所殘留下來的影響,哪怕已經兩年過去,太陽能透過雲層的日子也是少之又少。
而就在這幾個月,“六道”之間的戰鬥再次開始,人類再次受到波及,陷入了無妄之災。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叫做“六道仙人”的僧侶出現了,他開始在世界周遊,傳授人們一種叫做“查克拉”的能量的修煉以及使用方法,他希望人類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同時也希望人類能有一天,通過他們的手來結束那“六道”之間無休止盡的爭鬥。
六道仙人,真的存在!
鳴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為所謂的“六道仙人”隻不過是曆史被人們神話之後遺留下來的傳說,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朋也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
在與禦鬼部落的首領,也就是朋也的父親有過簡單的交流之後,鳴人被安排在了一個不算大的小木屋裏暫時居住——那是一個除了一張硬木板床,一張桌子之外,什麼都沒有的房間。
不過鳴人並不挑剔,有地方睡覺總比睡在野外強,誰知道這裏的野外有沒有什麼比他所認知的野獸更加恐怖的生物。
躺在床上,鳴人卻是覺得從自己醒過來為止所經曆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離奇,僅僅是不久前自己才剛剛從敵人的口中得知了“六道”的真正存在,而如今自己卻已經身處在了“修羅道”口中的上古時代,這簡直就是扯淡。
可鳴人現在是不得不信,這裏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世界,所有的人、事,物,他都能清楚地通過五感,乃至於第六感來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混亂,甚至腦海裏就仿佛一團糨糊般的混亂。
“這究竟是真實還是夢……”鳴人無法理順一切,看著木質的房梁發呆,仿佛在確認,“還是說……我之前所經曆的一切才是夢,這裏才是真實?”
沒人能回答他,鳴人是知道的。
“休息吧,再怎麼想也整理不出頭緒,總之應該會有辦法的。”
輕輕歎了一聲,鳴人翻了一下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靜瑟,除了床上鳴人那均勻的呼吸聲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響動,仿佛就連方才門外還時不時響起的腳步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有傳來。
可就在這片靜瑟之中,一道銀色的光輝卻是忽然在房間的角落閃動了一下,隨即一隻手從房屋的牆壁上伸了出來,隨即是腳,再到身體,直到那整個身軀穿過那木質的牆壁,銀光方才開始減弱,隨即消散。
紫發,童顏,少女的手上纏繞著一條散發著銀色光輝的生物,卻正是之前鳴人在醒過來時看到的那種漂浮在半空的東西——這個人正是鳴人之前見到過的那個叫做“小靈”的少女。
少女環顧了一下,當視線定在躺在床上的鳴人身上時,目光中卻閃爍出了一抹厲色。
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銀亮的小刀,少女一步步逼近鳴人,神色上滿是警惕,仿佛生怕躺在床上的少年忽然睜開眼睛。
“那種感覺……果然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惡’的氣息……”少女喃喃著,手中的小刀已經高高舉起,對準的地方是心髒,“為了‘禦鬼部落’的安全,你……絕不能活下去!”
銀亮的光色撕裂黑暗,直接刺入了床上少年的身體,與此同時少女那憋著的一口氣也呼了出來,下一刻忽然鬆開了握著小刀的手,麵色上閃過了一抹失措。
嘭!!
輕響在寂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隨即便是小刀凋落在地上發出的叮鐺脆響,再看那床上,別說熟睡的少年,哪兒還有半個人影。
“之前就感覺到你看我的時候有一股殺氣,果然來了。”
鳴人的聲音從上方響起,少女猛然抬頭,看到的是倒站在房頂上的金發少年,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床鋪,一瞬間的驚慌使得少女猛然跌坐在了地上,恐懼瞬間已經爬上了她的心頭。
“沒有屏蔽氣息,沒有隱藏殺氣,這樣可殺不了我啊!”鳴人一個翻身從天花板躍下來,那雙湛藍色的瞳眸盯著跌坐在地上略微發抖的少女,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好了,小靈小姐,把話說清楚吧!為什麼要襲擊我?”
“惡魔,你是惡魔!為什麼……明明躺在床上的,我的小刀明明刺入你的心髒了!”
少女卻是有些語無倫次,鳴人擰了擰眉頭——看來這個時代並沒有所謂的影分身術啊!
“果然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來到少女麵前蹲坐下來,“那隻是用查克拉製造的一個影分身而已,並不是我的本體。”
然後鳴人也不顧少女那尚有著許些恐懼的麵容,開始告訴她所謂“影分身術”的原理。
“所以說,你剛才刺到的隻是影分身,並不是我的本體!”
十分鍾之後,鳴人做了總結,再看少女的麵容已經由一開始的恐懼轉化為了震驚,甚至還帶有一絲難以置信。
“好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你好歹把你為什麼要偷襲我的原因說清楚吧?”
少女神色怪異地打量了鳴人一眼,隨即卻是朝遠離鳴人的方向挪了兩步,方才開口。
“你的身上,有‘惡’的氣息,是和‘畜生道’的‘十尾’一樣的氣息。之前你和少族長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雖然隻有一會兒,但那種感覺十分強烈!”
聽到少女的解釋,鳴人“呃”了一聲,感情這個少女把自己體內“九尾”的查克拉當作“畜生道”的了,看來她想殺自己也是將自己誤認成了“十尾”。
想想那個成為“戰場”的地方,能將大地破壞到那種地步,恐怕再怎麼幸運,被卷入戰鬥之中也不可能活下來,而自己卻那麼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那裏,再加上依照少女所說,他身上九尾查克拉所擁有的那種所謂“氣息”,也難怪少女會弄錯。
【又被當成怪物了……】
“你說的‘氣息’,是指這種嗎?”
驅動體內九尾的查克拉,鳴人的身上立刻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少女麵色一驚,隨即仿佛壓抑著什麼般點了點頭,鳴人注意到她似乎在忍受著九尾查克拉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憎惡與負麵,急忙將之收回。
之前鳴人曾一度以為九尾醒過來了,可是他失望了,那是九尾查克拉的暴動僅僅是其本身受到外界牽引而引發的,九尾的靈魂似乎依然沒有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依然在沉睡著。
“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從我出生開始‘它’就一直在我的身體裏。”鳴人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靠著床坐了下來,“我來自很遠的地方,遠到根本不知道所謂‘六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地方,而我甚至連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都弄不清楚,上一刻還在我熟悉的地方,然而昏迷之後醒過來就出現在了那裏。”
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鳴人自然不可能把真實全部告訴麵前這個和雷音長相有九分類似的少女,先不提自己體內的“九尾”就是所謂“畜生道”的分身,光是自己這“來自未來”的身份,恐怕就足以讓人無法相信。
於是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交流之後,鳴人總算是“聲淚俱下”地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置於他說的話裏有幾分可信,恐怕也隻有鳴人他自己知道了——不過至少,算是把少女弄得感動了。
“好吧,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在得知了鳴人的成長環境之後,少女似乎也消除了對鳴人的恐懼心理,反而還有幾分可憐,“作為回報,你也不能把我今天……‘探訪’你的事情說出去,不然我一定會被少族長說教的!”
“我漩……波風鳴人說話絕對算數,放心好了!”
……
次日,鳴人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了過來。
“果然不是夢嗎……原以為睡一覺就會回到現實之中的,看來我是真的回到‘修羅道’口中的上古時代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抖擻一下精神之後鳴人拉開了房門,門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眉宇之間有著這個年齡的男子都會有的一股威嚴。
“波風鳴人對嗎,少族長有事找你。”
【少族長,是朋也嗎?】
鳴人點了點頭,隨即跟著男子來到了部落首領住的地方,昨天朋也帶他來見禦鬼部落首領的時候就是在這裏,然而現在第二次站在這個與四周不太相同的房屋麵前,鳴人卻有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朋也他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這個……少族長沒說,不過似乎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少族長特別吩咐我務必盡快通知你。”男子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是嗎……”說著,鳴人已經跟著男子步入了門中,然而一隻腳剛踏入門檻,鳴人卻忽然止住了腳步,嘴角揚起了一絲冷漠的笑容,“那麼……讓人在這裏設下封印式,等著我另一隻腳踏入其中,是不是也是你們少族長讓你通知的事呢?”
聽到名人的話,男子的臉色已經一變,下一刻那壯實的身體已經猛然向後躍開。
黑色的鎖鏈無聲息地蔓延,帶著一種莫名的吸扯之力,然而鳴人卻穩穩地站在門口,任憑那吸力如何強大,那引發的空氣流動甚至將鳴人的衣服吹得呼啦作響,卻絲毫無法牽動他一步。
可是鳴人現在的臉色卻是有幾分詫異,因為他感受到了那四周彌漫著殺氣的查克拉,陌生之餘卻又顯得無比熟悉。
鳴人曾經感覺到過類似的感覺,那是中忍考試時漩渦炎所催動的特殊查克拉——那是漩渦一族特有的查克拉!
仰頭,上麵是一個特殊的巨大封印式,籠罩著進入門口後的這一片空間,雖然鳴人並沒有見到過,但那封印式的樣式卻是讓鳴人覺得十分眼熟。
可是如今卻已經沒有時間讓鳴人思考,那些鎖鏈似乎是察覺到僅憑吸力無法撼動鳴人,竟是直接朝著他衝襲而來,轉眼已經綁縛住了他的四肢與腰部。
“這是查克拉凝聚而出的鎖鏈?”鳴人感受著那與皮膚接觸的鎖鏈所散發出來的波動,搖了搖下唇,暗自喃喃,“果然沒錯……這中波動的感覺,和叔叔調動的查克拉幾乎一模一樣……”
而就在鳴人喃喃之時,幾個身影卻是已經出現在了鳴人的麵前。
三男一女,年齡最多不過二十出頭,都是紅發如火,揚起的手掌中就是那些鎖鏈的源頭,四人看向鳴人的目光充滿著警惕與壓抑,仿佛隻要鳴人稍有異動,他們就會立刻有所反應。
“總算是捉住了,差一點就被跑了。”那個女子呼出了一口氣。
【我壓根就沒跑好不好!!】
鳴人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用鎖鏈把我綁上!”掙紮了一下,鳴人怒問道。
“哼,被抓住了還嘴硬,以為你化為人形我們就看不出來了嗎,十尾!”三個男子中那個頭發較短的人冷笑了一聲,“能被我們的查克拉鎖鏈鎖住的,就隻有‘畜生道’的‘十尾’,看來昨天的那場大戰你學聰明了,竟然學會化為人形來躲避追捕。”
【果然又把我當成那個“十尾”了……不過,這或許是個機會。】
“可惡!我被你們的鎖鏈鎖著,你們當然怎麼說都行!”鳴人咬著牙扭動著被鎖住的身體,完全一副小孩子耍賴皮的樣子,“有本事把我放開,要打架我波風鳴人奉陪到底,四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還要偷襲,不要臉!”
“視人類為螻蟻的‘畜生道’竟然會有如此德行,真是長見識了。”這次說話的是三個男子中頭發最長的,那個長相十分陰柔,如果不是鳴人看到了他的喉結,那第一眼他恐怕會直接被鳴人歸類到女人的行列。
“封印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一直沒開口的人也終於說話,而這人的話音剛落,四人已經分散開來站在了鳴人的前後左右,同時結起了手印。
“午,戍,戍,酉,申,亥,酉,子,寅,未,午……”
看著他們結出的手印,鳴人直接將這些順序記了下來,同時手也結出了幾個對忍者來說十分基本的手印——鎖鏈隻是鎖住了他的腰,卻並沒有鎖住他的手。
“八靈封印!”
伴隨著四聲同時響起的輕喝,那刻畫在上方的封印式驟然照射出一道白光,在眾人眼中就這麼直接擊在了那個被他們所住的黃發少年身上。
然而下一刻,伴隨著那股白光的退散,施展封印的四人全部都愣住了。
鎖鏈之中卻是還拴著東西,然而卻已經不是片刻之前的少年,而是一根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的圓形木柴。
“差一點呢,真是可惜了。”
鳴人那有些陰沉的聲音在門口傳來,這一瞬間,紅色的九尾查克拉已經遍布在了他的身側,臉頰的痕跡拉伸張開,那雙鮮紅的眸中,是讓人深深恐懼的狂躁。
“這次,輪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