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六道伊始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古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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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感覺不到,沒有聲音,沒有觸感。
【我死了嗎……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接觸不到,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鳴人似乎並不知道這究竟是那裏,比起之前感受到的那種黑暗,這種連存在都察覺不到的感覺要糟糕得多。
“喂……活……嗎……”
有聲音?但是卻聽不仔細,斷斷續續地鑽入他的耳中。
“還沒死,立刻……小……去看看其他……”
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開始變得清晰,四肢似乎也開始恢複知覺,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從胸口滲入,順著身體的經絡擴散到全身上下,與此同時身上各處似乎也傳來了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哈!!”
猛然一個呼氣,伴隨著空氣的吸入,黑暗也在一瞬間退散而去,陰霾的天空是低沉的烏雲,仰視而去就仿佛隨時都會壓迫下來,讓鳴人感到一陣窒息。
“應該沒事了,看來隻是因為暴風而無法呼吸陷入的休克,身上都隻是一些傷到筋骨的小傷。”
一個沉穩之中有幾分活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鳴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看去,那是一個和善的少年,黑色的中長發被紮在腦後,身上是他從沒見過的服飾——至少,在他的記憶裏似乎從沒有見過這種衣服。
“可以站起來嗎?”
身旁的少年伸出了手,鳴人下意識地握住了那隻手,隨即便被少年一把拉了起來。
“謝謝……”
環顧四周,一片荒蕪,殘缺的岩石與焦黑的地麵,映入眼簾的一切都仿佛荒無人煙的地方,交織出了一副沒有任何生機的情景,仿佛就在不久之前,這裏曾經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而現在所剩下的,隻有戰鬥結束之後留下來的慘景。
三兩成隊的人正在這片荒蕪的廢墟之中搜索著什麼,四周漂浮著一條條淡白色的生物,那身體散發著瑩瑩的光輝,卻是一種死色般的蒼白。
空氣中彌漫著讓他熟悉卻感覺不舒服的味道,與查克拉類似,但卻比查克拉更加暴躁,甚至還有死氣參雜在裏麵。
“原本我們不期望會有生還者的,不過沒想到真給我們找到了。”鳴人身旁的少年似乎看出了鳴人眼中的震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我們剛才看到這一片廢墟的時候和你的反應差不多,它們的戰鬥……波及實在是太大了。”
“它們?”鳴人擰了擰眉頭——他不是被那個“修羅道”弄昏了準備當祭品嗎,為什麼會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醒過來?
“神與惡魔,每次它們的戰鬥都會波及到我們,波及到他們身旁的一切……”黑發少年握了握手,仿佛是在質問那造成眼前這一切的生靈,又仿佛是在問什麼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生命……自然,這些對它們來說,就隻是根本不用顧及的存在嗎?”
鳴人沒有說話,但是看向身旁少年的目光卻有許些怪異。
“你是……鬼幽嗎?”
麵前這個少年的長相讓鳴人想到了“九夜”中那個叫做“安培鬼幽”的少年,除了那頭發的長短以及衣著的區別,鳴人甚至認為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就是那個笑容和藹,卻給他感覺似乎掩藏著什麼的少年。
少年略帶疑惑地看向鳴人:“鬼幽?那是什麼的稱呼?”
“沒什麼,我似乎把你錯看成別人了。”鳴人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便扯開了話題,“我是木葉的漩……波風鳴人,你呢?”
“安培朋也,禦鬼部落的人。”少年的眉頭忽然擰了一下,看向了鳴人,“看你應該不是附近部落的人啊,你說的‘木葉’是……”
“木葉忍者村啊,你不知道嗎?”鳴人錯愕地看著麵前這個自稱“安培朋也”的少年,心中忽然怦怦跳了起來。
“忍者村……”少年的眉頭更深,仿佛根本沒有聽過這個詞,“那是……某個部落的別稱嗎?”
鳴人啞言,一時間竟是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回答少年的話。
他這是怎麼了,這裏究竟是哪裏,為什麼這個少年不知道“忍者村”是什麼?
“唔……”
身體中似乎有什麼忽然躁動了一下,那是一種他十分熟悉的感覺,每次隻有在九尾的查克拉調動之前,他的身體才會有這種感覺。
“九尾……”
鳴人喃喃的聲音傳入了朋也的耳中,然而下一刻朋也卻發現麵前的金發少年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澎湃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的感覺——那是一種暴躁的氣息,哪怕隻是從少年身上散逸出來的那麼許些,也足以讓他感覺到一股寒意。
那是與殘留在空氣中相類似的感覺,仿佛在相互呼應著,一點點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喂,你……你沒事吧?”
察覺到仿佛有一種要遭的感覺,朋也一把按住了鳴人的肩頭,一股淡紅色的光輝瞬間已經在少年的手上閃爍了出來。
啪!
紅芒瞬間炸散,少年的手如同觸電了一般從鳴人的肩膀拿開,朋也的臉色瞬間已經變得慘白,冷汗也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
“剛才的……是什麼?”
那一瞬間在腦海裏成型的影像,暴躁,狂戾,僅僅隻是一個殘像,卻是讓他都下意識地感覺到了恐懼,哪怕在腦海裏呈現出來的是虛幻,然而卻給他一種那殘像就真真實實站在麵前的錯覺。
“別……別碰我,我沒什麼。”
鳴人的話姍姍來遲,剛才那一瞬間暴動出來的九尾查克拉險些讓他招架不住,如果不是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利用查克拉壓抑住了那種暴躁的衝動,恐怕再過幾秒九尾的查克拉就會充斥在他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那時候要控製就十分困難了。
“抱歉,我似乎受到了那……神和惡魔戰鬥的影響,身體有些怪異。”
似乎這個少年並不知道“九尾”的存在,鳴人隻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這個少年,或者說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似乎已經與他原本的認知完全不同。
就在鳴人想著怎麼把話說下去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族長,剛才我似乎在你這裏察覺到了‘惡’的氣息,怎麼回事兒?”
迎麵奔來的是一個少女……不,確切的說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八九歲出頭的女孩,紫發飄散,身上是與朋也風格類似的衣衫。
“雷音?不,不對……”鳴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但隨即卻發現那個女孩雖然麵容比起雷音來幾乎一模一樣但卻少了一分那種雷音的活躍。
“小靈,幸苦了。”朋也笑了笑,暗地裏瞥了鳴人一眼之後卻是扯開了話題,“怎麼樣,還有找到其他的生還者嗎?”
“沒有了,以爆炸中心為起點,方圓五裏都沒有其他的生命跡象了。”少女輕歎著搖了搖頭,“我的‘死魂蟲’剛才也有回報,那些靈魂並沒有受到什麼汙染,這次‘惡’的那一方應該隻有‘畜生道’。”
“‘十尾’嗎,那應該是‘封靈部落’的人該注意的吧……還好不是‘魍魎’或者‘屍鬼’,不然別說這一片地域,附近還幸存下來的部落也要遭殃了。”安培朋也似乎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注意到鳴人那有些怪異的神情,“好了,我們這一片區域的搜索可以結束了,小靈,讓你的‘死魂蟲’保持警惕,我們暫時返回部落。”
“知道了少族長,我去轉達給其他人。”被稱為“小靈”的少女點了點頭,目光移到鳴人身上是多出了幾分莫名,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
鳴人此時腦海之中仿佛已經亂做了一團,從醒過來到現在,他所聽到的東西根本就仿佛天方夜譚一般,一切在他的腦海裏就仿佛揉雜在一起的線團,亂七八糟的根本無法理順。
他可是親耳聽到了那個長相和雷音相似的少女說出了“畜生道”,顯然朋也剛才所說的戰鬥的兩方,有一方就是這個“畜生道”,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十尾”,而換句話說,這裏……現在他所處的時間,就是“地獄道”所說的“上古時代”了?
【怎麼可能,“上古時代”什麼的,這是幻覺吧?】
不是到是該相信還是該懷疑,麵前的少年,鳴人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確切存在於他的感知之中的,觸覺,聽覺,嗅覺,乃至於感覺,所有能夠調動的感官都在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是所謂的幻覺,一切的一切,都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十尾,九尾……聯想到“地獄道”所說,自己體內封印的九尾僅僅是“畜生道”的一個分身,而剛才在這裏戰鬥過的似乎就是“畜生道”,也難怪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似乎受到了什麼牽引,幾乎一瞬間就湧出了封印。
【過去……我怎麼可能在過去?】
“波風鳴人對吧,如果你不介意,就暫時先和我們返回‘禦鬼部落’吧?”朋也的話忽然打斷了鳴人的思維,少年笑道,“而且我們一族擅長的就是驅除一些負麵的東西,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把那個影響給消除掉。”
思量了一下,鳴人點了點頭,現在他必須把如今的情況給徹底弄明白,顯然“安培”這個姓氏從上古時代一直延伸到了他所生活的時代。
巧合,還是其中有著什麼關聯?
鳴甩了甩頭仿佛要將那些怪異的想法都暫時忘卻,現在他要想的應該是怎麼早些回去,如果“修羅道”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木葉,乃至於整個世界恐怕都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影之中。
跟著朋也以及他族人的隊伍離去,鳴人最後看了一眼這幾乎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廢墟——如果“修羅道”他們真正解開封印,那麼那個世界,整個世界都將變成與這般無異的場景。
【我……一定要阻止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