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屬於自己的天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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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蘭玉自被孟溫帶出山到處漂,進入圈子四處打工,最後陪局,認識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適合談戀愛。
    哪一個不是逢場作戲,誰都不願意掉以輕心去愛上一個隻為了錢包,一個隻為了你這張皮相和甜言蜜語的人。
    嘴上說著想你愛你,誰的心都清楚,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倒是問心無愧,畢竟沒有騙過誰的心。”庭蘭玉也沒有對誰動過心,因為他的金主都是女人,他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基,一個女人坐到他身上,他除了反感就沒有別的反應。
    直到一次酒局,一個長得很帥,身材還不錯的男模喝多了被他扶著去上廁所,他意識到自己有反應,心裏也沒有過多掙紮,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呂陽也沒見過這種沒有喜歡過人的人,反倒是見過不少戀愛腦的人。“我覺得你應該想找的是圈外的人吧?我個人覺得你比較適合找個圈外人。”
    庭蘭玉點頭,“可以考慮,就我目前的狀態,我就喜歡這種能過日子的氛圍。”
    葉茗總算抓到庭蘭玉一絲喜好了,“原來你喜歡能過日子的人啊,你喜歡傳統的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女孩子?”
    廖繁一進房間就聽到葉茗這麼問庭蘭玉,他也跟著坐在地毯上,跟著所有人看庭蘭玉,沒有去打破當下的氛圍。
    庭蘭玉不明白葉茗這又是搞哪一出,“並不是我的擇偶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廖繁為了能更好地融入大家,看著庭蘭玉並問他。突然的一個對視,很快就見到庭蘭玉移開視線。
    “對所有人都溫柔且真誠的人。”不是表裏不一,不會對他有所欺瞞、欺騙的人。
    在倫敦的時候瑞雪女士說他有一些表現,很能體現出他是一個缺愛的人,他不覺得缺愛是一件丟人的事,他就是缺愛。
    他做人有原則,不會因為缺愛而放低作賤自己,去迎合一個不喜歡他的人。
    甚至給自己建立一條底線,“我也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受過某個人的荼毒,交不了心的人,不可以交出自己的身。你的言語可以放蕩,你的行為不可以肮髒。”
    葉茗有總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怎麼覺得像是家裏的大人在教女孩子在外麵要小心壞人,要潔身自好的感覺呢?”
    呂陽一直就覺得庭蘭玉這個名字不像是原名,“你的名字是藝名嗎,還是你家人把你當女孩子養大的?”
    廖繁想起了之前問庭蘭玉名字的事,“他給我看過他的身份證,就是這個名。”
    庭蘭玉沒想到廖繁還記得,本來也沒想說那麼多,有些事隻會越說越亂,越說越有更多的破綻。
    葉茗自認識他就好奇這個問題,隻是沒有深入了解,問了庭蘭玉也都是敷衍他。
    更何況現在多了兩個認識的時間不算長的人,他並不能保證誰不會把這些傳到別人耳中,最後成為另一篇文章而出現在他的爆料貼中。
    “取這個名字好養活。”說著,把手裏的遊戲機轉交給廖繁,“我很少打遊戲,看著你們打吧。”
    “你不喜歡?”廖繁接過遊戲機,又再去看庭蘭玉。
    “不喜歡。”說不喜歡,就沒人強求他一起打遊戲。
    之後庭蘭玉就一直坐在後頭吃他的東西,他也很想強求自己,更好地融入這個氛圍,融入大家。
    可是,突然沒了心情。
    就因為這個名字,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問起,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調侃,怎麼就突然心情不好了。
    庭蘭玉不是很明白,這捉摸不透的心情讓他很煩惱。
    這個名字要不是孟溫取的,他早把名字改了。
    直到有了困意,也沒想回到各自的房裏,就地打了一張大通鋪,一人一張被子四個人睡在一起。
    雖是躺著,眼睛合著,腦子卻極為清醒。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庭蘭玉每回從睡夢中醒來,看向窗外的天都是黑的。
    每一個夢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有好的也有壞的,無一不是在刺他的心,叫人隱隱作痛。
    實在是躺不下去了,庭蘭玉悄悄起身走出房間。
    他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了,走出房子,迎麵吹來陣陣輕微的秋風,呼吸才漸漸順暢。
    因為是山村的緣故,天空的星星比城裏要大要亮,就好像離天空更近似的,不覺得有那麼美好,反倒讓人有些害怕。
    從小盯到大的東西,再看一會兒很快就適應了。
    手機顯示現在是淩晨的四點二十五分,秋天的天明還得一個半小時或者兩個小時之後才會來臨。
    有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麼獨自一人走進黑暗的大山,遊蕩到天亮才回家。
    這是年少時的習慣。
    他也曾感到過害怕,害怕黑暗中隱藏的所有未知的東西與危險,可是,再可怕與恐懼的東西,哪能有家裏讓人心寒。
    所以他踏入黑暗,義無反顧,也不再回頭。
    他以為他比那琳狀態要好很多,再一次踏入黑暗之中,抬眼去望那片盡是星光的明亮天空。
    那隻被困在井裏的青蛙,好像從來都沒有逃脫過那口井。
    即使那口井被毀了,再也不存在了,又或者青蛙長大了,已經能跳出來了。而那片屬於他的天空,卻永遠隻有那麼小,那麼美好,那麼令人向往。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哭泣,他很想哭,很想很想放聲大哭。
    他飾演過無數個角色,每個角色都有不同的背景與性格,他總能輕易地進入一個角色之中,為他們喜悅為他們所悲傷。
    現在他很難受,卻沒有了自己的淚水。
    到現在,庭蘭玉都在想,參加這個節目是不是正確的選擇,“明明好了很多,何必打破自己的計劃。”
    天色漸明,庭蘭玉抱著雙膝坐在巨石上看著崖下的流水,眼見太陽上升,這才拍拍屁股上的塵土下山。
    工作人員一旦開工,在接下來的三天就很難停下來休息,節目一般都是中午過後才拍攝,能多睡一會兒大家夥都是多睡一會兒。
    路上都沒碰到幾個人,有的隻是路過準備去農作的當地人,一陣輕快的跑步聲自身後傳來,直到接近他,庭蘭玉才遲遲轉身。
    “你這麼早從哪裏來的?”廖繁起床就沒看見庭蘭玉,出來晨跑也沒看見,還以為當時去上廁所了。
    跑了兩圈回來,看到庭蘭玉似乎是從山上的方向下來的,這山上能是有他認識的人不成?
    庭蘭玉腦子還算清醒,轉得很快,“我去看日出了。”
    廖繁跟著庭蘭玉回到屋子,步也懶得跑了,“大家都睡到中午才醒,你吃早餐嗎?”
    進到屋裏,發現無人攝像機已經被打開,隨著他們的移動跟著轉動。
    “吃,我做嗎?”庭蘭玉一般都會強製自己早醒,哪怕睡得很晚,或是一夜沒有睡意,都得按時吃藥。
    廖繁沒想到庭蘭玉會這麼說,還以為是要他做,“可以啊,我都是喝杯牛奶或是咖啡了事。”
    庭蘭玉不明白那算什麼早餐,“喝粥嗎?”
    就著冰箱現有的東西,兩碗熱氣騰騰的牛奶燕麥大米粥放在二人麵前,庭蘭玉夾了一顆荷包蛋放在自己麵前的碗上,一言不發吃著粥。
    廖繁盯著那碗粥看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庭蘭玉的手,見他沒有唏噓自己手藝的意思,安安靜靜喝完了粥。
    廖繁喝得很慢,見庭蘭玉喝完了也沒有離開,而是拿起餐桌上拿來裝飾的時尚雜誌翻看。
    攝像機一直對著他們,庭蘭玉也沒有要和廖繁溝通的意思,一本雜誌翻完,端著空碗走到洗碗台,才開口,“吃完了放著就好,葉茗今天洗碗。”
    廖繁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任務下來了?”
    “我今天做廚房的工作。”不然庭蘭玉也不會一大早就開這個火煮粥。
    大家都不起早,庭蘭玉隻煮了兩人份的粥。
    前兩期他都隻參加一天一夜,對三天兩夜的任務不是很了解,問過導演才知道任務都是一天一選。
    今天他被選到了廚房的工作,不是掌勺,而是幫廚。
    掌勺的又是廖繁。
    午後節目組正式開拍,有攝影師跟拍,庭蘭玉老實本分,跟著廖繁進山摘野果。
    聽說進山有野果子吃,洗碗工葉茗也跟著進山,背上背著一個竹筐,東張西望,入眼不是果子就是果子,隻是讓人不敢亂流口水就是,“這些果子有沒有毒啊?”
    廖繁跟著紫雲進來過一回,摘的都是任務卡上的果子,別的他還真不知道,“都沒有帶手機,不然可以查查。”
    聽到手機,葉茗輕聲問廖繁,“帶手機那算不算作弊?”
    庭蘭玉這時候舉起手機伸到葉茗麵前,“前提是有信號啊。”
    “你小子帶手機來幹嘛?”葉茗不明白庭蘭玉為什麼這麼不懂規矩,節目組是有規定,多人相處是不能玩手機的。
    “看時間啊,還能拍幾張照。”
    一路進到深山,按照上回的路徑,廖繁隻找到幾個認識的能吃的果子,“上回是夏季,不會是過季了吧,能吃的果子這麼少。”
    葉茗看著框裏那零零星星可憐到不行的小果子,走了一個小時的路,實在是不甘心,“導演是不是在為難我們。”
    廖繁不清楚,隻能另找目標,“做果醬是沒希望了,摘個野菜吧。”
    “還摘?”野菜做得再好,葉茗實在是不好那口,“這個窮劇組,我能不能貼錢到山下集市買幾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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