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七四 與鬼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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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淳沒有等成姐帶回典兒就離開了。她的心裏現在根本裝不下典兒的安危,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她,並讓她深感恐懼汗毛直立,這個問題就是‘汪入文真的死了嗎?在自己身邊出現的汪入文究竟是人是鬼?’
她決定今天還是先回旅店住一個晚上,明天白天再去盧村老屋。剛此經理了老盧的慘死,丘兒的失蹤,汪氏姐妹的慘案,她的心髒已經不想再去承受任何刺激。
就算有冤鬼要去麵對也等到明天吧,就算她不會觀星占卜,但她也曉得今天黑夜沉寂不易衝動。雖然她現在很像回到盧村問那個汪入文她究竟是誰。
看著淨黑的天空如墨,正在極力隱藏著什麼。黑色本來沒有任何意義,但因為它的不可透視性令人覺得神秘,而人類無法征服的神秘就會變成恐懼的源頭,然後產生比黑惡人更可怕的邪惡去消滅自己的不確定性。
所以,郗淳不怕黑。她推著自行車走在黑色籠罩的小巷中,心理密密麻麻的出現都鐸糾纏的線頭,她不知道要拉哪一根才能揭開這一團謎。這一次來宏村比上次得到的線索更多了,但這每條線索卻又無法串聯起來。這都讓郗淳覺得自己的之上真的很低,如果是郗語想必她一定能處理自如,她一定知道如何利用這些線索找到自己要的答案。
此刻,她真的很想郗語,也很怕郗語,她怕郗語來了後,死的人會更多。
回到旅店,疲憊不堪的郗淳推開門,剛一開燈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嚇得她差點尖叫,那張臉現在絕對有魅力吸引走郗淳的呼吸。
如果你剛剛知道一個待在你身邊的人,其實很多年前已經死了,她知道你的行蹤,然後在深夜裏突然出現在你的房間裏,相信很多人已經嚇暈過去了。
郗淳也希望自己的心髒不要這樣強大,現在就這樣昏過去,然後醒來什麼都沒發生過,暫時性失憶或者選擇性失憶都可以,但一定要腦袋裏一片空白。這樣就不用麵對一切一切,就算神經衰弱瘋掉也比現在如此清醒的直麵恐懼好。
她強壓製住內心的恐懼,眼睛尋找著汪入文身後的影子。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汪入文有些受不了郗淳見鬼似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不是走了嗎?”郗淳站在門口,既不進去,也不關門。
:“我是準備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候讓我發現了很奇怪的東西,但是又找不到你,所以就在你住的房間來等你,你不是要回來拿你的行禮嗎?”汪入文見她警惕的動作覺得可疑:“你這是怎麼了?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你奇怪的地方多了。郗淳心裏說著。
:“我長這麼大沒聽說過鬼也會像人一樣長大,汪入音在7歲時殺了同歲的汪入文,那麼你是誰?”
汪入文先是一驚,然後迅速鎮靜下來:“你的消息真靈通。”
:“說吧,到我身邊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上一次我沒指望你會說實話也不相信你,所以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也不會在意。但這一次你最好做好撒謊的準備。”
汪入文別嘴不在意郗淳的狠話,他們都是為自己目的而活的人,隻在乎目的是否達成,其它的一概不理,至於狠話更是不痛不癢。
:“首先你別再看我是不是有影子,我沒想過你會這樣迷信或者無聊。”汪入文閑散的對她手。
郗淳不是無神論者,但也不會隨隨便便相信鬼厲亂神的事,眼前的汪入文顯然不是鬼,但她真正的身份又會是誰?
:“你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
汪入文親切的笑著對郗淳說:“別問我是誰好嗎?總之我不會害你,難道在你身邊這幾天,你都沒有感覺到我一點惡意都沒有。”
郗淳看著她偽善的臉,一切善良笑容背後都有一顆邪惡的靈魂,那個滿臉猙獰手拿鐮刀瘋狂尋找月照屍體的樣子深入人心,現在何必裝得一副善良無害,她的笑容充滿目的性,說實話比起應妤差遠了。
:“我不會相信你。”這一刻的朋友就是下一刻的敵人,她和龍娉婷曾經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現在我們不得不合作,你需要我知道的線索,我亦需要你知道的情況。”
此刻的汪入文就像另一個龍娉婷,隻是龍娉婷的目的郗淳清楚,有些事情她可以控製。但對汪入文她一無所知,當他們因目的產生分歧要成為敵人的生活,她可能都無法確定這個分歧的臨界點,這是十分危險的。
:“我不想和你合作。你有必須知道真相的原因,而我沒有,我來宏村隻是度假。”郗淳離開重慶,離開郗語就是不想在這件事中繼續糾結,況且現在汪入文無法像當初龍娉婷那樣有什麼值得她感興趣的線索來誘惑她,所以她漠不關心的樣子令汪入文有些心慌。
似乎在心裏做了某種決定,汪入文褪去臉上偽善的笑容,凝重的對郗淳說:“難道你不想保護郗語了嗎?她現在可是有生命的危險。”
郗淳聽完怒視著她,威脅她是她最恨的手段,用郗語威脅她更是不可饒恕。
:“你先別激動,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有一個使命就是保護郗語。”汪入文誠懇的說。
郗淳分辨著她話中的真實度,眼神要把她灼穿似的。但汪入文很冷靜的回望著她,一絲慌張都沒有。
等了半晌,汪入文攤攤手無可賴和的說:“我不知道郗語和你是什麼關係,但郗是很少見的姓氏,我猜她一定和你有著濃烈的血緣關係,所以我才敢冒險告訴你這件事,希望我的誠意你能感覺到並且收下。”
雖然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誘惑郗淳,但郗語的生命是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她可以放棄郗語,離開郗語,但絕對不容許有人傷害郗語,即便能傷害郗語的人少之又少。
:“是誰要殺郗語。”
汪入文見她開始問自己的問題,就猜到押對寶了。心理怒放著勝利的小花朵,但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一絲欣喜。
:“諾月。”
汪入文一說出這個名字郗淳明顯的震了一下,而郗淳也能同時感到汪入文在說出這個名字時所隱藏的恨意,就憑著這股恨意,郗淳覺得這個人暫時能信。
但,又是諾月。
在應紫天之後,隱藏得更深,更恐怖的人,她究竟是誰?郗淳剛才還在懷疑是死了的應藍海,但現在看來諾月是不會這樣容易就死掉的。
這個諾月的智商絕對在應紫天與應妤之上,最起碼郗語視為對手的應紫天也在諾月的操控下不得不死去,那麼郗語與諾月誰的勝算又大些呢?
郗淳再看看汪入文,這個人和諾月可能是對立的,同樣的,她的角色就和應紫天或者應妤一樣,是一顆棋子,那麼現在手執這科棋子的主人又是誰?
:“諾月為什麼要殺郗語?”
:“我不知道。”汪入文恍惚中有些感傷。
郗淳覺得她真的是不知道,可能她自己現在做的事是會威脅到她生命的,她都不知道。又是一個執著的為別人付出的傻瓜,最後淪陷為魔鬼的助手。
:“那麼你白天說要走的,晚上又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說到這個汪入文有些雀躍:“明天會盧村老宅你就知道了。”
但郗淳並不如她這般樂觀,她覺得越是有發現,就必然看到更醜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