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壹拾玖】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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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到街上問去。
    渝州裏最大的古董店是哪裏?
    眾路人回答:是永安當。
    永安當裏最大的老板是誰?
    頭腦簡單的阿福回答:是唐雪見唐大小姐(景老大馬上敲他一棍,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吃誰的飯嗎)。
    唐雪見最大的秘密是什麼?
    景老大笑而不語。
    要說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囂張在永安當卻依然活的這麼好,原因是,景老板的所有的地契和大部分銀票都在她那裏,當然了,她,對下人來說,也是未來的老板娘大人。
    手裏的泥模子漸漸成形,一個小小的可愛的人兒展現在眼前,銀桐般的眼睛,薄薄的唇形,飄逸的衣角,還有一雙及膝的靴子,一把拿著的劍。
    “就差上白色了。”景天仔仔細細的摸擬這手裏的小人兒的一腳。眼睛專注,臉頰邊留下一滴汗,景天用挽起的袖子擦擦臉頰邊的汗,這下,不隻是衣服,連臉上都沾滿了泥土。
    “這個月,王昆侖家的拿來了一個商朝時期的青銅器,說是無價之寶,獻給景老板您的。”一旁的下人說道。
    “王家的?哼哼,當本大爺是傻瓜嗎?現在全天下的不過十件商青銅器除了被皇帝鎖在倉庫裏,就是被少有皇家貴族擁有(再加上本大爺幾年前到古殷地找到並藏下的一件小小的),渝州城內那還有他王昆侖的?”景天趴在桌子上繼續自己手裏的活。“本大爺的店裏是不會讓贓物留下的。”
    一旁的阿福低下頭:“是,老爺,小的這就回絕他。”
    這邊的臉,跟夢裏的他好像還是有點不一樣,景天用指尖蹭蹭那手裏的小人兒的臉上的灰,把原本的輪廓修的更自然些。
    “還有事嗎?”
    “雪見姑娘又來了。”
    “什麼?”景天的嘴角抽蓄。“你怎麼現在才說。”
    這個……阿福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來就算在下人的房裏工作也會被她找來。
    “菜牙~!”聲音馬上從門外穿過來。
    “告訴她我不在。”
    景天一說完,打開房間裏的窗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還好這是一樓,阿福歎了口氣。
    唐雪見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臉上有些汗珠:“他在哪裏。”
    “那個,老板不在。”阿福有些怕眼前這個老板娘。
    隻見唐雪見跑到桌邊,看著桌上的一堆泥?
    “這又是什麼?”
    還好把成品從房裏帶出來,在屋外的人偷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景天已經從青樓帶回了第四個下人了,這讓雪見惱怒不已。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以為一切終於步上正軌了,可是一切都沒有雪見想象的那樣。
    “死臭豆腐!”雪見的聲音幾乎把屋頂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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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懶懶的照在景天的身上,他躺在院子裏座椅上平靜的享受著這種生活,這種安穩的,他期盼了很久的生活,按道理來說生命中他希望的一切東西都已經有了,可是,總是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麼,好像不是這樣的。
    腳上的獅皮靴在陽光下跳躍,嘲笑著這個不知道滿足的人。
    “老爺,這是您的茶。”一帶著清水出芙蓉的摸樣的穿著白衣的女子恭敬的奉上茶,那女子大概有二十幾歲的樣子,看得出來絕對要比景天要高齡很多。
    那女子懂琴,在青樓中受盡委屈,本來好色的景老板某日經過了那家青樓,聽到了樓上雅閣的幽幽琴聲,就將她贖身回來。原本隻想做好事一件,卻沒有想到,那女子跟了他回來。為了這件事,雪見幾乎把他的屋子鬧翻。
    景天接過那女子手中的茶,加上一句:“謝謝紅蓮姐姐。”
    那女子一笑:“老爺,我不是紅蓮。”
    “額,瞧我這記性,謝謝白荷姐姐。”
    “老爺,你在叫我嗎?”旁邊另一正在舞劍的白衣女子收回手裏的劍走上前,這個女子是某日景老板經過青樓時看到她精湛的舞劍之法,就幫她被囚禁的家人救了出來,沒有想到這女子就此跟著他了。為了這件事,雪見幾乎把他的古董全部砸個精光。
    還是錯了?“白荷姐姐,我不是在叫你,劍法很美,繼續繼續!”
    那白衣女子聽到了景天的誇獎,更加高興,拿起劍,一個翻身,繼續舞劍。
    “老爺,那您記得我是誰了嗎?”端著茶盤的女子問道。
    嘿嘿,隻剩兩個了,應該不會錯吧。“我當然知道了,綠珠姐姐。”景天把茶抿開。
    那托著茶盤的女子低下頭:“老爺,奴婢是藍姝,綠珠妹妹現在在房裏寫您要送給楊大人的字畫呢。”
    景天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頓了頓,又吸了回去“藍姝姐姐,我是開玩笑的,好不好玩啊。”接著景天把茶放到茶盤上,笑了一下。
    藍姝的心理犯岔了,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景天還是分不清她們四個,說的也真是奇怪,景天收留的這四個人各有各的風采,但年齡都比他還大,而且一律穿著白衣。
    這是為什麼,景老板的心理也犯困。
    景天站起身,每天晚上他都會做夢,就好像是一個係類,不停的連下去,就好像自己的前生一樣,夢裏有一個白衣公子,那樣完美,他總是那樣溫柔的對自己,風度翩翩。對了,昨天被雪見一鬧,那個人兒的泥刻還沒有完成。
    這樣想著,景天往自己的房裏走去。
    打開門,看來昨天帶回來的叫做紅蓮的姑娘的魅力還真不小。隻見屋裏的看的到得花瓶全碎了,箱子打開著,棉被掉在地上。
    景天衝了過去,抱住其中的一個剩下的半瓶的隋代青瓷瓶:“我的寶貝啊,你就這麼去了!”
    放下瓷瓶,衝到床邊,拿起一隻碎了的象牙梳:“寶貝,就算把你藏得再好還是逃不過那瘋女人的魔掌啊!”景天的聲音帶著極大的哀怨(雪見:誰叫你帶這麼多女人回來的)。
    對了,景天扔掉手裏的梳子,那個泥雕?
    景天把自己的被拋在地上的枕頭拿起來,摘下枕套。再摘下一層枕套。
    沒有。什麼也沒有了,隻剩下枕芯。
    “瘋婆子!居然把我的小人兒也拿走了!”景天吼得很大聲。
    阿福聞言跑了進來:“老爺,怎麼了?”
    景天的眼神十分灰暗!那個泥刻是他花了好幾天做好的,古董你摔了就摔了,可是居然……我絕對會討回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永安當的地契和銀票在你這個瘋女人的手裏,“我,今天晚上…”景天停下,嘴角微笑。
    “今天晚上?”阿福疑惑。
    “想吃紅燒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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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天換上一套黑色夜行服,哼,想跟本大爺鬥還早的很呢。以為老子接那個會舞劍的(叫什麼來著?)回來,不切磋武功不是浪費了嗎?
    唐家堡,正在和景天鬧脾氣的雪見坐在桌邊吃著飯。
    “雪見小姐,我們家老爺有信要給你。”阿福被淒慘的叫過來當信使。
    “什麼信,不看!”雪見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裏確是掩不住的開心了,難道他知道悔改了?
    阿福還是恭恭敬敬的把信遞上。
    “把信給我幹嘛,給那四個狐狸精好了!”雪見很窩火,景天近來不知道怎麼了,從青樓一而再,再而三的帶回女子,雖然每個都很規矩,都是自己跟上來的,景天也沒有和她們發生什麼,但是,看起來,就是令人很火大。
    氣憤的摔下碗,拿起阿福手裏的信。打開信。
    上麵寫著,不,準確的話說是畫著,兩個人抱在一起,一座橋,一個圓圈(月亮)。
    阿福看到雪見在看信了,學著老爺的樣子:“你在本大爺的房裏做的事,雖不是淑女所為,但本大爺心胸寬闊,可以當做沒發生,收留她們,也確實是本大爺的錯,你就原諒本大爺,今夜,二更時分,情人橋上見。”
    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摸一樣,雪見不禁笑了:“憨阿福,果然有什麼主人就教出什麼樣的,堂堂唐家大小姐心胸沒有這麼小,去!”
    心理很期待景天到底在耍什麼浪漫,未到二更,雪見換上了件粉紅的特顯可愛的衣裳,在銅鏡之前照了又照,轉個身,覺得很滿意,打開房門,往情人橋上走去。
    就在她踏出大門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房間旁邊的屋簷落下。
    景天扯扯自己臉上的黑布,果然小女人都愛浪漫,看自己兩下,還照鏡子呢。
    輕輕的打開雪見的房間的門。走進去。
    忽的,景天的熱情被澆了一半,景天揉揉自己的眼睛。
    隻見雪見的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牌位,景天走過去,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那個牌位上清楚的寫著:“景天之靈位”落款是“景天之妻雪見”。
    這瘋婆子,居然敢咒我死!
    景天把那木製的牌位放進自己準備的黑色包袱裏。
    接著景天在雪見的化妝木匣裏翻出多盤胭脂扔到地上,找到了永安當的房契,銀票,全部塞進自己的黑色包袱裏。可是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泥刻。
    景天拚命的翻,忘記了時間,床上,角落,棉被裏(這種地方隻有你才會找吧!)都翻過了兩遍,還是沒有那泥人。
    “那死臭豆腐,居然讓我一個人在那裏呆了麼久,冷死了!”雪見的聲音傳來。
    “小姐,您小心得風寒啊。”
    “死臭豆腐!”雪見的聲音越來越近。
    景天暫時放棄了找泥人的想法,正要出去,忽的看到自己手中的泥人躺在一本破舊的刺眼的在夢中見過的熟悉的藍色封麵經書上,而,這兩件物品,都在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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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鄉親,不要急,一個一個來。”輕柔的聲音,一翩翩男子在粥棚裏施放著餓了很久的饑餓的難民的粥。
    “謝謝。”
    “謝謝”
    感謝聲一陣又一陣,長卿為每個老弱婦孺都乘好粥,雙手奉上,耐心,麵帶笑容。
    “大師兄,要是累了先歇一會吧。”在一旁的常胤說道。
    “不會。”長卿說著又盛了一晚,送到一個老人的手裏。
    這個村子發生剛剛被狐仙洗劫過,什麼糧食也沒有剩下,壯年們大多被狐仙給吸去精元致死,剩下些沒有種產能力的老弱婦孺。
    “我要教他們種植,教他們的孩子學習。”長卿說道。
    “可是大師兄,你一邊處理蜀山的事物,一邊教他們,這樣忙的過來嗎?”
    “沒問題。”
    有時間讓自己停下來,隻會想的更多,隻有在忙碌中,才會忘記那些痛苦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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