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吳子仁溫柔敲詐 高自雲解囊贖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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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春蘭被俘後,魏師長部隊審訊處的人隻審訊了她一次,很快就查清了她的身份。
由於身上帶著的有高自清的懷表與筆記本,施春蘭也沒必要再去隱瞞真實身份。況且,一齊被俘的還有其他的人,瞞也瞞不住。
施春蘭已經做好了從容就義的準備,就是死,她也打算要死得大義凜然,要死得像個共產黨員。她最擔心的,是敵人對自己淩辱。
但施春蘭並沒有被魏師長部隊處死,也沒遭受到他們的淩辱,而是一直被軟禁著。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軟禁施春蘭的地方,是斑竹園鎮西街一個大戶人家後院的西廂房裏。
許多天以來,既沒人審訊她,也沒人虐待或關照她。總之,除了送飯,看病療傷時有一個老中醫來,平時隻有一個小丫頭服侍、陪伴她。這個小女孩還很小,是當地人,顯然是魏師長部隊裏的人雇來的。
這戶人家的後院不是很大,整理得幹幹淨淨。院子裏栽的也有幾株花木盆景,但主人不擅此道,花木修剪得毫無章法。
施春蘭在這裏感覺是度日如年,不知道軟禁她的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吱呀”一聲,西廂房的房門開了,麵色憔悴的施春蘭走出來。她要觀察一下對她看管監視的級別程度。或許,還有僥幸逃走的希望,至少,自己應當嚐試逃走一次。
她來到院子裏,四下裏看看無人,就走出院門。
但不出所料,院門外麵有士兵把守。
“小姐,請你留步!你不能離開這院子。”
一個士兵禮貌地攔住她。
施春蘭說:“我要見你們長官。”
士兵說:“長官有令:不許我們與你說話。”
施春蘭鄙夷地說:“我不是與你說話,我是說,你去叫你們長官來。”
士兵機械地說:“長官有令:不許我們聽你指揮。”
施春蘭惱火地說:“誰要指揮你了?我是要見你們長官。”
士兵並不生氣,隻是木然地說:“長官有令:不許我們聽你的話,也不許回答你的問話。”
施春蘭無可奈何地轉回屋。
屋裏,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淚汪汪地站在門邊,見施春蘭回來,膽戰心驚地對她說:“小姐,長官說了,你要是跑了,或者是自殺了,他們就要把我賣到妓院去!還說,要叫我全家都喪命!”
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把施春蘭看得心裏直酸。
就算是能逃脫,施春蘭聽了這小姑娘的話,也不忍心逃了。她不能為了自己,而讓這個無辜的女孩家破人亡啊。
施春蘭默默鬱悶地回到床沿坐下,覺得無聊極了。
這些天,每天上午都有個老醫生來給她把脈看病,吃飯也有專人送,但沒人問她任何事情,外麵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早晨施春蘭聽那個老醫生說,這一切都是由一位叫吳老板的人安排的。老醫生還告訴她說,吳老板前兩天跟他講,再過幾天,施春蘭家裏會有人來接她回去。
施春蘭百思不得其解:這“家裏”是指誰呢?是養父高敬齋嗎?但他又怎麼能知道自己被俘呢?也許,是組織上在設法營救自己。對,這“家裏”一定是指黨組織,吳老板很可能就是地下黨!否則,怎麼解釋都說不通。
施春蘭正在遐想,吳子仁領著身穿便裝的許副官走進來。
吳子仁歉意的向施春蘭笑了笑,說:“施營長,一向委屈你了。現在,你要到你該去的地方去啦。”
施春蘭和吳子仁打過一次交道,憑直覺她感到此人又不像是地下黨。
她站起來,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你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
吳子仁爽朗一笑:“哈哈,你放心,我絕對沒什麼惡意。你盡管放心跟著這位許先生走,他會送你回家的。”
許副官摘下禮帽,恭敬地一彎腰:“請!”
施春蘭隻好在心裏懷著大大的疑問,跟這位許先生走了。再說,對方還帶著保鏢與轎子,自己不走也不行。
許副官帶著兩個便衣,用一乘小轎,把施春蘭從斑竹園接到古碑鎮旁邊的響山寺高自雲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