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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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很重,壓在我肩上幾乎讓我的骨節都在顫抖。
真是與身高成正常比例的重量。
看準了床,把他扔下身。
醉了是吧。嗬嗬。
轉身離開時,衝他的屁-股的位置重重的踢了一腳。
強權,霸道,專製。你再起來威風啊,起來命令我啊。
泄憤泄憤。
再踢一腳!
誰知這一腳剛剛碰到他,明明癱在一旁的手竟一下子抓住了我。接著上衣被拽住,人整個倒了過去。
那個人的手壓在我的胸前,泛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看得我心裏一陣發毛。
完了,他清醒著嗎?那麼剛剛我那一腳豈不是被逮了個正著?
如果連口上的頂撞都忍受不了,那麼被踢了屁-股……
怎麼澄清?就說不小心的……太傻的借口。還是說……
我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因為他的眼神太陰霾,太灼熱,已經把我刺穿到一片混亂。
“小默,你好淘氣啊。”他說。
那股酒氣隨之噴吐過來,原本的清淡爽香現在卻讓我暈眩。
“怎麼懲罰你呢?”
怎麼懲罰?
你想怎麼懲罰?聽你的口氣你又想怎麼懲罰?
和那次一樣麼,醉酒之後就能為所欲為了,算什麼,酒後壯膽嗎?
你,不想吐嗎。
鄭飛,我真想不明白了。也許是我過去想的夠多了,現在卻什麼也想不明白了。
我不做聲,他也沒有動作,隻是從上麵的位置看著我,細致,而危險的。
被重物壓在身下的感覺是很不舒服的,我開始粗粗的喘息,前胸幅度過大的起伏。
抿著的嘴啟開時,那個男人撲了過來。
沒有吻,而是咬。
野獸撕扯般的啃咬。我甚至能感覺到牙齒切入時的冰冷。
我不知道怎樣反應,也許是因為血液的口感很好,類似痛苦的味道,很熟悉。
但是我可以肯定,做,我也不介意。
是不介意的。
曾經,我很在乎。很早之前,我就偷偷的向往性愛。與同性的性愛對於我而言是神秘的,也是慎重的。所以在選擇對象的時候,我真的真的很仔細的想過。把自己交給於明浩是我考慮很久之後的事。
為什麼現在就不在乎了呢?
我問自己。問十遍,問百遍,問道眼睛澀澀的時候馬上停止。
我告訴過自己的,不再軟弱。
不再,絕不再。
他的手指很光滑,分明的屬於有錢人家少爺的。
鄭飛啊,那個和姐姐的身世有著天和地分界似的人,和我又何嚐不是。不同的是那時的他沒有力當一切阻力的勇氣和能力,而現在,他可以了。
然後,把力量用在了我的身上。
他光滑的手指打開一個,一個的紐扣。
褲子的紐扣,他解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我問,“怎麼了?”
他倒是全然沒有醉酒的摸樣了,反而迷惑的看著我。
“小默,你很不對勁。”
我淡淡地笑笑,“哪裏不對勁?”
“你既不像喜歡的樣子又不像不喜歡,你不回應又不反抗。讓我很,不懂。小默,我不懂你。”
連我自己都不懂,你怎麼懂。
我說,“鄭飛,你把我咬疼了。”
他低眼,視線轉到我的唇上。慢慢地伏下去,用舌描繪我的唇。很久,也許到那裏的血跡再也印不出為止。
我問,“鄭飛,你真的想做嗎?”
我隻感到他感情的強烈,並非情欲。
他笑得輕鬆了,說,“小默,你是不是第六感像女人那麼強烈?”
他說,“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做不下去。”
鄭飛鬆開禁錮我的雙臂,並肩躺倒我的旁邊,“也許那次,我真的喝多了,那次隻是要你跟我走的方法……要不是你哭得那麼難過,也許我可以……也許,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了。”
我問,“那你為什麼想要做?”一個正常的,和男人做不下去的男人怎麼會想要做呢?我不懂。
他沉默許久,長長地歎了口氣才回答我,說“一定要做的。小默。”
他說,“你是我的選擇,你將會陪伴我走完這輩子的。小默,你說,怎麼能不做。”
說得那樣從容,和理所當然。
竟然是這樣的答案……
我不免會吃驚,因為這之前,即使我跟隨他到此,我卻並沒有想過,他當時的一句竟會是一生的決定。
我那時的點頭可並非一生的承諾。
這樣想著,我思緒更加混亂,開開口,卻不知回句什麼。
好一會,我才說,“鄭飛,我過去不知道你是個這麼死心眼的人。”
他坐起來,低頭看我,眼神裏帶著詢問。
我說,“為什麼就非得是我呢?別的人就不行麼?你,再也沒遇到過喜歡或者是有好感的人嗎?”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恨堅定的說,“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怎麼就能如此肯定,我不信,就是不信,隻要是有情感的人就避免不了的有著喜好厭惡,朋友,相識的人,過客,怎麼會沒有一個讓你覺得合適的對象。
“小默,你別一副我騙你的樣子。我是認真的……也許從來就沒有適合我的人,我,愛過小璐沒錯,但是我並沒有選擇她成為我終身的伴侶,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小璐,今天我也不會選擇你。”
“小默,我說不清楚,因為我也不是很明白……你能懂嗎?”
懂?
我現在才懂,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無情,對,就是這樣的詞。無情,冷血,就算你愛的人也得不到你的信賴,隻有與你深深牽絆在一起的人才有資格留在你身邊直至最後。
好冷血,好多疑的人。
我被這樣的人選中,隻是因為姐姐是我的因,我是她的果。
有因必有有果。牽絆就是因果的全程。
我想也許我懂,因為有那麼一刹那我似乎明白他認定我的合理性。
被這樣的人認定,也許就真的是一個沒有變數的安定,這樣的結果對我而言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束。
但是這樣想的時候,為什麼,我能明顯感覺到一種從內心深處產生的抗拒。
明明,都沒有退路的。我還希冀著些什麼。
“小默,再給我些時間。我能做的……”
我聽到他的話,終於覺察到了哪裏不正常,這樣的多話,坦白和這樣的語氣,和鄭飛其人未免太不相符。疑惑的看他,才恍然大悟。
他喝多了啊。雖然剛才有一陣的比較清醒,但畢竟是醉了。
迷離的眼神,微紅的臉頰。
我不禁想,鄭飛,你要是能醉一輩子,或許,這一輩子的路能一起走完。
我眼盯著他,他回望著我,好一會,終於支持不住似的仰躺回去。
我起身離開他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走出房門與鄭飛碰了個對麵。我偷瞟他的臉,找不出一點醉後老實人的痕跡。
我心想,果然,還是要做那個看爺臉色行事的人啊。
不過還是有一點我很滿意的,那就是早飯還是由他來做的。
飯吃到一半,鄭飛突然抬頭問我,“關於羅龍,小默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那個人我是怎麼都不願意惹到的。可是世事偏偏就是事與願違,想逃時就是逃不掉。
我說,盡可能無辜的,“鄭飛,我並不是有意惹上這個人的,我想他是怎樣的人你也清楚。”
我說,“不管他怎樣對我,我都會注意和他保持的距離的。我怎麼做的你也都看到了。”
鄭飛臉上微微有了喜色,低頭吃煎蛋,不急不忙地回我,說“小默,我確實了解他,他知進退懂分寸,為人也很世故,雖然平時鬧的玩的都凶一些,但真的要在岔路做出抉擇的時候,他可是精明的很。沒有什麼要比他現在的位置重要,小默你說呢?”
“但是記得一點,對與任何人都一樣的一點。要是真的是他感興趣的東西的話,那麼費盡所有,也是要得到的。”
我不禁冷笑,明明說教用的話都想好了,還要先探探我的底,問一句我準備怎麼辦。
我能怎樣,還不是看您的臉色行事。也對,這才是寄人籬下應有的態度。
鄭飛見我不語,又說,“小默,我說的,你懂吧。”
懂,懂,不就是告訴我,我與羅龍的事業相比不值一提,他也不會為了我而與你發生矛盾麼。啊,還有不要招惹他,引起他更大的興趣是吧。哼,你以為我願意周旋。
心裏不忿,麵上還要點頭微笑。
鄭飛說,“他人就那樣,說話輕浮些也不會用心在裏麵,你不要在乎就好。”
我不在乎,隻要您老人家別在乎了還在一旁捉我的小辮子就好。
我說,“恩,我知道了。”
他說,“我和他不算太和相交也有多年,你,他還是不敢動的。”
我忍不住一句,“你不是說他並不是認真的麼,那怎麼還……那鬧鬧就算了吧,不會真的怎樣吧。”
鄭飛不再說話隻是低頭吃飯。
明明都說的很清楚了,最後還補上一句猶猶豫豫的話,鄭飛,你還是不放心的吧。你說他不敢動我,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
話繞三彎,真是上得了台麵的話,可是怎麼聽就是讓人不爽。一頓飯吃的不好下咽,也不能有怨言。
真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