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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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還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可是於明浩來了,我的思考就不必要了。
    他說,陳蕭然今後不能隨時隨刻幫他打理雜誌社了。這我才知道,原來陳蕭然因為讀了管理學碩士學位,被於明浩“借”來幾個月,來替他穩固和啟蒙剛剛起步的事業。而在昨天陳蕭然已向他表示,作為朋友他仁至義盡,沒什麼可以幫的了。本來於明浩還想挽留一下,可是陳蕭然說在自從美國回來之後他沒顧得家裏的企業趕過來照顧他已經很不錯了,結果於明浩也沒什麼理由了。
    當然,我表達得直接點,人家陳蕭然說的很含蓄,從於明浩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看就知道了。
    所以,我所考慮的是否要請辭的問題就騰空了。
    陳蕭然還真是,真是恐怖得無可救藥。
    不過想想也是,讀管理的都學過心理,再加上他這樣一個多謀多略的人,不難猜測到我的想法。而他選擇的是退讓,把空間留給了我。是,不想讓我離開嗎?
    也許他知道,我離開“追逐”代表不了我離開於明浩,那樣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吧。
    是嗎?
    想著,頭就開始疼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認真想些東西頭就莫名的疼痛難忍。
    “你怎麼了,小默,你怎麼了。”於明浩見我閉著眼皺眉,忙把我頭轉過去,用手捧著。
    我知道他著急了,緩和一下眉頭,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說,“去給我倒杯水,我沒事。”
    他趕緊轉身去,並沒有先跑到飲水機前,反而是到床頭小櫃前打開抽屜拿了幾片,止痛藥?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精明,會看狀況了。
    我心裏泛著嘀咕,接過水和藥片,邊狐疑的盯著他,邊吃了下去。
    我問他,“何伯和陳蕭然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吧。”
    “哦,你不知道,蕭然的爸爸下海前是個軍人,和何伯是戰友,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陳伯伯最後好像是因為什麼被除了籍,經商以後兩人就一直不愉快。”
    我問,“那何伯的工作是陳蕭然讓你安排的了?”
    他咧開嘴笑笑,說,“恩。你說這人也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孩子似的,還不如蕭然董事呢,幸好我和蕭然老早就和何伯有來往,不然何伯還不樂意借著陳家的名字過來呢。”
    什麼叫還沒有陳蕭然董懂事,像他這樣會做事情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你睡會吧,今天就別工作了,反正你做的專訪也剛結束,沒什麼太重要的了。”於明浩說著,就把我按到床上,蓋好被子。
    我沒做聲,目光不時掃過他的臉。他突然笑了笑,像是在大人看到小孩子在犯很傻的錯誤時的笑容。
    很奇怪的情景。
    我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忘了。
    他衝著我緩緩地低下頭,我轉到一邊去。
    我一直覺得,直接做倒沒有什麼,適當的輔助工作該有也得有,可是兩個人在床上摟著接吻,怎麼都肉麻。
    於明浩也不急,跟我玩起了貓捉鼠,
    我從被子裏抽出手去抜他,下一刻就被抓住,壓在兩側。
    我瞪他,沒好氣的說,“喂,我病著呢。”
    在親上我之前,他回了一句,“恩,我親完就讓你歇著。”
    於明浩的技術很高,隻是一個吻就能煽情到讓人心悸。
    後腰一陣空虛,像是原本的支架潰塌,而我馬上就陷落,不自覺的抽動一下。
    我忙用手臂去支撐,邊後悔著這個蠢動作讓他更容易發現。
    而他似乎並沒有覺察,更認真的深吻,撩撥著我口腔裏的每個戰栗的細胞。
    我曲起膝蓋,碰了碰他,催促他快點結束。
    有完沒完。
    總是這樣,難道他是接吻狂?是啊,很可能。每次他看到情侶擁吻的時候都會示意性眼巴巴地看我,一副很想很想的樣子。
    很好笑。
    我笑著踢開他,心情甚佳的說,“去吧,讓我睡會,別搗亂了。”
    “那你好點了要加倍的補償我。”
    那你等吧,等個十天半個月,等陳蕭然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消失。
    我瞪他一眼,用被子蒙住頭。
    “小默,你真喜怒無常。”
    我把被甩開,語氣怪平靜地問,“我喜怒無常怎麼了?”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人強迫,真羞恥。
    他立馬狗腿的訕笑,“很好!我喜歡的不得了。”
    他說,“那你睡吧,晚上我帶飯過來,你吃什麼?”
    “大嘴家的餛飩,張記家的包子,樂家的豆漿,cakemoon的椰奶冰激淩,你上次帶來的那種黑咖啡。我想想,就先這點吧,沒了。”
    他愣了一下,半開著嘴,好一會說,“等等,我拿筆記一下。”
    ……
    於明浩走了,不大的屋子更空了。
    我閉上眼睛,周圍靜靜的,靜的讓人覺得不安。我睜開眼,一點一點地移動視線,掃過每個角落,不安感就越強烈。
    閉上眼,再睜開,閉上,再睜開。
    我終於忍受不了,掀開被子,換上鞋子就出了門。
    外麵沒有風,空氣就冷就足夠讓人發抖了。我不由得束了束衣領,走進了一家雜貨店。
    老板娘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還嘮叨幾句沒用的,我拿包煙,放下又拿起,再換一包,靜靜地聽她講。看到老板過來接話,我拿起先前挑好的煙,附和一句,結了帳,離開。
    我撕開煙的包裝紙,名字根本沒看一眼,但我記得深藍色的顏色和曲折的花邊,是於明浩最愛吸的,不是很貴,但於明浩說他偏愛這個味道。
    我把手伸進口袋,摸出打火機。
    想想蠻有意思,我本不吸煙,於明浩卻煙不離口。我責怪他吸得太多的那次,他形式化的把打火機交給了我,他還很高興,說我們的聯係又多了一層,他要是煙,我就是火。
    形式化,我才不信我不在的時候他就能忍住不抽。
    轉過街角,我腦中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這種情景發生過。這個街,這個轉角,這部保時捷,這個,潦倒的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確實苦得很,被嗆到了,咳嗽到肺葉跟著痛。
    我猛地回頭,還在不停的咳。
    感覺不對,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我。
    被盯上了?
    連腳步都漸近,我停下熄掉煙,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退去的樣子,我跑著追了追,再回到那個轉角時隻看到保時捷絕塵而去。
    一個名字迅速的閃過。
    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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