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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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進程是無數個的然後,你並不知道在每個然後的轉角等待你的會是什麼樣的小結,抑或是,結局。我遇到過無數次的是迷茫,迷茫一點一點的累積,是片片繚繞的雲,
你置身其中,卻不是天堂。看不透,走不出,找不到出口,也沒有盡頭。
我不懂,明明生活已經很寬裕,爸爸和媽媽卻還不滿足,要把雙手伸向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我不懂,人們可以在一個失去雙親的小孩子麵前露出那麼醜陋的表情。
我不懂,姐姐那麼善良的人早早消逝在了這個世界。
我不懂,我怎麼就能,還安安靜靜的活在這裏。
也許陳蕭然說的是對的,嗬,何必說的那麼含蓄,我何止隻是奇怪。簡直是,沒有廉恥的東西。
姐姐離開後,不再有什麼關心的人,也沒有人關心自己。連那個牽掛的他也隻是遙遠的童話。沒有他人,沒有目的,甚至沒有自我的存在。行屍走肉的日子一直到於明浩的出現。
於明浩,於明浩,於明浩。我在心中默念,想著昨晚他在陳蕭然懷裏安心睡去的一幕,就像,我安心的睡在他懷裏的模樣。
於明浩……
“小默,你在我家門口當守門員啊。”門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於明浩探出頭來,一副已經看了很久好戲的樣子。
我細細的觀察他,從頭到尾的不動聲色的看。他一手支著門,不動也不語,我直覺氣氛很不正常,但他一副洋洋得意並不像被陳蕭然吃了的模樣。
我輕輕鬆口氣,誰知啊,就這麼輕輕的一口氣差點憋死一個大好有為青年,於明浩那家夥一直巋然不動,讓我誤以為他今天夠冷靜呢,誰知他不動則已,一動就要死人,他仗著
身高和體重的優勢,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我撞靠在門上,完全的包裹住我的身體,後背疼到不行不說,更可惡的是我一口氣剛剛吐出去,就被強吻,那是極度缺氧狀態,我頓時火了
,你有沒有常識,知不知道淡定,這種時候要關門的好不好……
我很勉強的推拒著,力氣在他麵前微不足道,推不開那就往他懷裏撞,於明浩見我投懷送抱,眉開眼笑,體貼的後退,方便深吻,我費力的抽出一隻胳膊拉上門,邊咒罵一句,在他嘴裏化開卻像一陣嚶嚀,激起他更深的獸性,扯著我的衣服就開始扒。
他氣息用到頭,終於鬆開了我,我深深吸口氣,吼他,“你他媽的是禽獸啊!見我就發情。”
“是你身上的味道刺激我獸性化的。”他說,“荷爾蒙的味道。”
“滾開……你,你幹什麼……”
一陣天地顛倒,於明浩把我扛到肩頭,像扛著一個麻袋,我沒叫也沒罵,估計著下麵的位置,用力的踢過去,心理想著另外一件事。
於明浩神經大條,可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認真記得。我說過不許他橫抱我,顯得我很弱勢的樣子,我記得那時他先是不滿的一哼,低頭不做聲,然後我聽見他邪惡的笑,從那以後,他不再橫抱,而是,像現在這樣,把我拎起來,扛在肩上。
像一個麻袋。
這樣或許他更有成就感?
於明浩悶哼一聲,和我一起摔在床上。我支起頭,衝他勾勾手指。
“寶貝,你傷到我了,我不行了,你得為我守身一輩子。”
我笑笑,說,“好,下輩子我也為你守身。”
於明浩撇撇嘴,改變趴臥的姿勢,坐了起來,根本就沒什麼事了還充無賴,“好,為了和你一起,下輩子不舉也無所謂。不過現在我疼得厲害,小默,你來幫我揉揉。”
他慢慢靠過來,我不慌不忙的係好口子,“----不要說那麼色情的話。”
於明浩看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掃興的皺皺眉,老老實實的靠在我旁邊,似是疑惑的說,“小默,你真會折磨人。我還以為,昨天我喝的不省人事,害你掃興了,你才來這麼早,是想要做呢。”
他說,“那你昨天還回去幹嘛,住下不就好了,還來回還去的折騰。”
我收起笑臉,多少有些不快,“昨天不是我送你回來的。”我說,“是陳蕭然。”
“蕭然?那是他給我換的衣服?”於明浩的眉頭皺的難看。
“就隻是換衣服嗎?”我問。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低頭用眼神詢問著我。
我往床邊靠了靠,掩飾著道,“沒,我沒說什麼。”
於明浩也沒在意,喃喃說,“其實我以前和朋友出去玩也常常喝的醉了,蕭然時常送我回家,還有那什麼,幫我換個衣服,隻是……”他偷偷瞄我,繼續說,“隻是我現在有了你了,我也跟大夥交代過,不要開玩笑開得太過火,其實我就是想說,小默,你都不介意啊,你怎麼扔下我不管,讓蕭然送我回來啊。”
“我介意什麼,你們都是男人。”我到底是在介意個屁啊?!
於明浩嘟囔,“我和你還都是男人呢……”
我無視,接著說,“還有,就你那個頭,你要我扛著回來,抱著你回來,背著你回來,還是拖著你回來啊。”
“你……就是監工送我也好啊,我還喝的那麼醉,作為情人,你應該陪我回家,然後幫我換衣服,洗澡,應該細心地照顧我一晚才對啊,小默你……”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於明浩不滿的聲音慢慢沒了聲息。
於明浩靠過來,輕輕地把頭放在我肩頭,默默地不發一言。
很安靜,安靜到我聽到自己心跳的節奏,合奏著另一個人的。
清晨的空氣是濕濕的,感覺幾乎能看到細小的水滴在空氣中遊弋,我想那是精靈,無憂無慮的,在每個清晨的時候都會出來遊戲人間,體會不到人們的穢念,卻在不知中幫人們悄悄遺忘。
我貪婪的呼吸,恐怕它將我遺漏。
時間夠久的時候,我低頭,於明浩偏著頭看著窗外。
你在想什麼?
話沒問出口,但他卻回應了我,像是一種感應,他說,“小默,你知道嗎,你可真會氣人,很多時候我都想狠狠的揍你一頓。”
哦,是啊,我也覺得。
他說,“可一轉頭,你又笑眯眯的了,一副不知道‘我又怎麼樣你’的樣子,讓我真拿你沒轍。”
“恩?”我眨著眼睛,看他,如同他看向我的專注。
“你看看,你又這幅表情了。”
“我看不到,我什麼表情?”我問他。
於明浩像是開心了,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好一會,緩過來,氣息不穩的說,“小默,你好像撒嬌的貓,又無辜又惹人愛,真是讓人愛死了。”
好奇怪的說法,我問,“那,你是說,你到底是愛死我了,還是想揍我?”
於明浩上彎的嘴角驟然停止,從我胸膛前離開,停在一拳遠的位置,臉對著臉,他蹬著我瞧,我也瞪著他看。
搞什麼?拉我假裝蠟像?可我嘴角要抽筋了耶。
於明浩動作凶猛的雙手握滿我的脖子,先是力道大的讓我以為要謀殺了我,可馬上就變成了撫摸,來來回回,或輕或重,由耳後,脖頸,鎖骨,漸漸向下摩挲,剝開了我剛剛係好的扣子。
“於明浩,你這是威脅,你掐死我吧,我寧死不屈。”
於明浩,把湊在我胸前的嘴勉強的移開,忍不了似的笑的嗬嗬出聲,寵溺的樣子似乎要溺斃我。
“你老是笑什麼,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開心?”
“是,是,是,小默你真有本事。”他說,“我怕啊,你這個寶要是讓人見到了,還不都來搶了。”說著這話,他的樣子還真的在擔憂。
這家夥的大腦究竟是怎麼個構造……
他說,“小默,要是有人來搶你了,你會不會離開我,跟他走?”
“我不知道。”
於明浩急了,一直的折磨著自己的牙齒和嘴唇,豔紅豔紅的樣子,竟漂亮的可以。他的唇是薄薄的,現在卻飽滿了起來,然給我想起了石榴。
我很喜歡的水果之一。
見到就想咬一口的東西。
我將嘴貼近,張開,就是一口。
於明浩愣了一下,咬著下唇的樣子像足了小媳婦。我看得心情愉悅了,手伸到他身後,勾著他的脖子,眼睛直溜溜的把意思表達得赤裸裸。
不快點我就反悔了啊。
“小默,這是你對我的保證?”
廢話真多的人。
“什麼保證?”
“你不會跟別的人走啊。”
於明浩你這呆子,我暗罵,你不知道男人的興致來得快,走的也快嗎。
我斂著眼,不再瞟他,說,“我保證不了。”然後推開他,離開床。
扣子!扣子!扣子!你到底是用來幹嘛的!
一股衝力猛地撞擊我,腰間被包圍,收的緊緊的,後背貼著溫熱強壯的胸膛,前後不斷的起伏,鼓噪而急切。我又把你惹急了嗎?
“怎麼了?”我本來說的是實話,可看到於明浩這樣,就莫名的心悸。漏沙一樣,心底像是被捅了一個洞,有些東西就從那一直往下沉,是一種明明眼看著丟了卻抓不住的無奈和恐懼。
於明浩並不回答,隻是緊緊的抱著我,像個孩子不肯放開媽媽的懷抱,倔強且固執。
我輕歎一聲,雙手附在他的手上,說,“以後的定義是很寬廣的,誰都預測不了,也保證不了什麼。”
我說,“就算我保證了,就算我現在是誠心保證的,可是,誰都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麼,會怎樣改變我們的人生,那時,以前說過的話又會算什麼啊。”
那時候我算什麼。
於明浩也不言語,我知道他在想我說的話,是對或錯。
明明很正確的話啊,於明浩就是於明浩啊,也就是你才會偏激的去辨別一句真理的真偽。
他把嘴貼在我的頭上,聲音低啞的如同開啟禁錮多年的咒語,他說,“小默,對我來說,隻要是你說的,它就是一切。什麼叫算什麼,是一切。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注定不注定,應該不應該,沒有什麼預知不預知,隻有努力不努力,如果有什麼我們沒有實現,隻能說明,我們沒有合而為一的去努力!”
努力嗎,與我而言,確實,我不懂得。我隻是想要安寧的生活,不再有鄙夷嘲諷。
我有錯嗎。
是嗎?不是嗎?是不是?
怎麼會,明明是兩個個體,怎麼合一,又怎麼能觸摸到對方的心?
我曾經擁有的,曾經想擁有的,在我身邊的,想挽留在我身邊的,似乎都不在我的身邊,我像一個人走在彌漫的霧氣中,視線中搜尋不到熟悉的身影,甚至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可我很怕,像我一個如此不懂的追求和努力的人會在正確的時間中遇到我期盼的東西嗎?
於明浩似乎想通了的樣子,扳過我來,把我的臉捧在手心裏,不顧我的迷茫,隻是如風清淡的笑,然後重重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