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堅持住，好不好？穩住韓庚的情緒，現在隻能你能做到。”利特緊緊握著希澈底的手說道：“韓庚他很喜歡你，喜歡到為你肯做任何事情，希澈，隻有你，現在隻有你才能讓韓庚放棄解散的想法，也隻有你，才能讓韓庚再接新的工作。韓庚現在不能離開，我們SJ不能這樣散，大家還沒有準備，沒有留好退路，做為哥哥，做為隊長，我無法說服韓庚，但是你能，希澈，無論如何，你也要讓韓庚留下來。明白嗎？”
    看著利特的表情，幾乎歇斯底裏的模樣，希澈笑了，用力推開利特，冷笑道：“這是天使應該說的話？”
    “我從來沒有說過，利特是天使！”利特一拳砸在身邊的玻璃上，“那個叫樸正洙的天使，死在那個冬天了。希澈，現在唯一的選擇，我們沒有退路。”
    希澈看著利特：“我還是想稱呼你正洙，還是會想起來那時候的我們，我們趴在窗戶上，看到你，你抬頭，微笑，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和在中想回應你的笑，卻發現自己的臉僵住了，笑不出來。”
    “那時候，不是對你們笑的。”利特平靜下來：“很多事情，希澈，我忘記了。”
    “正洙，再對我笑一笑，好不好？”希澈失落地看著利特：“就像當年，那樣，對我微笑。”
    利特努力笑了笑，無奈道：“臉僵住了，笑不出來那樣的感覺。”
    希澈失落地看著利特，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是天使，最後才明白，天使真是不可能屬於這個世間，起碼SM不會出現天使。
    “希澈，公司會安排你半個月的假期，說服韓庚。”利特轉身離開的時候，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對強仁他們提了。”
    “還是有些在意的吧？”希澈提高了聲音道：“利特，你還是在意，是嗎？”
    利特沒有理會希澈的問題，直接關門出去。
    “砰”的一聲，希澈聽到自己的心跟著砰著一聲，像音樂卡帶的感覺。
    希澈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台卡帶機，常常會卡住沒有音樂，然後跳一半的舞，沸騰一半的熱情，就那樣卡住了。
    希澈開始翻自己的東西，然後翻韓庚的東西，一直翻，也沒有找到那台機器。
    =============================================================================
    希澈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陪了韓庚兩天，韓庚一直是昏迷不醒。
    希澈兩天沒有吃食物，隻是喝水，撐著趴在韓庚身邊。
    “韓庚，你知道嗎？這樣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其實感覺很好，至少能感覺到自己活著。”希澈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韓庚的臉，說道：“我很想在中，想允浩，想東海，想英雲，想正洙，那時候，沒有東方神起，也沒有SJ，隻是我們自己，練習生，每天固定的做著事情，機械的重複著習慣的動作，編織著夢想。你知道嗎？英雲那小子，上中學的時候，便有男孩子對他表示好感，那個花心的家夥，竟然是男女不拒，直到有一天，他說看到了天使，而且他的天使每天都會固定從我們住的樓下走過。於是，我們幾個人便趴在窗戶上，等著看他的天使。東海和允浩最過份，東海半個身子都趴在窗戶外麵去了。我和在中保持著哥哥的形象，其實也沒什麼形象，伸長脖子，等著。很有意思吧？”
    韓庚靜靜聽著，這些話，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希澈肯定不會講吧？希澈很少對韓庚提到他的事情。
    “然後，我們看到了正洙，提著大大的水壺走了過來，穿著普通的T恤，我還記得是公司統一發的那種。他的頭發並不長，黑色的，很亮。東海喊‘天使，有人說你是天使。’正洙抬起頭，衝著我們笑了笑。我和在中想回應一個微笑，卻笑不出來。英雲羞得差點鑽在桌子底下，正洙也隻看到我們四個人，現在想想看，如果當初英雲能勇敢地看著正洙，或許，天使不會消失吧。”
    韓庚差點跟著歎息。
    “東海那小子也是的，其實呢，我喜歡東海，喜歡過，很喜歡。那小子，單純，誰對他好一點點，他都會與人傾心相交。更過分的是，東海不懂的拒絕別人，自己受多在的委屈，卻不會拒絕。”希澈有些帶著氣的說道：“他和李赫在那小子的事情來說吧，李赫在和俊秀吵架了，竟然對東海說，你陪我坐著，一夜不許睡。東海真聽話，坐在那小子身邊一夜，那小子倒是睡得很香。後來，赫在說他喜歡東海，沒有人知道是真的是假的，東海卻相信。我和東海沒有開始過，現在想想，是自己的懦弱吧，錯過了在中，錯過了東海，錯過了始源，也錯過了韓庚你。我不想錯過韓庚，拚命說服自己，給自己打氣，卻沒想到，還是錯過了。”
    希澈摟著韓庚哭了起來。
    韓庚也忍不住落淚，咬牙讓自己沒有哭出聲音。
    “韓庚，對不起，我愛你。”希澈放聲哭了出來：“你給過我太多機會，我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讓韓庚傷心了，會堅定的，隻愛韓庚你一個人。”
    希澈一直哭，哭到累，摟著韓庚，抽泣著睡著了。
    韓庚睜開眼睛，看了看希澈，用力摟緊。
    “希澈，我愛你。”韓庚低聲說道：“我會讓你幸福的。”
    希澈睡得很香，沒有聽到韓庚對他說話，隻是習慣性緊緊摟了摟韓庚的腰，腿擱在韓庚的肚子上，沒有一點陪病人的樣子。
    “幸虧我沒什麼事情，”韓庚自言自語道：“否則，怎麼受得了這樣子啊。”
    韓庚輕輕握著希澈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著，一點點，向上，慢慢吻著希澈裸露的小臂。
    “嗯，好癢。”希澈迷迷糊糊的推開韓庚。
    “希澈，我愛你。”
    “嗯，”希澈迷糊回答道：“我愛韓庚。”突然驚醒：“嗯？韓庚？你？”
    韓庚沒有說話，不停吻著希澈的手和裸露的手臂，然後是脖子。
    希澈回應著，吻著韓庚的肩膀，邊把上身的衣服脫下。
    “韓庚，嗯，你行嗎？”
    “今天不行。”
    “我以為自己看到你醒來，會激動的大哭。”希澈鑽到韓庚懷裏，說道：“沒想到，會哭不出來，甚至不激動。”
    “那是希澈你知道，我會醒的。”韓庚用力摟了摟希澈道：“韓庚這輩子，是被希澈牢牢控製了。”
    明知道，希澈過來，也是一個陰謀，卻因為喜悅忘記了自己的傷痛。明知道，希澈說的話，半真半假，卻願意相信全部是真實的。明知道，公司是在利用自己，卻為了希澈，情願被利用。
    希澈，韓庚愛你如此，你能回應多少？
    韓庚看著懷裏的希澈，微微歎息。
    “希澈，能陪我多久？”韓庚還是問了出來：“公司，安排了多長時間？”
    “半個月。”希澈平靜回答道：“如果你表現好，可能會長一點。”
    “希澈，不要這樣說話。”韓庚有些生氣，說道：“你是希澈，不是公司送出來的福利。”
    “事實上，我現在是公司送給韓庚你的福利。”希澈賭氣道：“現在是你自己身體不行，享受不到。半個月後，你身體恢複了，想什麼都行，這次，公司不會過問。”
    “希澈！”韓庚手上加了力氣，傷口裂開，血滲了出來。
    希澈忙要按鈴找護士。
    韓庚差點把線扯斷，說道：“不用找別人，希澈，現在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希澈沒反應過來，韓庚已經壓在他的身上。
    淡淡有血腥味，混合著醫院特有的藥味兒和消毒水的味道。
    兩天沒吃飯的希澈差點吐了出來。
    韓庚撕碎希澈剛穿上的背心。
    “金希澈，你是我的福利？是這樣？對嗎？”韓庚盯著希澈的眼睛：“說，你愛我，隻說這一句，無論別人說什麼，我都隻信你這一句話。”
    “我已經不愛你了，隻是公司安排我過來穩定你的情緒，如果說你覺得這樣好，那就來吧，拿你的血當潤滑，感覺肯定更不一樣。”希澈避開了韓庚的眼神，說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那你之前說的，算什麼？”韓庚恨恨問道：“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承認愛我嗎？愛上我，真是讓希澈那樣沒有麵子的事情？”
    希澈沒有回答韓庚。
    “為什麼？為什麼？”韓庚失去了理智，跪坐在希澈的身上，不停的抽打著、掐著希澈。“為什麼？剛才還說愛我，剛才還說不想再錯過我，剛才還那麼好，我醒過來，你又變了臉，為什麼？答應我媽媽的事情那麼重要？答應公司那麼重要？我算什麼？希澈，你要我怎麼樣？真的去死嗎？”
    韓庚哭了，俯下身子，摟著希澈，胡亂的吻著：“希澈，不要離開我。”
    希澈失神地看著屋頂，由著韓庚打他，又溫存對他。
    這樣的韓庚，是他第一次見，或許，這才是真實的韓庚，那個溫和的男人，隻不過是一種想象，正如大家都覺得利特是天使一樣的男人，其實，天使死在那年的冬天，那個笑起來溫暖人心的樸正洙死在那年冬天，隻有利特，帶著那雙天使的翅膀，天使的光環，但他不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