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赫那小子哪去了？”
    強仁發現借口去洗手間的銀赫不見了，有些著急。
    允浩和在中也已經返回了首爾，正焦急等著利特等人，又不方便去機場接他們，隻能在家裏等消息。
    “強仁，什麼事情？”利特掛了允浩的電話問道：“銀赫呢？”
    “剛下飛機，他就要去洗手間，可是人卻不見了。”強仁無奈道：“怎麼和允浩解釋？”
    “那就先不解釋了。”利特想了想說道：“先去見允浩他們，見麵再說這些事情。”
    強仁點點頭，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韓庚這次真是鐵了心要散？連裝死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看著希澈為他絕食都沒有表示，我們也比較麻煩了。你還是想守著不散嗎？”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好幾年了吧？從09年初開始，到現在，都多少年了？還要討論這個，不覺得沒有意思嗎？”利特同樣無奈道：“我們總是會被爆出各種緋聞，同性戀，異裝病，限製級作品，限製級藥品，內杠等等，解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傳聞，不過，真的走到這一天的時候，還是不舍得啊，希望晚一天到來吧。”
    強仁提到這個便頭痛，他甚至懷疑SJ會比神起還要更早解散，或許，兩個組合都會很狼狽的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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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旭，你現在回韓國，是不明智的行為，你明白嗎？”圭賢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說道：“我們當初在韓國也不算多紅，現在中國市場這麼好，厲旭你要回去？回去還會有你的位置嗎？”
    厲旭沒有回答，隻是轉過臉，不想看圭賢。
    圭賢想了想，繼續說道：“厲旭，我們更適應在中國。如果回去的話，我們能做什麼？唱歌？其實我們已經老了，何況，我們唱得並不是最好的。跳舞？我們不可能跳多好。綜藝節目？我們的性格又不適合。如果說隻在公司做幕後，厲旭，你會甘心嗎？我們現在真是擁有很多，金錢，名利，都可以擁有，厲旭，你可以放得下嗎？我們回韓國，從零做起，而且公司也不會捧我們了，我們要去當駐唱來養活自己。和在中國相比較，你願意選擇吃苦而不是這樣舒服的活著嗎？厲旭，不要告訴我，你有什麼音樂夢想，是的，我們曾經是有過，可是現實，我們的夢想，要落地的，不可能飄浮在空中。解決了穿衣吃飯，才能去談我們的夢想。厲旭，不要固執了，回去的話，你肯定會後悔，那時候，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厲旭你要怎麼辦？”
    “我怎麼辦？和圭賢你有什麼關係？”厲旭很冷的回答。
    圭賢愣了一下，隨後回答道：“我關心的，不隻是厲旭你。還有我自己。如果SJ現在解散，我和你都處於極不利的地位，你明白嗎？希澈哥和韓庚哥都有退路，利特哥他們多少也有些辦法，隻有我和你，位置比較尷尬。我們甚至不如周覓和亨利更容易簽到合適的經濟公司。我們長得不夠漂亮，跳舞也不好，年紀也越來越大，總不過再過幾年，還是扮可愛吧？我們唯一的優勢在於聲音，歌迷稱我們的的合聲為天籟，加上藝聲哥，是最完美的組合。問題在於，我們單獨唱的時候，還能有那樣的效果嗎？何況再完美的聲音，也會有被聽過氣的一天。厲旭，就算是解散，現在也不是時候，沒看到希澈哥要陪韓庚哥嗎？他都在做最後的努力，為什麼我們要放手？”
    厲旭直直盯著圭賢。
    圭賢猶豫了一下，還是盯著厲旭。
    厲旭抬手，用力摔了圭賢一耳光，隨後又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韓庚媽媽正好看到這一幕，愣在當場。
    厲旭正好看到韓庚媽媽，卻當沒看見般，沒有表情從她身邊走過。
    圭賢同樣沒有表情，連禮節性的點頭都沒有，跟在厲旭身後，離去。
    “冬天的陽光，有些清冷。”
    韓庚媽媽突然想到了韓庚幾天前常常會念著的這句話，抬頭看著陽光，還真是很冷清。
    在她的印象裏，厲旭和圭賢的公眾形象總是一副很聽話、很認真的樣子，其實在現實中，他們倆卻驕縱的厲害，總是習慣讓韓庚為他們做這做那的，卻幾乎沒有表示過任何謝意。她不喜歡厲旭，也不喜歡圭賢，不喜歡他們總讓韓庚做很多事情，不喜歡韓庚總是無條件為他們做任何事情。剛才那一幕，似乎回答了這些問題的答案，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韓庚媽媽一直站在外麵，看著醫院裏人來人往的，聽著不停有車按著喇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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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鏡子中有些腫的臉，厲旭自嘲的笑了笑，旁邊圭賢也笑了，莫名其妙的笑，笑到落淚。
    “厲旭，答案你知道？”
    “圭緊，金厲旭也不是天使，是吧？”
    “厲旭，對不起。”
    “嗬，對不起，厲旭聽到最多話，好像就是這句對不起。”厲旭也笑，笑到落淚：“圭賢，我們怎麼辦？SJ散了，我們怎麼辦？”
    圭賢搖了搖頭，無力靠著牆。
    厲旭隻能歎息：“終究，我還是沒有勇氣。”
    “厲旭，就算有勇氣也沒有用。”圭賢看著厲旭，無奈道：“我們是藝人，藝人，算什麼？有錢人眼裏的玩物，商人眼裏的賺錢工具。”
    “圭賢，我累了，好累，我不想再做藝人，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去完成大學，然後呢？導演？我行嗎？”厲旭把頭靠在圭賢懷裏，哭道：“怎麼辦？怎麼辦？告訴我，怎麼辦？”
    圭賢沒有動，由著厲旭靠著他，伸了伸胳膊，最終無力放下。
    很多事情，不是有勇氣就可以做到，圭賢卻連抱厲旭的勇氣都沒有，他害怕，至於害怕的理由，他甚至都不敢去麵對。
    很可笑，這卻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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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後，圭賢問過厲旭，如果當初緊緊擁抱，會不會有很多事情不會發生。
    問這樣問題的時候，厲旭在籌備他的婚禮。
    半億的豪宅，幾百萬的跑車，能幹的新娘，滿麵笑容的厲旭，聽到這樣的問題，失去了所有幸福的表情。
    圭賢送了一副字給厲旭。隻寫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厲旭收下了，客氣的說謝謝。然後當著圭賢的麵，將字燒掉。
    圭賢，我們連“物是”都做不到了，何況是“人非”，至於“欲語淚先流”厲旭更是做不到了，那就不要再看到可能會落淚的任何東西。
    那時候的金厲旭，隻會在鏡頭前落淚，一笑一嗔，虛偽到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