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們見哥？”厲旭一手提著液體，問道：“就算是加護病房，我們也可以見他，不是嗎？”
    “醫生說哥需要安靜，絕對安靜。”始源解釋道：“我們會吵到他的。”
    “監測器的聲音比我們都吵，不是嗎？”厲旭不相信。
    周密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厲旭，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嗎？”
    厲旭的臉漲得通紅，還是回答道：“都喜歡。”
    “呃？厲旭？”圭賢伸手看看厲旭的額頭。
    “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厲旭反問周密道：“我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有傷害到誰嗎？我現在隻想見見韓庚哥而以，和喜歡男人或者女人有關係嗎？”
    “厲旭，你知道嗎？無論存在多少王道宣傳或者同人文，但是這個社會卻還是不會接受男人愛，你明白嗎？”周密想了想說道：“韓庚父母，對你們，你也應該清楚，韓庚父母是很傳統的中國人。”
    厲旭做了一個理解的表情，隨後問道：“這和我有關係？”
    “是的，沒關係。是我想太多。”周密無奈，很直接道：“你和希澈之間，和韓庚之間，也有些曖昧吧？”
    “還得加上圭賢和神童。”厲旭冷笑道：“如果不夠的話，再加上隨便什麼人也無所謂。”
    “好吧，厲旭，回答我，和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程度？”周密說道：“我想幫助你們，或許，你們並不是真的喜歡男人，而隻是一時衝動，或者說是習慣。”
    “兩個概念，好不好？”圭賢冷笑道：“我和厲旭是王道，公司宣傳那樣。鏡頭麵前會牽手，有些曖昧，私底下的話，很關心對方，就像你關心韓庚哥一樣，難道說也是同性戀？”
    “王道？算什麼？”周密受不了圭賢把自己扯進去，態度冷了下來，說道：“韓庚成了今天這樣子，你們也不能完全說沒有關係吧？”
    “有什麼關係？”厲旭反問道：“我有和韓庚哥睡過嗎？接吻而以，我也吻過周密，難道說和周密也有不正常的關係？公司宣傳真真假假，娛人樂己的事情，非要問出真相來？怎麼會有真相？”
    厲旭的回答很直白，直白到周密覺得口幹舌燥，卻說不出來話來，隻能生氣地瞪了厲旭一眼。
    “我和赫在，是像周密想象中的那樣。”東海開口道：“我不後悔，赫在，對於來說，是唯一。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或者男人，會為赫在守著。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和女人相愛也未必會像我們這樣堅定。”
    “算了，東海，銀赫是什麼人？你比我們清楚，隻是你一廂情願。”圭賢提醒東海道：“他和俊秀有多少年了？怎麼會因為你和俊秀分開？何況你並沒有俊秀漂亮。”
    “周密，你的調查結束了嗎？”厲旭扭過頭，問道：“我們能見到韓庚哥了吧？”
    “現在不行，韓庚由他父母陪著，我們誰都不可以去打擾。”周密說道：“你們最好呆在病房。”
    圭賢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
    “韓庚這輩子，幾乎沒有求過什麼人，也沒有求過什麼事情。”周密轉過身，歎息道：“他隻求我，照顧你們，我會做到的。”
    “周密，謝謝你。”厲旭的聲音很冷，“不需要你照顧，我們隻要韓庚哥照顧，沒有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們心裏的位置，就算周密可以做得更好，也一樣。”
    “韓庚會很開心的。”周密歎息道：“一直以來，這是厲旭唯一一次這樣回應。”
    “嗯，厲旭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厲旭同樣歎息：“周密，你也一樣，至少，厲旭敢去承認一些事情，而你不敢。”
    周密怔住，沒敢回頭看厲旭。
    不得不承認，厲旭嘴下留情，沒有直接說他虛偽，而是說膽小。
    周密苦笑了一下，看著靠著牆的hurry，最終沒有再說什麼，推門出去。
    hurry古怪的看了厲旭一眼，也跟了出去。
    “厲旭，沒事嗎？”圭賢看到周密離開，看了看厲旭，問道：“剛才那樣是什麼意思？周密喜歡誰？”
    “肯定不是我們。”東海趴在床上，說道：“隻有圭賢和韓庚哥看不出來吧。”
    “呃？”
    “周密自己也不敢承認，怎麼可能讓別人承認。”厲旭解釋道：“很多事情，我也不敢承認，不過今天要謝謝周密，至少我清楚自己是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的，算是進步嗎？”
    “不是那樣，喜歡同性是一會社會的退步。韓庚媽媽說得對，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沒有後代，這個地球真的會消失。”一直沉默的始源終於開口道：“希澈哥拒絕來中國看韓庚哥，他說韓庚的死活和他沒有關係，不要因為韓庚的事情，再打擾他。他會翻臉的。所以韓庚哥的父母會更恨希澈哥，周密也才會拿這種問題來問你們。”
    “始源的答案會和厲旭的不一樣？”東海有些奇怪：“你不是和希澈哥曖昧？又喜歡上韓庚哥嗎？比我們角色轉換還要快，竟然沒有問你？”
    始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想解釋這種事情，或許，他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他和希澈之間，到底是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至於韓庚，曖昧到不能再曖昧，也是有目共睹的，韓庚曾經公開與他共用一隻唇膏，十指相扣出場，這些，都是沒辦法解釋清楚的。
    “還真是混亂。”圭賢搖了搖頭道：“我們本來是喜歡女人的，讓公司的宣傳弄得，覺得自己真是喜歡男人了。”
    “很多歌迷也是希望我們喜歡男人吧？”東海問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接受我和赫在的事情。”
    “大多數不會。”厲旭示意圭賢幫他把針頭拔掉，“歌迷隻是有些自私，不想讓自己的偶像愛上別人，而分擔了對他們的愛。就像我們不肯接受希澈哥和女孩子交往一樣，希澈哥不是曾經要和女孩子交往嗎？結果是利特哥講‘要注意形象’，東海你直接哭‘哥，是不是不要東海了？’我和圭賢也一樣，公開場合講，那個女孩子的整容失敗這樣的話。”
    “厲旭，你今天真是不對。”始源擔心道：“話真是多，還這樣直接。這種話，如果從東海嘴裏講出來，倒是沒什麼，隻是厲旭你？”
    厲旭做了一個不想解釋的表情，始源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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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不是說，不去中國嗎？”強仁奇怪地看著希澈。
    “怎麼會不去呢。”希澈歎息道：“去偷偷看韓庚一眼就行，如果他真的出事，我會陪著他吧。所以，才會讓你陪我去。”
    強仁點點頭，給利特打了電話，如實告訴利特。
    “真是的，如果正洙哥給你點好臉色，你會不會不吃不喝去減肥？”在中打趣道：“喜歡為什麼不承認？”
    “胡說什麼？”強仁生氣了，怒道：“再開這種玩笑，生死兄弟也一樣，小心我會生氣。”
    在中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打架的話，他不見得會輸。
    允浩和希澈同時瞪了在中一眼，在中吐吐舌頭。
    “對不起，在中講話，總是這樣沒輕重。”允浩替在中道歉。
    強仁瞪了在中一眼，道：“你的舌頭讓允浩咬掉了嗎？”
    “抱歉，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在中忙道歉，“我們是生死兄弟，英雲不會那麼小氣吧。”
    “算了，原諒你這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強仁再次瞪了在中一眼。
    希澈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示意強仁可以走了。
    “在中，以後不要再那樣講話，好嗎？”允浩輕輕拍拍在中的肩膀。
    “嗯，我錯了。”在中低了頭。
    “很累，在中，能幫我放鬆嗎？”允浩把手搭在在中的腰上，慢慢一點點向下移動。
    在中沒有拒絕。
    都很累，那就放鬆一下吧。
    在中微微歎息。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裏嗎？”
    “哪裏？眼睛嗎？歌迷說我的眼睛很漂亮。”
    “我喜歡你的手。”
    “哦？這樣嗎？”允浩用力撫摸著在中，“喜歡這樣嗎？”
    “不是，是喜歡你幫我洗衣服的時候。”
    “還有呢？”
    “嗯，啊，允浩！”在中的臉越來越紅。
    “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允浩喘著氣，吻著，“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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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飛香港，再轉機去北京。
    希澈和強仁到香港的時候，利特和銀赫已經秘密抵達香港國際機場，在衛生間等他們。
    “你怎麼也過來了？”強仁看到利特在咳嗽，關心問道：“是感冒了嗎？有沒有看醫生？”
    “我還好。”利特拿手捂著嘴說道：“韓庚出事了，希澈如果過去的話，不要和對方家人起衝突才好。”
    希澈點點頭，勉強笑了笑。
    隨後四個人轉機去北京。
    強仁忙把帽子和口罩戴好，問道：“公司那邊知道你和銀赫來北京嗎？”
    “公司不願意放棄中國市場，韓庚目前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公司對我和銀赫離開首爾，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倒是不用太擔心。”利特把帽子和口罩戴好，說道：“隻是擔心韓庚父母不肯讓我們見韓庚，始源打電話回來說，他的父母情緒不太好，我們過去要更禮貌些，特別是希澈，要順從，明白嗎？”
    希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由著利特幫他把帽子和口罩戴好。
    銀赫始終沒敢抬頭看希澈，也沒有問俊秀。
    “俊秀和有天還沒有消息，銀赫，你有聯係過俊秀嗎？”強仁悄聲問銀赫，偷眼看了看希澈，希澈和利特低聲交談著什麼。
    銀赫搖了搖頭。
    強仁也不再多問。
    東海和周密接到電話，開車過去接利特等四人。
    見麵的時候，都有些尷尬。
    “韓庚怎麼樣了？”利特問道：“脫離危險了嗎？”
    周密搖了搖頭，繼續開著車。
    眾人沉默。
    希澈看著車外的風景，習慣性將手放在胸口。
    空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