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這酒真的很難喝。”有天吐了吐舌頭，不理解俊秀，為什麼喝不了多少酒，卻一定要喝這種高度數的酒？
    “有天，我第一次喝酒，就是喝得它。”俊秀灌了一大口酒，“也是在這裏，老板都沒有換，隻是老了。嗯，俊秀也老了吧？”說完，仰起脖子，又灌了大口酒，嗆得咳出了眼淚。
    “別這樣子。”有天忙阻止俊秀，“少喝點。”
    俊秀已經醉了，撕解著自己的衣服，趴在床上。
    “俊秀？”有天晃了晃俊秀，發現俊秀已經睡著了，隻能無奈搖搖頭，收拾了滿屋子的酒瓶雜物。
    俊秀和有天回韓國一周，俊秀每天都拉著有天喝酒，去一家小旅館，喝附近雜貨店買的中國高度酒。
    有天看了看酒瓶，玉米的圖案，又不像玉米，晃了晃半空的酒瓶，仰頭猛灌了幾口。
    “赫在，不是說要結婚嗎？”俊秀在夢裏還是喊著“赫在”。
    “李赫在，我妒忌你。”有天拿手機編了短信，又選擇了放棄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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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在，我頭好痛。”
    “我頭也很痛，要喝水嗎？”銀赫倒了杯冷水，喝了一口，遞給俊秀。
    俊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覺得胃裏翻騰的難受，直接吐了銀赫身上。
    “金俊秀，我的衣服！”銀赫下意識跳開，又折回摟住俊秀問道：“沒事嗎？你才喝了多少？”
    “赫在，我好難受。”俊秀整個人縮在床上。
    銀赫將髒了的衣服脫了下來，拿起俊秀的衣服換上，說道：“俊秀，我出去買藥和吃的給你，你堅持一會。”
    俊秀點點頭，又迷糊睡著了。
    “俊秀？”銀赫提著粥和胃藥進來，“俊秀，吃點粥。”
    “嗯。”
    俊秀勉強吃了半碗粥，實在吃不下去，銀赫拿勺子逼著他吃光才讓他休息。
    “赫在，你不吃東西嗎？”俊秀睡了一會，覺得胃裏舒服多了，接過銀赫遞過來的藥，服下，才想起來，銀赫沒有吃過東西。
    銀赫笑了笑，拿熱水衝到碗裏，加了俊秀吃剩的幾根泡菜喝下，然後說道：“我不餓啦，俊秀，再休息一會，我送你回家，好嗎？”
    “赫在，你對我真好。”俊秀很感動，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什麼呢？”銀赫拍了俊秀頭一下，笑道：“怎麼和女孩子一樣，感動成這樣？不過，俊秀你要賠我衣服的。”
    “嗬嗬”俊秀想起來小學的時候，銀赫拿牛肉幹給他吃，借機“勒索”他。
    “笑什麼？你得賠我衣服。”銀赫重複了一次。
    俊秀忍不住狂笑。
    銀赫疑惑的看著俊秀，他實在想不明白，俊秀怎麼會笑成這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銀赫摸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麼髒東西。看了看衣服，雖然是穿俊秀的，不過大小看起來差不多。鞋子，也不是很髒，鞋帶也沒有係錯位。
    “赫在，好好笑啊，哈哈哈。”俊秀還在笑。
    銀赫臉羞得通紅，被俊秀這樣嘲笑是第一次，而且是他不知道理由的嘲笑。
    “金俊秀，不許笑，聽到沒！”銀赫威脅道：“你再笑的話，把你扔在這裏，晚上變態大叔收拾你。”
    俊秀嚇壞了，拉著銀赫，結結巴巴說道：“赫在，不要，怎麼樣都行，不要把我扔在這裏，我害怕。”
    銀赫反而笑，同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拍著俊秀的腦袋道：“真是好騙啊，哪裏有變態大叔？”
    俊秀才放心下來，閉了眼睛休息。
    銀赫幹笑了幾聲，把屋子收拾了一番，看了看被俊秀吐髒的衣服。皺了皺眉頭，還是將俊秀的衣服脫了下來，換回了自己的髒衣服。
    俊秀小心翼翼地看著銀赫。
    周圍的人都捂著鼻子，還有人小聲議論著。
    銀赫低著頭。
    “俊秀，不送你回家了。”銀赫說道：“這樣，會讓你家裏人擔心。俊秀，可以自己回去嗎？”
    “赫在，今天我家裏沒有人在呢，你去穿我的衣服。”俊秀拉著銀赫，低聲說道：“我幫你洗衣服，或者賠你一件都行。”
    看著俊秀低聲下氣的樣子，銀赫想逗逗俊秀，便隨口說道：“賠的話，代價很大的，俊秀付不起喔。”
    “那也會賠你的。”俊秀嘀咕了一句：“以後賺了錢，賠你一櫃子衣服。”
    銀赫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傻笑，弄得俊秀莫名其妙。
    很多年後，俊秀明白了當時為什麼銀赫會笑得那麼傻。
    俊秀花了整個下午洗衣服。
    銀赫吃著零食，蹲在地上，看著俊秀洗衣服。
    “俊秀，‘好能幹呀’。”銀赫看著俊秀笨手笨腳的樣子，調侃道：“衣服沒有洗幹淨，你的手會搓破的。”
    俊秀漲紅了臉，衣服都是媽媽幫他洗，他隻是洗自己的內衣和襪子，這些都有時候是媽媽代勞的。
    “俊秀，洗衣服的話，這樣子。”銀赫拿起來自己的T恤，先在水裏浸濕，拿肥皂擦了擦：“重點是衣服，明白嗎？讓衣服之間相互磨擦，而不是兩隻手在那裏搓來搓去。”
    俊秀點點頭，試著幾下，說道：“呃，真是這樣，這樣幹淨很多啊。”
    “牛仔褲可以這樣洗。”銀赫先將衛生間的地板擦幹淨，然後將褲子平鋪，拿水浸過，拿刷子沾了洗衣粉開始刷。“這樣，再拿清水洗過幾次，就可以了。”
    俊秀怔怔的看著銀赫，忍不住又笑。
    “笑什麼？還不快洗？想讓我光著身子走嗎？”銀赫把刷子遞到俊秀手裏，說道：“快點洗幹淨。”
    俊秀笑著繼續洗衣服。
    “俊秀。”
    “嗯？”
    “好奇怪的感覺。”
    “嗯？”
    “看著俊秀這樣洗衣服，好像之前也發生過似的。”
    “呃？怎麼會？”俊秀臉通紅，“我是第一次洗衣服。”
    “俊秀是第一次？嗯？”
    銀赫的發音重點在“第一次”上，俊秀的臉更紅了，低下頭，用力搓著手裏的衣服。
    “俊秀。”
    “嗯？”
    “衣服會被你搓爛的。”
    “赫在。”
    “嗯？”
    “真的覺得很奇怪。”
    “嗯？”
    “我也覺得好像，覺得，也發生過這種事情。”俊秀紅了臉。
    “嗯。”銀赫看著俊秀。
    俊秀頭低得快到胸口。
    “俊秀，那個，你慢慢洗，我先去看電視。”銀赫覺得臉上燥熱，忙去客廳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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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庚。”利特輕輕喚道：“韓庚，能聽到嗎？我是正洙。”
    希澈看著韓庚，沒有一絲悲傷的表情。
    “真是戲子無情！”周密低聲罵道。
    利特等人聽不懂中文，何況周密罵得聲音並不高。
    始源幾個人倒是聽懂部分中文，不過像類似“戲子無情”這樣有理解上還是有難度，隻是疑惑看了看周密，也猜到不是什麼好話。厲旭瞪了周密一眼，低聲回了句：“懦弱的男人。”
    “好了，不要吵了。”圭賢從厲旭身後轉了過去，正好擋著周密的視線。
    東海也輕輕碰碰厲旭的手，示意不要再鬧。
    厲旭扭過頭，瞪了周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周密同樣瞪了厲旭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
    “厲旭，為什麼總是和周密做對？”強仁低聲問道：“周密也一樣，為什麼總針對我們厲旭？”
    “和東海為什麼總針對hurry一樣的道理。”圭賢低聲回道：“中國人的解釋，麵相犯衝！”
    “圭賢。”
    “什麼？東海？”
    “你幹脆去城市的邊緣地帶，開家預測公司算了。”
    “那東海要做我的第一個顧客？”圭賢低聲道：“至少我可以幫你預測失戀的時間。”
    東海還想再反駁幾句，強仁從身後推了他一把，示意利特在盯著他們。
    圭賢和東海立刻低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銀赫自進了醫院，隻是站在利特身邊，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不時的看看東海。
    hurry陪著韓庚父母站在病房外麵。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希澈應該在韓庚父母的眼神下，被千刀萬剮了。
    韓庚父母對利特的態度還算和氣，隻是很客氣的說希望利特可以把東海等人帶回韓國去。
    利特不停地道歉。
    希澈一個人坐在韓庚的床邊，輕輕摸了摸韓庚的臉，看著監測儀幾乎是平著的心跳。
    “韓庚，如果你死了。我很快會找別的男人，接吻，擁抱，做愛，生活還是繼續。值得嗎？韓庚？為我這樣的人去死，你值得嗎？很髒的金希澈，值得你這樣嗎？”希澈淡淡的笑著，一臉腐笑的樣子，“韓庚，你不值得，知道嗎？”
    “希澈，你在說什麼？”利特氣得直哆嗦，如果不是有韓庚父母在，準備直接上前揍希澈。
    韓庚父母不懂韓語，隻是看著希澈自言自語，便讓周密翻譯。
    周密瞠目結舌，把希澈那番話翻譯給韓庚父母，還不把兩位老人氣出好歹來。
    “韓庚，你醒醒。好不好？”一轉眼，希澈又開始哭，哽咽道：“韓庚，我真的沒辦法了。以前，我隻要講自暴自棄的話，韓庚你都會著急替我解釋，現在都不會了嗎？韓庚，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韓庚，我愛你。韓庚，隻愛你。尾生之約，韓庚。”
    “希澈，你別這樣子，韓庚他如果聽到，會很傷心的。”強仁上前扶起希澈，說道：“希澈，韓庚他很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他。”希澈俯下身，吻著韓庚的唇。
    韓庚父母看不下去，想拉希澈離開。
    “不要，求求你們，讓我陪著韓庚。”希澈跪了下去，哭道：“讓我陪著韓庚。”
    韓庚媽媽氣極，直接揪著希澈的頭發，拽希澈起來。
    “阿姨，不要啊，求您。”東海也跪了下去，用中文說道：“求求您，求求您。”
    銀赫心疼的看著東海，越過利特也跪了下去。
    眾人亂做一團。
    “韓庚，韓庚。”希澈還是哭：“韓庚。”
    “韓庚！”始源叫道：“醫生，快叫醫生。”
    韓庚的心電圖開始出現起伏，最高點超過正常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