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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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宣醒來的時候看到傅清墨已經不在床上,莫名地感到失望,在床邊趴了一夜,腰酸背疼,渾身不舒服,於是打算回房好好休息。正要出門,剛好和趕回來的傅清墨撞了個正著,成宣有點詫異,既然出去了,就是不想見到自己,為何又回來呢。
傅清墨看了眼成宣,有點不好意思,隨口道:“我回來,是有事想問你……”深深地望向成宣,這個冷漠的皇子的眼眸裏竟夾雜著幾許溫暖,幾許愛戀。
成宣有點不知所措,這是傅清墨第一次那麼認真地跟自己說話,臉上的表情更是從未見過。“清墨想知道什麼?”成宣開口道。
“你喜歡苗驍嗎?”傅清墨遲疑了良久,這才憋出這個沒水準的問題。(真是欠揍,這還用問嗎)
“苗驍,我一直把他當做弟弟。你該知道我心中認定之人,隻有你,傅清墨……”成宣直率地說道。
“那蕭靳塵呢?當日在古陵之時,你為何要瞞著我去看蕭靳塵!我跟你說過,我不想讓你去拜祭那個人。”傅清墨想起往事,不禁怒火中燒。這個成宣,總讓人捉摸不定。
“靳塵,他是因我而死,我瞞著你去,隻是不想讓你生氣。我欠他太多,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偶爾去墳前陪陪他罷了。”說起蕭靳塵,成宣總有著太多的傷感與秘密。傅清墨自然看出了一二。
“你跟他……你喜歡過他,對嗎?”傅清墨終於把一直糾纏於心的話問了出來。他想知道成宣跟蕭靳塵的過去,他想聽成宣說他不愛他。可是……
“清墨,你想知道我跟他的過去嗎,那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成宣退回到桌前,坐定,給各自倒了一杯茶,獨自抿了一口,然後開始講他與蕭靳塵的往事……
一切從他八歲那時開始,那年是成宣與蕭靳塵第一次見麵,那個小石頭,從此成了他生命中永遠的痛。如果沒有當時的相識,就不會有後來的枉死,靳塵,是成宣害了你。
“清墨,情醉便是靳塵專門為我所釀。他知我從小身患頑疾,飲酒對身體有害,於是特意為我釀製了情醉。情醉雖對我無害,但也隻能小酌,多喝便醉,每次靳塵都會在身邊提醒我。”
成宣敘敘地回憶著往事,心中那個封閉的角落再次打開,裏麵承載著多少的甜蜜與辛酸。某一刻成宣對自己說再也不要去觸碰那個角落,如今,一切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
“三年前,靳塵因我而死。”成宣突然停住,許久,才繼續未完的故事。“他死的時候,我連看他最後一眼的機會也沒有……”回憶到痛處,成宣沒有聲淚俱下,隻是淡淡的說。
傅清墨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不曾想到蕭靳塵與成宣有過如此刻骨的牽絆,這樣的一個人,換了自己也會愛上吧。傅清墨的心裏酸酸的,是嫉妒他們的過去嗎,你們的羈絆那麼深,成宣,你能忘記他嗎?
“成宣,你放不下蕭靳塵,又何必來惹我……”傅清墨略帶慍怒。
“靳塵隻屬於過去的成宣,現在的成宣心中隻有清墨。成宣虧欠他太多,而清墨,你是成宣一心想要抓住的人。”成宣抬頭,癡癡地對著傅清墨。“清墨,你相信成宣,好嗎?”
“我……”傅清墨沒有說下去,而是沉默不語。
“清墨,還是不信成宣,嗬嗬……”成宣頹然地坐著,開始傻笑。“原來幸福,從來與成宣無關。看來成宣還是鬥不過天,天意,天意……”
“‘你們不要再相互傷害了’”,耳邊響起苗驍說的話,傅清墨心中頓時被觸動了一下。別過臉傅清墨一字一句道:“好,傅清墨相信你。不管你的過去如何,傅清墨從今天開始,相信成宣說的一切。”
“清墨,清墨……你真的相信我了。”成宣一驚,不由分說的上前摟住了清墨,嘴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這一刻太美,太幸福,成宣猶如等了千年,如果能從此這麼溫柔地摟著懷裏的人,曾經所有的痛都變得值得。
“成宣,你幹嘛,又發神經!!”傅清墨惱怒成羞。
“清墨,不要再離開我了。”成宣低低著說。
“哼,以後你再瞞著我任何事,我就躲你躲得遠遠的,讓你找不到我。……”傅清墨享受著這一刻,幸福得有點不真實,心裏仍隱隱有些不安。
“成宣不會讓清墨一個人的。”成宣看著清墨,起眸,遇見彼此的那刹那,無論是誰,都已是上天注定了的。成宣拉著清墨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扯,清墨穩穩地落入了成宣的懷中。低頭,深吻,繾綣,纏綿。房內風光旖旎。
苗驍怔怔地站在門外,聽著房內的對話,早已淚流滿麵。“成大哥,你終於能跟傅清墨在一起了,苗驍祝福你們。苗驍要走了,不能跟你道別了,這封信希望你能看到。”彎腰把信塞在門縫裏,轉身離開,苗驍偷偷回了苗疆。
等成宣離開傅清墨的房間時,看到了地上的信,這才發現苗驍回去了。信上隻說自己思鄉心切,未能與成宣告別,甚是抱歉。還說了一些祝福成宣與傅清墨的話,希望兩人能好好珍惜對方。若是傅清墨對不起成宣,苗驍必定不會放過清墨。
成宣看完信後微微笑了笑,苗驍的離開他當然知道其中緣由,隻是這樣離去,對苗驍來說也許是好事。自己給不了苗驍想要的,而且戰事一起,跟在自己身邊隻是更危險,他欠苗驍太多,不能讓他再牽涉進來。
成宣跟傅清墨從那日以後便和好了,兩人常是形影不離。傅清墨變了,成宣也變了,這愛情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楊烈見自家皇子突然之間與古陵太子走得如此近,關係更是曖昧難清,私下便去問了君灝忚。誰知君灝忚一直跟他打馬虎眼,是說兩人是舊識,先前為了小事翻臉,現在和好如初了。楊烈聽後還是覺得蹊蹺,但成宣畢竟是主子,也就不好過問太多。世人道,難得糊塗也。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