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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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燁說自己有點事先離開了,習書則是留在店裏邊翻看著檔案袋,打開檔案袋一股油墨味衝了出來,看樣子是才打印出來沒多久的,方宇燁就已經看完了?
第一頁紙就是這個所謂第三個將要死亡者的相關信息。
薑旭,男,23歲,基本情況和大多數人一致,其實習書大概能預測到他們的年齡,應該和自己相差不多,在未知的時間裏消失在陽光中。
花了一小會功夫習書看完了薑旭的整個檔案,其實也很簡單,他的父母也是在2015年失蹤的,父母失蹤之後薑旭靠著鄉下親戚的資助一直在陽南市上著學,薑旭的成績一直都很不錯,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陽南一高,在一高屬於培優班的尖子生,父母失蹤後薑旭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有薑旭頻繁的報警記錄,同時成績也出現了大幅度的波動。
這種情況一直到高二下冊的時候才有所好轉,薑旭的成績重新回到了前列,隻是人更加的陰沉。陰沉,這是同學給薑旭的評價。
習書看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想不到這樣一個本該前途大好的學生怎麼最後邁向了與世隔離的鐵門?
事情發生在薑旭高三下冊的時候,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為高考做最後的衝刺。一個萬物沉睡的寂靜夜裏,一聲尖叫劃破了漆黑的天幕。薑旭持刀捅傷了一名男學生,在救護車送往醫院的路上宣布失去生命特征。
薑旭這個時候已經年滿十八,最後被認定為故意殺人罪,判了八年,今年應該是他服刑的第四年。
整件事情看下來讓習書覺得無比的心痛,比較常見的校園霸淩,不作為的父母以及校方還有冷漠的眾人都是導致兩人走向地獄的罪魁禍首。薑旭的資料上麵還貼著他的一寸照片,看起來應該是在他父母失蹤之前拍的,這個時候這個少年臉上還洋溢著明豔熱烈的笑容。
麻繩專挑細處斷,命運總纏苦命人。
“看完了嗎?”這個時候方宇燁回來了,身上冒著寒氣,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飄小雪了。”
“看完了。”習書站起身,給方宇燁接了一杯熱水讓他暖手,畢竟是自己的老板,還是要殷勤一點的。
“說說你的看法吧。”方宇燁接過水,在沙發上坐下。
習書也坐在原處,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我感覺薑旭挺可憐的,不過這是社會問題,不論在哪個地方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光明總與黑暗同行。”
“這是陽南市自2000年之後第二起因為校園暴力引起的刑事案件。”方宇燁站起身,在角落找到綠色的灑水壺,接了點水澆起了綠植。
“第二起?隻是放在明麵上來說的吧,暗處多少老鼠蟑螂還不知道呢。”習書平時不關注這些,因此也不甚了解。
“確實,第一起要更早一些,當時查的時候還以為有什麼共同點,結果發現並沒有。不過那個案子也比較有趣。”
習書沒有說話,等著方宇燁的下文。
“一個男學生也是捅了另外一個男學生,不過沒有造成死亡,我記得那個捅人的好像叫夏南星。由於當時他也已經年滿十八,所以也判刑了,不過有意思的是量刑很重,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更有意思的不在這,夏南星好像是在前年出獄的,出獄之後似乎過得很好。在今年的時候出了車禍,撞到了一個行人,兩人當場死亡,巧合的是他撞的人正是他當年捅的那個人。”
“這是謀殺吧。”習書皺了一下眉,單從描述上來看,這起案子某種程度上和薑旭的情況高度吻合。
“不重要,至少目前跟我們這個沒有任何關係,隻是說給你當趣聞。說說你對薑旭案本身的意見吧。”方宇燁忙完之後又重新坐了回來,看著習書,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期待。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按照薑旭的描述,似乎是在遭到霸淩的過程中進行反抗才會誤傷,這點警方也證實過了,最後的量刑會不會有一點重。”習書經常在段視頻上學習法律法規,以防自己哪天能用的上,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
“你看最後的判決,是故意殺人,這個量刑還好,不多不少。”方宇燁手指點了點紙張上“故意殺人”四個黑字。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故意殺人,這個難道不算是正當防衛導致的過失殺人嗎?”習書不解。
“你看死者的屍檢報告了嗎?”方宇燁反問道。
“看了,看不懂。”習書如實以告,他確實對這方麵完全沒有了解。
“其他的你不用看,隻用看死者的致命傷有兩處,都在心髒。”方宇燁把最後一頁的紙抽了出來,放在了最上麵,習書有仔細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方宇燁描述的。
“我知道了,所以是另有隱情?”習書恍然大悟。
方宇燁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那表情就像是再說孺子可教也。
“這個隱情就是薑旭會見我們的鑰匙?”習書一邊整理桌上的檔案,裝回檔案袋一邊問。
“可能是,你有什麼計劃嗎?”方宇燁看了看正在低頭整理的習書皺了皺眉。
檔案袋重新封好之後習書把它推到了方宇燁的麵前,說:“我有一個同事,現在應該算是前同事了,他之前在一高上學,應該多多少少聽過這個事,我先問一下他。”
“那不急,我有工作安排給你。”方宇燁把檔案收回原處。
“嗯?”
“先把你的頭發剪了去,太顯眼不好。”方宇燁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黑發。
“老板管東管西還管人穿衣造型啊!”習書大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管。”方宇燁淡淡回應。
習書沒搭理他,自己不剪他又不能怎麼著。
“走吧。”方宇燁走到習書身旁,先開了門,旁邊房屋中介此起彼伏打電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幹嘛?”習書沒好氣問道。
“剪頭發去。”
“。。。。。。”
最後習書還是拜倒在方宇燁跆拳道加泰拳的淫威之下騎著小電動走在了去往理發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