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想念在手中張開變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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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返校後,很快就到了五一,天空和若童商量不回家,就留在E城打工。若童問是美其名曰社會實踐?還是想攢錢買什麼東西啊?天空笑了笑,沒回答。他們一起在一家法式餐廳當服務生,渡過這年的五一,暑假和十一。寒假的時候,在天空媽媽和若童媽媽的強製下,兩人回到了K城。
“怎麼?大二,翅膀硬了,自主權增強了,不願意回家了,是吧?”天空剛踏進屋裏,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包,喊一聲爸媽,天空媽媽就發起了“攻擊”。
“你這是怎麼了啊?孩子剛回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不是因為想他才叫他回來的嗎?”天空爸爸從沙發上起身,拿下天空背上和手裏的包,撫摸著兒子的頭發“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怎麼瘦了啊?”
“瘦了多少?讓你別打工太拚命,你非不聽,還準備這個寒假也打工的……”天空媽媽匆匆忙忙從廚房跑出來,湊到天空麵前,用圍裙擦了擦手,撫摸著兒子臉。“確實瘦了……”媽媽眼裏滿是心疼,弄得天空有些愧疚。“沒,媽,我這可都是肌肉呢!”天空覆上母親的手,然後點點自己胳膊上結實的肌肉得意的說道。
“這裏的肌肉早在你上大學前就有了好不好?!”天空媽媽拍了拍天空的手。
“嗬嗬……怎樣都瞞不過媽媽這雙火眼金金,美麗動人的眸子啊!”天空笑著。
“我又不是孫悟空,還火眼金金呢?”天空媽媽被逗樂“媽老了,不再美麗動人了。”天空媽媽收斂笑容,揮了揮手。
“媽,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美麗動人!”天空展開雙臂抱住母親。
“好了,別耍賴了。”天空媽媽推開天空。“去端菜過來吧,可以開飯了。”
“都端過來了。你們過來吃吧。”天空爸爸站在餐桌旁,拉開椅子,示意他們過來坐。
“是說我怎麼那麼聰明機靈的?原來是遺傳我爸的。”天空抓著腦袋拍父親的馬屁。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天空爸爸爽快的照單全收。
“你們父子倆就互相吹捧吧。看看能不能當飯吃。”天空媽媽坐下自顧自的吃起來。
“這也就茶餘飯後消遣一下,吃不飽的。快,坐下,嚐嚐你媽的手藝有沒進步。”天空爸爸連忙張羅兒子坐下。
“嗯,不愧是我媽啊,這菜做的真……”“他媽”兩個字在父母的灼熱的注視下,隨飯菜咽進肚子裏,接了一句“真是太好吃了!”
“這還差不多……”父母懸掛的心落下來了。還好沒被汙化,不然這餐飯可吃的糾結。
“這一年在學校裏過的怎麼樣?”天空媽媽給天空夾了一塊魚。
“還成。”
“還成是什麼意思?”天空爸爸反問道。
“還成,就是開心的時候開心著,難過的時候難過著。”天空照實回答。
“難過?因為什麼難過?”天空媽媽有些擔心的看著天空。
“人總會有開心和不開心的時候啊,不可能一直都開心吧?”
“那也是。”天空媽媽釋懷的看著眼前的兒子,他確實長大了。天空媽媽又給天空夾了些青菜。“若童和太子還好吧?”
“嗯。”天空低下了腦袋。
“嗯是什麼意思?”天空媽媽覺察到什麼。
見天空半天不回答,氣氛有些冷,天空爸爸忙說“嗯和還成一個意思,代表一切都挺好,是吧?天空。”天空沒吱聲。他寧可選擇不回答,也不能欺騙自己的父母,哪怕是間接性或是善意的欺騙,那都愧對於父母對他最基本的教導——不許撒謊。
“快吃飯吧,菜都涼了!”天空爸爸給天空媽媽夾了一塊排骨。“來,多吃點,老婆,你最近做手術,也辛苦了。”
“對啊,媽,為了您能更加美麗動人,要多補充點胡蘿卜素,維生素ABCDEF……這個菜裏含有多種維生素和豐富的鈣鐵鋅……”如果是以前的天空,他一定會很快笑嗬嗬的接上這麼一句,可是現在的天空隻會悶悶的扒拉著碗裏的飯,他開始有心事,而且這個心事無法和父母分享。
走進自己的臥室,突然看到太子坐在自己的床上對他笑著:“晚上都沒吃什麼吧?怎麼?心情不好?”
“對啊,心情不好。”
“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啊?”太子站了起來。
“都是你啦!突然失蹤,突然出現!”天空撲了過去,跌在自己的床上。空空的,原來是夢境。沒有睡覺啊,怎麼會做夢?幻覺,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出現幻覺呢?天空苦笑著甩了甩腦袋。
在學校的時候,天空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就是泡在圖書館。傑克戲謔他發憤圖強是為了鞏固若童男友的地位,天空再次申明自己不是若童男朋友,依舊不見奏效。現在隻是偶爾和若童混在一塊兒,為什麼還會被人誤會呢?天空確實很無奈。於是直接和傑克說“你想追她就去追吧……”傑克一臉驚訝“怎麼突然鬆口了?之前不是讓我離他遠點的嗎?”傑克摩拳擦掌,笑嘻嘻的說“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後悔啊!明天我就去向她告白,不對,得先去寫封情書才是。”於是忙跑去書桌,拉開抽屜翻出信紙,奮筆疾書。可惜沒想到,第二天就垂頭喪氣跑回寢室向天空興師問罪“怪不得開口讓我放馬去追,原來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無堅不摧,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啊!”見天空沒反應,傑克拉了拉他的肩膀“到底是不是這樣?你倒是回個話啊!”天空無奈的轉身朝傑克點了點頭。一旁的金子亮笑的前仰後合,走過來無比誠懇的拍了拍傑克的肩“傑克同學,我對你深表同情,請節哀。哈哈……”在傑克還沒反應過來,要給他一拳前,金子亮笑著跑開了。
“啊,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啊?”遊大海顯然沒弄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老大……”傑克展開雙臂,哭著奔向遊大海,想尋求最後的慰藉。沒想到遊大海一閃身,傑克撲了空。傑克飽含複雜的表情看著遊大海。
“對不起……我……”
“你什麼啊?”傑克用眼神反問道。
“我不好這一口!哈哈……我替他回答了。”金子亮不知又從哪冒了出來。
“金子亮,你等著受死吧!”傑克追了上去。
“他們……”遊大海看著天空,指著傑克和金子亮。“他們沒事,你忙你的吧。”天空轉回頭,繼續寫著手中的信。
“太子,這是我寫給你的第203封信,馬上要放寒假了。我媽下了最後通牒,說這次假期一定要回去。我知道我爸媽想我了,若童的爸媽也想若童了。可是……我害怕回去,我的房間充滿了太多和你有關的回憶,我害怕自己閑下來,無可抑製的想念你。上學的時候,可以忙學習,假期可以用忙碌的工作來填充時間,回去了,又該怎樣麻木自己的神經呢?我知道不該拉著若童和我一起不回家,我知道若童每次留下來陪我一起打工是因為……我都知道。可是……太子,你在英國還好嗎?有沒有想念我?有沒有和我一樣在靠著原來的回憶支撐著存在這個世界上?現在那些回憶被我吸食的越來越稀薄了,該怎麼辦?太子,該怎麼辦?打工賺的錢還不足以支付往返英國的機票。嗯,我想攢錢去看你,我想你,想你,很想你!……”
“太子,這是我寫給你的第220封信,知道嗎?今天我又出現幻覺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先是看到你在玩夾娃娃機,你說要給若童夾一個小兔子的玩偶。眼看著玩偶夾上來了,又掉了下去,你失落的表情讓我很心疼。我說,我幫你夾吧。你笑著說好。盡管我很賣力的夾,可是卻顆粒無收。我跑去跟店主理論,說這個娃娃機有問題,根本夾不上來娃娃。店主反駁我技術不夠火候……我們吵了起來。吵完之後,發現你不見了。回家的路上,你出現在人行道對麵,我不顧穿梭的汽車,跑了過去。你訓斥我,不要命了?紅燈沒看到嗎?你怎麼那麼衝動,剛才和店主吵,現在又亂穿馬路!我說對不起,我隻是看到你所以……我抬手想拉你的手,你卻消失不見了。我被來往的行人免費行注目禮,以異樣的眼光掃蕩著。太子,這都沒有關係,隻要你出現,你出現在我的麵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