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第61章影帝的反叛日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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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渾走到了那個囚籠前,但是他這次沒有那麼著急的進去,而是從旁邊抽取了一條荊棘鎖鏈,將它的一頭纏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後才慢步走了過去。
又是那個石像,不同的是原本蜷縮著的姿勢變成了戰立的姿勢。
牧渾逐步向其靠近,沒有碰觸祂,同時祂也沒有蘇醒,他的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他從旁邊扯過了更多的荊棘鎖鏈,然後將它們緊緊的纏在石像上,最後的終點都留在脖頸那,他繞到了石像的身後,一隻手緊扯著那些鎖鏈。
另一隻手極快的朝那石像摸去,幾乎是在一瞬間,刺眼的光芒又重新迸射除了。
牧渾被迫閉上了眼,但是手上的動作不停,死死的拽住那些鎖鏈的一頭。
石像完全被白光取代,被他捆綁住的祂開始掙紮起來,祂的力氣很大,即使那些荊棘鎖鏈因為掙紮越陷越深。
牧渾手中的鎖鏈也是狠狠的紮進了他的皮肉,因為祂的掙紮,所以皮肉都被扯動著,鮮血幾乎是一股一股的往下流,砸在地上的血花一朵蓋過一朵的痕跡。
祂的胳膊被捆綁著,但是利爪還在,那些長長的指甲們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想著能夠一擊致命。
利爪不斷的往身後靠近,祂積蓄了力量,一下就轉過了身,利爪猛的向他的胸口抓去。
結果是祂成功了,牧渾胸前的衣服被劃得破爛,那利爪也深入他的皮肉,疼痛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祂卻是要狡猾的多,趁著他被抓傷,立馬進行下一步的攻擊。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祂的下一目標就是他的心口,淡藍色的眼神染上了凶狠的神色,帶了感情便不再是祂,不再受天地保護了。
牧渾看著他的眼裏滿是冷淡,指尖觸碰到他的心口,祂察覺到來不及時已經晚了,但是卻無法收回。
牧渾癱坐在地上,瞧著祂的驚慌失措,心口的衣襟破爛,露出了被他藏在裏麵的混沌珠子。
那珠子受到攻擊,在一瞬間迸射出黑白交雜的光,將迎來的攻擊反彈回去,並且,祂可以看見自己碰觸到那個東西的指尖,在逐步的被吞噬。
祂的神色裏肉眼可見的慌張,牧渾起身,那顆珠子從他的心口脫離,浮在了空中,然後從指尖開始,不停的吸收著那個祂的身體。
祂卻是像被禁錮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消失。
牧渾抬眼看了一眼,祂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就像是他最開始見到時那副悲傷又淒慘的樣子。
牧渾瞧著祂這副樣子,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他沒有像最開始一樣去憐憫祂。
他靠在那荊棘鎖鏈上,尖刺紮進了他的皮肉裏,一個又一個的孔洞裏冒出咕咕鮮血。
他的背後一片涼意,祂就算是不合格了,要被銷毀了,但在最後的徹底消散之前,祂所擁有的一些特殊能力還是存在的,就比如現在的魅惑。
不過牧渾沒有閉眼,他靠著身後錐心的疼痛,維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然後像是看戲一樣的瞧著祂。
“你早就不是神明了。”牧渾譏笑著說道,似乎祂是覺得魅惑無效,立馬又露出了原本的麵目,祂的身子變得扭曲,最後化成了一張血盆大口,想要將他一口吞下去。
但是他被混沌的光阻攔著,不能得逞,索性憑著那血盆大口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嘶吼,想要刺破他的耳膜。
聲音不受約束,牧渾的耳朵被那尖銳的嘶喊震出了血。
但是他依然是冷靜的看著祂,仔細記住祂每一個猙獰的麵目,然後又看著祂的最後一抹白光被那混沌珠子吸了進去。
原本暗沉的珠子像是吸飽了一樣,整個都亮堂了一倍左右。
那混沌珠子收了光落到了他的手心,他仔細看時,發現裏麵白色光點的部分被點亮了,但是黑色的那部分沒有。
他的手指摩挲著,到底剩下的那一部分是在哪呢?
但是還沒等他再多想一會兒,眼前就又是一陣陣的眩暈,混沌珠子脫手摔倒了地上,緩了好長好長時間才得以睜開眼。
一睜眼,便看見羊靈的一張臉在瞧著他。
他剛想動一下翻個身,突然一陣疼痛傳來,是在他的胸口處。
“誒,別動。”羊靈也是沒想到他一醒來就要動,一時扯到了傷口。
“我這是怎麼了?”牧渾皺著眉頭緩著疼痛,疼痛從胸口傳來,一陣陣的壓得他喘不過氣。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羊靈是瞬間就變了臉色:“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和那山才見麵,差點被人一掌掏了心,還要我去收拾殘局,你可真是行啊。”
“嗯,謝謝你了,還好你來了。”牧渾選擇性回答著他,一雙眸子眼巴巴的看著他,好不可憐的樣子。
那羊靈卻是懶得再看他,起身就往門外走去,牧渾都還來不及喊住他。
“走了也好。”牧渾主角兩眼無神的望天,他右手微動,一顆混沌色的珠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帶著些溫度。
到底還有一部分是在哪,那個淒煌山穀他也去了,但是卻隻拿到了珠子,沒有見到傳說中的黑暗生物燭龍。
燭龍,他閉著眼睛想著,他有一雙斷掉的角,和一雙恐怖的金紅色的眸子,以及那醜陋的麵龐,和那肆意妄為的習性。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又傳來了清亮的聲音,牧渾警惕的睜眼,看見的便是擁有清冷絕色麵龐的羊靈。
手中握著的混沌珠瞬間消失,他眼裏的警惕也隨之消退。
他開口正想說話,卻又突然看見了他手裏端著的黑糊糊的東西,麵色瞬間變得不好。
“可不可以不要喝那個東西,真的好痛。”牧渾軟著聲音說著,滿是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羊靈看見他這副軟綿綿的樣子愣了一下,但還是斂了目光坐在了床邊,將藥碗推到了他麵前。
“不會痛的,喝了好的快一些。”羊靈輕聲細語的說著,看著牧渾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沒有像上次一樣打他。
“好吧。”牧渾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抱著他能答應的期望。
羊靈將他扶了起來,靠在他的肩上。
接過那藥碗,黑糊糊的,剛端到鼻前,就聞到這藥的氣味和上次的一模一樣,但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端著藥碗一口悶。
這藥的味道和它的顏值很配,苦澀中帶著奇怪的血腥味。
牧渾艱難的將其吞咽下去,藥碗剛離嘴,就被噙住了嘴唇,苦澀在舌尖彌漫。
不同於上次的蜻蜓點水,這次來得更加的急切一些,似乎飽含思念與擔憂。
牧渾靠在他的頸間喘了好一會兒,呼吸才重新順暢起來。
兩人擁抱間,羊靈周身又散發出了溫柔的紅色光芒,將牧渾緊緊的裹住,化解他的疼痛。
倆人就這這個姿勢相擁,牧渾輕聲說著:“我去過淒煌山穀了。”
“我知道。”羊靈倒是很淡定的開口了。
“我沒有看見燭龍。”牧渾繼續說著,感受著他頸間的溫度。
羊靈的眼眸微抬,目光看著前方,輕聲說著:“見不到了,它被封印了。”
“嗯?什麼時候,是你封印的嗎?”牧渾聽到這微微側頭,想要去看他。
但羊靈沒有側頭,隻是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是我,不過是很早之前了。”
牧渾還想再動,但羊靈卻是製住了他:“別亂動,會扯到傷口。”
牧渾這才歇了心思,隻是又接著問:“山才那邊,你們的戰爭結束了嗎?”
“結束了,他們實力不及,山才被我囚了起來。”羊靈輕描淡寫的說著血淋淋的結果。
“誒?”牧渾倒是奇怪的哼了一聲。
“怎麼,奇怪我為什麼留著他?”羊靈瞧著他疑惑的小眼神,哪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他傷了你,我想留著讓你處置。”
“真的?”牧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或許山才知道燭龍的蹤跡。
“當然,不過要等你好起來再說。”羊靈勾著唇微笑著,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對了,我看那山才的力量是靠著那顆水珠,那你呢?難道是顆火珠?”牧渾麵帶好奇的問道。
“真想知道?”羊靈似乎想要賣個關子。
牧渾順從的點了點頭,就感覺到他攏過自己的腦袋,然後往他的心口靠。
牧渾靠在他的心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在這裏,在我的心裏,如果不能一擊必殺,我是死不了的。”羊靈誇張的說著。
牧渾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頭說:“那我在你的心裏嗎?”
羊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是幾聲大笑,然後才抵著他的額頭說:“在,你充滿了我整顆心。”
羊靈此話一出,像是開了閘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他有多重要來著。
牧渾隻是在他懷裏聽了,時不時地點頭,就像是在聽另外一個人的故事,和他毫不相關。
太陽逐漸落山,月亮沒有升起,大地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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