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偉，你聽到了嗎？衛林有可能就是張海波生前，在咖啡廳見過的神秘男人。”楊之水皺著眉，對電話那頭的陳嘉偉說。
    “目前的證人隻能證明，衛林曾到過科星購物中心一樓咖啡廳。不過，我可以建議刑偵隊調查一下衛林的背景。”陳嘉偉說，”不過我今天打電話給你，除了告訴你沈夢案子的消息外，主要是通知你，鍾靈已經被押送到榮城刑偵隊了。”
    “你們準備審訊鍾靈了嗎？”
    “不錯，我們打算今天下午審問鍾靈。”
    “我能夠去聽嗎？”
    “那個倒是沒有問題。我們現在懷疑鍾靈參與甚至策劃了708號房謀殺案。並且這個案子，很有可能與她在新元集團挪用公款的案子有關。”陳嘉偉在電話裏解釋說，“你能找到你家那位嗎？也許他可以給我們的審問，提供一些財務知識上的支持。現在刑偵隊想臨時找到財務顧問，比較困難。”
    楊之水點頭掛掉電話，火速給還鳶肩撥了個電話。對方在響了三聲之後，接通了電話：“親愛的，有什麼急事嗎？你很少在我工作時，給我打電話的。”
    “下午你有空嗎？刑偵隊打算審訊鍾靈。他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財務知識上麵的支持，畢竟鍾靈是個會計。”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還鳶肩欣然接受了楊之水的要求，“看來我們的周末約會，又得在榮城刑偵隊進行了。”
    “你忘啦，今天是我每月一次給媽當苦力的日子。你一會到爸媽家來接我吧。”楊之水撅/了/撅/嘴，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楊母，說道。
    掛斷電話，楊之水送老人到商場負3樓，還不忘記下了老人的聯係方式。之後，楊之水開著豐田車，載著楊母以及5大包采購的成果，朝楊父楊母家開去。
    還鳶肩在楊之水到達楊父楊母公寓之後半個小時，也到了。在楊母的威逼利誘下，二人吃過中飯，才驅車前往榮城刑偵隊。
    。
    榮城刑偵隊。
    當楊之水和還鳶肩跟著值班女警走進刑偵隊接待室時，冷肖和陳嘉偉已經在接待室裏坐著了。
    冷肖朝兩人點頭打招呼，示意二人坐下。
    冷肖將一個文件夾推給還鳶肩，開口說道：“這個是北城提供的鍾靈挪用公款的所有證據。加上U盤裏的證據，你能幫忙看一下，是否足夠起訴鍾靈？”
    還鳶肩接過文件袋，翻閱了一下裏麵的證據。隨後不動聲色地抬頭說道：“要想控告挪用公款，除了需要證人證詞、物證、書證等外，鑒定意見也很重要。我暫時不適合給你們提供鑒定意見，你們可以找和警隊經常合作的專家，給出鑒定意見。”
    冷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還鳶肩繼續說道：“不過我的個人意見是，這裏麵的票據和數據已經足夠控告鍾靈挪用公款。”
    陳嘉偉聽罷，一拍大腿，說道：“太好了，我們今天一定要撬開鍾靈的嘴。”
    冷肖和陳嘉偉走進了審訊室，坐在鍾靈的對麵。
    鍾靈留著和視頻裏一樣的長卷發，個子不算高，長相也不算是大美女那一掛。但是這個女人看上去溫婉嫻淑，想來對於龔天這樣的人一定很有吸引力。她坐在審訊室中間，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你能解釋一下，3個月前來榮城的目的嗎？”陳嘉偉問道。
    鍾靈似乎對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我是來榮城旅遊的。怎麼，現在旅遊也犯法了？”
    “那倒不是。你在北城涉嫌謀殺龔天先生，你怎麼解釋？”陳嘉偉繼續問道。
    “那個案子已經證明和我無關了，你可以聯係北城刑偵隊。”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你和龔天先生的死有關。但是不要忘了，你和新元集團的財務官司還沒有結束呢。”
    “不錯，不過新元集團已經決定撤銷對我的指控。”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挪用公款的實質證據。”陳嘉偉繼續加碼。他將文件夾打開，放在了鍾靈麵前。
    鍾靈看到證據之後臉色發青，表情出現了一絲忐忑不安。
    冷肖眯起雙眼，觀察著鍾靈的表情。看來鍾靈一直不知道，警方已經掌握了她挪用公款的實質證據。
    “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在過去5年間，從新元集團挪用公款超過千萬元。”陳嘉偉一拍桌子，喝到，“證據確鑿，你有什麼話說？”
    鍾靈嘴唇微微顫抖。好一會，她總算找回了聲音，但仍然試圖抵賴：“這些錢是龔天送我的，你們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這個時候，還鳶肩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到了冷肖和陳嘉偉的耳朵裏：“把U盤裏的證據給鍾靈看。U盤裏麵有鍾靈挪用公款時的假票據，這個是最有力的證據。”
    冷肖將文件夾裏的證據翻到最後幾頁，說道：“你如何解釋這些票據？”
    鍾靈臉上終於出現了怯色。正是這個時候，冷肖覺得是時候再加碼了。於是他說道：“這個是王思鶴在過去一年裏的所有通話記錄。我們查到，她基本上每天都會和你聯係。尤其是3個月前，你們每天通話至少5次。”
    “這個是證人的證詞。證明你們在榮城景平會館附近多次見麵。”陳嘉偉打開另外一個文件夾說道。
    鍾靈惶恐不安的臉色完全沒有消退，但是她仍然抵賴地說：“我和王思鶴認識，能證明什麼？王思鶴是被重物敲擊致死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得到。何況那個時候我在和朋友吃飯，你們可以找他們確認。”
    “這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不過我們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王思鶴是被人重物敲擊致死的，更沒有公布過她是什麼時候被人謀殺的。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信息的？”冷肖冰冷的聲音在審訊室回蕩。
    鍾靈帶著僵硬的表情歪了歪頭，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這時陳嘉偉打開筆記本電腦，將U盤裏的視頻放給鍾靈看，並說道：“我想，你對這段視頻記錄的場景應該印象深刻吧。這個男人經過對比身體特征，極有可能是”拐子七”-黑市上最有名的職業殺手。隻要給錢，他什麼活都接。我們有證人在柯雲和姚亞被射殺的現場見過”拐子七”。至於視頻裏的這個女人，我不用解釋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