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手不凡，應該是個女人。”
    “呦，我們之水現在這麼招桃花了？”還鳶肩酸溜溜地說道。
    楊之水起身，走進浴室，碰地一聲關上浴室門：“我洗澡了，外麵你收拾吧，我是傷員。”
    第二天，楊之水用長袖襯衣遮住手臂的傷口，不顧還鳶肩的反對，堅持去公司上班。
    “公司應該給你發個勞模獎。今年如果不發獎，你就和公司談辭職。”還鳶肩心疼地半真半假道。
    楊之水瞥了一眼還鳶肩：“我還要養家糊口呢。”
    “你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不需要你養，要不我養你吧。”還鳶肩又開始不要臉起來。
    楊之水衝他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開車上班去了。現在的他已經對還鳶肩這種似有似無的調笑免疫了。
    楊之水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了第一天來公司上班的王津津。
    王津津還是一臉八卦地和楊之水打聽：“你知道在辦公室裏，誰會知道最多的八卦嗎？”
    “啊？”楊之水沒想到王津津第一天上班就和他聊這個。
    “研發辦公室裏，八卦最多的是質量，因為女人多。但是老板的八卦要找助理。”王津津分享著自己的八卦經驗，“我第一天來就打聽到，你老板和隔壁質量的老板是情侶，都快結婚了，隻是在一個公司裏不好聲張。”
    “真的假的？”楊之水有些不相信。這種八卦，他作為老員工都不知道，王津津是怎麼知道的。
    王津津神秘地小聲靠近楊之水說：“你別不信，我的八卦信息都是最準的。我跟你說，趙海洋有個情婦。”
    楊之水心想：“趙海洋有老婆，有情婦，還強迫女孩，果然是個人渣。”
    楊津津自顧自地繼續說：“我覺得趙海洋這次被抓，一定是被人抓到了把柄。我猜這個人就是他的情婦，我還在公司見過她兩次。一次是趙海洋的助理指給我看的；另一次就在你離開榮海汽車的那天。”
    楊之水頭上的雷達立即豎了起來：“你在哪裏見過她？”
    “就在我們拍照的時候，她當時在等電梯啊。”王津津有點詫異，楊之水為何如此在意這件事。
    楊之水在手機裏一頓翻找，把那張離職時的合照給王津津看：“是這個人嗎？”
    “對啊，就是她。”王津津點點頭，“之水，你說話呀。”
    楊之水又仔細看了下照片，照片裏女人帶的絲巾為何和昨天闖入還鳶肩公寓的賊一樣？
    “這個絲巾是最近的流行款嘛？”楊之水問王津津。
    王津津疑惑地搖了搖頭。
    一個猜測在楊之水心中升起，他得親自去問問。
    張國強家樓下，楊之水有些猶豫。他來回踱著步子，最終還是決定上樓。楊之水想：“也許我找到了趙海洋指使張國強殺害伯父，然後又將張國強滅口的關鍵環節。我這個時候不能膽怯。”
    當門被打開的時候，李娟一副“沒想到你會來的樣子”看著楊之水。
    楊之水有些尷尬地笑笑：“呃，娟阿姨，你好。我聽說了張叔的事情，猶豫多次還是覺得要來看看你。”
    李娟看起來很疲憊，眼窩深陷。和照片上的女人分明長得一樣，但感覺確十分不同。
    “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楊之水想道。
    李娟扶著門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側身示意楊之水進門。
    進門後，楊之水環顧四周，發現屋子還是收拾得很整潔的。張國強的兒子，坐在一張矮桌麵前寫作業。
    李娟示意楊之水在客廳正中的沙發上坐下，並用一次性紙杯給楊之水倒了一杯水：“家裏沒有茶，就喝點水吧。”
    “張叔真的是自殺的嗎？”楊之水抬頭看向李娟。
    “他也許愧疚吧。”李娟眨了眨眼睛，淚水差一點流下來。
    楊之水又問：“那份遺書是張叔寫的嗎？”
    李娟點點頭沒有出聲。
    “那好吧，我也隻是來看看。就算張叔做錯了什麼事，人已經不在了，我也希望娟阿姨你們過得好。”說罷，楊之水起身告辭，“娟阿姨，請節哀，雖然我應該早點來的。”
    房門被緩緩地關上，李娟隻是苦笑一下，什麼也沒說。
    楊之水看著手中的紙杯，心情五味雜陳。在進門前，楊之水是打算質問李娟的。但當他接過李娟遞來的水杯時，楊之水心中一動，隨即改變了主意。
    榮城市刑偵隊。
    陳嘉偉迎了出來：“之水，來約我吃飯的？不過我今天約了曉棠。”
    “不是，我來是給你一個證據的。”楊之水拉著陳嘉偉朝警局裏麵走，這裏他已經熟門熟路了，“這個上麵有張國強妻子李娟的指紋。你們用它比對下昨晚賊留下來的小刀上的指紋。”
    “啊？為啥呀？昨晚你說那個賊是帶著手套的，所以我們並沒有優先檢驗指紋。”陳嘉偉莫名其妙地問。
    楊之水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猜測是李娟殺了自己的丈夫，昨晚出現在鳶肩公寓的賊，我估計也是她。”隨即楊之水將一個月前他發現照片，今日發現相同的圍巾，以及去了趟張國強家的事，告訴了陳嘉偉。
    隨後楊之水又補充道：“雖然昨晚那個賊確實帶了手套，但並不代表他把小刀收在身上時，也帶著手套。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指紋呢？同時如果凶手是李娟，那張國強死的當天，你們沒有發現可疑人出入的疑點，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你等我一會。我去下鑒證實驗室。”陳嘉偉興奮地說道。
    不一會，陳嘉偉就回來了：“我讓實驗室加急處理了，今天晚上就有結果。你要不先回去等我電話？”
    還鳶肩公寓。
    當還鳶肩進門時，就看見楊之水一臉沮喪地坐在沙發上。
    “我們小可愛今天怎麼了？誰敢給你氣受了？”還鳶肩學著寧深的語氣打趣道。
    “看來這次是我猜錯了。嘉偉電話裏說，兩個指紋隻找到6處相同，被判定不是同一個人的指紋。”楊之水沒頭沒腦地說道。
    “什麼？”不知道前因後果的還鳶肩一頭霧水，滿臉都是問號。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一個月前，我們討論過合照裏的女人嗎？”楊之水將事情前因後果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還鳶肩聽罷，居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這麼聰明的小可愛，今天怎麼走進死胡同了？”隨後，還鳶肩又將楊之水圈入懷中，揉了揉他的頭發，提示道：“你看過大魔術師吧，有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原來真相是如此的簡單。”
    “哎呀，你太聰明了，我怎麼沒想到。”楊之水吻了一下還鳶肩的嘴唇，就想起身打電話。
    “親愛的，你招惹了我，還想逃。”說罷還鳶肩將楊之水一把壓在了沙發上……
    “你是說，殺死張國強的是，張國強妻子李娟的孿生姐妹？”陳嘉偉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楊之水解釋說：“你想想，如果凶手是娟阿姨的孿生姐妹，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那日她代替李娟進入了張國強家，將人殺死，並布置了殺人現場，用來誤導警方。這種情況下，你們無論怎麼查監控，都不會找到可疑人的。雙胞胎的長相相似，DNA完全相同，但指紋確並不完全相同。”
    “小李，趕緊幫我查下，張國強妻子李娟的背景。重點調查她是否有個孿生姐妹。”楊之水聽到陳嘉偉在電話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