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梅花情緣 第一章 萬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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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多年後,萬佛山玉麟洞中,一位年約八九的女孩正用心讀書。她如水一般清澈透明的雙眸緊盯著書上一行一字,眉心一點紅梅隱約透出一股寒冷之感。淡粉色發帶隨柔發垂至腳下,身著粉紗白底長裙,已然是個美麗仙子、人間精靈。她便為天地次女──燕兒。
洞中擺設簡單,隻一石桌,四石凳,外加一張竹椅。此本不為洞中之物,乃是其兄長雲景天為之所做。
這時,兩隻麒麟走進,它們正是當年心蓮以冰火珠所化。冰麒麟全身似冰之寒,火麒麟則似火之烈。此二物者,一般之人百步之內不得近也。它們至燕兒身旁輕吼,燕兒放下手中書本,輕撫其額道:“怎麼了──”麒麟雙雙向外探去,“是否有人來──”燕兒與其向外走去。
得見一比她長兩三歲的少年立於洞外,那少年天生一付散漫不羈卻心比天高。燕兒欣喜若狂,飛快跑向他,親昵的喚他為景天哥哥並拽其臂而言到:“你總算是來了,可知道我一個人很悶的!”她嘟囔起小嘴。“好啦──姐姐送你到此是讓你利用這清淨之所修身養性,可不是讓你來玩的。你呀──”雲景天在她玲瓏的鼻頭輕拂一下,燕兒順其言道:“你呀──如何?總像姐姐那樣管著我,誰知你可是她派來的眼線。”“既如此,那我走便是──”雲景天歎到,作欲離之狀。燕兒轉而拉住他,道:“你還真氣呀,人家隻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雲景天暗自一笑,轉身而言:“逗你的,怎會與你生氣,看把你緊張的。”“好哇,居然敢糊弄本公主,可想你是不要命了,看我如何教訓你。”言罷,揮拳而至。雲景天見勢向洞中跑去,“小公主饒命,屬下再也不敢啦──”。。。
雲景天拿起桌上之書,至竹椅而坐道:“戰國策──你怎想起看它?”燕兒奪過而言:“整日皆是我一人,清冷至及,且不讓我下山,都快悶出病來了,”她緊湊於其耳道,“不如借此,你帶我下山。”雲景天聞言視之,緩站而道:“我的小公主,你且饒我如何!”他至於桌旁,隨手倒了杯茶水飲下。燕兒臥於竹椅之上,雙眼微合。
雲景天喚其卻作不應,於是走近道:“你且莫生氣,我尚有消息於你,聽否?”燕兒故作若無其事,而言:“我堂堂公主,須得那麼小家子氣?”“這麼說來,你是無意聽聞?也罷,省得費我口舌。”雲景天返於桌旁。燕兒急了,近其身道:“我聽,我聽,好哥哥,快告訴我!”她搖拽其臂撒嬌而言。雲景天道:“來時姐姐交代,需陪你過了這寒冷之季,待明年春暖之時,她便會親自接你回凝雪山莊。”本以為燕兒聞後定是欣喜萬分,卻不曾想其黯然而道:“我為何要回去,打燕兒記事就隻有這孤獨寂寞之所。這些年,她可想過我的感受。名義上我是她的親妹妹,而實際卻行同陌人。”她言語雖有怨意卻更多的帶了些口是心非。雲景天拂其肩,道:“姐姐若不是為你好,何須煞費苦心送你到此。你亦深知,這裏是她隱藏的傷痛卻為你而啟。燕兒,凝雪山莊將來還需由你操持,她事事為你,最終還落個抱怨。”燕兒道:“說來說去,無非要我幫她。到時同你一樣,事事要聽她的。”雲景天不與其同,“我怎可與你相比,景天自幼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若不是得姐姐相救且用心栽培,豈有我今日。”“所以你感恩待德,銘記於心──已說了不下百遍,不煩嗎!”燕兒向外瞥了一眼,接著道:“與你講了半日,我到是有些許餓了。”雲景天略思之後,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言語間便已與其向裏走去。
“你帶我至寒潭何故。。。”不等言罷,雲景天已將她抱於百花石上。他按下側旁石鈕,一道白光之後,當燕兒睜眼已是另一境地。
山穀之中,群花爭豔,碩果累累,萬千蝴蝶迎空旋舞。任憑外界何等寒風凜冽,此地均春意盎然。
燕兒驚歎到:“想不到這萬佛中竟有如此華美之地!”雲景天采下藤上鮮紅的野果,遞於其道:“不是餓了嗎,怎盡顧欣賞這景色了。”燕兒一笑接過,道了謝字便於一旁細品。雲景天從懷中取出一白玉小瓶,在花葉間采取些許蜜漿,待其品完便交於,燕兒問到:“此為何物?”“此乃百花蜜,皆是這些蝶兒所釀,”他指著漫天之蝶而道。燕兒打開蓋子細細嚐了小口,好甜,於是又塞回其手。
燕兒細數周遭之景而道:“景天哥哥,你還未告訴於我,你是如何得知百花石上的機關。我於其上躺有數年都不曾聞。”雲景天道:“要說還是之前一次來看你,我隻在百花石上小憩,無意碰到石上之鈕,才得而知。”燕兒道:“那你為何不早告訴我──”雲景天道:“如今你知也不晚呐!”
暖日柔照,蝶羽翩然,燕兒不由輕飄起舞。雲景天從腰間取下玉簫,霎時,婉轉悠長之曲回蕩於山穀之中。此情此景更勝於名師手下的一幅傾城之作,連蝶兒亦隨之入迷。